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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的名义”其实古代也有,比如他就是北宋版的“达康书记”!

2017-04-16 蝈蝈曾 语言研究

国产电视剧《人民的名义》最近火得不能再火了,不仅在国内有口皆碑,而且火到了国外。其实,我国古代也有很多像达康书记这样正直、廉洁的官员。比如北宋的章频,与司马光、王安石、苏轼同时代,他对待人民,对待权贵,对待贪官污吏,亦如李达康。



他参加“高考”,是在礼部,而且和自己的弟弟章頔一起去参加预选,可朝廷为了防止亲或戚串联作弊,颁布诏令不得允许兄弟同时考试。他礼让弟弟,万般推辞,让弟弟参考,自己主动离开。苦苦等了六年,终于又迎来机会,这次考试,他如愿以偿,考中进士。试秘书省校书郎、南昌县知县、大理寺丞、九陇县知县,这些授予的小官职他做得顺风顺水。被提拔,是情理之中的事,升任殿中丞,让他的仕途有了质的飞跃。当时眉州有一个有权有势的孙延世,为了“圈地”,玩起了伎俩。北宋的 “圈地运动”,也就是土地兼并,非常频繁。为何?赵匡胤当初“杯酒释兵权”,心里面总感觉过意不去,于是乎对那些主动交出兵权的勋贵进行“补偿”——这大片土地是你的,你的地盘,你做主——我赵匡胤够意思吧?而且,宋代沿袭了唐代中期开始采用的两税制,按照土地而非人口收税,政府管你这土地是谁的,只要按土地面积交税就OK了。所以,农民有木有土地,是不是被巧取豪夺了,这不在他的关心范围内。



回到正题,孙延世打起了同族人的算盘,他伪造地契,把对方的土地搞到了自己名下。对方告官,但这个官司很久都查不清楚,转运使派章频去查问惩办。章频的眼睛很尖,他看到地契上的墨迹居然在公章(朱印)之上,这就蹊跷了!先盖章,再写字,哪有这规矩?他大声责问孙延世:“怎么回事?是不是先偷着盖章然后填写的?”孙延世在铁的事实面前认罪。


孙延世为何能搞到“房地产交易中心”的公章?有权势之人,在衙门自然有认识之人,这不难。大家肯定要问:“那为什么他不先写好字,然后再盖章?为何要冒着这样的风险行事?”我想孙延世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如果先写字,再盖章,那对方的地契到时候拿出来,又如何解释?有人会说:偷了对方的呗。可偷了后,对方发现并告官,那就更麻烦了!毕竟,“房地产交易中心”的公章不是随时都能盖的。这有个时间差。而先用空白纸,打通关系盖好章,然后写好字,最后偷取对方地契,即刻销毁,就万事大吉了!可他万万没想到,章频是个认真的人,最后只得认栽。案情通报还未递到上面,孙延世的家人又找转运使控诉,企图翻案,转运使改派华阳县黄梦松复查,结果还是完全相同。这样,孙延世他们没话说了。


黄梦松倒因为这事儿被提拔,入京任监察御史。章频反而因未能及时结案,降任监庆州酒,调任到长洲县,又做一个小小的知县。天禧初年,朝廷增设谏官、御史职位,有12个名额,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怀才,就像怀孕一样,时间久了,终会被人发现。章频被选中进京面试,回答得相当漂亮,被提升为监察御史,相当于现在最高检的检察官。地方有难,他奔赴地方全力安抚,回京后,又担任三司度支判官。青州麻士瑶杀侄子温裕案,邛州牙校告发盐井案,这些复杂的案件,他都查办得清清楚楚。当时皇城使刘美,仗着自己是皇后的“娘家人”,大肆受贿,家里的金银要是换成 ¥,估计也会烧坏十几台点钞机。他靠着地位和钱财,继续买关系,卖关系,搞得京城议论纷纷。章频请求立案侦查并抓捕,宋真宗可不会同意,要知道,弄了他就等于弄了皇后,于是乎,皇帝大怒,直言拒绝,搞得章频很狼狈。除了狼狈,他还因此事被迫离开京城,做了宣州的地方官——知州,相当于现在的市委书记。当然,后来还是改任殿中侍御史,升任侍御史。



他和丁谓的关系一直很好。丁谓是谁? 丁谓(966-1037),字谓之,后更字公言,两浙路苏州府长洲县人。宋真宗大中祥符五年至九年(1012--1016)任参知政事,也就是副宰相。天禧三年至乾兴元年(1019-1022)再任参知政事、枢密使,最后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正宰相。他前前后后在相位干了七年。七年之痒,好像不仅仅指婚姻,呵呵。后来丁谓被贬官后,他也跟着遭殃­——被降为尚书比部员外郎、监饶州酒,后来又被重新起用:任信州知州,晋升为刑部员外郎、福州知州。可谓——起起落落人生路,浮浮沉沉宦海途!


再次回到“圈地运动”,愈演愈烈之时,社会凋敝,失去土地的人民颠沛流离,可谓“民不聊生”。王安石应势上台,施行新政,其中有一条就是:把官府的田地交给百姓经营,每年农民缴纳租税就行了。这多少宽了人民的心,让老百姓有田可种,有食可吃,缓解了社会矛盾。看到农民把田地耕种得那么好,庄稼长得那么好,有人就不干了!有民间的土豪,有朝中的地主,大家背地里商量:想个法子,既不违抗新政,又能把土地搞到手。于是乎,有人提出了这样的建议:农民可以把耕种的官田卖给别人,可以获得二十多万缗钱。这招很阴,因为他们知道农民中肯定有经济暂时困难的,有游手好闲的,如果能卖,他们必定愿意。可他们卖掉后,又将再次失去土地,完全任人宰割。所以,章频上疏,此举万万不可行!


还有一种理解,那就是看到有油水可捞,朝野有人建议:干脆把分配给自己的官田,收回来。以朝廷的名义,出售给私人。私人,当然包括农民,当然也包括地主。这看起来很美好,但是,如果是经济贫穷的农民,将无钱可买,将眼睁睁看着土地被收回,最终无地可种,成为彻底的流亡无产者。所以,章频极力反对。


他面对官场的贪污腐败,绝不留情。他曾严厉指责、检控宜州太守贪婪残暴不守法律,宜州太守被免职后,怨恨至极。打击报复章频,是肯定要干滴。他告发章频的儿子章许曾经受过刑,政审不过关,但却隐瞒不报,还被委任为秘书省校书郎。章频再次获罪,被贬任饶州知州。


他作为外交官出使契丹,因病在契丹的国宾馆——紫濛馆去世。契丹派内侍来馆奠祭,还让接伴副使吴克荷护送他的灵柩回大宋归葬。“以锦车驾橐驼载至中京,敛以银饰棺,又具鼓吹羽葆,吏士持甲兵卫送至白沟”,仪式搞得非常隆重。可见,章频在国际上也有很高的声誉。就像我们的周恩来总理,他的逝世,不仅让国内人民痛哭流涕,也让无数的国际友人伤感、流泪。一生为了人民,一生为了“社稷”,以“人民的名义”起誓,以“人民的名义”执法,以“人民的名义”做事,章频,就是北宋让人民敬仰的“达康书记”!



注:相关史料来自《宋史 章频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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