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棉花，炸出了中国最牛的经济战略
◎智谷趋势（ID：zgtrend） | 黑山 黄汉城
一本书看懂棉花背后的血腥资本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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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与资本主义
作者：猫斯图 / 编辑：鱼木头
资本主义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每个人的结论可能都不相同。有的人认为这是一种促进生产力调度的，符合人性的优越的制度；而有的人也许会觉得资本主义是吸食人血的恶魔，人类社会不应该是资本主义驯化下的产物。
进步与荒谬就在一瞬间
（图：《摩登时代》）▼
这两个结论都有自己的道理，但难免都失于片面。资本主义在全世界的构建，绝非一无是处，但也并不如鼓吹者所宣扬的那样磊磊落落，洁白无暇。
如今的全球化景观与资本主义深度交织，纷繁混杂
已经很少有人能理解其完整面貌
（图：shutterstock）▼
如果从其诞生的源头开始说起，这个问题能得到更好的解释。而这正是我们今天要推荐的这本《棉花帝国》所要陈述的道理。
现在以货物为线索的全球史很多，从白银到胡椒，从瓷器到钢铁，似乎每一种参与过全球贸易的货物都能穿起一段世界史。这样题材的书籍看多了，难免觉得有些重复，但当翻开《棉花帝国》的时候我还是觉得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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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从历史材料的调用、结论的解释力，还是从作者的写作技法来看，这本书都是这类题材中难得一见的佳作。
根据作者斯文·贝克特的观点，棉花，不仅是一种串联全球化的重要货物，更是资本主义起源的催生剂。近代欧洲棉花帝国的崛起，伴随着欧洲资本家的得利、资本主义的兴起、传统生活方式的解体、国家概念的巩固。其影响之深远以至于到今天还在延续。
作者在马萨诸塞大学阿默斯特分校发表演讲▼
这个结论是相当反直觉的。因为相对于古典时代的瓷器、茶叶，近代的贵金属、奴隶贸易，以及工业革命之后诞生的煤炭、钢铁、汽车、化工等产业，棉花实在是其貌不扬的一种产品。甚至因为棉花产业在全球市场中的成熟，我们已经看不到其中的科技含量，只认为它是一种生活必需品。
低廉的价格让你忘了，你离不开它
（图：wikipedia）▼
但事实远非如此。
至今仍然掌握着全球棉纺织品盈利大头（凭借握有品牌、设计、营销等高利润环节）的西方国家，其实一开始和棉花是无缘的。棉花是一种喜温喜光的植物，在西欧寒冷的气候中很难生存，只有在热带和亚热带地区才容易被驯化。也因之，最早的棉花纺织专家都集中在这些地区。从中国到印度，从美国南方到加勒比海，甚至伊朗和埃及，都是自古就有棉花产业的。
全世界主要产地都在较为温暖的区域▼
但在前现代化时代，可以想象的是，这些地区的棉花产业是分散而孤立的。各大棉花产地都是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和全球化没有什么关系，也没有诞生资本主义萌芽的空间。
欧洲人将棉花从产品变为商品
从区域商品变为全球商品▼
然而当欧洲殖民者伴随着大航海的历史进程来到这些地区之后，情况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欧洲人和在非洲贩奴的商人，喜欢来自南亚的棉织品。由于棉纺品的竞争，欧洲的羊毛产业甚至也遭到了威胁，各国政府在短时间内都对棉花颁布了禁令。尤其是特产羊毛的英国，商会甚至向国会施压，禁绝印度棉纺品的进入。
纺织业在工业时代前算是高端产业了
而英国和尼德兰长期控制着欧洲的羊毛制品
来自印度棉布的物美价廉的冲击
单靠“自由竞争”是很难抵挡的▼
但民众对价廉物美的棉纺品的喜爱终究还是战胜了羊毛商人的抵抗。为了适应消费者的需求，不少商人转头棉纺产业，利用英国政府在大航海时代建立的海外优势，在印度、加勒比海、非洲，构建了庞大的棉花收购网络。
英国大量进口棉花▼
而收购棉花的下一步，便是加工棉花。对于英国人来说，这一步更加有利可图，因为煤炭工业革命已经带来了加工能力更强的机器纺织机。商人们只需要招募家乡贫困的儿童和农民，就能用机器快速生产棉花制品。
而这对于各个棉花原产地的手工业是沉重的打击。
中国人很熟悉列强开关之后的土货洋货之争。洋布产量大、价格低、质量好，如果不牵扯民族情感，则很显然比土布有市场。说这是市场的选择也好，说是倾销也罢，最终的结果是若无政府强制管辖，洋布总是能大量出清。
一步步复杂起来
（图：wikipedia@Pezzab）▼
其实不只是在中国，很多棉花的传统产地都经历了这样的状况。农民生产的棉花被廉价卖到欧洲，再以制成品的形式加价卖回来，成为了经济殖民的重要货物。
不过对于商人们来说，资本主义在棉花领域的成型也并非一帆风顺。
尽管通过殖民手段控制了原本不属于欧洲的棉花产地，但是农民的生产习惯并非一朝一夕之间能改变的。信奉时间就是金钱，对资本逐利极为看重的欧洲商人，往往无法得到农民的支持。棉农有自己的生产逻辑，不为鞭笞，也不为金钱感召所动，产棉其实极为不稳定。
熟悉的印度人▼
为了增加确定性，欧洲商人们建立了商会，一支专业的棉花经纪人队伍也因此形成，甚至在英国出现了早期的期货交易——尚未到埠的棉花，也能在这种模式下交易，以帮助收棉商尽快回收成本扩大再生产。
这是一段资本主义狂飙突进的历史，各种新手段的进化速度，远比我们更熟悉的苏格兰式银行制度、荷兰式有限责任公司制度更迅猛。而这一切，都是围绕着棉花的生产展开的。一个以欧洲为中心的棉花帝国，正在逐渐成型。
1835年的纺织厂
（图：wikipedia）▼
而从属性上看，这个棉花帝国并不像传统意义上的帝国。因为它并非国家意志强力实现的产物，依靠的更多是商人联合体。这和当时欧洲殖民政府力量有限有关，他们只能从法律层面保护这些商人，剩下的操作，要靠商人自求多福。
不过一旦棉花商业帝国出现，各国政府见到有利可图时，国家力量便不可避免地进入了这个领域。基础建设、奴隶贩运、贸易保护，无一不需要国家的铁腕。不过棉花商人们有的是钱，也就有的是政治影响力，他们游说自己的政府不断自我强化，最终让现代国家概念在资本主义的狂潮中形成了。
美国南方殖民地棉花种植园▼
这的确是一个伟大的时代。
但同时这也是个充满血腥的时代。
比如北美南部，作为英国的殖民地，这里最初的大型产业正是棉花生产，以为英国纺织业提供廉价而稳定的原料。无论北方的自由主义者怎么辩解，南方的蓄奴州都是美国资本主义诞生的最早试验场，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成功。然而这种进步，是以牺牲黑奴为代价的。他们不仅被带离了自己的家乡，而且在种植棉花的无尽劳动中几乎一无所获。
同样，当印度、埃及、伊朗、中国的棉农被卷入由西方人主导的棉花产业链时，他们也没有从中收获什么益处。他们原有的生活方式被击碎，而新的生产方式虽然为西方消费者提供了廉价的棉花制品，其利润却大多归于欧洲商人之手，和上游的生产者无关。
经济结构的进化，其实是一颗人血馒头。
虽然印度的家庭生产单位可以
通过无限压低成本来保持生存
但也只是保持生存而已了▼
以上是《棉花帝国》的前半部分内容。在后半部分，作者又对欧洲主导的棉花帝国的崩溃作了更多反思。
当把棉花放在全球史的大背景下观察的时候，西方中心理论自然就会分崩离析，而一个更客观、更有意义的全球画卷却将展开。而说到棉花的全球贸易，我们还得推荐另一本书——《季风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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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美彩图▼
学过中学地理，你就会知道神奇的印度洋季风洋流。它在夏季呈顺时针方向，在冬季呈逆时针方向，能过帮助船只环绕印度洋航行，而且每年都会在固定时节出现。
对于古代的水手来说，季风的原因不重要，只要季风按时出现就好。在季风的护送下，从非洲东岸到印度西海岸，甚至再往东去一些，到马六甲海峡乃至中国，海船就能构建起一张巨大的商业之网，促成了欧亚大陆上的货物、人员、文化交流。
东方的航海模式▼
但这种脆弱的交流随着欧洲殖民者的出现突然土崩瓦解。一旦欧洲人了解了季风的知识，并具备了制造远洋船只的能力，他们就侵入了这个区域。这种侵入，很显然并不是单纯友好的，而是带有强烈的破坏性——因为欧洲殖民者的目的本就是掠夺资源。
于是曾经分散而和平的环印度洋季风世界，变成了一个帝国化的产物。
达·伽马的航路也是葡萄牙和欧洲其他国家在亚洲从事殖民活动的开端▼
而这一切，恰好发生在《棉花帝国》所讲述的故事之前一两百年。这又从侧面说明了，资本主义萌芽的诞生，并非以和平的商业形式，也并不是让所有人都从中获益，而是带有自己原罪的——它总是以破坏原生的秩序为前提。毕竟当年的欧洲殖民者还没有今天的欧洲人这般宽容开放，他们没有精力和欲望去了解被征服者的文化，只想尽快将其资源和人力投放到帝国时代的争霸中。
人类为了进入资本主义时代，究竟牺牲了多少东西？
通过这两本书，相信你会找到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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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shutterstock
新疆的警示：东决繁华，西决生死
罗天昊
著有《大国诸城》 致力于国家与城市战略
公众号 ID：Luotianhao99 罗天昊国与城
远涉天涯，丈量天下。
近日，欧美部分国家以及企业，借新疆棉花大做文章，凸显了新疆在中国的重要性。
最近几年，各种因缘巧合，得以行走西部。2017年，自京取道宁夏、甘肃、青海、至新疆。后折返至陕西。越五省区；翻越四座大山：贺兰山、祁连山、天山、昆仑山；踏步四大沙漠；涉足近二十个城市，行程两万里。穿越秋冬。对于西北的荒凉雄峻，有非常强烈的印象。
2018年秋，又与诸友远行青藏，行程近20天，走的是最为险峻的南线，取道甘肃火车进藏，自拉萨至山南、日喀则、阿里等地，一路翻山越岭。期间，风云变幻，山河各异，鸟兽虫鱼，形形色色。纳木措，羊卓雍措。步步是措，水源之足，令人惊叹。亦令人对青藏自然资源的价值，有了非常直观的、充满震撼力的认识。
西藏之旅落幕之时，恰遇川藏铁路计划发布，数十年来，国家终于下定决心，誓死打通川藏线。若就经济价值而言，西藏不足为虑，为何国家将其看做重大的战略区？
对于芸芸众生来说，中国有繁华的东部，为什么很多人却被西部所吸引？
神奇风光之外。还有险要的战略地位，而这一点，被喧嚣所湮没。
而在荒凉背后，是无惧再失去的坚韧与勇毅。
罗天昊认为，虽然东部是繁华富庶之地，但是，真正决定中国国家战略安全的，却是西部。虽然近代以来成为海陆两栖大国。但中国传统上是一个内陆国家，国魂藏于内陆深处。
从自然生态资源的战略价值，国家的地理与军事安全，国家的精神内核三个方面而言，西部是中国的生死线。
罗天昊2019年8月首次提出：
东决繁华，西决生死。
（1）
上风上水，中国第一阶梯，扼控下游水源
对人口大国来说，水至关重要。
中国的地理按照海拔分为三大阶梯。大致是西北高，东南低。
为什么海拔重要？海拔决定江河走向，从高海拔流向低海拔，最终入海。
罗天昊认为，东西问题才是中国的关键。南北只是表象。
鉴于中国最重要的两条大江，长江和黄河，都是东西流向，在水资源的控制上，中国的生死线，也是东西轴线。
西部胜过东部。北部也略胜于南部。
在自然资源的战略地位上，地缘非常重要。上风上水，决定下风下水。
（图为沙漠中的黄河）
综合自然资源的种类属性和多寡，以及中国的地缘分层，罗天昊首次将中国的自然资源战略地位划分为六个阶梯。
第一阶梯为水源地，生态屏障，至关重要。青海、西藏、新疆均在第一阶层。
青藏是中国大江大河发源地。至关重要。扼制中国用水安全。新疆是大西北防沙前线。且矿产、石油资源丰富。第二阶梯为大江大河上游中游。包括陕甘宁以及拥有三峡的湖北等省市。
西部六省区，全在中国自然资源的第一和第二梯级，为中国最有战略价值的区域。
尤其是青藏有“亚洲水塔”之称，是中国最重要的水源地。中国最重要的两条河流，长江和黄河，都发源于此。此外，澜沧江、怒江、雅鲁藏布江、恒河、印度河等亚洲著名跨国河流，也发源于此，扼控南亚和东南亚数亿人的水源。年水资源供应量超过4000亿吨。为中国第一。
除了南北极以外，青藏高原是地球上冰川分布最广泛的地区， 拥有3万多条现代冰川，冰川面积达5万平方公里，被称为“第三极”的美誉。青藏加上新疆拥有中国90%以上的冰川。
此外，西部是中国生态保护最重要的屏障。国家十大国家公园试点，有四个在大西部，分别是：三江源国家公园、大熊猫国家公园、普达措国家公园和祁连山国家公园，足见国家对西部的重视。
中国西部四大国家公园
四大国家公园，总面积超过20万平方公里，地域涉到西部的大部省区。而且同样的主题，是作为生态屏障。西部在中国生态环境，自然资源领域具备最大的价值。
（2） 唐宋盛衰对照 慈禧逃跑密道
西部是中国战略安全最大屏障。
西部山系纵横，东有横断诸山，南有喜马拉雅山，西有昆仑山，中有祁连山，北有阿尔泰山，天山。将中国与南亚、中亚天然隔绝。
历史上，西部是中原的屏障，东西线是中国的生死线。
唐之前的千年中，强大政权多定都长安，借河西走廊控制西域，西域从无强势政权崛起，汉代的西域36国都是小国，不足与中原政权抗衡。
（图为新疆交河故城）
汉唐盛世，中国不仅有海港，更重要的还是陆地丝绸之路。中国通过西域与中亚和欧洲来往，扬威于天下，经济文化强盛，领先世界千年。
只要控制了西域，中原政权就有弹性。大唐内乱，皇帝多次到西边躲灾。安史之乱，唐玄宗西避成都，赢得喘息时机，逐步剿灭东北安史势力。中唐时期，藩镇叛乱，唐德宗逃往陇西和汉中避难；唐末黄巢起义，唐僖宗也逃到四川。
大唐灭亡与西部失控有关。自凤翔节度使李茂贞与中央政府闹翻，大唐的西部缓冲地失去，一旦面临来自东部的朱温势力，就没地再躲了。
在乱世，毁灭一座繁华城市，
不过瞬间的事。
在盛世，再造一座繁华城市，
也不过几十年。
长安多次重建；清兵嘉定三屠，曾凋敝的江南，至康熙年间又成为富庶之地。
但，失去战略要地，影响的却是千年。
赵宋最大的损失，不是东部的燕云十六州，而是失去对西部的控制，导致后世千年的憋屈。
自宋起，由于定都东京，逐步失去了对西域的控制，导致西夏坐大，面对北部先后崛起的辽和金，大宋无法西避了，战略空间极大被压缩。
失去西部，祸害巨大，宋之前的千年，中原虽常有北方游牧势力之忧，但从没被整体征服。短视赵宋开了整体灭国的先河。
中原政权中心东移，帝国享尽繁华，但却失去了西部这个最重要的屏障，失去战略调整空间。蒙古兵和清兵最后攻灭中原政权，采取的都是先打西部，再从西部逐步驱赶东南的战略，搜山检海，中原政权无退却后方，最终被整体征服。当代地理学家胡焕庸，也是受此启发才发现了胡焕庸线。
（图为夕阳下的西夏王陵）
清末首都北京多次被攻破，往哪里跑？名堂很大。英法联军攻破北京，咸丰皇帝竟往东边的承德跑，承德之后，还能去哪里？东边追击太容易了。慈禧就聪明，八国联军攻破北京，慈禧拼命往西跑到西安。中国的腹地在内陆和西部，八国联军若逐步西进，沿途都是抵抗，费时。日本侵华时，中国首都西迁重庆，日本也一样老虎吃天。
在当代中国，西部仍至关重要。未来中国一带一路战略的推进必然取道新疆，对南亚，东南亚的诸国的竞争，也可通过青藏高原来实现战略主动。
西决生死，古今皆然。
（3） 首都之问：服务的，还是享福的？
为什么首都越来越往东呢？
东部繁荣。
首都一定要选择繁荣的地方吗？
关键看干嘛，不同定位，不同选择。
享福型首都，
喜欢把最好的资源握在手中；
服务型首都，
最好的资源不在己，分散全国。
全球范围内，疆域在300万平方公里以上的大国。首都在本国的排位如何？
俄罗斯，首都莫斯科为全国第一城。
加拿大，首都渥太华仅为全国第五城。
中国，首都北京为第二大城市。
美国：首都华盛顿，全国排名20开外，
巴西：首都巴西利亚，全国第六城。
澳大利亚，首都堪培拉，全国第八城。
印度：首都新德里，全国第二。
俄罗斯，中国，印度，首都排名都在前两位。穷兄弟。
加拿大，美国，澳大利亚等大国，首都排名最高前五，甚至华盛顿排在20名外。这几个国家的首都，是典型的服务型首都。
不占最繁华的地方，留给老百姓去享受。
躲在一个安静的地方，为国家服务。
还有个城市，在中国肯定被嘲笑为傻子。
巴西利亚是巴西新首都。巴西以前的首都是里约热内卢，最繁华的城市，放着这样的荣华富贵不享受，竟然迁都巴西利亚，说是为了平衡全国经济社会发展。傻嘛。
古人选首都，精明。会享受。
自隋末以来，看着长安不满足，还要营造东都洛阳。后来武则天也曾以洛阳为都，五代十国之后，国都逐步东迁，至汴京，至燕京。东边繁华，好享福。
看看今人。
当下北京，集中了全国最多的央企，几乎所有的国家级银行总部，最顶级的学校，公共资源之富有，冠绝全国，人口全国第二。经济总量也是全国第二。繁华富庶。
万家欢乐，谁怀远忧？
（图为火烧云下的北京西山）
2017年，北京开始了非首都功能疏解。西南边的雄安搅局。
大势所趋。改变终于开始。
罗天昊认为，作为发展中国家，中国必须建成服务型首都，而非享福型首都。
中国是人口和疆域双重大国，尤其要警惕两大失衡。
一个是区域的不平衡，东部发达，西部塌陷，2019年北京的人均GDP是甘肃的4.5倍。西部多后发地区，后富责任重大。
一个是社会与阶层财富的不平衡。中国基尼系数达0.46以上，贫富悬殊远超欧美，有关报告更显示，中国最穷25%的人口，仅占1%的财富。西部民众的脱贫，具备独特的象征意义。
中国当下挑战重重，去哪里寻找力量？
海洋是中国之眼，但大陆是中国的心。
豪族精英是殿堂，但平民大众是基石。
大地深处，荒凉深处，有最深的力量。
心有疑难，问于苍茫厚朴的大地。
无论个人还是国家，
深沉厚重，才是第一等资质。
莫失于喧哗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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