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故事|刘宇:心甘情愿的包袱
封面时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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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时装B
白色衬衫、黑色皮革外套
均为 PRADA
两年前的四月,十一位男孩在经历了披荆斩棘的选拔之路,付出心血和眼泪的夜晚,终于集结成团,构成了INTO1。刘宇是那个团队中站在C位的清秀男孩。在成团之夜的舞台上,他沐浴着舞台上闪亮的聚光灯,耳旁响起的是欢呼与掌声,他想象着即将扬帆起航的偶像团体的远大目标,想象手中捧着一大把希望的种子,要让沿途焕发出最迷人的风景。
白色衬衫、白色皮革上衣
黑色皮革外套、黑色皮裤
黑色皮靴 均为PRA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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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为 FRED斐登
黑色丝质背心、黑色丝质长裤
均为 JIL SANDER
刚成团不久,他和他的队友迎来了事业生涯中第一个团体杂志封面,也是由《费加罗男士》拍摄。因时间和地域的关系,无法面对面采访,于是每位团员都被要求以信函方式回答提问。彼时,在被问到“成团后的第一感想”时,刘宇将答案写了满满大半张A4纸。透过那些充满了丰富感情的文字,你能够感受到他对发生过的一切报以敏感且深刻的反应与思索,他的表达欲真切、热情,毫无保留地宣泄而出。
时隔两年,再提起他当年那张奉上了真心、写满了答案的A4纸,好奇他如何拥有如此丰沛的情绪时,他归结于成团之初的青涩与好奇心:第一次成团、第一次封面拍摄、第一次采访……无数次的“第一次”让他信心满满、对未来抱有绝对的期待,他有很多话想说,也有很多事情想分享。耿直的他,在明知版面有限的情况下,依然毫无保留地写下了他最直观的感受,“其实当时我只是想要把自己传达出来的内容好好写下来。但简短的话,难以归拢我的感受。我想着,那我干脆把想说的话都写下来,就算后期编辑删减也没关系。”
黑色PU长袍 BUERLANGMA
白色衬衫 FERRAGAMO
出道之初,刘宇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是闪闪发光的,幻想着自己将走上广阔的舞台,感受呼啸而来的观众活力与热情,他甚至想象了一种非常充实到忙碌的工作日常,认为那就是“偶像日常”。然而,理想与现实充满了差距。过去两年是文娱行业的“寒冬”,无论是现场演出还是剧组,时常会因疫情反复而陷入停滞的情况,这些让这个刚成团不久的偶像团体遇上了事业生涯中的种种挑战。不可控的原因,也让不少原本已经规划好的计划无奈取消,对那时的刘宇来说,除了接受和消化,别无它法。
他多出了预料之外的很多空档。这让他曾经一度觉得不安,“我一有空,就会反思自己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因为只要一旦陷入这种思考,就会滋生不安。为了解决它,我只能用行动克服,比如健身、练功、学习新的技能,总之不能让自己完全停下来,”他说,“只要休息超过了两天,我就会觉得有些倦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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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为 FRED斐登
白色衬衫、白色皮革上衣
黑色皮裤、黑色皮靴
均为 PRADA
刘宇的讲述中带着一份未被工业套路化所浸染的诚恳,他并不避讳提及现实与想象不符带来的心理落差,“也许是当时的自己还太青涩了,对未来想象得太美好。”他笑道,“但是我觉得这种落差反而让我更成熟,因为你会发现现实生活中就是会有些事情不会朝着预想的方向去发展,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这种落差带来的最大影响,是让刘宇有一些不确认感,譬如怀疑自己是否“被需要”的,“我肯定是从工作中吸取很多能量的人,有了工作,才会让我觉得自己是在努力前行,获得认可,还有成就感。”他忽然想到什么,又补充道,“因为我们不是上班族,所以只有在工作的时候,才会感受到被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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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彼时那份初采访的回答中,关于“偶像责任”一栏的问题下,刘宇郑重其事地写下了一句至今都让我印象深刻的话——“我认为偶像是需要包袱的。”
在当下的时代,“偶像”是一个非常微妙的词,尽管在其他国家,“偶像”或许是一种职业,但至少在中国的娱乐环境中,“偶像”一词往往被附加了更多难以言明的其他意思,它的含义常常在中性与贬义之间来回徘徊,但并不是所有艺人都愿意被贴上“偶像”的标签或者承认自己是“偶像”。对于舞蹈专业出身的刘宇而言,他完全可以挑选另一个安全的身份来形容自己,但他却偏偏勇敢地选择了“偶像”,并将许多人避之不及的“偶像包袱”提上了台面。你很难不被他的不按常理出牌的方式而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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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如果你身为一个偶像,享受着他给予的一切,却又不保持该有的偶像包袱,这件事的本身是不负责任的。”他说。
在刘宇的心目中,“包袱”意味着责任心、专业性、职业度。有一位造型编辑曾经参与过刘宇的拍摄工作,她到现在还记得,刘宇是她接触过的那么多的艺人中,罕见地对自己的造型重视的人,“拍片现场,刘宇往往是最常照镜子确认状态的人,他会反复确认造型保持在最佳状态,或者哪里有需要补妆或整理发型的部分,他比造型师还要对自己的造型上心。哪怕拍摄时间很久了,只要轮到他时,镜头前,他永远是情绪最饱满的样子。”
“我非常珍惜每一次工作机会,也珍惜每一次曝光的画面。”和刘宇提起这段经历时,他这样说道。即便是他知道所有的成片都会经过一定的后期调整,他也希望能在工作的第一阶段做到最好,“因为让自己保持好的状态,就是对工作的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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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INTO1的成员,也作为“偶像刘宇”,他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在这个星火即可燎原的社交媒体时代,他的一言一行都在接受严苛的审视和评价,他也同样清楚地意识到影响力有多大,那么责任就要有多强。
“无论如何,你在这两年之内都是一名偶像。偶像肯定需要很多责任感,包括你的言行举止都应该受到约束,”他认真地分析道,“我知道我的粉丝都是比较偏青春的年纪,所以在这一阶段我所展现的行为、传达出的信息,包括所有和我有关的事情都会影响到很多人,如果无法输送正确的价值观,就是偶像失格。所以,偶像包袱不仅仅是表面的包袱,内心也要有偶像包袱,要做到表里如一。”
之所以说“包袱”一词的意义暧昧不明,也在于它在一部分人的心目中被等同于“枷锁”的存在,既然是枷锁,那就意味着不自由,是被束缚的状态,只是对刘宇而言,这份所谓的“束缚”是他认为身为偶像的自我约束,“你既然享受了这份待遇,就必须为之负责。”这种自我警醒是在他走上舞台的那一刻就已经养成的觉悟。
“那么,你会有觉得难以承受的时候吗?譬如内心的压力?”我这样问他。
他再次提到了责任感,“你看,互联网现在本身就是一个相对复杂的环境,你的表达、媒体的转述,这两者之间已经有了一定的误差,等抵达了粉丝群体,他们如何理解又是另一层面。所以我们不得不下功夫去准确表达,有一些的表达在经过了粉丝的理解后,会变成另一种意思。如果我们觉得那种意思是错误的,就应该主动解释。这种发声是很有必要的,你必须让大家知道你本来的意思,劝阻你不希望看到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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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达这件事,我每次说的也都是心里话。如果我只是为了完成一次滴水不漏的完美表达,即便是这一次采访中做得很完美,那么下一次直播或活动出现的时候,也未必可以做到。既然如此,不如表达最真实最当下的自己,”他笑着说,“大家会喜欢一个真诚的人,对吧。”
刘宇会有选择地看网络上关于他的评论,也知道身处一个多人群体的团队中,有时仅仅是无意之举也都可能会被误解然后引起争议,他很难一一解释。不过比起这些,网上那些关于他舞台表演的具体评价是他最为在意的。“因为我跳舞也会有很多高难度动作,有时脚下没站稳,会被人发现,他们也会帮我指出来,”他笑,“我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有些基本功我的确练得不够扎实,知不足而后进,我之后一定会花时间再去多练习,这些评价是很可贵的,我需要这种真实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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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众印象中,刘宇身上最具有标志性的标签,仍是当年让他走入大众视线的“国风少年”,他在舞台上翩若惊鸿的姿态,总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这一标签与他几乎形影不离,就连百度百科上他的肖像,都是一张翩翩公子骑马射箭的古装照片。他似乎也知道外界以及粉丝对他的期待,因此只要可以,他也总是竭尽全力尽可能满足。
标签对他而言会是一种压力吗?因为标签有时就像是一种定性印象,它主动将人们的目光引向了对方身上最大的特质,却也会忽略其他的部分——这样并不公平。不过,刘宇觉得这对他而言反而是一种嘉奖和鼓励,“我知道我在这方面还有很多有待上升的空间,别人想到我时就想到‘国风’,一定是因为我为之做出的努力被别人看到。这样我会知道,原来坚持做一些事情,你是会被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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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是在三月底,彼时仍是INTO1队长的刘宇,一个月后即将开启另一个事业阶段,这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可能会像刚成团的阶段,又是一个新开始。新的开始让我感到迷茫不安和未知。但这两年来,我成长了许多,所以再面对一些事情时,我会知道如何去判断和面对。”因为他不会再打没有准备的仗。
再度同他提起当年那份采访答卷中最令记忆深刻的一句话,这句话写在那个“成为偶像后的感受如何”回答的结尾,他写道:花不可能只开一次,我也不可能只当盛开一次的花,我想成为常年开放、茁壮成长的花枝。那么,经过了两年,这朵花现在如何了?
他笑道:“开花总会结果。现在,果实就要上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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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制&造型PRODUCER&STYLING 陈力铭
摄影PHOTOGRAPHY 小刚
拍摄统筹SHOOTING COORDINATION 靓靓&薯条
化妆&发型MAKE UP&HAIR 胤锡
撰文WRITER 徐小喵
封面设计COVER DESIGN 赵佑珈
造型助理STYLING ASSISTANT 明慧&雨桐
品牌鸣谢SPECIAL THANKS Carslan卡姿兰
新媒体设计DIGITAL GRAPHIC DESIGN YU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