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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渭《南词叙录》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北杂剧有《点鬼簿》[1],院本有《乐府杂录》[2],曲选有《太平乐府》,记载详矣。惟南戏无人选集,亦无表其名目者,予尝惜之。客闽多病,咄咄无可与语,遂录诸戏文名,附以鄙见。岂曰成书,聊以消永日,忘歊蒸而已。嘉靖己未夏六月望,天池道人志。

[1]《点鬼簿》,应指元钟嗣成《录鬼簿》,但今传各本《录鬼簿》,不见有题名《点鬼簿》的。

[2]《乐府杂录》,应指元陶宗仪《南村辍耕录》中所载的“院本名目”。


南戏始于宋光宗朝,永嘉人所作《赵贞女》,《王魁》二种实首之,故刘后村有“死后是非谁管得,满村听唱蔡中郎”之句。或云:“宣和间已滥觞,其盛行则自南渡,号曰‘永嘉杂剧’,又曰‘鹘伶声嗽’”。其曲,则宋人词而益以里巷歌谣,不叶宫调,故士夫罕有留意者。元初,北方杂剧流入南徼,一时靡然向风,宋词[1]遂绝[2],而南戏亦衰。顺帝朝,忽又亲南而疏北,作者猬兴,语多鄙[3]下,不若北之有名人题咏也。永嘉高经历明,避乱四明之栎社,惜伯喈[4]之被谤,乃作《琵琶记》雪之,用清[5]丽之词,一洗作者之陋,于是村坊小伎,进与古法部相参,卓乎不可及已。相传:则成坐卧一小楼,三年而后成。其足按拍处,板皆为穿。尝夜坐自歌,二烛忽合而为一,交辉久之乃解。好事者以其妙感鬼神,为剙瑞光楼旌之。我高皇帝即位,闻其名,使使征之,则诚佯狂不出,高皇不复强。亡何,卒。时有以《琵琶记》进呈者,高皇笑曰:“五经、四书,布、帛、菽、粟也,家家皆有;高明《琵琶记》,如山珍、海错,贵富家不可无。”既而曰:“惜哉,以宫锦而制鞵也!”由是日令优人进演。寻患其不可入弦索,命教坊奉銮史忠计之。色长刘杲者,遂撰腔以献,南曲北调,可于筝琶被之;然终柔缓散戾,不若北之铿锵入耳也。

[1]“宋”字原缺,“词”字原作“辞”,据《今乐考证》引文补改。

[2]原本何焯眉注:“此亦乐也,故感召甚捷。”

[3]“鄙”字原缺,据《今乐考证》引文补。

[4]“社”和“惜伯喈”四字,据同上引补。

[5]“清”字,据同上引补。

今南九宫不知出于何人,意亦国初教坊人所为,最为无稽可笑。夫古之乐府,皆叶宫调;唐之律诗、绝句,悉可弦咏,如“渭城朝雨”演为三叠是也。至唐末,患其间有虚声难寻,遂实之以字,号长短句,如李太白《忆秦娥》、《清平乐》,白乐天《长相思》, 已开其端矣;五代转繁,考之《尊前》[1]、《花间》诸集可见;逮宋,则又引而伸之,至一腔数十百字,而古意颇微。徽宗朝,周、柳诸子,以此贯彼,号曰“侧犯”、“二犯”、“三犯”、“四犯”,转辗波荡,非复唐人之旧。晚宋,而时文、叫吼,尽入宫调,益为可厌。“永嘉杂剧”兴,则又即村坊小曲而为之,本无宫调,亦罕节奏,徒取其畸农、市女顺口可歌而已,谚所谓“随心令”者,即其技欤?间有一二叶音律,终不可以例其余,乌有所谓九宫?必欲穷其宫调,则当自唐、宋词中别出十二律、二十一调,方合古意。是九宫者,亦乌足以尽之?多见其无知妄作也。

[1]原本何焯眉注:“今《尊前集》最难得,余曾见一宋钞本,闻为陆其清所收。”


今之北曲,盖辽、金北鄙杀伐之音,壮伟很戾,武夫马上之歌,流入中原,遂为民间之日用。宋词既不可被弦管,南人亦遂尚此,上下风靡,浅俗可嗤。然其间九宫、二十一调,犹唐、宋之遗也,特其止于三声,而四声亡灭耳。至南曲,又出北曲下一等,彼以宫调限之,吾不知其何取也。或以则诚“也不寻宫数调”之句为不知律,非也,此正见高公之识。夫南曲本市里之谈,即如今吴下《山歌》、北方【山坡羊】,何处求取宫调?必欲宫调,则当取宋之《绝妙词选》,逐一按出宫商,乃是高见。彼既不能,盍亦姑安于浅近。大家胡说可也,奚必南九宫为?


南曲固无宫调,然曲之次第,须用声相邻以为一套,其间亦自有类辈,不可乱也。如【黄莺儿】则继之以【簇御林】,【画眉序】则继之以【滴溜子】之类,自有一定之序,作者观于旧曲而遵之可也。


南之不如北有宫调,固也;然南有高处,四声是也。北虽合律,而止于三声,非复中原先代之正,周德清区区详订,不过为胡人传谱,乃曰《中原音韵》,夏虫、井蛙之见耳!


胡部自来高于汉音。在唐,龟兹乐谱已出开元梨园之上。今日北曲,宜其高于南曲。


有人酷信北曲,至以伎女南歌为犯禁,愚哉是子!北曲岂诚唐、宋名家之遗?不过出于边鄙裔夷之伪造耳。夷、狄之音可唱,中国村坊之音独不可唱?原其意,欲强与知音之列,而不探其本,故大言以欺人也。


中原自金、元二虏猾乱之后,胡曲盛行,今惟琴谱仅存古曲。余若琵琶、筝、笛、阮咸、响[角戋]之属,其曲但有【迎仙客】、【朝天子】之类,无一器能存其旧者。至于喇叭、唢吶之流、并其器皆金、元遗物矣。乐之不讲至是哉!

今昆山以笛、管、笙、琵按节而唱南曲者,字虽不应,颇相谐和,殊为可听,亦吴俗敏妙之事。或者非之,以为妄作,请问【点绛唇】、【新水令】,是何圣人著作?


今唱家称“弋阳腔”[1],则出于江西,两京、湖南、闽、广用之;称“余姚腔”者,出于会稽,常、润、池、太、扬、徐用之;称“海盐腔”者,嘉、湖、温、台用之。惟“昆山腔”止行于吴中,流丽悠远,出乎三腔之上,听之最足荡人,妓女尤妙此,如宋之嘌唱,即旧声而加以泛艳[2]者也。(今宿倡曰“嘌”,宜用此字。)隋、唐正雅乐,诏取吴人充弟子习之,则知吴之善讴,其来久矣。

[1]原本何焯眉注:“弋阳”即出于“海盐”,乃谭总制携海盐子弟以归,变其乡俗耳。见汤若士文集。

[2]原本何焯眉注:“加以泛艳”四字,好,乃觉昆腔饶古意。


词调两半篇乃合一阕,今南曲健便,多用前半篇,故曰一只,犹物之双者,止其一半,不全举也。如【梁州序】,四字起乃上篇也,第三只七字起是后半篇,虽曰四只,实为两阕。如【八声甘州】亦然,故头只四字,次只七字起也。南九宫全不解此意,两只不同处,便下“过篇”二字,或妄加一“么”字,可鄙。“么”字,非“么”字也。大抵古人作事不苟,唱前篇了,恐人不知,联牵唱去,故加一“空”字别之。“么”乃“空”字之省文,如今点书,“E”乃“非”字之省,“又”乃更书一字之省。《汉书》“元二之民”,本“元元”也,后世不知,□作“元二之民”,亦是此类。


南易制,罕妙曲;北难制,乃有佳者。何也?宋时,名家未肯留心;入元又尚北,如马、贯、王、白、虞、宋诸公,皆北词手;国朝虽尚南,而学者方陋——是以南不逮北。然南戏要是国初得体。南曲固是末技,然作者未易臻其妙。《琵琶》尚矣,其次则《翫江楼》、《江流儿》、《莺燕争春》、《荆钗》、《拜月》数种,稍有可观,其余皆俚俗语也;然有一高处:句句是本色语,无今人时文气。


以时文为南曲,元末、国初未有也;其弊起于《香囊记》。《香囊》乃宜兴老生员邵文明作,习《诗经》,专学杜诗,遂以二书语句匀入曲中,宾白亦是文语,又好用故事作对子,最为害事。夫曲本取于感发人心,歌之使奴、童、妇、女皆喻,乃为得体;经、子之谈,以之为诗且不可,况此等耶?直以才情欠少,未免辏补成篇。吾意:与其文而晦,曷若俗而鄙之易晓也?


《香囊》如教坊雷大使舞,终非本色,然有一二套可取者,以其人博记,又得钱西清、杭道卿诸子帮贴,未至澜倒。至于效颦《香囊》而作者,一味孜孜汲汲,无一句非前场语,无一处无故事,无复毛发宋、元之旧[1]。三吴俗子,以为文雅,翕然以教其奴婢,遂至盛行。南戏之厄,莫甚于今。

[1] 原本何焯眉注:恐为梁伯龙,非诋汤若士。


填词如作唐诗,文既不可俗,又不可[1]自有一种妙处,要在人领解妙悟,未可言传。名士中有作者,为予诵之,予曰:“齐、梁长短句诗[2],非曲子何也?”其词丽而晦。

[1]此处似脱落一“不”字,似应为“又不可不自有一种妙处”,文意才通顺。

[2]原本何焯眉注:齐、梁诗有杂言,唐宋曲子乃名长短句,此误始于元人。


或言:“《琵琶记》高处在《庆寿》、《成婚》、《弹琴》、《赏月》诸大套。”此犹有规模可寻。惟《食糠》、《尝药》、《筑坟》、《写真》诸作,从人心流出,严沧浪言“水中之月,空中之影”,最不可到。如“十八答”,句句是常言俗言,扭作曲子,点铁成金,信是妙手。


本朝北曲,推周宪王、谷子敬、刘东生,近有王检讨、康状元,余如史痴翁、陈大声辈,皆可观。惟南曲绝少名家。枝山先生颇留意于此,其《新机锦》亦冠绝一时,流丽处不如则诚,而森整过之,殆劲敌也。


最喜用事当家,最忌用事重沓及不着题。枝山【燕曲】云:“苏小道:‘伊不管流年,把春色衔将去了,却飞入昭阳姓赵’。”两事相联,殊不觉其重复,此岂寻常所及?末“赵”字,非灵丹在握,末易镕液。予窃爱而效之, 【宫词】云:“罗浮少个人儿赵”,恨不及也。


晚唐、五代,填词最高,宋人不及,何也?词须浅近,晚唐诗文最浅,邻于词调,故臻上品;宋人开口便学杜诗,格高气粗,出语便自生硬,终是不合格,其间若淮海、耆卿、叔原辈,一二语入唐者有之,通篇则无有。元人学唐诗,亦浅近婉媚,去词不甚远,故曲子绝妙。【四朝元】、【祝英台】之在《琵琶》者,唐人语也,使杜子撰一句曲,不可用,况用其语乎?


散套中佳者尤少,如“燕翅南飞”、(此一套相传为铁布政作)“为人莫作”、“弓弓凤鞋”之类,俗而可厌。惟“窥青眼”、“箫声唤起”、“群芳绽锦”四五套可观,然大歇占尾,用事重沓,亦太滞。


凡唱,最忌乡音。吴人不辨清、亲、侵三韵,松江支、朱、知,金陵街、该,生、僧,扬州百、卜,常州卓、作,中、宗,皆先正之而后唱可也。


曲有本平韵者亦可作入韵,【高阳台】、【黄莺儿】、【画眉序】、【虾蟆序】之类是也;有本入韵不可作平者,【四边静】是也;其它平韵不可作入者甚多。


今曲用宋词者,【尾犯序】、【满庭芳】、【满江红】、【鹧鸪天】、【谒金门】、【风入松】、【卜算子】、【一剪梅】、【贺新郎】、【高阳台】、【忆秦娥】,余皆与古人异矣。


凡曲引子,皆自有腔,今世失其传授,往往作一腔直唱,非也。若【昼锦堂】与【好事近】,引子同,何以为清、浊,高、下?然不复可考,惜哉!


听北曲使人神气鹰扬,毛发洒淅,足以作人勇往之志,信胡人之善于鼓怒也,所谓“其声噍杀以立怨”是已;南曲则纡徐绵眇,流丽婉转,使人飘飘然丧其所守而不自觉,信南方之柔媚也,所谓“亡国之音哀以思”是已。夫二音鄙俚之极,尚足感人如此,不知正音之感[1]何如也。

[1]此处显然脱落一“人”字。


生  即男子之称。史有董生、鲁生,乐府有刘生之属。


旦  宋伎上场,皆以乐器之类置篮中,担之以出,号曰“花担”。今陜西犹然。后省文为“旦”。或曰:“小兽能杀虎,如伎以小物害人也。”未必然。


外  生之外又一生也,或谓之小生。外旦、小外,后人益之。


贴  旦之外贴一旦也。


丑  以墨粉涂面,其形甚丑。今省文作“丑”。


净  此字不可解。或曰:“其面不净,故反言之。”予意:即古“参军”二字,合而讹之耳。优中最尊。其手皮帽,有两手形,因明皇奉黄旛绰首而起。


末  优中之少者为之,故居其末。手执搕爪。起于后唐庄宗。古谓之苍鹘,言能击物也[1]。北剧不然:生曰末泥,亦曰正末;外曰孛老;末曰外;净曰倈(律蛇切,小儿也),亦曰净,亦曰邦老;老旦曰卜儿(外儿也。省文作卜);其它或直称名。

[1]原本何焯眉注:家奴多用末扮,亦有参军、苍鹘之意。


傅奇  裴铏乃吕用之客。用之以道术愚弄高骈,铏作傅奇,多言仙鬼事謟之,词多对偶。借以为戏文之号,非唐之旧矣。


题目  开场下白诗四句,以总一故事之大纲。今人内房念诵以应副末,非也。


宾白  唱为主,白为宾,故曰宾、白,言其明白易晓也。


科  相见、作揖、进拜、舞蹈、坐跪之类,身之所行,皆谓之科。今人不知,以诨为科,非也。


介  今戏文于科处皆作“介”,盖书坊省文,以科字作介字,非科、介有异也。


诨  于唱白之际,出一可笑之语以诱坐客,如水之浑浑也。切忌乡音。


打箱  以别技求赏也。


开场  宋人凡句栏未出,一老者先出,夸说大意,以求赏,谓之“开呵”。今戏文首一出,谓之“开场”,亦遗意也。[1]

[1]原书何焯眉注:定远诗:“牛口定场先”。遵王云:“‘鬼门’谓之‘牛口’”。惜未征其出何书。


曲中常用方言字义,今解于此,庶作者不误用。


员外  宋富翁皆买郎外散官,如朝散、朝议、将仕之类。


谢娘  本谓文女,如谢道蕴是也。今以指妓。


勤儿  言其勤于悦色,不惮烦也。亦曰“刷子”,言其乱也。


行首  妓之贵称。居班行之首也。


小玉  霍小玉,妓女也。今以指女妓。


薄暮  母也。“薄”音“博”,磨上声。[1]薄民绵母,以切脚言。

[1]疑原作:“母”,“磨”上声。


九百  风魔也。宋人云:“九百尚在,六十犹痴”。


相公  唐、宋谓执政曰“相公”。最古。今人改曰“大人”,已俗矣。


下官  六朝以来,仕者见上,皆称“下官”,或曰“小官”。最古。


奴家  妇人自称。今闽人犹然。


使长  金、元谓主曰“使长”,今世已呼公侯子、王姬。


包弹  包拯为中丞,善弹劾,故世谓物有可议者曰“包弹”。


虚脾  虚情也。五脏为脾最虚。


挜襬  把持也。今人云“挜襬不下”,即此二字。


动使  什物器皿也。见《东京梦华录》。

嗹嗻  能而大也。或作“ ”“ ”,皆俗字。


儍角  上温假切,下急了切。痴人也,吴谓“呆子”。


评跋  以言论人曰“评”,以文论人曰“跋”。


波查  犹言口舌。北音凡语毕必以“波查”助词,故云。


入跋  入门也。倡家谓门曰“跋限”。


妆幺  犹做模样也。古云“作态”。


妆局  宋有吉庆事,则聚人治之,谓之“结局”。诓人者,亦“骗局”。


忐忑  上卯□切[1],下呑勒切。心不定貌。俗字也。

[1]据“忐”字字音,当作“吞卵切”。


遮莫  尽教也。亦曰“折莫”。杜诗:“遮莫邻鸡下五更。”


行径  门墙也。犹言家风也。


搂罗  矫绝也。唐人语曰:“欺客打客当搂罗。”今以目绿林之从卒。


魐魀  难进难退也。一作“间架。”


端相  细看也。唐人曰:“端相良久。”作“端详”者,非。


若为  怎么也。李太白:“桃李今若为。”


打脊  古人打背,故詈人曰“打脊”。唐之遗言也。


恁的 犹言“如此”也。吴人曰“更个”。


交加 纷乱也。唐人云:“交交加加,谁能得会?”


饆饠 唐人以面为汤饼之名,今谓整治酒肴。


胡柴 乱说也。今人云:“被我柴倒”,即此字。


毕竟 到底也。唐人云:“毕竟不成眠,鸦啼金井寒。”


争得 怎得也。唐无“怎”字,借“争”为“怎”。


支吾 一作“枝梧”,犹言遮栏也。或云:“鼯鼠五枝。技之浅也。”


恁 “你每”二字,合呼为“恁”。


掌事 今之主管。


顶老 伎之诨名。


俌俏 美俊也。


辣浪 风流爽快也。


入马 进步也。倡家语。


僝僽 忧怀也。


世不 誓不也。


咱 “咱们”二字,合呼为“咱”。


解库 今之典铺。


庞儿 貌也。


乔才 狙诈也,狡狯也。


奚落 遗弃也。当作遗。[1]

[1]此处似脱一“落”字。原本何焯眉注:此恐非遗弃解。


唧溜 精细也。[1]

[1]原本何焯眉注:是便利之意。孟郊有“不唧溜钝汉”之语。


技掚 本事也。


筹儿 根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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