文｜苏也（布林客主编）

编辑｜不二斋

The Spider, the Mistress and the Tangerine    

这个片子可能算是我看过的最好的艺术家的纪录片。

此片记录了法国女艺术家路易斯·布尔乔亚（Louise Bourgeois）的晚年创作历程。她是雕塑家,画家，批评家与作家，是21世纪最富有影响力的女性艺术家之一。很少有人能像她那样多产，而且都保持着极高的艺术水平。直到90岁时，她还保持着旺盛的创造力、清醒的头脑、犀利的言语。

布尔乔亚于1911年出生于巴黎，25岁时才开始学习艺术。 1938年，她与美国艺术史学家Robert Goldwater（1907—1973）结婚，并移居纽约。她早期的作品都是绘画或平面雕刻，以接近于超现实主义的方式进行创作，40年代后又开始尝试雕塑。起初，她尝试彩色木雕，后来其雕塑的用材越来越广，拓展到青铜、大理石、乳胶等沉重的、富有“男性色彩”的材料。她的作品虽然看起来抽象，但形态很容易让观者产生联想：人的躯体和性。其作品总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关：背叛、复仇、焦虑、迷惑、攻击、不平、孤独，抽象深奥，但具有情绪上的震撼力。

1982年，纽约现代艺术馆MoMA专程为她举办了个人回顾展，极少有在世的艺术家能享有这项殊荣。

布尔乔亚的艺术创造力在她70岁以后才开始真正爆发。而这部片子《蜘蛛、情妇与橘子》正是记录了她的晚年创作状态，拍摄后的两年她就与世长辞了。可以说，很多她的创作心得和访谈资料都非常珍贵，对于总结和解释她的艺术生涯有很大的价值。

片名《蜘蛛、情妇与橘子》包含了她艺术创作的几大要素。一般人对她印象最深的作品莫过于她的那些大型蜘蛛雕塑（Maman）：“蜘蛛，为什么是蜘蛛呢？我最好的朋友是我的母亲，她就像蜘蛛一样聪明、耐心、灵巧。她也懂得保护自己。”

从小，她就与父母，以及一位家庭教师住在一起。少女时期，她发现自己的父亲一直与家庭女教师保持着性关系，而母亲却选择了忍受这一切。她感受到自己被这三位她最爱的人背叛，于是气愤、妒嫉与痛苦一直伴随着她的成长。

而随着年岁的增长，她渐渐明白了妈妈的苦衷，便开始创作不少版本的蜘蛛。在影片里，她坦白：“这些蜘蛛传达了一份我爱上母亲性格的讯息。”

而“橘子”则代表了她的又一儿时创伤。曾有一次晚饭后，父亲在吃剩的橘子皮上插上了一根阳具般的东西，制作成一件艺术品，并取名为“理想的女儿”，用来贬低布尔乔亚的女儿身。这件事也深深地刺伤了她。

父亲对她的心灵伤害始终像恶魔一样影响着她的创作。于是，她毕生的艺术创作都充满了疯狂的母性和悲剧性的父性存在。

“我的童年从未失去它的魔力，失去它的神秘，失去它的戏剧性。”她说，"雕塑就是自我的认知的过程吧！”

片子中还有一部分记录了她的装置作品——我很喜欢的“红房间”。她说，“红是血的颜色，是痛、暴力、危险、羞愧、嫉妒、怨恨、指责”。在纪录片里，她手握一朵红玫瑰，象征一段爱的刺痛。

我可能就是偏爱这种有悲剧色彩的艺术家。她的人生经历、创作的情感、艺术的表现紧紧地相融在一起。所以，我尤其喜欢她的那句名言：

“艺术是一段创造和再创造人生体验的经历；而往往，这种体验令人痛苦。”

Cutie and the Boxer

此片是扎克瑞·海因策林（Zachary Heinzerling）的首部长片纪录片，入围了第86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纪录长片的提名。

影片讲述了来自日本的“行动派”画家Ushio Shinohara和他的妻子Noriko Shinohara40多年的婚姻，以及他们居住在纽约的日常生活。他们一个用拳击作画，性格鲁莽；一个温柔娇小，但坚强傲气。所以，本片的一大看点是两位老人的爱情和婚姻——他们的不断地互相学习和包容，来应对彼此的种种个性缺点。

Ushio Shinohara在影片拍摄时已经73岁。他主要在纽约生活和创作，他的“行动派”绘画就是一种绘画艺术和行为艺术的结合：戴着拳击手套；上面包裹着海绵，蘸取各种颜料和墨汁在画布上作画。

当初，二人相识时，Ushio已经成名；而比他小很多的Noriko还是个艺术女青年（算是个粉丝吧）。二人结婚后，妻子Noriko一直默默地付出，被当成丈夫身边的助手。

其实，Noriko也是位才华横溢的画家；但是，家庭和丈夫让她做出了一些牺牲，并渐渐地为了丈夫的事业放弃了自己的艺术创作。而随着年岁的增长，她开始重拾画笔，用自己的方式在婚姻和艺术创作里实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

在这部纪录片中，我当然是很喜欢Noriko“小可爱”的这个角色。她给了我一些生活上的启迪——作为一个有事业心、追求家庭生活的女性，如何给自己定位，如何在家庭与事业中自处，这都是门学问。而通过这部纪录片，你还可以看到一些在纽约发展的艺术家的生存模式，尤其是移民艺术家的艰辛历程。即使是Ushio这样的艺术家也存在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问题。

总之，这个纪录片拍得还不错，剧情有点故事性。此片除了获得了第86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纪录长片的提名，还入围了第29届圣丹斯电影节“评审团大奖纪录片”和第57届伦敦电影节“最佳纪录片”，值得一看。

这应该是最广为人知的艺术家纪录片了。此片记录了素有“当代行为艺术祖母”之美誉的塞尔维亚行为艺术家玛瑞娜·阿布拉莫维克（Marina Abramović）于2010年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举行的大型回顾展“Marina Abramović ：The Artist Is Present（艺术家在场）”的全过程。第一次看的人可从中大致了解到行为艺术的展览模式、艺术家如何准备，以及和观众互动的关系等。

影片把阿布拉莫维克的创作路径理得很清晰；故事很忧伤，也很有煽动性。不得不承认，头两回我看得都哭了；后来，再放给学生看，老美本科生里的大部分女生也看哭了——主要是因为她跟Ulay的感情戏赚足了眼泪。

不得不承认，阿布拉莫维克是把我引入艺术世界的人。而最打动我的就是她和男友艺术家Ulay的世纪分手秀——那个堪称史诗般的作品“The Lovers（情人）”。

这一对决定分手的男女一个穿红，一个穿蓝，从中国长城的两头开始朝彼此的方向行进。一边是戈壁，一边是海洋。整个徒步行走的过程用了90天，除了当地的向导之外，他们就是独自一人。

我不能想象他们在3个月的时间里都想了些什么，回忆了哪些，又有哪些期待。而就在两人在长城上遇到彼此的那一瞬间，宣告着他们的正式分手。以下是阿布拉莫维克对这次行为艺术的描述：

“Ulay and I end our relations with this project.

The concept is to approach each other from the two ends of the Great Wall of China.

He begins in the Gobi Desert and I begin at the Yellow Sea; we meet halfway in between.

We each walked 2000 kilometers to say good-bye.

Duration: 90 days. Last meeting on June 3, 1988."

1988年，两个外国人在“东方奇迹”上开始了心酸而浪漫的旅行。纪录片里，那个身着蓝衣的男人在漫天黄沙里一出现，我的眼泪就崩溃了。看到阿布拉莫维克一边笑一边哭对着那个遥远的影子不停摇晃着手中的红纱巾时，我想，“这才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沉痛而完美”。

 Bill Cunningham New York

这是一部关于街拍鼻祖比尔·坎宁安（Bill Cunningham）的纪录片。比尔是《纽约时报》的一名摄影师，拥有自己的版面专栏“On the Street”以及“Evening Hours”。他从60年代起便一直沉迷街拍，并享受工作。在比尔的镜头下，不管你是上流名人、普通工人甚至是下城居民，只要你着装出位有个性，他都乐于捕捉你的美。

几乎所有的时尚界人士都认识并尊重这位摄影顽童，就连著名时尚杂志Vogue的女主编安娜·温图尔（Anna Wintour）也说：“我们都为比尔着盛装。”这句话便成为了这部纪录片的名字。

比尔几乎把一生都献给了时尚和摄影。他一辈子没结婚，没有伴侣，没有孩子，一个人住在纽约的狭小工作室里。每天，他都穿着那件标志性的蓝色外套，骑着自行车上街拍照。这种坚持和无欲无求真让人鼻酸。比尔却觉得这样最好。对他来说，拍照以外的任何事都无关紧要，能够自由地捕捉新鲜，才是他的追求。

这样又认真又活泼又有态度的老爷爷简直是我的人生导师。

 The Cool School

《酷学校》记录了在 20 世纪五六十年代，美国艺术从纽约唯一的艺术中心向西海岸洛杉矶迁移的故事。当时，洛杉矶有一群理念独特、创作大胆的艺术青年群体，比如后来对于美国当代艺术影响深远的“The Ferus gang”。

此片还讲述了著名艺术商人、画廊策展人 Walter Hopps 对这些“坏男孩”的培养，使这一个松散放纵的小艺术圈子成为了日后跟纽约艺术圈抗衡的加州艺术圈。

从这段故事里，你可以看到当代艺术，尤其是概念艺术（conceptual art）从纽约向整个美国本土蔓延、繁殖的过程；可以看到旧金山、纽约、洛杉矶这几个美国重要艺术市场的区别和发展历程；还可以看到艺术圈里的竞争关系，以及一起成长起来的一批辉煌的艺术家。错综复杂的自我、 对于艺术的激情、 对于金钱和艺术的渴望，都是《酷学校》展现的内容。

 A Brief History of John Baldessari

如果你不认识身高超过一米九的美国当代艺术大师约翰·巴尔代萨里（John Baldessari），那么这部纪录短片是个很不错的开头。

这部片子只有6分钟，介绍了约翰·巴尔代萨里的艺术成就。本片由洛杉矶郡立美术馆（LACMA）于2012年委托创作，由个性演员和音乐人汤姆·维茨（Tom Waits）担当旁白。短片用具有挑衅性和调侃意味的视觉风格向巴尔代萨里辛辣机智又不乏冷峻理性的作品致敬。整部纪录片也算是个艺术作品，拍摄手法和制作风格很强，看起来很有趣，快节奏、拼贴式的动画效果很展现他本人艺术的风格。

约翰·巴尔代萨里，生于1931年，被誉为美国概念艺术的"教父"。他从上世纪60年代活跃至今，非常多产，而且一致保持艺术顽童的状态。作为一个加州艺术家，他在上边介绍的《酷学校》里也有戏份。

他的创作媒介包括绘画、文本、摄影、装置、行为、影像等。他的创作与超现实艺术大师勒内·弗朗索瓦·吉兰·马格里特（René Magritte）有着不可言说的联系，主要表现在对图像、语言及符号的解构、挪用和去情境化手法。我最喜欢他对图示和文本之间意义关联和感知关系的持续实验，让美国新一代艺术家深受影响与启发。

“I will not make any boring art（我不再玩无聊的艺术）”是约翰·巴尔代萨里的一个充满了反讽意味行为的艺术作品——这成为了日后他的创作理念，算是一个当代艺术里很有名的梗，本身具有符号意义。

这个片子除了回顾艺术家创作生涯的重要时间节点和标签化作品风格，对于那些想要和他一样“成功”的年轻艺术家，老约翰在影片最后奉上了他典型的充满个人风格的“建议”:

• 才华不值钱（Talent is cheap.）；

• 你必须被占有，这不是由你说了算（You have to be possessed which you can't will.）；

• 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正确的地方（Being at the right place at the right time. ）。

Iris

如今已经94岁的艾瑞斯·阿普菲尔（Iris Apfel）应该是目前最高龄的时尚icon，也是非常成功的女商人，有自己的品牌，自己设计布料。同时，她也是时尚买手，艺术收藏家。

艾瑞斯是一个对于物件特别敏感的艺术家，也是展示着混搭风格的“鼻祖”。在她的身上，你总会被超多的层叠和复杂的配饰弄得眼花缭乱。这个如今已经十分瘦小的老太太总用最罕有的皮革、羽毛、皮草，配上色彩鲜艳的裤子，披一身珠宝饰物，至少20只手镯、5至10条项链来武装自己。最重要的配件，一定是那副比她的脸还要大的圆框眼镜，看起来疯狂古怪，也成为了她自己的标志。

影片还记录了她和老伴的生活。隔着长镜头，我都能感受到这对加起来快200岁的夫妻之间的炙热的爱情。即使一同走过大半个世纪，他们还是打趣的男女朋友，也是事业的伙伴，还是彼此的孩子、相互依恋的老伴——这些感情交织在一起，也成为了她成功的因素之一。

艾瑞斯的成名是因为她极具特色的混搭装束。多种颜色、配饰和风格的混搭，她都能轻松地驾驭。她喜欢个性、鲜艳、与众不同的东西，“现在的衣服都太千篇一律了”让她觉得很无趣。

在她的身上，我看到了一种奇妙的美——大胆、个性又极富童心。其实，她在年轻的时候就长得不怎么漂亮。她自己很早就认识到了这一点，于是开始在个人风格上苦心钻研。在她十几岁时，就有服饰品牌创始人预言：“你并不漂亮，估计你这辈子也不会再漂亮到哪儿去了。不过没关系，你有比别人更好的东西，你有自己的风格。”

而艾瑞斯的确做到了这一点。她一直在学习，到90多岁了还在四处旅行、工作、演讲、办展，从生活中吸收各种新的元素和灵感。

 Life Itself 

本片是于2013年逝世的美国影评界传奇罗杰·伊伯特（Roger Ebert）的遗作。罗杰·伊伯特是美国最著名的影评人、剧本作家、普利策奖获得者。片子和他个人的畅销自传同名，主要回顾了上世纪60年代罗杰·伊伯特与电影制作人好友罗斯·梅尔一起合作《飞越美人谷》时期的个人历史。不仅如此，最重要的是影片真实地呈现了伊伯特本人：他对电影事业的激情、对生活的热爱以及他与疾病的悲壮抗争。

罗杰·伊伯特的电影评论在美国和全球被超过200家报纸发表。他撰写了超过15本书，包括他的电影年鉴。

1975年，他成为第一位获得普利策批评奖的电影影评人。他的电视节目也在全球播放，获得艾美奖提名。1994年开始，他开始以个人视角撰写《伟大的电影》（Great Movies）系列，列出他认为有史以来最重要的电影。1999年，他开始举办以自己名字命名的一年一度的“罗杰·伊伯特的最受忽视电影节（Roger Ebert's Overlooked Film Festival）”。2005年，他在好莱坞星光大道上得到了一颗星，也是第一位获得该荣誉的影评人。2007年，他被《福布斯》杂志评为美国最有影响的评论家。

《人生如戏》这部纪录片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伊伯特的病症，还有他对待病魔和死亡的态度。

在片子中，伊伯特本人没有下巴，只有皮肉，不能说话——那样子让人看了很难受。

2003年，他的唾液腺上发现有癌细胞；

2003年底，他接受了4周的化疗作为唾液腺手术的辅助部分；

2006年6月16日，在他64岁生日之前，他再度接受了外科手术，从他的右颚切除癌细胞并切除了一部分颌骨；

2006年10月11日，他的病情基本得到了控制，不再出血。由于肌肉萎缩，他转到芝加哥的一个康复中心接受康复治疗，后又转至弗洛里达治疗。

2007年4月25日，伊伯特遵守了承诺——在2006年夏天后，他首次出现在公众的面前，出席伊伯特电影节。他已经不能说话，靠他的妻子朗读他的手写便条和大家交流，他引用了由他编剧的《飞越美人谷》里的台词：“这是我的重要时候，我非常激动。”

经过11年与癌症的抗争后，伊伯特于2013年4月4日逝世，享年70岁。在与疾病斗争的期间，他继续着电影评论工作。他在去世的两天前在博客上发表了最后一篇文章，里面写道：

“回想起來，感谢各位陪我走过这一趟旅程，我们以后在电影里还会相见。”

わたし大好き

此片记录了草间弥生《爱是永远》系列的创作历程，把怪婆婆的日常生活和创作习惯展现在观众面前，可以看到她自视为天才的强烈自信心、精益求精的创作态度等精神层面的呈现。草间弥生的圆点，是她眼里的能量源，人类生命的原动力。

80岁的草间弥生戴着红色假发，穿着圆点花纹小裙，给人一种生活和舞台交错“人艺合一”的奇妙感觉。草间弥生对艺术的执著、专注，以及她在精神疗养院和工作室之间两点一线的生活，让人更钦佩这个诡异的老人。

最令人感动的是她独自在工作室里作画：她坐在那块几乎占满整个房间的大画板的一边，用一支短小的笔，一点一点、耐心细致地重复画着她的圆点。

这些圆点只是她整幅画作和全部思想的一小部分，或是造物的基石、基石里的细砂？这个患有精神疾病的老人作画时究竟是否神志清醒？她意图表达的究竟是一个疯子的理性，还是一个哲人的梦游？

精神疾病带来的是痛苦，也是灵感。很难说草间弥生是欢乐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一个人。可是，每一天，她都在自己新建的圆点世界里活着、画着。她惧怕时间的流逝，因为她需要思考和表达的情感还有很多，所以她总是突然地抬头仰望，反复呼唤：“宇宙啊！请等等我，请再给我一些时间。”

由此，还可以补充一个草间弥生的早期视频作品，也算是一个她年轻时期的作品集。

 Kusama's Self-Obliteration 

1957年，草间弥生移居到美国，大部分时间都在纽约创作和活动。她参与的一系列地下激进派运动很快地受到瞩目，并开始有“前卫的女王”之称。

1960年代，她参加了许多美国青年艺术家的反战运动。

1967年，她在纽约创作了实验短片“自我消解／消灭自己”，并在1968年得到了比利时第四届国际短片大奖与第二届日本联合树下电影节（アン・アーバー映画祭）的银奖。

在这部30分钟的短片里，草间弥生骑着大马在森林里创作，在湖水和叶片上画圆点，在猫咪、人体上画画，把自己和自然以及周围的一切都消灭在了圆点的世界里，其中包括了很多草间弥生后期在胶片上直接绘制的图画、波点、色彩，也算是一种六七十年代艺术家短片的风格创作。

短片的后半部分还记录了60年代末草间弥生在纽约性解放运动下的一些地下艺术活动——疯狂的人体和波点彩绘的大联欢，个人风格十分突出。在影片的剪辑上能够体会出艺术家复杂、不断分裂的内心和大脑。

草间弥生的创作被评论家归类到相当多的艺术派别，包含了女权主义、极简主义、超现实主义、原生艺术、普普艺术和抽象表现主义等。但在草间弥生对自己的描述中，她仅是一位“精神病艺术家（obsessive artist）”。

从她的作品中可以看出，她企图呈现的是一种自传式的、深入心理的、性取向的内容；她的创作手法则融汇了绘画、软雕塑、行动艺术与装置艺术等形式。而在相当早的创作时期，她就发展出了自己的特色，并一直保持了这种疯狂的、非常原创性的风格，影响了很多目前活跃在世界舞台的青年艺术家。这是我在讲影视艺术（video art）的时候会给学生布置作业的影片，值得一看。

本文转载自《布林客BLINK》杂志（ 微信号：blinkzine），已取得授权。作者苏也，本文编辑不二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