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MA：如何保持大脑健康，甚至“变”年轻？调整生活方式就能帮你避免常见风险

▎药明康德内容团队编辑

2020年《柳叶刀》委员会发布的痴呆症预防报告内容显示，全球约40%的痴呆症由12种可调控风险因素引起，其中包括受教育程度低、高血压、听力损害、吸烟、肥胖、抑郁、体能活动不足、糖尿病、社交缺乏、过量饮酒、创伤性脑损伤以及空气污染。

空气污染物是一种复杂的混合物，包括悬浮的颗粒物质（PM）、臭氧、硫氧化物、氮氧化物、挥发性有机化合物和金属等。暴露于空气污染物与痴呆症的发病风险增加有关，那么空气污染是否也同样会造成认知能力的下降？

既往针对这个问题的大量研究得出了不同的结果。近日，《美国医学会杂志》（JAMA）发表深度文章，围绕空气污染与认知健康，从研究证据、潜在发病机制和改善手段等方面，进行了系统阐述。

截图来源：JAMA

当前文章指出，近日发表在PLOS Medicine上的一项研究结果表明，居住在美国空气质量改善地区长达10年时间的老年女性，其认知能力下降速度明显减缓。

这项研究共纳入了2232例女性（74~92岁），其中绝大多数受试者均为非西班牙裔白人，基线时无受试者患有痴呆症。

通过基于电话的筛查和检测评估，研究人员从2008年到2018年每年对受试者的整体认知功能和情景记忆能力进行跟踪。与此同时，基于每例受试者的家庭住址，研究人员还估算了这些受试者PM_2.5（来自汽车尾气、发电厂和钢厂排放的气体、工业生产、燃料燃烧以及森林火灾等）和二氧化氮的每年暴露水平。

▲研究流程（图片来源：参考资料[2]）

研究结果显示：居住在空气质量改善地区长达10年时间的女性，其整体认知状态和情景记忆（阿尔茨海默病早期重要评估指标）检测评分可与正常情况下年龄小1.6岁女性人群的水平相当。

此外，无论受试者教育程度、地理区域、心血管风险因素以及载脂蛋白E（APOE）ε4基因型（痴呆症的强关联遗传风险因素）如何，空气质量改善减缓认知能力下降的相关性均依然存在。

总体而言，这项纵向队列观察性研究的结果为空气污染与认知健康之间的关系提供了强有力的流行病学证据，证实空气质量改善能为认知健康带来潜在益处。

当前文章指出，这项研究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在老龄阶段，我们仅可通过控制少数几种可调控风险因素，从而对痴呆症或其他神经退行性疾病进行预防。这项研究揭示我们或许可以通过改善空气质量从而更长时间地保持良好的认知能力。

此外，其他同期发表的多项研究，同样详细描述了空气质量改善与认知健康之间的关系：

• 2022年2月发表在《柳叶刀》子刊The Lancet Healthy Longevity的一项研究共纳入2812例受试者，研究结果显示，制定空气质量改善目标的中国地区相对于未制定目标的地区，其老年人群整体认知功能的检测评分下降幅度更小。

• 2022年2月另一项发表在Alzheimer’s & Dementia上的研究共纳入7051例来自法国波尔多、第戎以及蒙彼利埃的成人受试者（年龄≥65岁），研究结果指出，PM_2.5水平的降低与痴呆症的发病风险降低有关。

• 在2022年1月发表于PNAS上的一项研究中，研究人员分析了来自WHIMS-ECHO研究的数据，分析结果表明，居住在PM_2.5与二氧化氮水平降低程度最为显著的地区，与痴呆症的发病风险降低有关。

• 此外，另一项2020年12月发表在《柳叶刀》子刊The Lancet Planetary Health上的研究指出，长期暴露于PM_2.5与帕金森病、阿尔茨海默病以及其他类型痴呆症的首次入院风险增加有关。数据评估结果显示，女性、白人群体以及城市人群在相同暴露水平下的疾病易感性更强。

文章指出，空气污染对衰老大脑造成破坏的潜在机制，目前主要有三种假说：

• 超细颗粒物可透过血脑屏障，随后通过激活小胶质细胞对大脑直接造成损伤，或造成神经元的凋亡；

• 神经-免疫交互作用。肺部或血液中的颗粒物可能会造成免疫系统的应激反应，并引发颅脑炎症。此外，摄入人体的污染物颗粒也可能扰乱人体肠道微生物，并通过脑肠轴破坏大脑健康；

• 空气污染可能引起脑血管损伤，进而促进阿尔茨海默病相关神经病理机制的发生与进展。

文章指出，自1970年美国《清洁空气法案》发布以来，美国空气污染水平已经减少了70%。美国环境保护署（EPA）制定了6种污染物的国家空气质量标准，以保障儿童、老年人以及哮喘患者等弱势群体的健康。目前美国PM_2.5的标准：年平均水平为12.0 μg/m³。

然而，EPA专家组成员在2020年8月发表的一篇《新英格兰医学杂志》社论中表示，在现行PM_2.5标准水平下，长期暴露仍会导致较高的过早死亡风险。基于此，专家组建议PM_2.5的年平均标准应定为8 μg/m³~10 μg/m³。

2021年9月，世界卫生组织（WHO）制定了更为严格的空气质量指南。指南指出，目前仍尚未确定PM_2.5的最佳阈值（即低于该阈值不会观察到任何PM_2.5对健康造成的损害）。当前WHO推荐的PM_2.5年暴露临界值为5 μg/m³。

文章指出，正如许多类型的其他疾病一样，调整生活方式同样能够降低空气污染带来的健康损害。例如：平常避免交通拥挤的出行时间和路线，选择沿着人流量稀少的道路散步、慢跑或骑自行车出行；当空气污染水平较高时，尽量减少户外运动，或改为在室内运动；如果可能的话，在空气污染水平较高的日子里使用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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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1] Slomski A. Air Quality and Brain Health. JAMA. Published online March 23, 2022. doi:10.1001/jama.2022.3691

[2] Younan D, Wang X, Millstein J, Petkus AJ, Beavers DP, Espeland MA, et al. (2022) Air quality improvement and cognitive decline in community-dwelling older women in the United States: A longitudinal cohort study. PLoS Med 19(2): e1003893. https://doi.org/10.1371/journal.pmed.10038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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