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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城》:那些熟悉的悲剧式人物

胡和先 人间漫话 2021-12-21
2013年,余华发表长篇小说《第七天》,八年后,2021年,余华发表最新长篇小说《文城》。微信读书,总共花了四个多小时看完了这本充满悲情与苦难的小说,又有了当初看《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时的凄凉。
《活着》里,福贵的妻子、儿女、女婿和外甥,相继因为种种原因死去,原本家境富裕的他,到晚年只剩一头牛与他为伴;《许三观卖血记》里,许三观靠卖血维持着家里的生计,到晚年因为自己年纪太大,血已经没了价值,为此痛苦不已……而《文城》里,林祥福如果没有遇见阿强和小美,想必可以安稳地过个衣食无忧的生活。
林祥福如果没有遇见阿强和小美,他大可以继承着父辈的家业,和自己的木工手艺,娶一个妻子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他虽然是富二代,父母去世的早,但自己又很上进,四处拜师学习木工,同时家里又收着田租,温饱问题不在话下。和小美的邂逅,改变了他的一生,阿强谎称是小美哥哥,到京城寻亲,小美在和林祥福的相处中怀了孕,生下孩子却早早离去。林祥福带着女儿,两人前往一个不存在的地方寻找小美。
美的出现,让林祥福对爱情充满了向往,而小美的怀孕,又让他对家庭充满了向往,但这最终化为泡沫。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向往,他一直在寻找小美。即使没有文城,他也找到了溪镇,并确信小美一定在这。
林祥福是一个非常朴实的人,在溪镇,抱着女儿跑遍了百户人家,拿着铜钱讨奶喝,由于这个原因,女儿取名林百家。认识了流浪到溪镇的陈永良,经历相似,结成了好友,并与陈永良一家,一起抚养女儿长大。林祥福一直在坚持,没有放弃,借着修理木器的理由,在溪镇找了个遍,希望能看到小美的下落。
原本希望找到小美之后就能带着她和女儿回家,谁知一待就待到自己离去。当时正处于北伐战争时期,军阀混战,土匪趁火打劫,林百家和陈永良的儿子被土匪绑走,林祥福和陈永良以及当地的商会会长顾益民组织民团打击土匪,林祥福正是在打击过程中不幸牺牲。林祥福老家的人,接走了他。
纵观林祥福的一生,虽然没有大起大落,但也是磕磕绊绊。对爱情和家庭幻想的破灭,仍然执着前往一个不存在的地方,最后临死也没有见女儿最后一面,更没有找到小美的下落,文城,本是一个找不到的地方,也意味着林祥福是找不到小美的。
在《文城(补)》里面,余华交代了小美与阿强的关系和经历,也交代了小美的下落。小美小时候作为一个童养媳嫁到阿强家里,童养媳算不上是一个媳妇,顶多是个保姆。在阿强家里,操劳着家里的大大小小,忍受着婆婆的各种规矩。阿强为了脱离父母的束缚,带着小美离开了家乡,在去往京城投奔亲戚的路上,遇到了林祥福。至于小美的下落,同样比较悲惨。她身为母亲,因为对女儿可望却不可及的相认而精神饱受折磨。最后俩人共同在城隍庙外跪下,本来这场法会是顾益民组织,让民众共同祈求上天让雪灾过去,却活活的跪在雪地上冻死。
这部小说有着非常浓烈的“余华风格”,即便小说结局惨烈,人物命运多舛,厄运连连,文字残酷,但人性的光辉始终闪耀在华夏这片神奇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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