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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强二代！老保姆不仅想霸占房屋，还不让子女给老人送终，拳头硬了！

祝东风 东风妹妹 2022-01-13

本文作者：祝东风

首发公众号：东风妹妹


一口气把《乔家的儿女》看完了。
一个不算成功的南京本土化叙事，除了熟悉的地标建筑，仅凭主角的口音和布景风格，你很难想到这个故事发生在南京。
用三十几集去展现三十多年的岁月变迁，也略微有些单薄，节奏快但不明晰，人物年龄和剧情的时间线对不上，整个后半段好像就是靠着层出不穷的狗血情节在顶着。
其中若隐若现的，还有之前《都挺好》的影子。

“渣爹”、母亲早逝、原生家庭重男轻女、“老保姆”上位等元素……越看越让人怀疑导演到底是江郎才尽，还是审美专一，拍来拍去都聚焦在这些话题上。
高开低走已经成了共识，不少人到后面都弃剧了，要不是之前看《沉默的真相》，对饰演江阳检察官的演员白宇有滤镜，我也坚持不到大结局。
但，幸亏我坚持到了大结局。
这部剧中被人骂惨了的“渣爹”乔祖望，贡献了我今年来首次由电视剧引发的深度恐惧…

毫无疑问，乔祖望在观感上，比当年的苏大强更坏，更混不吝。
妻子早产去世，他把小儿子送走后，又要送自己的小女儿，美其名曰家里穷，把他们送出去过好日子，但自己却一天没下过赌桌，没戒过酒。
没送走的孩子他也不管，全部甩给大儿子乔一成，而彼时的乔一成，也只是个孩子。

一成忍受不了父亲的不负责，更无法理解父亲在吃穿用度上对他们抠抠嗖嗖，却把钱拿去打牌。
于是，他偷偷到公安局举报父亲赌博，回来就被掐红了脖子。
这样的冲突贯穿始终，乔一成跟父亲乔祖望，永远是对垒的角色，到死也没有和解。
但在弟妹心里，父亲只是名义上的父亲，大哥才是真正的靠山，是这个家里的决策者。
当二人发生冲突时，弟妹永远齐刷刷地听乔一成指挥。

有时候看着乔祖望憋气的样子，会觉得很爽，叫你不负责，不养孩子。
谁服你？谁会听你？没人尊重你。
这种“因果循环”带来的爽感，在乔祖望摔了一跤后，骤然停息。

看到乔祖望躺在街边，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周围的事例实在太多，老年人不能摔跤，一旦摔了，往往就活不长了。
果然，乔祖望被诊断出粉碎性骨折，因为年纪太大又不方便动手术，很快就瘫了。
虽然看起来精神头还不错，但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此时，他跟子女之间，还存在一个巨大的无法化解的矛盾。
——那就是老保姆曲阿姨。
曲阿姨是乔祖望自己找来的保姆，被她迷得五迷三道。
带她去看电影，还要娶她，甚至把自家儿女从老屋赶出去，任由老保姆把农村的儿子儿媳都弄过来。
这些糊涂事直叫人气得牙痒痒，但看着后来垂垂老矣的乔祖望，你实在恨不起来。

乔祖望瘫了之后，老保姆瞬间硬气了，再加上乔祖望把儿女赶走，没个依仗，她简直成了家里的老大。
不让乔祖望吃香蕉，也很少让他喝水，怕他拉一床的自己收拾起来麻烦；
后来又借口堂屋通风好，把乔祖望赶出来睡在堂屋的行军床上，让儿媳住进主卧；
乔祖望嫌行军床硌得浑身疼，已经不求能睡进卧室，只求曲阿姨买个软和的床垫，但到死了都没等来；
在他弥留之际，曲阿姨为了争分夺秒地把房子弄到手，没有通知他的子女，就让乔祖望一个人在夜里咽了气……

其实仔细想想挺可怜的，乔祖望在妻子死后便没有再娶，这么多年来，他跟孩子也总是疏远的，又连续两次被牌友骗钱骗到倾家荡产。
可以说亲情、友情、爱情，全是空白的。
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也有自己的情感需求，好不容易迸发出第二春，结果还遇人不淑，被人算计。
五个儿女，没有任何人见到他最后一面，走的时候就在空荡荡的堂屋，就在黑漆漆的夜里，没人陪着，也无人关心。

乔祖望是从行军床上一头栽下去死的，谁也不知道，已经瘫痪虚弱到动弹不得的他，是怎么从床上一头栽了下去。
两个女儿回顾父亲的逝世，说，父亲好像是一心求死的，想寻个解脱，既解脱自己，也解脱儿女。

对于一生都自私自利，只图享福的乔祖望而言，平时有一小点不舒服，都要托媳妇找专家让他做全身体检，最后时刻的搏命“求死”，属实让人鼻酸。
或许是对自己这失败的一生，病痛的晚景，彻底灰心。
我无意去探讨乔祖望晚景如此凄凉是报应，是老天有眼，但这些画面，那些情节，让我感受到一种扎实的恐惧。
是每个人都逃不脱的，对年老的无力。
乔祖望在摔了瘫了之后，保姆嫌弃，子女“不管”…这些场景，一定在现实生活中发生过，甚至，现实生活很可能更残酷。

无论年轻时有多么风光，老了瘫了，就是需要别人照顾，而且是深度的照顾。
要别人喂饭，要别人帮忙翻身，甚至抬不动手了，苍蝇落在脸上还需要别人帮忙赶一下。
前几天跟朋友聊天，她最近生活不顺，挺丧的。
我又拿出我们大学时的约定鼓励她：振作起来啊姐妹，我们还要活成200岁的老妖精呢！
“不了，老了遭人嫌。”
看着屏幕上的这句话，我久久回不过神来。
身边那些曾经青春的、动人的、无所畏惧的脸庞，都在现实的婚姻、育儿、婆媳场景中缓缓衰败。
我开始觉得网上那些特别洒脱地说自己老了主动去养老院，绝不靠任何人，晚年还要蹦迪追星包养小奶狗的，可能都是一些十六七岁的青春少女。
无知才能无惧，才能有这样天真，和天真到近乎到狂妄的语气。
哪怕去养老院，有儿女和没儿女的，也会有着不同的对待；
儿女常来看的，和儿女不来看的，也会有着不同的对待……
脱离了亲情框架下的父母子女的关系，是带着社会属性被人审视的，你有儿女，你儿女对你上心，所以得多照顾一些；那些儿女都不管，甚至是没有儿女的，他什么时候死了，甚至怎么死的，也不会有事……
我无意于阴谋论谁，只是这是太普适的心理和常情，更是现在诸多养老院实际上演的故事。
到2040年，我国65岁以上的老年人将超过总人口的20%，随之而来的还有超老龄化。
我不知道那时的基础建设，护理人员的数量能不能匹配得上偌大老人群体的需求，但我知道，有条件住得起顶好的养老院，得到专业耐心，十年如一日细致照顾的人，绝不可能是大多数人。
能否安度晚年，这是我们每个普通人都需要直面的最为残酷的生命课题。
人真的很脆弱，无论生理还是心理。
逐渐衰退的记忆和体力，会不断折磨我们曾经的狂妄，会在无数个时刻告诉你什么叫不服老不行。
有个词叫“老人味”，我总以为那是时光发出的自然信号，直到有次看一个节目，主持人采访老太太，问她多久洗一次澡，
老太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一个月。”
“这么长时间才洗一次澡，身上不难受吗？”
“我一个人住，怕滑倒。”
嗯。
相比于身上难受，我更怕一跤滑下去……
老年人跟小孩其实是很像的，都在赤手空拳地面对这个世界，只不过新生儿永远比老年人拥有着更多的关注和爱。
因为他们代表着生长，代表着希望，老年人只能灰败，然后一天不如一天。
养儿不一定能防老，有钱也不一定能有个体面的晚年。
衰老和死亡，是我无论何时想起，都会浑身发紧，感到无力的两个词。
大抵也只能寄希望于善恶有报，因果循环。
——善待老人吧，我们也终将有老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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