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军官员发文分析从网络战中吸取的经验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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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The Cyber Defense Review》

转自：国防科技要闻（ID：CDSTIC）

作者：军事科学院军事科学信息研究中心   陈培

美军中央司令部司令约瑟夫·沃特尔上将近日在美军刊物《The Cyber Defense Review》发表文章，题为“信息环境下的作战：从美军中央司令部的网络整合中吸取的经验教训”。

文章指出，当今科技的飞速进步和较低的准入门槛为国家和非国家行为者提供了获取和利用信息的网络环境。为了应对信息环境带来的挑战，美军将致命和非致命性能力合并为一个部门。因此在致命和非致命能力的规划及执行过程中，美军可通过同步和整合“多域作战”来发挥最大效能。将全频谱致命和非致命性能力相结合，更好地联结、整合、同步与其他作战司令部、情报机构以及更广泛机构之间的活动。这种结合使美军得以更快速度在更大的范围内提高杀伤力和破坏性，支持综合网络战争(CO)。

网络空间作为作战域，是美国军事战争演变的新进展。利用这一新领域提高军事行动效能以对抗对手，需要调整当前的网络政策、网络运营部门的授权、扩大网络安全合作、组织条令和机构间协同进程。在中央司令部，指挥官必须推动所有领域：陆地、空中、海洋、太空和网络空间的致命和非致命能力的同步与整合，以便以战争的速度与对手交战。美军的信息相关能力(IRCs)指的是“信息环境下可用来产生效用的工具、技术和/或活动”，包括网络战(CO)、电子战(EW)、军事欺骗(MILDEC)、军事信息支援作战(MISO)等。

过去两年，中央司令部将IRCs纳入从战术到战略层面的规划中，开发了大量网络和信息战工具，并重新定义了战术、技术和规程(TTP)，以便在战场上与对手作战。随着网络空间内常态化作战能力的持续提高，美军需要在早期规划中积极贯彻网络和信息作战。

中央司令部的目标是在辖区内通过将网络域和物理域完全整合来发展网络战，借此加强联合行动和网络部队的部署，以支持未来战役、紧急情况和有关职能。通过继续寻求理顺和简化作战，减少友好摩擦，加速决策过程，以满足信息环境的速度。

在战术层面，中央司令部已经整合了网络战和网络空间部署能力，以支持特种部队和常规地面部队。战术网络和电子战能力与地面机动计划同步，通过干扰对手战场指挥和控制能力，为作战人员提供额外的力量保护。在击败ISIS的行动中，中央司令部第一次通过同步致命和非致命性能力，在真正的多领域战场中取得成功；摧毁了敌方关键基础设施，并破坏了其通过社交媒体执行外部行动的能力。

在整个中央司令部管辖区域，正在打击暴力极端主义组织(VEO)的传播能力和指挥控制网络。来自美国本土任务中心的网络人员，通过聊天链接提供了关键的监视，并在战术级别展示了响应能力。此外，军事信息支援作战(MISO)向分散或广泛的目标受众提供内容，创造了另一个竞争环境。总的来说，这些工作破坏了VEO C2，支持并发起了动能作战，直接提供了一个对攻击、虚假消息作出反应的机会，为联军提供机动空间(时间)来澄清事实。

网络战中，情报机构在定位和访问物理和虚拟基础设施方面至关重要。将IRCs纳入规划过程取决于能否获取与网络有关的情报，这就需要整个辖区内拥有更大的网络情监侦权限。请求并获得早期授权，使网络空间领域的形成发生在作战的零始阶段（Phase 0 of operations），以跟上该领域不断重组的步伐。在零始阶段，需要进行访问、开发、威慑、监视和侦察等活动，以支持作战行动。持续不断的发现和分析活动也支持参谋人员的评估及军事决策，最终允许指挥官在既定的时间和空间内有选择地运用和最大限度地发挥战斗力。

现代战争需要精简流程、快速部署技术力量、互补的伙伴关系和灵活的授权，以充分利用网络空间这一作战域。网络战在零始阶段早期需要相关权限、能力和许可来收集情报并为信息环境的做好准备。目标定位过程的改进和IRCs的同步为指挥官提供了强大的流程，足以对对手的行动作出反应，并灵活地抓住新出现的机会。敌人在其网络TTPs中具有高度的适应性，正如在动能战场上一样。虽然美军的网络战在技术上是成功的，但授权、能力和许可阻碍了在信息环境下显著提高整体效果。

中央司令部必须利用机构间、行业和学术伙伴的知识和优势，创造更好的网络能力，提高美军的IRCs;必须优先获取适当的资源，以便迅速采购、研发、测试、训练，并将其部署到军队中。美军需要未来技术为现在作战。在为作战指挥官争取权限方面，美军已经取得了重大进展，特别是过去的18个月里。中央司令部从打击ISIS的行动和阿富汗战争中吸取了经验教训，并将其应用于后续行动，以使作战人员能够有效战胜敌人。中央司令部还与其他作战司令部分享了有关经验教训和计划。

技术的不断进步改变了战争的运用和行为，但战争的基本性质没有改变。将IRCs纳入美军的作战方式非常有必要。各领域指挥官都需要了解和整合其他作战域的网络领域，以破坏对手发动战争的能力和意志。将网络空间领域规范化意味着比目前官僚程序更具有反应能力的更广泛的授权，同时需要简化组织和程序来提高杀伤力和效能。军事技术和能力需要适应作战环境的变化，并继续为此建立伙伴关系。这需要尽早和持续地塑造信息环境，破坏对手的作战能力。

今天的指挥官必须推动陆地、空中、海洋、太空和网络空间的致命和非致命能力的整合，在保持战场上军事竞争优势的同时，实现军事行动的统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