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制裁：针对欧盟网络情报服务？

本文是欧洲学院的Miadzvetskaya, Yuliya针对欧盟情报部门的政策，提出的其可能面对的潜在问题以及应对措施。

摘要：在全球网络政策背景下，制裁很重要，因为它们是威慑的核心组成部分，像欧盟这样的行为体可以用来应对威胁关键基础设施、民主机构和进程的恶意网络活动。在欧盟，此类网络制裁的成功取决于欧盟理事会扎实的态势感知能力以及对全面网络情报信息的获取。虽然安理会在制裁指定方面享有相当程度的自由裁量权，但网络制裁不能免于司法审查，必须满足一系列程序要求。最值得注意的是，它们必须包括明确并具体的列名理由，并有全面的证据予以证实。大多数欧盟制裁名单都得到了成员国提供的证据的支持。过去，由于成员国出于国家安全考虑，不愿在法庭上披露机密信息，安理会在几起与制裁有关的案件中败诉。为了让理事会能够访问全面的情报信息并减少其对成员国自愿决定披露情报的依赖，欧盟需要有自己的成熟情报服务体系。这可以通过加强情报中心（INTCEN）在（网络）安全领域以及更广泛的外交政策（例如打击恐怖主义、世界范围内的侵犯人权行为）来实现。

研究总结：在全球网络政策背景下，制裁很重要，因为它们是威慑的核心组成部分，像欧盟这样的行为体可以用来应对威胁关键基础设施、民主机构和进程的恶意网络活动。在欧盟，此类网络制裁的成功取决于欧盟理事会扎实的态势感知能力以及对全面网络情报信息的获取。

虽然安理会在制裁指定方面享有相当程度的自由裁量权，但网络制裁不能免于司法审查，必须满足一系列程序要求。最值得注意的是，它们必须包括明确和具体的列名理由，并有全面的证据予以证实。

大多数欧盟制裁名单都得到了成员国提供的证据的支持。过去，安理会因成员国不愿采取制裁措施而输掉了几起与制裁有关的案件。出于国家安全的考虑，在法庭上披露机密信息。

为了让理事会能够访问全面的情报信息并减少其对成员国自愿决定披露情报的依赖，欧盟需要自己的成熟情报服务。这可以通过加强情报中心（INTCEN）在（网络）安全领域以及更广泛的外交政策（例如打击恐怖主义、 世界范围内的侵犯人权行为）。

欧盟 (EU) 网络制裁框架提供了一种新的外交政策工具，于 2019 年 5 月生效。它包括两项法律法案：理事会决定 (CFSP) 2019/797 和理事会条例 2019/796，提供针对网络的针对性限制措施 - 威胁欧盟或其成员国的攻击。这些措施包括旅行禁令、资产冻结和禁止向应对网络攻击负责的人提供资金和经济资源。欧盟网络制裁框架不是针对特定国家的，而是全球范围的。其主要特点确实是转向个人名单——将自然人或法人列入制裁名单——与特定地理区域脱钩。这与为应对第三国（例如白俄罗斯、叙利亚、乌克兰、委内瑞拉）的重大政治危机而采取的大多数欧盟制裁方案形成鲜明对比。

为了在网络空间问题上采取更自信的立场，欧盟迄今为止在很大程度上与美国与网络相关的制裁计划保持一致。例如，2020 年 7 月，欧盟对已经在美国网络制裁名单上的俄罗斯、中国和朝鲜实体和个人实施了定向制裁。虽然美国的网络制裁计划更先进并且受益于更少的分散决策，但欧盟的制裁决策仍然需要一致同意。

在美国和欧盟，列入黑名单的网络犯罪分子都受到旅行禁令的约束，他们的金融资产被冻结。然而，与美国法院不同的是，欧盟法院 (CJEU) 对制裁名单适用更严格的司法审查标准。过去，这导致欧盟理事会输掉了大量与制裁相关的案件。卡迪事件是欧盟司法机构彻底控制名单所列个人基本权利的最重要例子之一 (C-584/10 P、C-593/10 P 和 C-595/10 P –欧洲委员会和其他人诉 Yassin Abdullah Kadi，ECLI:EU:C:2013:518）。卡迪事件的判决暗示，欧盟主管当局必须确定任何受制裁个人都被告知其被列入名单的原因，并且所称的理由有充分根据并有证据支持。陈述理由不充分或证据不足的，本院将取消限制性措施。

在此背景下，欧盟目前的网络制裁框架过于薄弱，无法承受广泛的司法审查。以“正当程序”为由反复取消限制性措施可能会给欧盟带来巨大的声誉风险，并可能损害欧盟外部政策选择的可信度、合法性和有效性。因此，欧盟必须在外交和（网络）安全政策目标与保护个人免受任意制裁指定的需要之间取得适当的平衡。

该政策简报认为，理事会必须提出一个可行的法律标准，以协调网络外交目标与“正当程序”权利。委员会需要解决网络指出的两个主要弱点：它必须提供明确和具体的列入名单的理由（1），以及用全面的情报信息证实那些理由（2）。为此，欧盟需要克服其对成员国情报信息的依赖，并建立自己成熟的情报服务机构，以支持其在（网络）安全领域以及更广泛的外交政策领域的决策。在解决这些问题之后，政策简报最后讨论了欧盟的能力，这些能力可以作为建立这样一个成熟的欧盟网络情报服务的法律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