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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灵魂,全在这“上只角”。

苏杭日记 2021-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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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区域有上只角”和“下只角”之分,这应该是上海人独创的词汇。上海有这样的地名用语习惯,把河岸内凹的地方叫做“湾”,而外凸的地方,就叫做“嘴”。今天的江湾、陆家嘴,就是以此得名的。如果“嘴”的地域较小,形状更尖,那里就会被叫做“角”。







上海人到底哪来的优越感?对上海这个城市极度认同的人肯定都会非常反感这句话。但是,上海人真的没有优越感吗?上海文化里的上只角与下只角怎么来的?



“上只角”&“下只角”


“角”,在上海话中念“goo”(弱声)。以前,苏州河两岸就有如苏家角、吴家角、叉袋角之类的地名,如今大多已成为了“历史地名”。

不过,上海人会以“角”表示方位、方向。如指示地点方向时会讲“伊住勒徐家汇一只角”,这个“角”不是“角落”、“拐角”,而是“徐家汇那个地方”。



上海滩哪里是“上只角”?哪里又是“下只角”?其实是讲不清的。


如果在开埠之初,估计除了老城厢,城墙以外的地方都是“乡下头”,全是“下只角”。


而更多老上海理解中的“上只角”,是指租界地区,比如静安、黄浦、卢湾等,而“下只角”呢,自然是当年“滚地龙”和“棚户区”密集的闸北、普陀等地了。


滚地龙什么意思,就是裹张草席,往马路上一躺。



还有一段顺口溜是这样的:“卢湾北,静安南,长宁两条线,徐汇一大片”。


长宁的主要在愚园路和新华路。而所谓“徐汇一大片”,也只限于新乐、湖南、天平三个街道,且还不是这三个街道的全部。



在电视剧《上海滩》中,丁力刚遇到许文强时,有句经典的台词:“文哥,我的理想就是有一天把家从闸北搬到霞飞路或静安寺。”


可见,在近代上海人的心里,家在上只角,意味着面子、优越感,是很值得奋斗的理想。



那时候,如果一个住在淮海路的小姑娘,跟住在闸北区的男小孩谈恋爱,她的父母恐怕会急得睡不着觉;而那些住在棚户区的小姑娘,天天盼着能够有朝一日嫁到“上只角”去。



实际上,老上海的上只角与下只角往往靠得很近,可能只是一街(或一河)之隔,真正划分“上只角”和“下只角”的,其实是这个“角”里面的生活方式和文化习惯。


鲁迅先生就曾这样形容过上海的下只角——


"倘若走进住家的弄堂里去,就看见便溺器、吃食担,苍蝇成群地在飞,孩子成队地在闹,有剧烈的捣乱,有发达的骂詈,真是一个乱哄哄的小世界。"



另一个还能区分“上只角”与“下只角”的方法是语言,解放前的下只角地区,集中了来自苏鲁皖地区的制造业人口多是沪语腔的苏北话,而“上只角”地区的语言则多是老派上海话和宁波话。


潘迪华在电影《阿飞正传》中说的一口老派上海话



“下只角”的逆袭之路


现如今,随着上海各区的发展,“上只角”和“下只角”也相应的发生了变化,有哪些“下只角”成功逆袭成“上只角”了呢?


/ 浦东陆家嘴 /


“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间房”。以前站在浦西的外滩看浦东,还是阡陌农田,如今,已成为中国最具影响力的金融中心之一。



/ 虹口北外滩/


二战期间,这里是犹太难民落脚点,解放后,成为虹口区最重要的居住区之一,白玉兰广场等地标建筑拔地而起。



/ 闸北大宁 /


旧时大宁南部主要是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建设的居民住宅区。北部主要是原彭浦工业老区,如今一批高品质住宅小区崛起。



/ 普陀长风 /

  

在很多老上海人的记忆中,长风与工业分不开,最辉煌时聚集过70多家工厂企业,如今已摘掉老工业区的帽子,成为上海老工业区成功转型的典范。



/ 徐汇滨江 /


旧时为著名的工业集聚地,如今以伦敦南岸大都市生活品位为设计蓝本,已形成国际化特色的居住业、商业、文创产业的集聚。



/ 黄浦世博滨江 /


旧时为南市发电厂所在地,2010年上海世博会成功举办后,逐渐成为上海会议、展览、文化娱乐的新地标。



/ 杨浦五角场 /


曾经,五角场是“城乡结合部”,是很多人眼中的“下只角”,如今已慢慢成长为上海十大商圈之一、四大城市副中心之一。





尊卑与骄傲早已时过境迁


有一句调侃说:“现在内环内大家都懂英语,中环内大家都讲普通话,外环外请讲上海话”。


随着城市建设的深入,老的地段概念正在被颠覆,新的“上只角”正在被重新定义。


尽管存在“上只角”与“下只角”的尊卑观念,然而“上只角”与“下只角”并不是那么容易区分的,两者之间并不是造几栋漂亮房子,而是一种生活方式和文化习惯的不同


就算是发展如此之快的浦东,人们不会认为它是高大上的“上只角”,而陕西南路弄堂里的人,再怎么为生活奔波,提起“上只角”的时候脸上的自豪感也浓郁到抹不开。



另一个还能区分 “上只角”与“下只角”的方法是语言,解放前的下只角地区,集中了来自苏鲁皖地区的制造业人口多是沪语腔的苏北话,而“上只角”地区的语言则多是老派上海话和宁波话。


上海滩哪里是“上只角”哪里又是“下只角”其实现在是讲不清了的,八十年代的上海人还能为自己的儿子或者女儿和“下只角”的人交往而彻夜难眠,但现在,“上只角”和“下只角”的含意也仅剩调侃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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