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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反智为荣的人正在毁掉自己未来

将爷 人格志 2020-11-15




文丨将爷



大家好,我是老将!

此时是四月最后一天的晚上,天气乍暖晴朗,钟已经敲了七下。

正是万家灯火,亲爱的你,是不是在陪伴最爱的人,一杯红酒看电影,闲敲棋子对远山。

疫情之后,第一个不算太小的小长假,来了。这里,我真诚地祝福各位朋友节日快乐,阖家幸福!

在阴暗潮湿的暮冬初春,我们一起走过世间太多的人性幽暗地带。

现在,阴郁的风吹过了,锥心的痛尝过了,反智的愚骂过了。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脸阳光,陪伴家人,一起走进五月开满鲜光的原野。

愿未来的日子,我们永远不离不弃!

庚子年有太多不确定性,大剧仍在上演。我们同在一条船上,但是,能否都抵达温暖自由的彼岸?

最牛逼的信仰是,永远不应只是活着!

今天,老将讲述这些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故事,惟一的希望,是你能看见!



01





在2020年4月寒冷晴朗的暮春,刘红光开始了对一个写日记老妇人不可名状的仇恨。

在现实空间,刘红光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把“汉奸”“卖国贼”这些大词当口号喊的人。我以前叫他老刘。

老刘年逾五旬,已似古稀,像极了一头年迈多病的老狼。不能战。

在我们小区靠近公园的拐角,刘红光的烧烤,是第一批闯进人们眼中的复市摊点。那时,三月的雨,在没日没夜地在淋湿对面的河。

在疫情发生前,我是他的老客户。每周,我总会挑一两个夜晚,在公园散完步,独自坐在他的门前坝坝上,点一条鲫鱼,一张苕皮、一碟花生,还有几串肉,然后,喝二两牛栏山二锅头。

那款酒,是我推荐给老刘的,他一共进了5箱。遗憾的是,其他人多是选歪嘴。我酒量小,那些货一直积压着。我原本是想,加大光顾频次,来迅速消灭牛二。

以前,人不多的时候,老刘会坐在我对面,讲离开很久的故乡山南水北,讲乡贤民俗。最有深度是故事。老刘说过的那些人那些事,让我每次看着他那张被烧烤碳火映照的脸,感叹红光真美。

只是,我完全没有想到,在这个春天,老刘的话风会发生转变。

一场疫情,洗去了老刘身上原本的朴素憨厚乡土味,把他罐装成彻头彻尾的爱国新人类。

那天,他先是骂特朗普,用了他们村里斜眼歪脖二愣武疯子来做比喻;接着他说要是打仗就好了,中国可以五分钟先灭了海峡对面的岛,然后再把航母开到北美大地上;最后,他骂那个写日记的老妇人,先是咬牙切齿以“汉奸”“卖国贼”喊了一通口号,最后就改为我在乡村听到泼妇骂战时用的各类身份定语了。

我问老刘,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他说,先是听他从温州打工回来过年的儿子说的,后来,他在今日头条上也查到了。他闲下来就看今日头条,现在,他甚至都看不到别的内容了。

这就是一头战狼的自我修养。只需要一个离他最近的人,和一部装了今日头条的手机。

前两天晚上,我又去了一次老刘的烧烤摊。他的儿子也在。我问,都复工复产了,你怎么还没去上班呢?他说,他们工厂是做外贸的,现在接不到单,关门了。他领了补偿金,以后就不去了,跟着老汉一起做烧烤。

烧烤的生意很不好,除了我,就只有邻桌两个胖子。他们与老刘父子畅谈正嗨,内容是在复骂上次我听过的那些话。

在听到“老骚X三个字之后,我把没喝完的酒悄悄倒在地上,对老刘说,今天打包,我回去喝。接着,我又说,把没卖完的牛二都拿出吧,装袋子里,我一起带回,省得平时再去买。

老刘很高兴,很快就收拾妥当,对我说,下周来哈!

我回头看着他,挤出一个如同往常的笑容。那一刻,我看到老刘父子的脸庞,在碳火映照下,泛溢着油腻的红光。

我心里知道,这里的烧烤,口味是真的变了。

他们回不去了。我也不会来了。



02





在北京调低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响应级别的昨天,春康打包好行李,挂出房屋转租的信息,决定离开漂泊9年的首都,回到阴暗潮湿的西南家乡小城。

他在电话里给我絮絮叨叨了很多关于公司裁员、降薪和加压的事,然后不停地说:“老子真的撑不下去了!”“这次是铁了心永远不会回来了”。

我把电话开成免提,边听边打字,续写着那篇关于张文宏被污蔑的文字。也许是因为听电话的原因,今天回头看那个稿件,不够紧凑。

中间,我也漫不经心插过一些话,比如,我对他说:
为何以前我晚上坐地铁经过公主坟的时候老是想哭?

我现在好想去后海的酒吧听流浪歌手唱他们写的那些关于漂泊的歌呀!

春康听出我很不走心,但还是强拉着我说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我听见他的呜咽,默默地,把电话挂掉了。

那一刻,我在纸上写了一句阿赫玛托娃的话:
漂泊者啊,你的道路黑又长

这场疫情,正改变所有人的命运。我多年不熄投身互联网公司的梦想,大抵也被浇灭了。

不确定的年代,我们都在经历前所未有的漂泊,身体和灵魂,都在四处游荡。

我有很多朋友,也都活在“逃离北上广”和“逃回北上广”的永无休止的轮回中。一边被户口、上学、就医、生活折磨,一边在小城“拼爹”无望中无限失落。

现在的日子,不只是岁月静好越来越少,连“岁月静好婊”,也越来越少了。

如果命运这一段,注定要让很多人像浮萍一样,随波逐流,无所适从。那么,我们如何不做任洪流裹挟的稻草,来努力成为掌握命运方向的风帆?

如果人生这一次,注定要让很多人成为“跟风旋转的陀螺”,那么,我们如何让自己精神人格先站起来,来成为不被命运彻底击打成一块烂泥?



03


 

疫情后的生活,让我经常想起里尔克那句话:
他们被迫让我说出生活的重量。

我的很多朋友已经把生活目标调低到尘埃里。

很多朋友都在问我,面对沉重的生活,现在应该如何脱围呢?

我一直说,这个世界永远不会辜负的,是一个人的手艺,以及一颗善良正直的心,还是一个智识的头脑。

很遗憾,被疫情吞没的,并不仅是就业机会和市场机遇。更多还是我们的良知和常识。

一些人正被推进反智生活中,彻底沉沦。

今天,我在理想国上看到梁文道一篇文章,叫《反智的最大问题不是无知,而是以无知为荣》。

其中引用了《专家之死》这些话:
达克效应告诉我们,越愚蠢的人,越是会高估自己,不觉得自己无知。

真正的问题不在于无知,而在于以无知为荣。

疫情下的信息爆炸和碎片传播,让越来越多人觉得自己具备了“高知”素质,具备了公开指摘或抗拒智识的兴致和底气。

反人性反常识反科学的思维,正在被筑牢固化到一些人身上。

烧烤摊老刘父子觉得疫情提升了他们的智慧,他们的问题根本不在于无知,而在于已经无知当作美德。

在逃离还是逃回“北上广”上游移折磨的人,其实还是缺乏笃定的自我实现的价值观。

有些人自以为是的反智思维,甚至是建立在践踏人性和法律基础上的。他们甚至引以为荣。

疫情撕裂的真正伤害,绝不会只在精神意识层面,更多还是会在具体的生活和工作。

那些不能从自我吹嘘或是装疯卖傻中诚实地走出来来的人,往往会陷于人生的黑洞。

我离开老刘的烧烤摊,永远不会回去,这不是一个人的消费问题,而是一种文化选择。

钱穆先生在《文化学大义》中开宗明义就说:
“今天的中国问题,乃至世界问题,并不仅是一个军事的、经济的、政治的,或是外交的问题,而已是一个整个世界的文化问题。一切问题都从文化问题产生,也都该从文化问题来求解决。

在今天,有太多人经常活在“被感动”和“被激怒”的状态,难以告别焦虑,无法拥有独立思想,而在精神人格上难以从容地站起来,最终也一定会成为孤单无依的个体。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那些以反智为荣的人正在毁掉自己未来!

亲爱的朋友,你若价值笃定,人格独立,守护专业,向往自由,那么,越过山丘,就一定可以遇见最好的自己,拥有里里外外都体面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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