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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斯特斯《匙河集》10首

Masters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埃德加·李·马斯特斯(Edgar Lee Masters,1869-1950年),美国诗人,小说家。1869年8月23日生于堪萨斯州的加尼特一律师家庭。幼年随家迁居伊利诺斯州。曾在大学学习一年便辍学,他去他父亲的事务所里学习法律,1892年,经过不懈努力的他终于成为芝加哥的著名律师。从1903年到1911年,马斯特斯与克拉伦斯·道伦合开法律事务所。晚年他住在纽约。马斯特斯于1898年开始以不同笔名在芝加哥报纸上发表诗歌,以1915年出版现实主义作品的《匙河集》成名。他的诗歌仿照古希腊悼亡诗形式,将他当律师时所接触的各种人士、各种隐私,以虚拟的“匙河镇”上形形色色的人物作了214首墓志铭诗。这些作品通过一个个死者的颂诉呈现出一个个不同的生动形象,从而构成一幅美国中西部小城镇的缩影。马斯特斯的诗中既有对小人物的怜悯和同情,又有对伪善者的揭露与讽刺;既谴责了鼓舌如簧的政客、报界人物和牧师,又谴责了不义的帝国主义战争。为后来写同样题材的诗人开辟了一条道路。1916年该诗集出版修订本时,扩充为243首,并增加了序诗《山冈》。诗集出版后,人们争相购买,影响至今不衰。马斯特斯的诗语言通俗流畅、形象生动、戏剧性强;与同代诗人相比,突出特点是他的语言俏皮辛辣。他是一位多产作家,除诗歌外,他还写过小说、散文和剧本,一生共有诗歌、小说和传记50多部。但都没有超出《匙河集》达到的水平。曾为林肯写过传记《林肯其人》,以其对林肯的否定描述而著称。另1936年出版有自传《匙河对岸》。1950年3月5日,他因病在宾夕法尼亚州一所医院去世。




茱莉亚·米勒


我们在那天早上吵架,

因为他六十五,而我三十,

我焦虑地挺着大肚子,

孩子的诞生令我恐惧。

我仔细揣摩写给我的那封最后的信,

——由那个愈加疏离的年轻人写就。

我以嫁给这个老男人隐瞒他对我的背叛。

于是我吃了吗啡,坐下来读。

透过向我眼睛涌来的阴郁,

甚至现在我都能看见那些字眼里闪现的光:

“而耶稣对他说,实实在在地,

我对你说,今天你应该

和我一起,在伊甸园里。”




强尼·沙耶


圣父,你永远不会知道

那痛击我心灵的苦恼

因为我的不孝顺,那个瞬间我觉得

火车头残酷无情的轮子

轧在我腿上,肉体惨叫。

当他们抬我到寡妇莫里斯家的时候

我可以看见山谷里的校舍

我扮演过旷课的学生,逃票坐火车到那儿。

我祈祷活着直到我可以请求你的宽恕——

请求你的泪水,你宽慰的只言片语!

从那个时刻的慰藉,我已经赚得无限的幸福。

你明智地为我镌刻:

“历练邪恶,走向新生。”




查理·弗伦奇


你是否曾经认出

奥布莱恩男孩中是谁

用玩具手枪啪一下打到我的手?

那时正当红旗和白旗在微风里飘扬,

“巴基”*艾斯特尔正在用哈里斯上校

从维克斯堡带回匙河的卡侬炮开火;

而柠檬汽水摊档正在营业

乐队正在演出。

这些全被我的手背皮肤下

一小块弹片给毁掉了,

所有男孩都围着我说:

“你将会因破伤风而死,查理,肯定的。”

噢,天哪!噢,天哪!

这究竟是哪个家伙干的?


*巴基,二十世纪初美国青少年超级偶像。




泽纳斯·维特


十六岁,我被可怕的梦魇缠绕,

眼睛发花,虚弱异常。

我不能记住读过的书,

像弗兰克·杰姆尔那样一页一页地记住。

而我的脊背无力,我很是担忧,

在课堂上,我窘迫,结结巴巴,

而当我站起来背诵时我就忘了

所有学过的东西。

好了,我看到威斯医生的广告,

我阅读那儿所有的印刷品,

就好像他已经认识我;

以及我那情不自禁的梦。

于是我知道我会被早早送进墓冢

我一直担心直到我得了咳嗽,

然后那些梦就停止了。

接下来我睡在无梦的睡眠里

在这河边的山岗上。




诗人希欧多尔


作为一个男孩,希欧多尔,你长久地

坐在这浑浊的匙河岸边

用深陷的眼睛盯着那扇小龙虾洞穴的门,

等着他出现,推着向前,

起先他舞动的触角,像干草的茎秆,

随后他的身体,像皂石一样变得斑斓,

镶嵌着黑玉一样的眼睛。

你出神地琢磨着

他知道什么,他渴望什么,他究竟为什么而活。

但是稍后你在想象中看见

宿命般躲在大城市穴居之地的男人和女人们,

寻找他们的心灵,让它们现身,

以便你能看见

他们怎样生活,因为什么活着,

为什么他们爬行得如此匆忙

沿着那水退之后的沙子路

当夏季正在消逝。




山岗


埃尔默、赫尔曼、伯特、汤姆和查理在哪儿?

意志薄弱者,强壮的军人,小丑,酒鬼,战士,

所有人,所有人都长眠在山岗上。


一个死于高烧,

一个在矿井中烧死,

一个在监狱中丧命,

一个为了妻儿辛勤工作不幸从桥上跌落——

所有人,所有人长眠在山岗上。


埃拉、凯特、麦吉、丽兹和伊蒂丝在哪儿?

那温柔的心,那简朴的心灵,那吵闹的,那自豪的,那幸福的一个?——

所有人,所有人长眠在山岗上。


一个死于见不得人的私生,

一个死于受挫的爱情,

一个死于妓院里狠毒的皮条客手下,

一个在对爱的追逐中自尊心受辱,

一个在遥远的伦敦和巴黎生活之后,

被埃拉、凯特和麦吉带到她小小的墓冢——

所有人,所有人长眠在山岗上。


艾萨克叔叔和艾米莉阿姨在哪?

还有老托尼·肯赛德和塞维尼·豪顿,

还有沃克少校,他曾经和革命领袖交谈过?

所有人,所有人都长眠在这山岗上。


战争带来年轻人的死亡,

带来女人们堕落的生活,

带来孤儿丧父的惨痛,

所有人,所有人长眠在这山岗上。


老小提琴手琼斯在哪?

他游戏人间九十年。

勇敢地用裸露的胸膛面对风雪,

一个劲酗酒,放荡,从不把妻儿老小、

金钱、爱和天堂放在心上。

瞧,他喋喋不休谈着很久以前的煎鱼,

谈着很久以前在克莱尔丛林里的赛马,

谈着亚伯·林肯

某次在斯普林菲尔德发表的演讲。




霍特·帕特


我躺在这儿

挨近比尔·皮尔绍这个老家伙的坟墓,

他靠跟印第安人做生意发了财,

之后又因破产欺诈变得更富有。

眼巴巴看着老比尔等人生财有道,

我厌倦了苦力和贫穷,

一个夜晚,在帕罗克特丛林里抢劫一个旅客,

无意中失手将他杀死,

为此,我被判绞刑。

那是我的破产之路。

而现在我们在各自的人生里败下阵来,

肩并肩安静地沉睡。




弗莱切·麦克吉


她瞬间使我臣服,

她在一小时里就降伏我一生,

她耗尽我像发烧的月亮

使世界止息。

日子流逝如同幻影,

分钟旋转如同星宿。

她从我的内心取走怜悯,

并使它微笑。

她是雕刻家黏土的一部分,

我隐秘的思想被揭示:

它们飘荡在她紧锁的眉头后面,

并充满痛苦地挤成竖沟。

它们搁置在嘴唇和松弛的脸庞上,

眼神悲伤地垂视着,

我的灵魂已经被带入黏土,

好斗得像七个魔鬼。

那不是我的,也不是她的;

她持有它,但它却在挣扎

塑造一个她憎恶的脸庞,

我害怕看到,

我拔掉窗栓,摔打窗扇,

我躲在角落里---

然后她死了并纠缠着我,

猎取了我一生。




卡西乌·休弗


他们在我的墓碑上刻下字句:

“他一生良善,交织在他身上的各种美德,

可以使造物主肃然起立,向全世界宣告

这是一个汉子。”*

知我者不禁失笑,

当他们读到这空洞的言辞。


我的墓志铭应该这样:

“生活对他并不良善,

交织在他身上的各种美德

使他的生活充满战火

终遭杀害。”

生前我无力应对流言蜚语,

如今死了,我又必须听命于

一个傻瓜替我镌刻的墓志铭。


*引语见莎士比亚著《裘力斯·凯撒》五幕五场。这本是安东尼赞扬布鲁托斯的一段台词。




蔡斯·亨利


活着时我是小镇上的酒鬼;

当我死了,神甫拒绝主持我的葬礼

在神圣的花园。

这反而给我带来好运,

新教徒买了这块地,

将我葬在这里。

邻近银行家尼古拉斯和他妻子普瑞西拉的坟墓。

你们这些审慎而虔诚的灵魂,

当心生命里的逆流,

活在屈辱中的人也许会带着荣誉死去。


凌 越、梁 嘉 莹 / 译




我是相信这个在语言中达到了到场程度的渴望的,这渴望近乎得到了满足,它意味着理解力应当在爱中消失,因为爱远比理解力伟大,即便这渴望是“苦涩的知识”,是致命和失望的认识,只能以怜悯或遗憾为家。 
但若要诗成为这类斯多噶主义的东西,那么在波德莱尔作品中经常觉醒的、最接近死亡客体的怪异欢乐,其意义又何在呢?在《西特岛之旅》中,在《腐尸》或《殉情女》中,他谈论的无疑都是最恐怖的事情,都是生命的存在中最残酷的罪戾,而诗人却以一种并不残忍的炽烈喜悦来表现它们,且绝对不排斥最严肃的怜悯——那正是一种有活力的开端。在这突如其来的狂热中,实际上没人能够记起陀斯妥耶夫斯基和舍斯托夫面对过于沉重的现实发出的哀号。波德莱尔创作过《无法救治》与《无可救药》等诸多诗篇,他在诗里承认失败,他动员起全部力量思索着并始终在终极疲惫中行动,他在痛苦中似乎瞥见了一缕微光,尽管这一死亡客体仍具有深刻的不稳定性,但仍被他视为一种善。正如他以令人赞叹的精准所述说的,这就是那轮新的太阳;人们可以在他作品的晨曦中追寻光芒——不过更应该注意到,他既不愿或不敢更完美地认知它,也不提出任何问题,反而像谜一样去容忍它,真是一个永无结论的秘密和悔恨。我不怀疑——我也愿意在我研究的中心说出如下的词语——波德莱尔在内心中甚至在死亡中(因为他已经死了),早已预知他将拯救我们。从诗的必然性出发,我们迟早会重提这个问题,并尝试着建立起激情的玄秘,创造出一种认知。是他,波德莱尔,早已给一位虚构的过路人或童年的天堂留下了神秘行动的特权。 
《“我从未忘怀,在离城不远……”》这首波德莱尔最美诗篇之一中的那所小房子,难道不正是某种现实版的风水宝地吗?那种晶莹纯洁、动人心魄,那种“黄昏中一缕斜晖华美绚烂”,它熟知逝去的每一天,如今又洒在“粗糙”的台布上,那不正是我们最纯情和最实在的待客场所吗?此地,或此时,还有最殷勤的女佣,那是《恶之花》中的另一首诗,就是被我称为姊妹篇的《那善良的女佣……》,诗中可见旧式祭仪中的女祭司痛斥对她的遗忘。 
意识的黎明中存在着善,随后却被理性所葬送,这是一种昏睡的状态。 
波德莱尔作品中压抑的表白一经发声,便再也没有停止流传。我们毫不怀疑,正是经由波德莱尔,兰波——要么就是出于他自己执著的追求——才起码掌握住了这一观念,即诗有能力令他自己满意。他再不愿怀疑诗能够化作实际的行动,他一点也不认可那种以幻觉自娱、满足于吟咏一己之苦的传统诗歌,如他所说,那是一种“主观的”诗,他相信诗除了场所和形式之外,需要时还应当完成由贫乏向善意的转变。兰波不如波德莱尔渊博,也不具备他那种炼金术,依我所见,是他没有更接近真实,不知道要在通透的深邃中去评定善,因为那是被剥夺了爱的童心中注定存在着的。但正确地说他的要求更高。多亏有了他,我们知道了并真正懂得了诗应当是一种方法而非一种终结,我们应当尽可能多地满足诗的需求,况且这一需求和渴望又是那么惊世骇俗。
若以为继兰波和波德莱尔之后的诗理解了他们的苦衷或继承了他们的精神,那是不真实的。情形恰好相反,诗似乎胆怯了;它宁肯听一句悲观主义的话语,兴许在马拉美的作品中是有的,但无论如何,那是在现代的巨大空间里,在“死亡”的天穹下的话语。这是一种双重的危机——或可称为唯一的危机——它在推销一个空虚世界的遗产。假如任何神明都真的不再神化这一创造物,尽管它纯属物质,纯属偶然,为何不本能地趋避它呢?既然某种基督教在神圣观念的末日早已着手并完成了自然与存在的分离,那么对存在怀有戒惧之情的清教主义是有可能复辟的。在当代最伟大诗人的作品中,悲观论与怀疑论将共存,同时还渴望制订规则,以便收回既存之物。早为波德莱尔抛弃的那个虚幻住所,如今又人满为患。但这次却不再为了拯救存在,而是为了在某个神秘、僵化、纯形式的行动中拯救它自己,我将其称为暴亡。 
坦诚地讲,我现在得承认,我对马拉美的这些规则心存疑虑,因为这些规则范畴不同,想法各异,大师的结论早已被偷梁换柱。如瓦雷里,他为了心境的平和,为了忘却希腊悲剧的理性,曾费尽心力去发掘诗歌创作的法则。如克洛岱尔,则被一系列事物的正统观念所束缚。的确,那些精力充沛、思维敏锐的人,他们伟大的精神——准确地说是他们的个性——伴着他们被非难的行为和他们的威望及潜在的做作,构成了消极唯心主义的深厚源泉。缺席便在此地创造性地凸显了。一时间它充满诱惑,逃避了真正的激情和真实的感受。与之相反的是,在当今这个对赋予个人表达方式的智力权利或特权缺乏鉴赏力的时代,有价值的东西常自我定义。集体创意的超现实主义怪诞渴望曾经出现过。本世纪最好的诗曾经出现过,在诗里——我想起冰川、荒漠和失传的手艺,还有几个瞬间我想起枯石或雾霭——被描绘的对象像海浪一样凹陷下去,如光芒中的一道火焰与自身分离,以申明在它与我们汇聚的瞬间,我们在本质上是如何变幻无常。再有,它对最幽黯地层的用语也引起我们的注意。最后,或许对最年轻诗人们的作品特别是对其中本我意图的准伦理结尾要进行一丝不苟的审查,这个本我屡屡无据断言,无信仰写作,这是搞错了。对这些作品只有以谨严和审慎至极的态度,对其心灵和呼声进行查验后才能接受。他们制造出一个光秃秃的平台,一个自信妄为的平台。继而重新虚构出某些基本动作,在绝对惶惶不安的生活中,在连绵不绝的冰冷黎明里,连接起我们和那些事物。于是在今天,诗又重返某种深刻的现实主义中。这种现实主义并非——还有必要说吗?——那些新小说的详尽脚本,有人告诉我们那叫“客观”,但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当再无渴望、习惯或激情时,甚至连风和火都不再真实时,缺席的住所相较于这个世界就变大了。假如只为在事件或事物中去搅打主观的鲜血而真的去摧毁神的运转,这便是摧毁上帝的最终后果,同时也是对无神论的危险的辩驳。 

《奥特兰托城堡》中,宫廷里那顶古怪的宽大头盔、客厅里那只巨型铁臂,早已意味着人们面对被自己遗弃的世界、面对缄默存在的真实客体的神秘出现所表现出的惊诧。而那种从宗教角度被剥夺的可能性——那是我们的善良中最可宝贵的东西——突然转变为纯粹的高潮……现代诗的困难,就在于它应在同一瞬间用基督教并以自身为代价定义自己。因为波德莱尔式的创造——为了重返决定性的真实瞬间——波德莱尔创造出的这个人或那个物完全是基督教式的,就如同在本丢·彼拉多囚禁下受难的耶稣一样,他将尊严赋予了某一场所或某一时刻,那便是每一个真实的存在。然而基督教对特殊的存在仅能肯定片刻。基督教引领着造物沿上天之路走向上帝,这就是从绝对价值中被再次剥夺的既存之物。 
基于此,为完成波德莱尔式的革命,为稳固游移不定的现实主义,就应当同时完成对宗教思想的批判,因为我们都是其继承者。为既存之物指明方向的责任——那是每一部作品被剥夺的命运——这个任务如今已成为双重的责任,如果可能,就应当完全而尽早地重新思考人与这些“无活力的”物或“遥远的”存在之间的关系,神降的灾难今后有可能使我们遭受除物质而外一无所有的困境。 
换言之,应当重新创造一种希望。在我们靠近存在的那个秘密空间里,我不相信只有真实的诗才是我们今天所要寻找的,我也不期望求索到最后一息才能建立起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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