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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丨开战斗机上前线的女孩:“没人会对我们轻声细语。”

Israel Plan 以色列计划 2021-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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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总参谋长摩西·亚龙曾说:“在以色列,你分不清什么是战争,什么是和平;哪里是前线,哪里是家园。”


特殊的环境使得以色列成为知名的“全民皆兵”国家。两百多个国家和地区中,只有以色列对女性实行义务兵役制。以色列女兵诞生于1948年5月28日,一开始主要担任勤务支援,为填补人力不足的问题,越来越多的女兵走向了作战岗位。目前以军女兵中,只有不到40%的人在纯意义上的后勤部门工作,许多女兵都是身怀绝技的专业军官或军士。


今天我们的主角就是一位女性飞行员领航员。她今年刚从飞行训练营毕业,也是目前仅有的59位女性毕业生之一,通过她的经历,我们将深入了解“以色列女兵”这一特别称号下,她们的故事。


中尉 N 


撰文丨i丰、Osher


四对飞行员和领航员英姿飒爽地迈步走向拉维战机,其中就包括了我们今天的主角——领航员中尉N,从180期飞行课程的顺利毕业的三位女性之一。


中尉N开始检查她的飞机,首先是确认机翼没有损坏、引擎中也没有卡进哪只可怜的鸟儿,随后她站在飞机之前,做最后的确认。


她把这种例行检查,当做是和飞机在一起的“私人时间”。


“这是我自己的小仪式,”中尉N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会看着战机对它说‘对我好一点啊,不要出现什么问题’,这跟有些人搬进新家的时候一定要迈右脚进门一样。”



中尉N登上拉维战机的后座。这是一家全新的意式战机,仅在以色列服役六年。


她启动引擎,随着轮子的转动,战机在跑道上迅速向前冲去,随即消失在空中。另外三架战机紧随其后。不到半小时,中尉N重回地面,赶去空军中队研究飞行的情况。尽管是以色列空军成立以来,仅有的59名女性毕业生之一,但她并不会因此感到自满。


中尉N来自一个以色列空军家庭,她的爷爷是陆军准将(退休)阿米亥·苏缪雷,曾在1967年六日战争中担任117中队的指挥官,在1973年赎罪日战争任哈泽里姆空军基地指挥官;她的三个伯父中有两个是空军飞行员,舅舅也曾是飞行员;父亲是陆军中校,是曾驾驶过“幼狮”战斗机和”天鹰“战斗机的飞行员,还曾任Uvda空军基地一个中队的指挥官。她的母亲是一名科学家,曾在第102中队担任作战文员。


幼时的中尉N 和她的姐妹在哈泽里姆空军基地

中尉N出生于哈泽里姆空军基地。5岁时又搬到Uvda空军基地,又从那里搬到Reut。出生于空军世家的她,坦言道其实并没有将飞行员视作梦想或者其他什么:“我入伍的时候他们也没邀请我参加飞行员课程,而我也没问。其他工作看起来已经足够有趣且非常具有挑战性。”


她的父母对这样的选择没有任何异议:”我们对让孩子走飞行员这条路并不热衷,因为我们知道这条路有多危险。我们清楚课程的难度,学员们每天都有很大压力,每隔几个月就有严格的测试。然而我们对小时候的她就说过,如果想要,就去争取,我们也知道她会这么做,她总是有远大抱负和极强的能力。”


到了大三、大四的时候,中尉N逐渐迷上了飞行这件事。她参加了飞行课程的体侧,通过了身体、心理和个性测试。在预赛现场,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后非常兴奋,但偏偏手机没电,还是借别人手机给父母打了电话告诉他们晋级的事情。


中尉N和她的家人们

她的飞行课程于2017年7月13日开始,就在她原定退伍日期的三天后。


对于其他人,这是他们第一次接触军队,但对于中尉N来说,就是延长服役时间。从上士军衔开始,开始为期六个月的基础训练。


飞行员课程分为数个阶段。前两年是地面训练,包括基本理论和体能等。随后学员会被分成不同的类别,如战斗,运输等。接下来是一年的学术学习和6个月进阶训练,这段时间才是他们真正实操飞行的时候。


“在课程中所经历的事情,会让每个人都成为好朋友。有一次我和K两个一组飞行,每个人负责领航一部分。我们一开始就迷失了方向,找不到路线,时间也不够了。我们意识到自己失败了,而指挥官叫我们打开地图,就像驾校教练给你踩了一脚刹车一样。最后,我们飞了22公里,却连自己在去哪也不知道。但是之后我们通过交流来了解彼此,这是很不错的一段时光。”


第一次测试中,中尉N没有通过Efroni [T6 Texan II]的机组训练。“这对我来说真的很令人难过,不仅是因为没有通过考核,最主要的是如果能通过这场测试,之后我就能独自飞行。我感到非常失望和沮丧,因为因为我知道我可以表现得更好,但没做到。”


两天后,她又考了一次,这次顺利地通过了。她和主考官飞了半个小时后自己再飞了一次:“飞行是疯狂的。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你能感到你手握着权力,同时也承载着许多责任。空军给你一架飞机,你需要自己起飞、飞行和降落。一切都取决于你,因为没人会让你降落。”


她曾作为飞行员进入战机部门,几个星期后,被转去担任战机领航员。


中尉N和她的父亲(右),爷爷(左)

在她第一次单独飞行后不久,训练营允许家属探访。中尉N的父母、姐妹甚至爷爷都来到了基地,他们一起度过了一段时间。她在进行飞行训练的时候,她的父母就在跑道一边注视着他们,她的爷爷也非常感动。


N的父亲自豪地提到:“任何了解这个行业的人都知道她内心有多紧张,她不是开着飞机去国外度假。飞行是一项艰难的工作,看着她在做的事,我备受感动。”


父母能够理解她的内心世界,N非常喜欢这一点:“当我回到家,我可以和他们说有关飞行或空中战斗训练的事情,我爸妈都能明白我在说什么。有时候我爸爸会说,’你可以像这样靠近它’,然后用手来演示,那我就会给他演示另一种方法。另一方面,我爸妈服役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所以我主要和他们分享经验,很少和他们谈论飞行系统之类的事。”虽然她的父亲在基地有朋友,但没有人会对N和颜悦色,那些和她父亲一起服过役的教练,甚至都不会和她一起飞行。



和N一起的学员总共有250名,她是仅有的40名毕业生之一。


”对女孩的要求几乎和男孩一样的。除了第一年的体质标准,我们举的重量较低来防止受伤之外,没有人会因为我们是女孩就对我们轻声细语。我很高兴还有其他女孩一起,我们是好朋友。空军需要的是高素质的人员,不管他们是男是女。”


大多数女性认为她们不能完成飞行员课程,并称失败为“耻辱”。但N不这么认为:“女孩们应该来尝试,即使认为很难,即使认为自己不会成功,试一试,失败总比抓不住机会要好。


 "的确,女性在军队可胜任很多出色的工作,但在前线工作是挺疯狂的,而飞行员就是在前线。我建议每个有机会的女性都能抓住这个机会。“


1995年,以色列理工学院学生艾丽丝米勒报考空军飞行学院被拒,这个直爽的姑娘直接把空军告上了最高法院。最高法院支持她,判定空军的禁令违法。尽管艾丽丝自身并未能通过严格的体能筛选,但却为女兵打开了空军和战斗部队大门。1998年以色列空军F-16战机部队有了第一位女性领航员,2001年第一位女战机飞行员也通过了资质考核。要想不被严格的训练淘汰,女飞行员同样要承受极其艰苦的考验。



参考:

1. 耶路撒冷邮报

2.《这些女孩子18岁不上大学上前线,她们的名字叫以色列女兵》


译者丨i丰、Os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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