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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子女的时空政治 | 内附支持方式

小结knottie 结绳志 2023-06-04
·  编者按  ·


五一以来,大江南北的劳工机构又关停了一批,临近六一,民族志视角下打工子女面对的是怎样的时空?我们又能做些什么?‍‍‍相关阅读:反哺社会的再生产 | 99公益日捐助号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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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译 | 无依之地:融入与返乡之间的流动儿童(扔石头公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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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YL


不到十平米的单间里摆着双层铁架床,孩子睡上层,父母睡下层,几无采光的空间里挤压着橱柜和折叠桌椅。比起近日因土地开发而被迫停业的打工博物馆,这逼仄的时空更接近于皮村工友的日常。
打工博物馆之外,还有曾经存在的同心实验学校。直到学校2020年最终关停前,对村内的不少工友而言,是比博物馆更熟悉的场所。也难怪,没有当地人会天天逛自家的博物馆,但孩子上下学是每日刚需。玩伴、作业和课外活动勾连起了孩子家长与老师和社区邻里的社会关系,虽然这些斑斓的线条常因工作变化导致的搬迁而嘎然而止。孩子在学业和生活上的成长也是不少工友心里最大的慰藉。但成绩优秀却在中考乃至更早的节点被迫离开北京,是他们难以逃避的命运。
打工子女上学总会卡在积分落户和“五证”(1.全家户口簿; 2.实际住所居住证明; 3. 务工就业证明; 4. 居住证; 5. 无人监护证明)这样政策的迷宫里。

凌旻华《难以安放的一代:上海打工子女边缘成长记》(Inconvenient Generation: Migrant Youth Coming of Age on Shanghai's Edge),2019,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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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任职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学者凌旻华在《难以安放的一代:上海打工子女边缘成长记》(Inconvenient Generation: Migrant Youth Coming of Age on Shanghai's Edge)一书里以分层吸纳(Segmented Inclusion)的概念来统括上海打工子女上学过程里遭遇的区别化对待,比如分班、教学资源分配、还有最重要的中考。直接被限死无法进入上海的高中,打工子女被迫只能返乡就读、辍学打工、或者就读职校。而即使职校毕业,本地就业的前景仍然被罩在户口、专业等条件区隔性的乌云里。 


伊莱·弗里德曼(Eli Friedman)《人民的城市化:中国城市发展、劳动力市场、和上学的政治》(The Urbanization of People: The Politics of Development, Labor Markets, and Schooling in the Chinese City),2022,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无独有偶,类似的区隔性时空政治也是康奈尔大学劳工关系学院副教授伊莱·弗里德曼(Eli Friedman)《人民的城市化:中国城市发展、劳动力市场、和上学的政治》(The Urbanization of People_ The Politics of Development, Labor Markets, and Schooling in the Chinese City)一书的主题。基于十几年来在北京打工子女学校的访谈和观察,伊莱以即时城市化(Just-in-time Urbanization)的概念形象地形容了北京的城市区隔化人口控制。子女上学的证件和积分是其中最关键的一环。


面对迷宫和天花板,为打工子女提供课外辅导、兴趣班、友谊和社群的机构是打工家庭在城市里生存和生长的重要港湾,比如上述提到的同心学校,也比如近期在努力为2023年项目运行进行筹款的苏州红庄宝藏小屋,目前距离六万的筹款目标尚差一大半。希望大家多多扫码多多捐款多多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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