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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在乡下建了可以开舞会的大房子 | 三明治

2017-11-01 莫舟 三明治

“这太疯狂了,太疯狂了!”我的外籍先生彼特用英语叫道。此时,他刚踏进我父母的新房。他站在门口,夸张地瞪圆了眼睛,眼珠子都快滚出来。

 

父亲端着保温杯,笑眯眯地沿着大理石台阶,从跃层的餐厅走下来。


“还可以吗?”他问彼特。

 

“还可以?不!是太棒啦!简直就是宫殿!”彼特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回答。



可以开舞会的大房子

 

这是我们第一次来到父母新建的房子。


到达时是晚上,看不清外景,但室内已经足够惊人。


“光光一楼的客厅就有50多平米,”父亲难掩骄傲地介绍,他原本寡言,说起这新房却有话讲,“每层大概有250平吧。每层都有两个洗手间,你奶奶睡在一楼,你弟弟他们一家睡二楼,我和你妈睡三楼。对了,这地砖铺的,比你们的要好多了吧?”


我这才留意到地砖缝里填了金色的填缝剂,果真比我的性冷淡房子闪得多。

 

“二楼三楼都有空房的,你们随便选一间。”在厨房为我们热饭的母亲插话道。我溜进厨房给她帮忙,顺便数了数地上的地砖,粗略一算,厨房至少有25平米。

 

彼特和父亲坐在餐厅的大圆桌前,他有限的中文已经用完,眼神尚未从震惊中缓过来,不时摇晃着头笑,自言自语:“他们拿这大房子干嘛?这客厅里可以开舞会!”

 

我最终选了三楼朝西的房间作假期的卧室,此房间处于我少年时房间的位置。


窗外的树影一如从前。房间里放着一张红色的木床,是父母当年的婚床。床的三面雕有树枝和鸟的图案,图案的边缘已经褪了色。这张床,最早在爷爷奶奶的搭着木楼板的老房子二楼,后来移到父母家80年代中建的平顶老房子,今天,它又有幸入伙父母有生之年建的第二栋新房。



一弄堂之隔的老房子还在那里



第二天早晨,我在女人们的说话声中醒来。


我家房子前是一块空地,空地前有一小池塘。从前女人们大早上就在池塘边洗衣服,棒槌声是最好的闹钟。如今,池塘被埋得只剩下一潭死水,可是来来往往的女人们还是喜欢聚在空地上聊天,谁家的孩子赚多少,谁家的女儿没人要之类的话题,是在这里讨论得最热闹的。

 

我来到窗前,对面的房子都换成了三层楼的洋房,红色的、墨绿色的和藏蓝色的屋顶,反光的墨绿色玻璃窗,和围有罗马柱子的阳台,都是这一两年新造的。这样的房子俨然是最新的潮流,一家和另一家比赛似的,越建越宽敞、越建越豪华。

   

下楼时,我对前一晚没看清的新房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三楼和二楼各有宽阔的阳台,阳台的护栏上同样镶着白色的罗马柱。棕色的喷砂墙,工艺考究。朱红色的木制楼梯扶手,打磨得非常光滑。连彼特也赞叹这里的师傅手艺精湛,他认为我们在深圳住过的所有房子,都没有如此细致的作工。

 

站在楼梯口的窗户前,我看到了后面的房子。这里原来是太爷爷的房子。


太爷爷的房子留给了去外地读书的四儿子,也就是我的四爷爷。待到有一年过年,四爷爷退休准备落叶归根时,邻居家的蜡烛烧到了春联上,除夕夜大火红红火火地烧掉了这两间连着的房子。那竖着的半截墙上还有火烧过的痕迹,杂草钻了缝隙、偷着欢地生长。


一弄堂之隔的另一栋老房子倒还是原样,只是门紧闭着,这家的女儿早已出嫁,儿子在城里买了房。

 

这些木结构的老房子大概建于解放后,算是第一代。老房子的黑瓦和屋檐后,尚留存着“第二代”房子,那就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建的水泥墙平顶房。


再稍往远处,可以看到悠悠长流的河。据说,为了防洪,今后所有的房子都必须离河坝80米。不久之后,这些老房子都会消失。

 


写请柬


我在楼梯上眺望,晨光里有黑瓦白墙,也有灰色水泥和红屋顶。房子间的树兀自伸展着枝桠。耳边又传来女人们的说话嬉笑声。

 

循着声音下楼。原来客厅里已经坐了一群女人,都是邻居的奶奶和婶婶们。


她们在包粽子,这是用于分给村里的邻居和来吃酒的客人,每人甜咸粽子各一个。甜的用煮好的红豆沙做馅儿,咸的用手掌长的、带有肥肉的猪肉加蚕豆肉做馅儿,一个粽子要用三张粽叶包,系的绳子是红色的,青粽叶配红绳子。


母亲在屋外生起了大煤炉——每层可放五个蜂窝煤的那种,和煤炉一样粗的大钢锅也已装满了水待用,准备分批煮粽子。


生煤炉时,母亲和八十多岁的奶奶发生了冲突,奶奶尝试着夹煤球,夹了几次都没夹好。母亲正好走过去,随口说奶奶的方法不对。奶奶一下子就火了,扔下火钳咚咚地走了。


“你看看,这把年纪了还是这个样子。”母亲哭笑不得地对我说,“我嫁给你爸后没少受她欺负。现在我才不怕她了呢!”


“妈妈,我明白的,奶奶年纪大了,你不去跟她计较就是了。”我安慰她。


“我知道,我才懒得理她,谁都知道她什么样子的。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我终于出头了。”


正说着,有邻居提着鸡蛋前来——村里无论哪户人家有喜事,只要关系过得去的邻里都会送上八个十个鸡蛋,关系好的会附上红包。母亲忙着接待,嘴里说着感谢,并邀请来者进屋喝茶。来访者都对房子赞美不已。这次母亲没有谦虚,表示“终于所有的大事都完成了”。

 

父亲独坐在可供十人同坐的大红圆木桌前,戴着眼镜写字。


他在写请柬。旁边放着一本小本子,逐行记着有过来往的朋友和亲戚的名字,他照着名单,写完一张勾去一个名字。他的字一点没变,修长舒展,虽未临摹过任何派别,却自有风骨。


三十年前,他也写过这样的请柬,后来又写弟弟和我的结婚请柬。我想这大概是他有生之年最后一次以自己的名义写请柬了。


我站在客厅里,一边跟奶奶婶婶们聊天,一边看她们包粽子——包粽子这事儿,我勉强会,但是包得歪瓜裂枣的,只能给自己吃,这种上场面的需要用三张粽叶才能裹住的大粽子,我只能站在旁边观望了。


从客厅到餐厅再到一楼的楼梯口,所有墙面都贴了大理石。巨大的电视墙浮着荷叶和荷花的图案,上面书有“和气生财”。客厅地板中的棕色拼花很素雅。天花板上有两盏灯,一盏镶有做旧的古铜色金属圈的吊灯,另一盏则带有朱红色雕花木框,与室内的红漆家具和楼梯朱红木扶手呼应。显然,父亲是有他自己的品味的。


上梁


上梁那天,正门口顶上悬着竹子和绑有万年青、红尺及红布头的竹米筛。红绸布从屋顶挂下来,底端绑着万年青和松柏枝。十万响的火炮一直伸到路边。

 

阳台上红灯笼挂起来,大门口新对联贴上,印着红字“紫微高照”的馒头堆在餐桌。


餐厅旁的房间当成了堂屋,墙上挂着百寿图,红色的长几上摆好了关公像和金元宝,有年头的银烛台重新搬出来,红蜡烛只等着时辰到时再点上。八仙桌移到了靠门的地方,桌上由里到外整齐地摆着红蜡烛,放在红色脸盆里的馒头、糖果和硬币,祭祀盒里的鸡和“三层肉”(五花肉),贴着红纸和柏枝的两碗米饭,十个斟满酒的小酒杯和十双筷子。


筷子头冲门外,沿着酒杯右侧摆放,方便请回来的祖先直接拿。

 

万事俱备,却突然听到“哐当”一声。转头看到站在八仙桌旁满脸怒气的父亲,他摔了一幅对联。

 

“谁让你把你的名字写上去的?”他冲着外面喊。

 

听到声音的母亲从厨房里跑出来,在客厅里看热闹的我摸不着头脑。

 

“怎么啦?”母亲问。

 

“这对联上还轮不着写他的名字。”父亲继续没好气地喊,也不说到底是谁写了什么。

 

母亲把父亲扔在地上的对联捡起来仔细看,我也凑上去,是冠着先生彼特名字的祝贺岳丈“新居落成之喜”的对联,右联父亲的名字下写着弟弟的名字,成了彼特祝贺岳丈大人之“贤子”。我读了两遍,却还是蒙在鼓里,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爸爸,这没写错呀!”

 

“还轮不到写他的名字呢!谁让他加自己的名字在下面的?”这下父亲喊得更大声了。

 

“哦哦,你弟弟的名字,以彼特的名义写的对联,对应的是你爸的名字,你弟弟的名字是没必要写上去的。”母亲终于明白了。

 

原来如此!弟弟在买对联时,让写对联的人在父亲的名字下加上了自己的名字。父亲挂这幅对联时才看到,他生气,是因为弟弟的名字出现在那里既不符合习俗,又有跟他争“一家之主”之嫌。


从前一家有好几个儿子,通常等儿子成家了就自立门户,称作“分家”。分家出去的儿子才能以自己的名义行事。弟弟虽然成家很久,但是他、他妻子和他的儿女都和父母同属一户,父亲才是户主。

 

“爸爸,这也没事,没人会注意到的,再说了,这房子早晚也是弟弟的。”我打圆场。

 

“那也得我说了算!”父亲还是不罢休。

 

“算了,今天是个好日子,不要搞得不和气。很快时辰就到了,赶紧挂上。”母亲劝道,走回厨房里去,我顺势也跟了过去。“幸好你弟弟此时不在家。”母亲偷偷地说,“你爸表面上不在意这些礼节,心里却明白得很,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父亲依然横着眉站着,倒没再发火了。

 

不一会儿,主持仪式的木匠和泥水匠来了。上梁的时辰到时,他俩点起蜡烛,在门口备好的铁盆里烧纸,向外谢天地向内祭祖先。与此同时,十万响的火炮鸣起。


在炮竹声中,木匠和泥水匠端着祭祀过的馒头和糖果走到二楼阳台,楼下父亲、母亲、和弟弟夫妻一起,各拉着一块红绸布的四角。木匠和泥水匠嘴里念念有词,将祭祀过的馒头、糖果和钱币等撒入下面的红绸布。

 

我和姑姑们也往下撒着。村里的妇女小孩们早就拿着篮子等候在下面的空地上。


包在红色塑料袋中的馒头,连同五彩的零食糖果,散在空中,是热闹的景象。一落地,便有人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抢。没经验的小孩子看着飞下来的馒头跳起来去接,却落了空手。路过的干活回来的男人们顺手捡起一袋子就讲实惠地往回走。

 

这撒馒头和糖果的仪式,我小时候就有。


在物质匮乏的上世纪八十年代,抢到麻雷(一种用糯米粉做的甜食)、馒头和糖果,就有好几天的零食吃。现在卫生多了,馒头都用塑料袋装好,零食也是袋装的。抢的人也是有备而来,会抢的人能抢到一大篮子的馒头。大人们提着一大篮子红色塑料袋包好的馒头,小孩们满手抓着零食,笑声逐渐散去。



宴席



上梁的重头戏是晚上的宴席。


父母邀请了家里的亲戚、过去的同学朋友、村里的交好的邻居们,在家设宴庆祝新房落成。可供十人同坐的大圆桌从一楼客厅一直摆到三楼房间。

 

拉着“流动酒店”横幅的卡车早已等候在屋外,只能上梁仪式结束,就在院子里摆开预备晚餐。


从前农村里设宴时需要从邻居家借锅借碗借桌子借凳子,家族里的女人们都要当临时传菜员,根本没机会坐下来吃。如今,一条龙的宴席外包服务做得很成熟,有生意头脑的人请了厨师、召集附近村里的妇女们打下手,锅碗瓢盆、炉子、桌子、凳子样样齐。哪家有宴席,找他们就成。

 

母亲嘱咐抢馒头的邻居“晚上早点来!”“我们都是直接坐下来吃的,不需要干活的。”

 

虽说准备宴席的工作是不用做了,但是一整天她也没闲着,来来往往的客人没停过。


母亲是独生女,外公外婆早已去世,所以并没有娘家的客人。然而这一天,她外婆家的表亲们都从另一个市里开车过来。和母亲同辈的人,头上都顶了白发。彼此操着不同的方言,勉强能听懂地叙家常,又拉我和弟弟一一见过这些印象模糊的舅舅阿姨们。


酒席说是5点钟开始的,但是农村人不讲究,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来得早的人见到菜上桌,便找了自己相熟的人同坐一桌开吃。后来的人见缝插针,哪里有空位就坐哪儿。开席后,村里的邻居只来了男主人的,母亲便跑去他们家叫留在家里的女人和孩子一起来吃饭。


别提吃饭,她连坐下来的功夫也没有。说话说得嗓子都快哑了,她却还说没事。

 

父亲这头也忙得不可开交。他交代了弟弟一句“你自己的客人自己管”之后,就站在门口迎接他的客人,手里的电话还时不时地响起。他热情地把一批批客人请进屋里,安排他们入座,又安排我和彼特去陪他特别的朋友。直到大多数客人都到齐时,他才坐下。


一坐下,他端起酒杯向客人敬酒,招呼他们吃起来喝起来。这一晚,内敛的父亲难得如此活络。


将近七点,宴席接近尾声,圆桌上堆满了菜。女人小孩多的桌上,菜更是堆成山。母亲说这是她和父亲最后一次“成大事”,要放开了好好请一把客,让客人都吃惬意了。

 

宴席的最后一道菜是刚出锅的馒头夹蒸得软糯的五花肉。这是所有喜事的酒席定会出现的,这道菜的出现意味着菜齐了。蒸得蓬松的白馒头印着大红色的印子,代表着蒸蒸日上,留着油的五花肉口感上和馒头很登对。


馒头五花肉上桌,吃酒的客人们熟练地用准备好的塑料袋装了两个,陆陆续续离席。刚坐下没一会儿的父母站起来送客。他俩向客人们一一道谢,又嘱咐我给远道而来的客人们送上事先装好的粽子、馒头和鸡蛋,不能让任何人空手回去。

 

最后,我和彼特开车送一位住在较远的山里的表舅回家。返回时,客人已经全部离开。


我去父母的卧室。他俩在大卧室临窗的小方桌前面对面坐着,红漆褪了色,两碟席上余下的菜,面前各一小碗黄酒。


“终于做成了。”母亲声音沙哑。


父亲抿了一口酒,微微一笑。


■ 节选自作者的七日书,本文编辑龚晗倩




莫舟

天秤座文艺中年。既想在下午3点半、孩子放学前,独自喝一杯红酒;又怀念上午十点钟蹬着高跟鞋做一场presentation。不惑之年将近,却在每日书当起了学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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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书”带领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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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新


三明治创始人


近20年经验传媒人,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新闻本科以及伦敦大学学院国际公共政策硕士。曾任《外滩画报》主笔等职务。曾多次现场采访过英美法俄等国大选,以及诺贝尔文学奖颁奖现场。独家专访哈佛大学校长、美国总统候选人等名人。著有《民主是个技术活儿:英国民主生活走笔》、《灾难如何报道》等。2011年创办中国第一个非虚构写作平台,培养了数千名普通写作者逐步成长为专业写作者。




导师






李依蔓


中国人民大学美学硕士,三明治作者、破茧计划1.0作者,关注城市文化题材,作品被收入《破茧001》等书中,主要作品有《“北京深漂群”:雾霾移民群体写照》、《SNH48粉丝的“偶

像养成”游戏》、《年轻“猫奴”的日常:他们都为猫付出了什么?》。







万千


三明治作者,关注青年群体的故事,采访过多位业内经验丰富的写作者。个人主要作品有《网红背后的影子写手》、《让外国人产生依赖的中国App》、《覃里雯:前半生的“游荡者”》。







龚晗倩


三明治作者、破茧计划2.0作者,关注平凡人的不平凡故事。主要作品有:《身为陆家嘴的金融猎头,她的生活是这样的》、《我曾是一名涉外导游,这个行业太特殊了》、《江夏里:一座上海老房子见证的知青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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