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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驹之后,再无摇滚

2015-06-30 李青 新京报书评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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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驹之后,再无摇滚


文 | 李青



又到了黄家驹的忌日,时间过得快,转眼间,他离开我们二十二年了。


这些年间,当人们谈起黄家驹,总会谈起BEYOND,谈起《海阔天空》,谈起那句打动无数人心灵的“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死亡不会令死者再死,他们已经跨越死亡走过去。《古兰经》说“死即复活日”,换言之,离世之后,那个“虚拟的我”宣告独立存在,生者唯有以作品,以记忆,以绵绵不绝的怀念和咏叹与亡者共处。


因意外逝世的黄家驹,其人虽然早已定格成挥别的手势,二十二年之后,虚拟的他却拨开时间的雾霭,凝结成了文化的符号,成为了一种价值,象征着自由与热爱,伴随着九十年代的日暮余晖,代表着那一去不复返的摇滚精神。




在香港,抑或是世界各地华人聚集的地方,人们在许许多多的场合唱起《海阔天空》。举行聚会的时候,毕业告别的时候,集体励志的时候,一句“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哪会怕有一天与你共我”,抒发的是在伤感绝望时仍然怀抱乐观的向往。同样的还有《光辉岁月》,“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风雨中抱紧自由”,背后是南非国父曼德拉命运多舛的一生及英雄主义情怀。就连母亲节这样柔情的时刻,也有《真的爱你》豪迈中带着细腻的旋律:“是你多么温馨的目光,教我坚毅望着前路,叮嘱我跌倒不应放弃,没法解释怎可报尽亲恩,爱意宽大是无限,请准我说声真的爱你”,言说的是走过青春叛逆期的少年,虽然嘴上不言不语,心中对母亲的无言感激。


黄家驹的歌已成为一种抒情方式,驻扎在人们心里。就像他的个人生活一样,屋村走出的平凡少年,如同身边的每一个你我。他修过空调,卖过五金,做过工程,学琴受讥讽,初出道的发展并不顺利,却凭着一股执着和韧劲,赢得了认同和掌声,赢得了说出“香港没有乐坛,只有娱乐圈”这句如今听来仍然振聋发聩之言的底气。这本身就是个关于梦想与奋斗的故事,今时今日回想,仍具有热血的余温。




相较于总是被挂在嘴边的“香港精神”,黄家驹其人其歌更意味着一种普世关怀。它胸怀宽广,聚焦家庭关系,也关心政治格局。沙哑的声线,独到的尾音,利剑一般,指向未来从不放弃,为一代代彷徨的年轻人指引着方向,如同在狂风中破浪前行的航船一艘,伤痕累累也在所不辞。


黄家驹可谓是香港歌坛的一位继往开来者。他将黄霑、郑国江、卢国沾们的家园情节与壮怀激烈糅合了欧美流行音乐与日本元素,以更亲切、更日常、更朗朗上口的方式演绎出来,不是狮子山下的点点滴滴,不是天马行空的沧海一声笑,而是每一个独立主体,以“我”的口吻,将宏大的叙述转换成真实而饱满的生命故事娓娓道来,尽管寓意深刻,他与我们的距离却并不遥远,或者说,黄家驹的故事就是我们每一个人的故事,所以他的歌被传唱,被视为扣动心弦的音符。



旧年Beyond


而在黄家驹之后,他硬汉摇滚的姿态似乎后继无人了。大时代走入小时代,林夕、黄伟文们占领了词坛,满目皆是风花雪月的情与爱、失恋的自怨自艾、相逢的一见钟情、人海飘摇的苍茫无奈。


还有人关心非洲的贫困,中东的战火,西北的风沙吗?没有。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世界变得更好了吗?未必。而面临着乱世种种,当人们一遍遍地唱起《海阔天空》,悸动之余,也常常感到空虚:花花世界众生喧哗,像黄家驹这样有沉重担当的歌者,又到哪里去了呢。


二十二年了,想来仍然会寂寥。家驹之后,再无摇滚。这个世界一天天仓促向前,可是,他倘若还在,情况又会变成怎样呢?


本文为原创内容,撰文:李青,编辑:方格,转载请联系书评君,未经授权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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