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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歌案未成彭宇案:通往正派社会之路,每一步都如此艰难

将爷 人格志 2022-01-17





文丨将爷










今天下午,收到许静老师馈赠的“人格志”题字,老将内心有些小激动,这里也发给大家饱下眼福:


因为种种因缘,我喜欢许老师的字有20多年了。对书法艺术,我审美认知肯定是不够的。不过,真心激赏许静的字,觉得她的写意笔触,能挑开我内心封存的精神向往。

有人说许静是“侠派”书法家,有人说她的字很“江湖”,我笔拙词穷,不会形容。但每次看许静的字,那种遒劲飘逸和豪气侠气,就像风一样卷到我心里面。


许静被说成是张艺谋的“御用书法家”,因为老谋子几乎所有影片都是由她来题名的。

其实,远不止是张艺谋,王家卫、陈可辛、杨丽萍很多作品名也是她写的。


对此,我的理解是,这是一种高格的文化选择,是大师与大师之间、作品与作品之间,总能形成某种文化连接和意境共鸣。

其实,许静的作品,早就走向很多人看不到的辽阔了。

得到许静的赠字,我是满心欢喜的。“人格志”这三个字,也是我的文化信仰符号,能由许静题名,会让我写起来都更有神圣感。

刚才我把头像和名片上的“人格志”换成许静的了,因内心太过激荡,还随性地将最后的笔触挑起,一如我内心高扬的激动。


许静对我说,这字写得“文气一些”。其实,我最喜欢的,从来都不是豪放的江湖,而是手艺的静气。

我在想,这辈子,真到哪天,我的文字也能写得像许静的字那样,乍看是激荡的侠气,静思是深远的文气,那该有多好。

谢谢许静老师!








前几天,连写几篇关于西安人和事的文章。每篇的笔墨落点,也都是诗文风流。比如,《长安十二时辰》里“不退”的张小敬,唐代诗豪刘禹锡,宋代豪放大师苏东坡。

天不怜我老将文,封道万古如长夜。


这几篇文章同时“团灭”,内心苦涩惊悸,连日很是消沉。那天,我写的《苏东坡生日快乐》,也因遭此突变而迅疾删去其中的西京丑事,发出只是残篇。

纵是如此,仍有很多朋友们给予打赏转发来鼓劲加油。甚至,昨日我发了篇腾讯的品牌广告,也能得到朋友们理解支持。

我想,这也就是我们之间的文化连接吧,我的持续书写渐然得到了朋友们的信任。连接我们的这根绳索,就叫“正义”。

那天晚上在公号发完“苏东坡生日快乐”后,陈行甲给我发来一篇他的新作,同时还有他自弹自唱的一首歌。


原来,那一天,竟然也是他的生日。他唱的那首歌,是郑智化的《你的生日》: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 
他流浪在街头
我以为他要乞求什么
他却总是摇摇头
……



在这样的凛冬,要想“有生的日子天天快乐”,对我们所有人都真的太难太难了。

陈行甲在他那篇《生于1月8日:命运里的楔子》中,引用了《东坡志林》这句话:


我生之辰,月宿直斗。乃以磨蝎为命,平生多得谤誉。


永世也只有一个苏东坡,而人世间像他那样遭遇毁名谤誉的人太多了。正如甲哥如此回忆感感慨:


往事历历浮现,半生见过美好、高贵、纯粹、勇敢,也见过肮脏、不堪、丑陋、邪恶,正如经历过严冬的人,会更加知道春天的美好,是后者让我更加知道了前者的可贵。


何止是生于1月8日的苏东坡与陈行甲,人格志写过的诸如饶毅、张文宏、罗翔等正派人士,莫不是如此宿命。在当今的中文互联网世界,只要是呼唤寻找正义的人,也必遭各种宵小蛆虫的围攻。

好冷!好狠!好疼!

我文章极少涉及疫情中公共治理的事,基本都是在关注疫情中的人性。然而,就连批评像吴克敬这种西安无良文人,文章都无法存活,而且遭遇各种谩骂。对此,我内心自然充满溃败感,感觉很不快乐。

那天,看到我文章被删,“发哨人”艾芬对我说,她写的防疫中孕妇流产的文章还没被删。那篇文章叫“城门可以关,生门不能关”,里面有句话我记得很清楚:


防疫要给人性留下缝隙,不能不讲人性,不能没了人性。


防疫如此,其他公共管理亦然呀。问题是,不讲真相不讲人性的事太多了。

我记得艾芬有一次对我感慨说,自古以来都需要我们这种信奉正义的人,只是太难太苦了,又还是得坚持!


这个去年以一句“老子偏要说”挑战上司蔡莉的女侠,现在每天都在与爱尔眼科进行撕杀。昨天,我给她发了篇主流媒体批评爱尔眼科的文章。

她说,等她对爱尔眼科取得阶段性胜,再写点东西给我来发。










今天,有一个亿万民众期盼的阶段性胜利,属于江歌的妈妈江秋莲。


在女儿江歌遇害的1894天后,江歌妈妈终于迎来迟来的正义。当然,江歌妈妈说,这个正义“不达标”。

◎ 江秋莲在审判结束后接受采访。视频来源:bilibili@极目新闻

在我心中,迟来的正义本身就是打折的正义。更何况,是对刘鑫这个极恶极脏的无耻烂人,这点惩罚确实远远不符合我对正义的期待。

在我看来,仅仅让刘鑫支付经济赔偿,没有对其刑事追责,没有令其公开道歉,仍是巨大的正义缺损。

我对江歌案的关注得极为精细,但一直极少写江歌案,因为每次碰触都觉得有种承受不住的锐痛和恨意。

锐痛是因为江歌妈妈的悲情与坚强,痛恨是因为刘鑫的下作无耻与极度阴恶。

5年前,江歌为室友刘鑫挺身而出,用柔弱之躯体挡住刘鑫前男友本意是伸向刘鑫的屠刀。而在那一刻,刘鑫却反锁房门,不仅不施以援手,还令江歌无法返屋只能孤身涉险而丧命。

更无耻的是,事发之后刘鑫不仅没有任何情感内疚和道义抚恤,而且还拒绝出庭作证为江歌赋还正义,更肮脏极恶的是,刘鑫在网络对江歌妈妈极尽羞辱污名,言词脏污,令人发指。

在我心中,如果要立一张女性的人性脏恶排行榜行排,我会把刘鑫排在蔡莉之前,甚至位于首恶。

我相信天道人伦,刘鑫此生必遭恶报。因为她的恶,不仅在于江歌案,而在于让恶之毒植入更多无耻人心。

如果你真的细察江歌妈妈这5年来的心灵苦旅,你一定会明白,编造江歌谎言、侮辱去世室友、诬陷江歌妈妈吃人血馒头的刘鑫,已经成为人性之恶的巨大蛆头。

最可怕的是,刘鑫甚至将她微博进行大V认证:前留日学生刑案当事人刘鑫。她以此将自己包装成的网络大恶IP,接受着邪恶蛆群的打赏。



于是,失去爱女呼唤正义的江歌妈妈,在网上成为攻击对象,各种侮辱谩骂像排浪似的,对她掀起一轮又一轮的轰炸。

对江歌妈妈来说,活着所有的支撑和信仰,就是追回属于自己的正义。为此,她自学法律知识,因为只有在法律框架下讨回正义,才具有正当性。

在今天,一审判决出来之后,江歌妈妈这样说:

我尊重法院判决,我要去告诉江歌这个结果,妈妈做到了。


法之理性,情到深处,江歌妈妈的高贵,不仅在于诠释了伟大的母爱,更在于与邪恶的斗争中,以智识理性和公共精神不断提升着自己的人格。


今天,江歌案的法庭判决书还明确进行这样谴责:


刘某曦作为江歌的好友和被救助者,在事发之后,非但没有心怀感恩并对逝者亲属给予体恤和安慰,反而以不当言语相激,进一步加重了他人的伤痛,其行为有违常理人情,应予谴责,应当承担民事赔偿责任并负担全部案件受理费。


这意味着,江歌案没有成为彭宇案,公共人性不会因为刘鑫的极度无耻再被法律倒退几十年。

这是江歌妈妈带给这个世界的一道光,她照亮的是无数在幽暗地带被罪恶人性困住的无助者,能让他们能从悲观中有力,在无助中前行。

江歌案在给中国所有人心头贴上了一张灵魂之符:行善者得福报,作恶者下地狱










以民意把恶人送上人性道德的审判台,这算是民间侠义精神在给无助者提供最后的温暖熨帖了。

就在昨天,有一位老人家给我讲述了她的夫君遭遇诬告陷害和人身攻击的细节。听完她的诉说,我内心极度常悲凉。


她和她的夫君都算是中国的顶级文化精英,多年来却遭遇疯狂的匿名举报陷害,告密者用词之肮脏,手段之下流,令人发指。

最令人震惊的是,这位告密举报的身份被揭开后,原来竟然就是她夫君栽培提拔之人。而此人现在也已身居文化高位。。

这样残忍疯狂极度下流的告密丑行,展示的又是一个权力欲望在如何吞噬人性人伦。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位老人家,但她应该明白,我是多么痛恨这类为了上位而告密的宵小。因为她的疼痛,我也曾遭遇过。

看透权力,不再迷失于权力欲望,才会有人格提升。

写公号以来,每天后台或朋友都会给我发来此类“冤屈”,一是因为精力有限,二是无法兼听,我实在难以提供更好帮助。

毕竟,我作为民间写手,永远也不会对非官媒报道或公开确证的事情进行评价。这样说,并不代表着他们给我提供的自身遭遇,就不具备真实性。

恰恰相反,这世间最难还原的,就是事实和真相的统一。这就形成了让法律细节都够不到的所在。

正如罗翔在他那本《法治的细节》“序言”中这样说:


看见的不用去相信,看不见的才用去相信。在可见的视野中,我们经常看到不公平和不正义,这让我们对看不见的公平和正义更加充满向往。




各位,没有法治细节的完善,公平就不可能如大水滚滚,公义也不可能如江河滔滔。

江歌妈妈之所以令我动容,刘鑫恶行之所以令我愤慨,也就是因为我们曾经长久地对看得见的罪行无法进行正义惩罚。

那些肮脏宵小心邪者在网上攻击江歌妈妈时常说,江歌妈妈是为了钱才告刘鑫的。蛆虫的境界,就是让人无法蹲下来对话。

且不去说民事赔偿本身就是法律正义的重要内容,再换一个角度讲,如果真能让刘鑫在法律框架下受到更为严厉的刑事惩罚,我相信江歌妈妈不会要一分钱。

再换句感同身受的直言:如果能让刘鑫这样的人受到更为严厉的刑事惩罚,老将愿意带头对江歌妈妈进行重大捐赠。

前几天,重庆杀子案中那对极恶的苟合情人被判死刑,大快人心。而死难的孩子妈妈就是主动放弃民事赔偿,而集中诉求刑法重处那个杀死两个亲生孩子的父亲及其无耻情人。


刘鑫之恶,就是恶在太多法律制度都难以看到的细节地方。每次面对这样的场景,我都会呼唤必须走向“正派社会”,让人们活得更有尊严。

马格利特在《正派社会》是这样进行定义的:


正派社会就是“制度上不羞辱所有人”的社会。


正派社会当然必需要由法律制度来赋予。但走向正派社会,离开民间的侠义之助就无法进行加速。

悲愤的是,从庚子到辛丑,罗翔张文宏已经被杀退了。前两天,针对西安疫情进行正义发声的著名教授颜宁也同样在遭遇烂人围剿。

侠义之伤,仁心之难;

正义之泪,公义之苦。

这是一个摆在我们每个人的时代命题。

答案是——投身正义,践行公义,这就是一个先他救才能自救的逻辑闭环!

致敬饶毅、张文宏、罗翔、颜宁等理性专业的知识分子,更致敬江歌妈妈这样历经生死疲劳的蒙难者。

在通往正派社会的道路上,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艰难,所幸还有这些提刀而立勇敢守护的侠义之士!





PS: 今天文章4000字,内心感触至深,正义之前,战事惨烈。每一战的胜利,都正在变得更加艰难。感谢正义之前有你。感恩各位转发支持。欢迎加老将本人微信交流:jiangyeben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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