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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 | 张华,张玉坤 | 天大建筑学人(1977- )

2017-06-19 201705期 世界建筑

张华

ZHANG Hua


1956年出生 

1978年2月入学天津大学建筑系(77级,学士、硕士) 

天津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总建筑师

天津大学教授、张华教授创作室主任


1978年2月,初中学历的我跨进了天津大学的校门,史称77届。长达7年的本科与研究生,打下了建筑学的基础。天性叛逆的我在求学期间心情压抑,给老师留下了不听话、不改图的深刻印象。人是离不开所处的历史环境的。大学老师敬业精心,学生受益匪浅,但是填鸭式授课并不适合我这类人。如今僵硬的理科教学体制与建筑学的天然艺术气质存在根本冲突的问题愈演愈烈,论文大于设计。毕业后分配到学校设计院,几年后,当时的王乃弓院长让我选择两个项目中的一个,我毫不犹豫地挑选了天津大学活动中心。当我端着图板让颜色自由肆意地顺着纸面流淌的时候,张茦老师偶然进到设计室,看到我的设计后大为兴奋,不由分说地提笔在效果图上加了一棵如烟的扭树,这个场景温暖了我几十年。活动中心的设计始终饱受争议,一度在课堂上被作为反面教材。在此,我想说的是:无论如何,当年的争论是在学术框架内。如今我的设计是靠小概率通过,就像那些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丑陋建筑一样也能够通过道道审查堂而皇之地矗立在那儿,获奖也是一样。泥沙俱下,清浊不分。


我提出3个概念:流形、分形、拼型。一个从头至尾充满运动变化的形体,该形体表现的不是一个结果,而是一个过程,一个不断流动变化的空间形体,一个从静态到动态的过程,一个时空演变的过程。一个机体生长的过程,一个包含有从线性到非线性变化的几何构成,兼具拓扑与分形特征的分维空间构成。人类体验动态借助视觉、听觉及触觉等。体验音乐需要听觉,体验流形借助视觉,二者都是过程体验。流形建筑中焦点消失变成一个完整的变化过程,增加了音乐般的冲突性和不可预测性。


流形建筑的形体空间具有10余种变化:空间一维至三维;形式由直转曲;分块从大变小;颜色从深化浅;面层从厚到薄;缝隙从宽到窄;质感从粗到细;体态从静到动;气质从刚化柔;属性从阴转阳……


于庆成美术馆


天津蓟州国家地质博物馆


建川战争纪念馆


宝鸡青铜器博物馆



张玉坤

ZHANG Yukun


1956年出生

1978年2月入学天津大学建筑系(77级,学士、硕士、博士)

天津大学建筑学院教授

建筑文化遗产传承信息技术文化部重点实验室主任

文物建筑测绘国家文物局重点科研基地主任


2016年住房和城乡建设部第二批田园建筑优秀实例一等奖

2013年天津市人民政府第13届天津市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二等奖

2010年中国建筑学会、环境保护部环境发展中心、中国建筑文化研究会全国人居经典建筑规划方案设计竞赛(规划、环境)双金奖

2009年全国优秀城乡规划设计奖灾后重建村镇规划一等奖


1997年12月恢复高考,自己报名参加考试,被天津大学土木工程系建筑学专业录取。当时第一志愿是吉林大学的天体物理,第三志愿才是天大建筑学,对建筑学可谓懵懂不知。本科毕业后留校任教,起初不思所以,后知当老师要读研,有了学位还能带家属,便在1987年参加考试,师从聂兰生教授开始了学术生涯。在聂先生指导下,自己慢慢懂得了些许道理,对学术研究也有了兴趣,继续在先生门下读博,但却拖了五年多才毕业。慕然回首,入学至今悠悠40载,已过人生大半,碌碌而为,成效甚微,幸得先生提领点拨,偶有一得。有道是:学海无边,回头无岸,惟有以前辈、先进为楷模,以学习、探究为己任,砥砺前行,以期进取。


当代建筑发展面临的最大挑战


建筑发展与城市攸关;城市发展与全球相连。因之,当代建筑发展实则关乎来自全球、地区乃至建筑师自身的诸多挑战。


全球可持续发展的挑战:全球的可持续发展遇到了人口过剩、环境污染、资源短缺和社会、经济等各种危机。据世界自然基金会(WWF)和全球生态足迹网络(GFN),2016年全球的生态足迹已达生态承载力的1.6倍,亦即需要1.6个地球来提供资源与吸收废物;而中国则需自身生态承载力的2.7倍来满足。当代城市和建筑发展如何面对生态超载的严峻现实,承担起全球和中国可持续发展的历史重任,实乃当务之急。


中国城镇化发展的挑战:西方国家经过先污染后治理的发展,实现了从工业到后工业社会的转型,过起了消费型、福利型的后工业生活。人多地少、资源匮乏的基本国情和工业化、城镇化的后发劣势,决定我国不能重蹈西方国家的覆辙,复制其城镇化发展模式。然而事实上,中国经济社会和城镇化发展却事与愿违。以外向型、资源消耗性的加工制造业为主的经济结构严重失衡,GDP 对外贸易占比和石油进口依存度长期高达50%以上,环境负担日益沉重;城镇化发展盲目扩张,土地城镇化远超人口城镇化,失却总体规模和单位标准控制;对社会公平、文化建设和遗产保护重视不足,许多珍贵的社会文化资本消失无存……长此以往,中国的可持续发展将成泡影。


来自建筑师、规划师自身或建筑教育的挑战:面对全球可持续发展和中国城镇化发展的挑战,一些规划师、建筑师的思想观念却难以适应。片面追求形式的英雄主义规划观和创作观还比较盛行,超现实、超未来的规划规模,超尺度的广场大道,不着边际的景观图案,超功能需求的“标志性”建筑……将建筑设计当作个人表现创作欲的竞技场;跟风媚外、抄袭拼贴的现象仍然存在;忽视功能和技术,缺乏耐心学习生态、绿色技术……这些观念和现象,严重制约着当代城市和建筑的健康发展,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的主要障碍。


注重形式训练、片面强调独创、忽视技术经济,一直是中国建筑教育的底色。而随着现代建筑改造社会梦想的失落,对学生社会责任感和可持续观念的灌输亦付诸阙如,一些当代规划师、建筑师缺乏家国情怀和全球担当自在情理之中。因此,究其根源,当代城市和建筑发展的最大挑战来自于以往和现实的专业教育。


建筑前沿理论与思潮


能够应对全球可持续发展的前沿理论,并非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解构主义,亦非形式主义、高技术派、非线性思潮……可持续发展是人类社会发展的永恒主题和必由之路。于此而言,某些前沿理论和思潮,某些先锋建筑,不仅于事无补,甚至有害无益。生态城市、绿色建筑针对可持续发展的困境,采取一些改良性、补偿性措施,值得关注。近年来,一种称作“生产性”城市与建筑的新理论正在悄然兴起,却比前者更为主动而富有革命性和颠覆性。


其实,20世纪初,霍华德、赖特、柯布西耶的城市理论中都蕴含着丰富的“生产性”内涵。其后,“新区域模式”、“农业城市主义”、“食物城市主义”等新理论不断涌现。2005年,安德烈·维尔荣的《连续生产性城市景观(CPULs)》、《第二自然都市农业:设计生产性城市》揭开了生产性城市的序幕;2012年,《21世纪议程》主要倡导者、加拿大城市发展专家杰布·布鲁格曼(Jeb Brugmann)在“The Produtive City–9 Billion People Can Thrive on Earth”一文中进一步指出:“我们需要以一种完全不同的方式看待城市和可持续性。与其节约能源,让生活更加省吃俭用,牺牲可持续发展,不如使城市作为生产资源的地方,而不仅仅是消耗它们”。基于此,本文认为,当代城市与建筑发展面临着一次新的世纪转型:


从消费型向生产型转变、从全球性向地方性转变、从集中式向分布式转变、从单一型向复合型转变,最终走向生产性城市。


“生产性城市”是以可持续发展为宗旨,以绿色生产为主要手段,有机整合农业生产、能源生产、绿色制造、空间生产和物质资源利用与文化资本保护等多种功能于一体的多层次城镇与建筑体系;在每个层次的最小范围内,开源与节流并举,主动挖掘城市生产潜力进行绿色生产,力求最大限度地满足各层次内居民的可持续性生存与发展需求。


《中国长城志卷四:边镇·堡塞·关隘》(主编)


山东栖霞古镇都村聚落保护与更新规划设计


第二自然:梯田森林城市生态再造


全文刊载于《世界建筑》201705期P18和P19。转载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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