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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情欲世界里,她们不是“菲妹”或“菲佣” | 新节目165:Zoe

鸟鸟 婊酱BitchUp 2023-11-29

插画师:飞飞

这一期的话题,是关于香港菲佣的情欲故事。
这个人群对于大陆来说是陌生的,但香港本土的人每天都能见到。全香港有40万的外来移工提供家政服务。不夸张地说,如果少了她们,香港就会乱套,因为大部分中产以上的香港家庭,都拥有一位以上的香港菲佣帮忙处理家务。
但我们从香港菲佣这称呼也可以看出来,她们在香港是不太受到尊重的。
我问了这一期的嘉宾Zoe,怎么样称呼她们是更好的,她说可以叫她们“工人姐姐”或是“移工姐妹”,就是移民到香港来工作的意思。
嘉宾Zoe的研究生论文,就是对移工姐妹在香港的情欲生活做的人类学调查,通过接触,她跟很多移工姐妹建立了亲密的伙伴关系,也了解了她们情欲世界发生的故事。
这一期她会跟我们分享,在这个调查的过程中她看到了什么,以及她自己有怎样的感受。

Zoe和移工姐妹在街头(左一黄色T恤为Zoe)‍

在一些电影、港片里时常能够看到移工姐妹的身影,但她们要么是跑龙套的背景板角色,要么主题对准的是她们和雇主之间的关系,很少有关于她们自身完整的情感和欲望的书写。美剧《蛇蝎女佣》则更像一个女佣的爽剧,很少反映她们普遍的样貌。

(新加坡电影《爸妈不在家》,一个外来移工和雇主孩子的故事)
而恰恰是在她们真实的情欲故事中,能够看到更立体的她们。

Zoe和几位姐妹在公园

.
为了帮助我们理解她们的情欲故事,我先简单介绍一下移工姐妹的生活状态是怎么样的。
香港移工姐妹,大部分来自菲律宾和印尼,来到香港做家政时,一般是二十多到四十岁。她们中有一部分的人是受过高等教育,本科或者是研究生,但在本土国家找不到高薪工作,不得不背井离乡来到了香港,从事家政服务。
她们大部分居住在雇主家里,每周工作6天,几乎是一份 24 小时的工作。这意味着她们大部分时间是没有个人生活的,而是以雇主的生活为主。
每周的周日是她们唯一的一天休息日,在这一天里,她们一般会有两种活动。
第一种,是为自己的家庭而做的活动和消费。在香港有一个环球商场,里面每到周日就挤满了移工姐妹。因为她们在这个商场里,可以把赚到的钱寄回家里,也可以买一份来自家乡口味的饭餐,还可以逛各种小商品商店,花十块钱就能买到一件儿童T恤给家里寄回去。这些都是为家庭而做的活动和消费。
第二种,真正属于她们自己的活动是什么呢?
一个是选美,这是在港移工非常有历史传统的活动,她们会用身边一些免费的材料,制作成华丽服饰,大大方方地去参加选美走秀。

Zoe参加的中环街头drag show,要求阴柔女性扮成T,T扮成阴柔女性

另一个,就是我们这一期会谈到的,情欲故事。
在香港的一些过街天桥、地下通道,还有街边小公园,这些免费的公共场所里,每到周日就会聚聚集大量的移工姐妹,她们席地而坐,分享自己带去的食物,在这个过程中慢慢建立了她们的情谊,形成相对固定的社群,从中获得同乡姐妹般的支持,在中间也会发展出她们自己的情欲关系。

  本期谈到这些🎙️: 
00:25   移工姐妹在香港的生活状态
05:05   Zoe:当港漂遇到移工
07:54   怎么想到要研究外来移工的情欲生活:作为性小众,对移工姐妹中的同性情谊的好奇
10:33    香港对性小众的态度:中间地位
15:28    结过婚有孩子的“异性恋”女性,如何发生同性情欲的转变
18:00    到港年龄比较年轻,也许是她们有机会发展同性情欲的一个因素?
19:10     很多移工姐妹有高中以上学历,最后还是只能选择成为外来家政工
21:34     “偶发之爱”,意料之外:进入一段同性关系之前,已经有很多关于同性的关系的想象
25:17     对宗教和同性情欲,她们有很多矛盾的看法。
28:12     她们对宗教有自己的解释空间,不完全是教条的
30:12    “你在同性关系里会不会觉得自己有罪?”
31:06    越来越多的“进步团体”和个人,会为性少数提供支持
34:19    她们的情欲关系一般会怎么开始呢?
38:51    从原本的生命轨迹中被释放出来,有了一段意外而又独立的旅程
43:03    “到了城市我才知道,原来我很漂亮”
44:20    性的互动从哪里开始呢?
49:06    “你怎么会想要 kiss 我?你怎么能 kiss 我?”
51:13    相聚时间和居住条件都非常有限,一般在什么样的地方发生性呢?
53:54   可以不断变化的性别表演:性别标签的重叠和流动
59:12   会跟自己的孩子说起自己的同性关系吗
01:03:39   菲律宾目前不允许离婚,这会怎样影响她们的关系?
01:06:58   分开一般是因为什么原因?
01:09:04   关系的分合对她们在原本同乡社群中有什么影响吗?
01:14:12    媒体报道里,移工是一个没有情欲的劳动者
01:18:20    “爱在路上”:情欲关系怎样影响她们的自我认知和未来规划
01:23:27    她们的故事,提供一种怎样的“多元成家”的想象
01:28:32    记住她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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