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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北行记【星海日志】

星海一笑 小科幻 2020-09-02



星海北行记


文/星海一笑


粗略一算,我从2010年银河奖大会后有八年多没参加大型科幻活动了。这次“另一颗星球大会”算是融入科幻聚会大家庭的新起点。

坐上北上的火车,想起来这是第一次不在冬季到北京,手机的天气预报提示第二天离开的城市有大暴雨,一次完美的出行。

到达北京,直奔董老组织的会前大聚会,因为时间紧选择了出租车,结果就体会了北京的堵车惨状,高德环线地图一片红,我只能望天兴叹。



包间落座,发现同桌女生比较多,完全没有旁边大佬包间喝嗨的热闹劲。吃饭间隙,超侠来这边敬酒才知道对面的女生是汤介生,我的汤勺被惊掉了,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天才少女,新概念霸榜者,文学新秀。然后再看了看,左边江可达旁边是王诺诺,右边隔一个位置坐着彭思萌。好吧,我自饮三杯,出去完成此次重要任务——为科幻作家村录一段祝福视频。录完视频,在隔壁大佬饭桌上和三丰胜利会师,说了些什么都忘了,因为都在酒里。向其他大佬敬酒就不一一赘述了。



第二天,去会场比较早,吸取前一天的教训乖乖坐了地铁。会场整体布置比较实用主义,在外面集市先和华文打了个招呼,然后被赠送了一个华文科幻真子集档案袋,相当有心的小伙,希望他的科幻野望能一步步实现。首先参加的是开幕论坛,在被命名为“梦之海”的大厅举行,讲话嘉宾一致让大刘先说,而大刘的讲话一如既往地比较走心,做为聆听者的我有些走神。这次距我上次见到他本人有八年,距我第一次看他的文章已有十九年,在这相对宇宙演化尺度不怎么长的时间里,三体系列已被封神,《流浪地球》票房逆袭,黑马绝尘,而我已不再是当年少年,却仍能感应到那时的初心 ,热爱从不会因时间流逝而飘零风中,落土归尘。



小姬依然是一个灵活沉着的主持者,不过身份已经由以前的科幻活动金牌主持人变为管理所有时间线的未来局“局长”,现场嘉宾打趣说道,这是他打交道中唯一的局级干部,中国科幻真的在创造不少值得未来瞩目的时间线。紧接的一场活动是未来局的发布会,我看到了未来局在科幻产业资源储备和产业衍生上所做的努力,一些以前不知道的项目包括网剧和院线电影的开发,都能看出未来局的勇气和未来憧憬,科幻的全产业链需要未来局这样的探路者。先行者往往是孤独的,但也往往是先行者先看到天边的第一缕光。



中午和写文很有特质的郝赫见了面,他可以称的上是中国好父亲,去吃饭的路上全程用小推车拉着他儿子。随后陆续遇见了万象、吕默默、沙陀王、赵垒、水巢和东方木。午饭吃完就匆匆赶去会场和天木汇合,同行的紫龙晴川则去处理自己在北京的其他事情。下午第一场是天木挑的科幻电影中的交互设计,翻译不给力,听着很费劲,还好是中途进去,时间不长。第二场科幻春晚四届联欢,因为忙着联系下午小科幻的讨论会,看了开头就出来了。

下面重点聊聊这次聚会。上半场的讨论场地在张潇所在公司的会议室,主要是想让大家在一个安静的环境聊聊小科幻的相关情况(插播下广告,欢迎大家关注张潇所在的十字星动漫)。到场的有张潇、刘洋、刘琦、夜孤行、李雷、天木,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很快就开心地聊起来,似乎科幻迷间天然就自带粘合剂,大家从自身的感受,提出了一些小科幻的改进建议,对于小科幻的六年坚守,大家一致表示很惊叹,希望这个新人孵化平台做好长期规划,平衡收支,一直走下去。我则开诚布公地说了小科幻的现状以及小科幻的近期规划。期间张潇顺利煮熟了一壶咖啡,实现了咖啡管够的“宏愿”。最后以合影结束此次难得的线下讨论会,同时开启下半场的幻迷聚会的老传统——撸串。撸串场地定在了离会议场地不远的很久前烤串坊(这次不是广告),名字也很有意思,好像很久前就去过。三丰和石晓贰顺利赶到与我们汇合,俗语酒逢知己千杯少,大家聊得完全收不住,三丰作为圈内全能AI,自然少不了一番答疑解惑,期间两位作者透露已经在写小科幻新一期的“千里码”,忽然觉得千里码已经有了迎风而奔的生命力,它不再是需要我一步步扶着走的小马驹,于是那些当初启动千里码时的迷茫、无助、自我怀疑、踉踉跄跄,都随着眼前的谈笑在这个北京的夏夜彻底消散。当一个事物有了自我生长的生命力,那就说明它在朝耀眼的这个方向前进,我深信这一点。酒后散场,是夜无星。



接下来的一天比较忙乱,经历了在庆丰包子吃炸酱面,潘家园的雨以及通州的商业闲谈。天木因为第二天要赶回单位上班,搞定大刘的签名就直奔火车站了,来去都匆匆,把平时不多的休息时间换为幸苦劳顿的来回奔波,却也能显出科幻的别样魅力。


(潘家园的雨)

石家庄之行,始于我对国际庄的好奇以及焦策的盛情邀请。到达石家庄站就被庞大的出站平台绕晕,打开微信定位才和焦老板汇合,焦老板一身狂客装,让我意识到这确实是个文人如一的性情中人。出了站,发现天空出奇的蓝,国际庄那些鳞次栉比的建筑在我面前铺展开。中午和封龙、焦老板吃了顿驴肉火烧,味道比较正。下午是打算看那个网红景点,结果车开到园区门口,看门大爷不让进,说是闭园维修中,于是我就只能遥望一眼白宫、天坛、凯旋门、半截狮身人面像、土楼以及卢浮宫的玻璃尖顶。“国际庄”的宏伟与传说我想不应该依靠这些山脚下的复制品,它需要自己的铭牌,当然地产商打造的那些奇怪建筑就算了。回城的路上封龙和焦老板交换了新作品构思的想法,从中我发现概率这个概念还是有很多可挖掘的方向。


(石家庄的蓝天)


晚上夜市聚餐,王元、星宿二都赶来了,焦老板还邀请了他的朋友漫画家天朝羽。大家就酒谈天地,尤其焦老板最为动情,一番参悟和参悟不能的述说,表明一个在思想上努力追求通达的苦行者的艰难,这个是和这个时代显得不协调的追求,却是一个写作者最为难得的精神述求。没有求真的本,写作就是自我娱乐,科幻尤其如此。大家还都聊到当初是怎么迷上科幻的,这是科幻迷聊天的基础话题之一,时间不同,但来源基本相同——《科幻世界》,科幻世界就像一江之水的发源地,那些最初的热爱都来自那里,也许正是因为这样,这种热爱显得团结而包容,因为它们同根同源。聊了很多话题,也扯了很多闲话,相聚短暂,却想把直到宇宙终结的话题聊完,这是时间之神也无法解决的困局。接近零点散场,是夜依旧无星。


(左起:焦策、星宿二、王元、星海一笑、封龙)

在离开石家庄时我回忆这几天参加的活动,见过的朋友,我觉得都闪现着理想的光芒,科幻作为类型文学一支,除了个别作品,以前从来不是畅销品,以后也不会时常霸占排行榜,但我们依然在围绕它献出自己的热情,为这个产业思考探索,为行业的一些失误反思,为自己或他人的作品做着详细的剖析,为一个不能给予什么回报的孵化平台建言献策。正是因为你们,我觉得中国科幻正在迎来它的黄金时代,刘慈欣获雨果奖只是一个序曲,更多的“刘慈欣”出现才是这个时代的大潮。


(黄金时代奖年度人物:郭帆)


作为一个大潮的参与者和观察者,我希望此次行记能让大家看到大结构下的微细节,那些席天风暴往往就源于这些微小的细节。是为北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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