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库报告】俄乌战争对全球粮食安全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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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对乌克兰的战争也是对全球粮食安全的战争。2022年2月，俄罗斯封锁了乌克兰的所有黑海港口，其所有大宗出口产品都通过这些港口运输但是港口仍然关闭。

报告要点：

• 俄罗斯封锁了乌克兰所有的黑海港口并开采了这些港口，并阻碍了乌克兰几乎所有的出口，特别是谷物的出口；

• 俄罗斯封锁乌克兰的粮食出口可能导致多达4700万人挨饿；

• 开放乌克兰的航运港口，特别是敖德萨，必须是一个紧迫的国际优先事项。

联合国世界粮食计划署（WFP）执行主任戴维·比斯利（David Beasley）明确表示:"这场危机有多严重，因为俄罗斯军队阻止乌克兰的出口产品进入市场，有可能使弱势群体陷入危险之中。未能开放敖德萨地区的这些港口将是对全球粮食安全的宣战，这将导致饥荒，不稳定和世界各地的大规模移民。"

近年来，由于农业生产蓬勃发展和商品价格上涨，乌克兰的商品和服务出口收入激增。它们从2020年的1240亿美元飙升至2021年的创纪录的1660亿美元，而乌克兰的国内生产总值（GDP）为2000亿美元。与此同时，农业在乌克兰商品出口收入中的份额从2012年的26%增加到2020年的45%。

西方集体需要开放乌克兰的黑海港口，主要是敖德萨的主要港口，以缓解粮食不安全国家的持续危机，并使乌克兰能够出售其储存的2800万吨粮食。

自2000年农业用地私有化以来,乌克兰是全世界的粮仓，它的粮食产量飙升，主要专注于谷物 （玉米，小麦），大豆，油菜籽油和葵花籽油。

乌克兰是许多谷物的主要生产国。到2021年，它生产了大约8600万吨粮食。最新的可靠统计数据来自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FAO）的2019年。2019年，乌克兰生产了3590万吨玉米。它是仅次于美国，中国，巴西和阿根廷的第五大玉米种植国，产量占世界玉米总量的3.1%。乌克兰小麦产量为2840万吨，占全球产量的3.7%，居世界第七位，仅次于中国、印度、俄罗斯、美国、法国和加拿大。

乌克兰作为粮食出口国的作用要大得多，因为大多数其他主要生产国都是非常大的国家，如中国、印度、美国、印度尼西亚和巴西，它们自己消耗大部分产品。2019年，全球葵花籽油出口的42%来自乌克兰，玉米出口的16%，小麦出口的8.9%，大麦出口的9.7%。由于乌克兰迅速扩大农业，该国作为粮食出口国的作用迅速上升。

大多数注意力都集中在小麦上，因为它对经济发展中国家的基本主食面包供应至关重要。随着农业的稳步改善，乌克兰的出口也随之上升。截至2021年7月的一年，美国农业部评估乌克兰小麦出口量为2350万吨。这些小麦出口被传播到亚洲，中东和北非的许多国家。按数量分列的主要受援国是印度尼西亚、埃及、巴基斯坦、孟加拉国、摩洛哥、土耳其、也门、突尼斯、利比亚、黎巴嫩和菲律宾。这些国家最有可能遭受新的小麦短缺。

玉米是第二大重要粮食出口。乌克兰拥有近乎完美的玉米种植条件，类似于美国爱荷华州和伊利诺伊州，玉米产量呈指数级增长。截至2021年7月的一年，美国农业部评估乌克兰玉米出口量为3400万吨。

玉米出口的方向与小麦出口的方向截然不同，流向富裕程度较高的国家，因为玉米主要用于动物饲料。近年来，乌克兰的主要市场是中国，中国在2020-2021年购买了不少于840万吨的乌克兰玉米出口。其他主要购买国是西班牙，荷兰，埃及和伊朗。

俄罗斯正式关闭了大片黑海和亚速海，以海军演习为借口，在2月13日至19日期间进行民用海上交通。它对这一决定没有法律依据。因此，俄罗斯关闭了从黑海进入乌克兰所有港口的通道，从那以后这些港口一直保持关闭状态。

据国际海事组织称，自俄罗斯特别军事行动以来，俄罗斯海军舰艇至少击中了十艘商船。他们击沉了一艘爱沙尼亚商船。大约八十艘商船在黑海或亚速海被捕获了几个月。该地区商业航运的风险飙升，黑海的海上保险费用因此飙升。

近年来，由于世界许多地方的生产问题，全球粮食市场迅速收紧，这些问题在很大程度上与气候变化有关。两个积极的例外是俄罗斯和乌克兰。由于全球粮食市场收紧，全球价格大幅上涨。总的来说，自2021年初以来，全球小麦价格翻了一番。Euronext Paris小麦碾磨价格已从2021年初的每吨约200欧元上涨至目前的每吨400欧元。

粮食是一个高度敏感的政治问题。由于政客们急于保持低粮价，他们希望将稀缺的国内生产的谷物留在国内，而短缺往往会引发出口禁令。已有二十多个国家实施了食品出口禁令，其中包括印度和印度尼西亚等重要谷物生产国。更多的国家可能会效仿，进一步加剧全球谷物短缺。

随着全球粮食市场日益紧张，许多传统出口商禁止出口，以保持国内低价，以避免政治紧张局势。但是，由于它们禁止出口，全球粮食价格进一步上涨，经济薄弱的国家难以负担其重要的粮食进口，其损失最大。

2021年，乌克兰的粮食总产量约为8600万吨，其中约有2800万吨因俄罗斯海上封锁而滞留在乌克兰港口。乌克兰的可用储存量有限，经过一段时间的储存，大部分谷物都消失了。此外，新的播种和其他工作需要资金，乌克兰农民需要能够出售他们的谷物，以便为明年的收成获得资金。

在5月12日至14日的斯图加特七国集团（G7）会议上，乌克兰农业政策部长尼古拉·索尔斯基（Mykola Solsky）阐述了这一情况，他说：“由于乌克兰海港的封锁，700万吨小麦，1400万吨玉米，300万吨葵花籽油和300万吨葵花籽粉和其他作物尚未进入世界市场。通常，乌克兰每月会通过其黑海港口出口600-700万吨，但它们被封锁了。

从2021年3月到2022年3月，乌克兰出口下降了58%，进口下降了76%，这反映了俄罗斯战争对乌克兰大部分货物生产和运输的破坏性影响。

乌克兰没有替代海港，因为它有大量的谷物。铁路或卡车运输可以通过波兰或罗马尼亚，到达波兰的格但斯克港，立陶宛的克莱佩达港，或多瑙河或黑海的罗马尼亚港口。据笔者采访的乌克兰农业专家介绍，目前，这些替代路线只能管理大约十分之一的需求，即每月40万-50万吨，但它们可以上升到每月200万吨，而且延误是巨大的，而且代价高昂。这些延误是由基础设施瓶颈和看似过度的边境管制造成的。乌克兰的轨道轨距宽（铁路轨道上两条铁轨之间的距离），与俄罗斯，白俄罗斯和波罗的海的铁路相匹配，这与波兰和罗马尼亚的铁路不同，因此铁路运输受到阻碍。

通常，将谷物运输到黑海港口的成本约为乌克兰谷物生产商价格的10%。到达那里后，一家大型国际谷物贸易商购买谷物并接管它。目前，将谷物运输到格但斯克或克莱佩达的额外成本增加了约30%。考虑到欧洲粮食价格在一年内翻了一番。

谷物出口的唯一实质性选择是通过乌克兰黑海港口，主要是敖德萨地区的皮夫登尼和敖德萨港口。没有可行的替代方案。

自2月初以来，俄罗斯在没有任何法律借口或追索权的情况下封锁了乌克兰的所有海港。仅在战争的第一个月，俄罗斯海军就袭击了至少八艘民用商业货船，并导致一艘爱沙尼亚货船沉没，可能是从水雷中。这些令人不安的事件很少受到国际关注。俄罗斯已经用数百个地雷在所有乌克兰港口布雷。黑海周围的三个北约国家 - 保加利亚，罗马尼亚和土耳其 - 都报告说，松散的地雷已经到达其领海。

长期以来，俄罗斯对乌克兰所有黑海港口的未宣布封锁几乎没有引起国际关注，尽管它产生了许多负面影响，而且没有法律案件。由于乌克兰出口的一半是谷物，封锁剥夺了乌克兰大约一半的出口收入，为克里姆林宫对乌克兰的全面战争增加了严重的经济层面。再加上大约四千七百万人挨饿的潜在影响，俄罗斯封锁的严重性不容低估。

莫斯科正确地评估了封锁是对乌克兰经济的重大打击，也是其削弱乌克兰的战争的有力工具。第一步是争取国际支持以解除封锁。莫斯科从不结盟国家没有强烈反对其对乌克兰的侵略这一事实中感到欣慰。但是，克里姆林宫引发的粮食短缺的一些受影响最大的受害者是埃及和印度尼西亚等着名国家。

G-7应开始大规模的公共外交运动，以确保非洲、拉丁美洲、中东和南亚的主要国家了解粮食短缺的根源和明显的解决方案——从敖德萨开通运输，至少提供重要的粮食供应。其目的是将这个问题提交联合国大会，通过一项决议，呼吁结束对黑海的海上封锁，至少在食品方面。这一努力将迫使莫斯科为封锁付出更大的政治代价。

2022年5月，在顿巴斯Sivers'k镇的一个粮仓中可以看到烧焦的谷物的灰烬。（摄影：Alex Chan / SOPA Images/Sipa USA通过路透社）

与此同时，美国应该探索建立一个由愿意的国家组成的联盟，建立一条通往敖德萨的人道主义海上通道，护送食品离开黑海的危险水域。这条海上通道也可以用来向乌克兰提供重要的人道主义援助。该集团应包括北约盟国，特别是土耳其，以及感兴趣的合作伙伴和从乌克兰进口谷物并拥有强大海军的主要不结盟国家。

土耳其必须包括在内，以确保1936年《蒙特勒公约》没有问题，该公约规定了船只通过博斯普鲁斯海峡。鉴于其强大的海军和成功对抗俄罗斯军事边缘政策的历史，土耳其在任何国际联盟中发挥关键作用都是有价值的。埃及是受这场危机影响的主要粮食进口国，拥有一支可以协助排雷的海军。

虽然这种方法存在与俄罗斯对抗的风险，但值得注意的是，美国海军在2008年战争期间向格鲁吉亚提供了人道主义援助，同时避免了与莫斯科的任何严重升级。建立一个大型国际工作队将增加莫斯科使用武力拒绝进出敖德萨的风险。

这项建议已经越来越受欢迎。5月22日，立陶宛外交部长加布里埃利乌斯·兰茨贝吉斯（Gabrielius Landsbergis）认为，“那些认为迫在眉睫的全球粮食危机是一个严重挑战的国家，应保证船只从敖德萨穿过黑海到博斯普鲁斯海峡的安全通行。

与此同时，西方需要加强乌克兰的海军防御，特别是通过提供强大的反舰导弹和扫雷设施。丹麦已经在朝着这个方向前进，承诺向乌克兰提供鱼叉反舰导弹系统。这些系统将增强乌克兰抵御俄罗斯黑海舰队的能力，但可能需要数月时间才能训练并融入该国的海岸防御系统。应立即进一步交付这些系统。

最后，美国、欧盟和来自世界各地的其他伙伴应该考虑可能的经济措施，迫使莫斯科结束封锁。这可能包括对所有克里姆林宫航运的禁运。它还可能包括对所有俄罗斯航运保险公司的制裁。

由于战争可能在可预见的未来继续下去，对全球经济的严重破坏稳定的影响似乎也将持续下去，全球南方的数千万人陷入大规模饥饿。为了降低进一步大规模饥饿和随之而来的政治不稳定的风险，全球大国必须将紧急开放乌克兰的港口作为优先事项。完成这一使命所需的行动是成功的先例，可以在不使这场冲突严重升级的情况下完成。

完整《俄乌战争对全球粮食安全的影响》已上传至情报学院知识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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