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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婆睡了吗?”“我是他老婆,他已经睡了!”

2017-12-18 好梦夜听


半夜十二点。

夏桑榆被身下涌出的温热液体惊醒。

她不安的翻了个身:“老公,我羊水好像破了……”

然而身侧空荡荡的,老公陆泽根本不在床上。

她揉了揉晕胀得厉害的脑袋,挺着足月的孕肚拉开了房门。

隔壁的客房,有微弱的灯光和隐约的说话声传出。

“阿泽……,你轻点儿……,别让她听见了……”

是闺蜜乔玉笙的声音。

紧接着陆泽微微喘息的声音传出:“放心,她睡得跟头猪似的……,我每天晚上都会在她的睡前牛奶里面放安眠药……”

“嘻嘻,阿泽你最坏了……,就不怕对宝宝不好吗?”

“有你这个高级助产士全天候的贴身照顾,咱们的宝宝将来一定会很聪明,很健康……”

陆泽一面说,一面急不可待的将手探入乔玉笙的裙底。

乔玉笙心神迷醉,仰起头正准备好好享受这销魂时刻,眼角余光突然瞥见门缝外面似乎有人。

“谁?是谁在外面?”

“有人吗?我去看看!”

陆泽穿了条短裤,走过去将房门一把拉开。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掴在了他的脸上。

夏桑榆嘶声怒吼:“滚!立刻马上!从我的家里滚出去!”

“滚?自从做了夏家的上门女婿,我可就从来没想过要空手滚出去!”

陆泽摸着刺痛的脸颊,残忍笑道:“既然你都看见了,那我也就不瞒你了,在我追求你之前,我和玉笙就好上了!玉笙先天性卵巢畸形,没法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我们决定用你的子宫来生一个……”

夏桑榆脑子里面似有惊雷劈过。

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你们,一直都在算计我!!”

乔玉笙走过来亲昵的挽住陆泽的胳膊:“桑榆,对不起啊,我不仅想要你的老公,我还想要你肚子里的孩子!”

夏桑榆面白如纸:“乔玉笙,亏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姐妹,你,你竟然这样对我?”

乔玉笙冷笑一声,嗤之以鼻:“朋友?姐妹?抱歉,你那种居高临下的施舍,我不稀罕!”

“……”

夏桑榆整个人快傻掉了!

她以前看人都不带眼珠子的吗?

这么一对狼心狗肺的男女,居然一直被她当成是最好的朋友,最值得信赖的爱人!

现在,他们不仅要吞掉父亲苦苦经营起来的夏氏集团,还想要得到她肚子里面的孩子!

她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她咬牙切齿撂下一句,转身进了卧室,拿起手机就要给父亲夏挚打电话求助。

腹部却在这时候传来一阵子宫收缩的阵痛。

她忍着剧痛打开手机,颤抖着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片刻后,手机里面传来男子磁性质感的声音:“夏小姐,这大半夜的,你不陪你的软饭老公,给我打什么电话?”

夏桑榆疑惑的看了看呼叫出去的号码,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手抖,拨错号了……”

明明是要打给父亲的,结果阴差阳错,打到了晋城最有名的‘gay先生’容瑾西的手机上。

在她道歉期间,又是一阵疼入骨髓的剧烈宫缩袭来。

容瑾西听出她语气的异样,皱眉问道:“夏小姐是遇到麻烦了?”

“没有没有,我……”

夏桑榆的话还没有说完,房门突然被踹开,陆泽杀气腾腾走了进来。

“贱女人,居然还敢打电话!”

陆泽夺过她的手机,顺势将她猛力一推:“想找你父亲告状,门儿都没有!”

夏桑榆本就被阵痛折磨得站立不住,再被他一推,直接就往后面仰跌下去:“啊——!”

血从她的腿心处流了出来。

乔玉笙紧张的惊呼道:“快生了?”

陆泽急忙将夏桑榆一把抱起,大步往外面走去。

夏桑榆眼前一阵阵发黑,却还是拼命的推拒和捶打身边的男人:“你滚开,别碰我……!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夏桑榆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把我和玉笙的事情张扬出去,我就毁掉你的孩子和父亲,还有你父亲倾注了毕生精力的夏氏集团!”

陆泽冷声威胁,英俊的脸前所未有的狰狞狠戾。

夏桑榆无力的揪扯他的衣襟:“陆泽,我父亲已经将夏氏集团的继承权给了你……,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可不可以放过我们母子?”

“不行!玉笙不能生,这个孩子我们要定了!”

陆泽言辞坚决,透着狠意。

街灯从车窗两旁飞快掠过,衬得他面色阴鸷,宛如魔鬼。

容氏公馆内。

容瑾西被这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搅得没了睡意。

夏桑榆是夏氏集团夏挚老先生的千金,和他之间本来没有什么私交。

只因为在上周的商业晚宴上,他无意中看见夏桑榆的老公陆泽与乔玉笙勾勾搭搭十分暧昧,从来不做好事的他居然起了善念,拍下两人的照片发给了夏桑榆。

谁知道夏桑榆根本不领他的情。

打电话给他让他别管闲事,还嘲笑他和温驰形影不离,是一对gay先生。

他也不甘示弱,当场回击,说她一孕傻三年,被人撬了老公都不知道。

一场嘴仗,两人不欢而散。

他发誓以后都不会再管这个女人的任何事情,可是她今天晚上这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却让他也跟着心绪不宁起来。

她的声音听上去很痛苦,周围也很乱。

她,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医院里面。

夏桑榆已经开始大出血了。

高级助产士乔玉笙换上了无菌服,推着她就要进产房。

夏桑榆伸手死死抓住门框:“我不进去……,我不要乔玉笙给我接生……,医生,医生……,我要换个助产士……”

乔玉笙在她耳边嗤嗤冷笑:“桑榆别闹了,我是你的特聘助产士,合同早在你怀孕两个月前就签好了!”

也就是说,除了乔玉笙,没人会为她接产。

夏桑榆惶恐的摇头:“不,不不……”

陆泽走过来将她抠在门框上的手指一根根用力掰开,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再耽搁下去,就要一尸两命了!”

五分钟后,夏桑榆被摁在了产床上。

产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听见一名护士对陆泽说:“病人产道大出血,可能会难产……”

“保小孩儿!”陆泽不等护士说完,就急着表态道:“想尽一切办法,一定要给我把孩子保住!”

那一刻,夏桑榆的心彻底死了。

他已经得到了夏氏集团的继承权,现在还想要得到她肚子里面的孩子。

不不,她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就算生下来,她也要第一时间掐死他!

想到这里,夏桑榆的心猛地揪痛了一下。

乔玉笙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提醒道:“放松点……!你这么紧张,孩子是生不下来的!”

她表情很凶,呵呵冷笑道:“生不下来,就让我和孩子一起死好了!”

“夏桑榆,你以为你不用力这孩子就出不来?我告诉你,剖腹比这容易多了!”

“剖,剖腹?”

夏桑榆本就大出血的身体,如何禁得住这样的摧残?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正要陷入无尽黑暗之际,一道响亮有力的婴孩儿啼哭将她的意识拉了回来:“呜哇……,哇……”

夏桑榆的心房被一股奇异的力量充斥着,吃力的睁开眼睛:“孩子……”

她的孩子被乔玉笙血淋淋的双手托着,小小的四肢有力的蹬踢。

乔玉笙低下头在婴孩儿的额头上落下一个亲吻:“宝宝,欢迎来到这个世界!”

夏桑榆气得眼前金星直冒:“乔玉笙,你,你把他给我……!这是我的孩子……,他是我的……”

“你死了,他不就是我的儿子了么?”

乔玉笙皮笑肉不笑的说完,转身对护士道:“告诉外面的陆泽先生,就说很不幸,产妇和孩子都死了!”

护士早就被乔玉笙收买了,答应一声,拉开产房门走了出去。

夏桑榆想不明白乔玉笙为什么要瞒着陆泽偷偷把孩子藏起来,她和孩子都好好活着,怎么叫‘都死了’?

她剖腹产之后,伤口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止血和缝合。

看乔玉笙这架势,是故意要让她失血过多,难产而死了!

她躺在产床上,气若游丝的看着乔玉笙手中的宝宝:“我的孩子……,还给我,那是我的孩子……”

那是她怀胎十月的宝宝,现在却被乔玉笙这个恶毒的女人握在手中。

她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如果老天爷能给她重活一世的机会,她一定要用这世上最残忍最解恨的方法虐死这对渣男贱女!

她要把宝宝从这个坏女人的手里夺回来,要把夏氏集团从那个大渣男的手里夺回来!

她恨意翻涌,意识却越来越模糊,慢慢沉入一片浓郁得化不开的黑暗当中!

身体像是在冰冷的海水里浮浮沉沉……

过了不知道多久。

她隐隐约约听到耳边传来电视里面新闻播报的声音。

“最新消息,夏氏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女儿夏桑榆小姐,于今日上午在中心医院妇产科难产身亡……,具体情况,我们请助产士乔玉笙小姐来帮我们解答一下!”

夏桑榆暗暗心惊,她都已经死了,怎么还能听见声音?

不等她想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乔玉笙哽咽的声音传来。

“实在很遗憾,桑榆走了……,桑榆不仅是我的病人,更是我的好闺蜜和好姐妹,出现这样的意外,我真的觉得很自责,很痛心……”

“乔小姐,你能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吗?夏桑榆小姐的孩子呢?最后有成功娩出吗?”

“没有!孩子卡在产道里……,再加上脐带绕颈,等我们取出来的时候,孩子,孩子已经死了……”

不不!她的孩子还活着!

她的孩子被乔玉笙这个恶毒的女人给藏起来了!

夏桑榆心中充斥着极度的恨意,闭合着的眼睛猛地睁开,不及掩藏的狠意让她的眸光格外噬血猩红。

对面的电视墙上,正在播报关于她难产身亡的新闻。

镜头这时候对准了大渣男陆泽。

陆泽掩饰得极好。

他表情沉痛,涕泪俱下:“谢谢大家的关注,桑榆带着孩子去天堂了……,我很难过,真的很难过……”

记者安慰说:“陆先生,请节哀顺变!”

“谢谢!”陆泽对记者点头致谢,然后面向镜头,无比深情的说道:“桑榆,你放心,我会替你照顾好你的父亲,我会替你将夏氏集团发扬光大,我会替你好好活着!”

他低头擦了眼泪,才又说道:“桑榆的葬礼定在三日后的怀安教堂,我希望桑榆生前的好友都能来送她最后一程……”

陆泽演到这里,已经是哽咽不止,不能继续往下说了。

记者又安慰了他两句,然后面对镜头同情的说道:“对于夏桑榆小姐的过世,我们深表遗憾!不过,夏氏集团的灾难似乎并没有因此而停止!我们刚刚得到最新消息,桑榆小姐的父亲夏挚老先生听闻爱女在医院难产身亡,气急攻心突然晕倒,现在正送往市中心医院紧急抢救……”

父亲晕倒了?

夏桑榆脸色剧变,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一道醇厚质感却异常冷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不是说已经死了吗?这怎么还活着?”

夏桑榆抬眼看去,顿时惊愕的瞪大了双眼:“容,容瑾西?”

容瑾西五官俊朗堪称完美,一双墨色眼瞳深邃幽寒,透着直抵人心的锐利和冰冷!

他穿着手工定制的高级西装,身姿峻拔伟岸,神色却倨傲冷漠:“夏桑桑,你连死都不怕,还怕和我结婚?”

夏桑榆懵在了当场:“夏桑桑?”

夏桑桑是谁?

容瑾西走到她的身边,性感的薄唇噙这一抹揶揄淡潮:“夏桑桑,你脑子被海水泡坏了吗?听说你为了拒绝和我之间的婚事,今天清晨从跨海大桥上一跃而下,溺水身亡了……,呵呵,你有死的勇气,却没有嫁给我的胆量吗?”

随着他说话的声音,夏桑榆眼前放幻灯片似的,闪过许多从未见过的画面。

不属于她的记忆,在她的脑海中苏醒过来。

夏桑桑,二十一岁,目前还是B大在读大学生。

夏桑桑宁愿投海自尽也死也不想嫁的人,就是眼前这位gay先生容瑾西!

容瑾西是旷世集团最高执行总裁,晋城多少名媛千金想要爬上他的床,做梦都想要成为他的女人。

只可惜,坊间有传言,说这位容瑾西容先生独宠身边一位名叫温驰的小鲜肉,再美再性感的女人,都不能引起他丝毫兴趣。

久而久之,大家都默认他是gay先生!

夏桑桑是个聪明的女孩儿,自然不想嫁给一个gay守活寡,所以选择了跳海自尽!

可是,这些谁要嫁给谁,谁要娶谁的破事儿与她有什么关系?

她是夏桑榆,不是夏桑桑。

她现在只想回到父亲身边,告诉父亲她还活着!

夏桑榆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侧过身就准备下床,目光却被床头矮柜上的一面小镜子吸引了。

静子里面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记忆中夏桑桑的脸!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她摸了摸冰冷的小脸,又看了看纤秀的双手,惊愕的发现,这不是她的身体!

夏桑榆在重新认识自己新身体的时候,容瑾西一双深邃的眸子带着审视的意味儿也在打量着她。

很清秀的一张小脸,大约是因为在海水里泡得太久,肤色有些病态的苍白,倒更显得一双眼睛乌黑澄澈,灵动逼人。

他对女人不感兴趣。

若不是家里的容老爷子逼得紧,他压根就不会这么着急的与一个陌生的女人结婚。

看在她的长相并不惹人厌的份儿上,他就忍一忍吧。

把她娶回家,就没人会怀疑他的性取向了!

他走过去,抬手扼住她小巧的下巴:“一个月前,你姐姐夏云姿将你的照片送到我面前,她说你很干净,很听话!”

夏桑榆眼底浮上阴霾:“姐姐?”

“没错!你姐姐用你从我这里换了一件东西!”

容瑾西冷眸微眯:“你干净还是不干净,明晚的新婚之夜我自然会检查清楚!可是目前看来,你显然很不听话!”

“明,明晚就要洞房?”

刚刚才被虐惨死,转眼就又要与人入洞房?

这一切的转变发生得太过突然,夏桑榆一时半会儿真的适应不过来。

她往电视上看了一眼,推开他的手道:“容先生,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洞房的事情,以后再说!”

她掀开被子就下了床。

然而她双腿一着地,身体某个隐秘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难言的隐疼,像是被撕裂过一般。

怎么会这样?

夏桑桑才二十一岁,是如假包换的黄花大闺女,这种地方疼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对了,一定是她之前在产房里面生孩子的时候用力过猛,又被乔玉笙来来回回侧切了好几刀,所以灵魂深处,依旧还保留着这种痛感?

算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去见父亲,告诉父亲她还活着。

可是这具身体早就被海水泡得没了力气,她一抬步,身体就不受控制往他身上软扑过去。

他只要伸手稍稍扶她一下,她就能稳住身形了。

然而他对女人的厌恶早就深入骨髓,看见她扑过来,想也不想便往旁边避让了两步。

她失去依附,噗通一声,狼狈的摔趴在地上。

她疼得龇牙咧嘴,抬眼怒道:“容瑾西你为什么不扶我一下?”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邪肆不羁又透着残忍:“夏桑桑,你不是宁愿死也不愿意嫁给我吗?怎么?现在又想着法儿占我便宜了?”

“占便宜?我占你便宜?”

夏桑榆简直被他气得不行:“容瑾西你是自恋狂吗?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占你的便宜?”

容瑾西并不在意她的愤怒,看了看腕表,面无表情的说:“给你五分钟时间站起来!超过五分钟,我可就不奉陪了!”

他不奉陪?

以夏桑桑这平民女的身份,想要去见夏氏集团的夏挚老先生实在有些困难,说不定还没靠近就被人给轰出来了。

夏桑榆轻哼了一声,一面在心里暗骂容瑾西没风度没人性,一面挣扎着试图站起来。

当然,她根本不敢指望在站起来的这个过程当中,容瑾西会伸手过来扶她一下。

她依稀记得有一次在酒会上,一位漂亮的名媛小姐从容瑾西身边经过,因为鞋跟崴了一下,整个人站不住便伸手在他的胳膊上扶了一下。

结果他当场翻脸,不顾那名媛小姐的再三道歉,脱下那件被她摸过的阿玛尼西装,扔在地上便大步走了!

也就是因为那一次,他不喜欢女人只喜欢男人的传言被炒得沸沸扬扬,世人都说他是性取向特殊的gay先生!

夏桑榆回想了一下他刚才快速避让的反应,心中也认定了他是gay的事实!

是gay也好!

是gay就表示就算她嫁给他也是绝对安全的,不用担心被他强上什么的。

她正胡思乱想,容瑾西在边上冷声催促道:“快点儿,只剩下一分钟了!”

夏桑榆是真的爬不起来。

她的这具新身体纤弱得很,被海水泡一泡,已经成了软脚虾。

更加恼火的是,她的两条腿稍稍一动,难言之处就疼得厉害,像是昨天晚上被人疯狂要过一般。

实在站不起来,她干脆一屁股又坐了下去:“容瑾西,抱我起来!”

容瑾西眼底掠过一抹嫌恶:“抱你?做梦吧!”

五分钟时间到了,他一秒也不耽搁,转身就往病房外面走去。

夏桑榆沉声说道:“容先生真的不抱我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时候病房外面一定有很多记者……”

他猛地转身看向她:“你敢威胁我?”

“谈不上威胁!”她淡然挑眉:“既然明天就要结婚了,咱们好歹也应该有一点儿新婚小夫妻的样子,你把我扔在地上独自离开,你猜那些记者会怎么写?”

容瑾西走到她身边,邪魅勾唇:“肤浅的女人,不是宁死也不嫁给我吗?”

“我改主意了!”

“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心甘情愿要嫁……我了……”

他的目光从她宽大的领口看进去,窥见里面的内容,瞬间就乱了心神,说话都差点结巴了。

她的病号服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

他突然之间就觉得口干舌燥,体内有些异样的燥热,连耳根也开始发烫了!

夏桑榆完全没察觉到容瑾西神色当中的异样。

她担心父亲的安危,便也不与他再磨蹭,直接张开双臂扑进了他的怀里:“好吧我承认,我现在愿意心甘情愿嫁你了!”

他的身体明显有些僵硬和抗拒:“为,为什么?”

“因为你长得帅颜值高,我一看见你就改变主意了……,我现在好想好想嫁给你啊!”

她搂着他的脖子,柔软的身体在他怀里蹭了又蹭。

她知道从今往后,只有这个男人能帮到自己,所以使劲儿的捡他喜欢听的说。

容瑾西的眼前还晃动着刚才从她领口窥见的不尽春色,这时候又被她温软的身子贴进了怀里,一张冷漠的俊脸慢慢浮上情动的潮红。

属于女人特有的体香令他的下腹瞬间紧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蔓延至他的全身。

不,这不是他容瑾西该有的反应!

他内心挣扎了良久,这才僵直着双臂,将身材纤弱的她打横抱了起来,口中却警告道:“下不为例,以后没有我的同意和暗示,不准往我身上扑!”

“好好好!我记住了!快带我去见夏挚老先生吧!”

病房外面,果然蹲守着许多记者。

这些记者都是听说旷世集团容先生的准新娘跳海自杀了,所以才赶到医院想要获取第一手的新闻资料。

刚才他们已经对准新娘的母亲黄玉柔进行了一番询问,得到的消息并不多。

这时候看见他们两个出来,立即就围拢了上来。

“容先生,外界盛传你取向特殊,请问准新娘跳海拒婚是因为这方面的原因吗?”

“容先生,方便透露一下你和你的这位准新娘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吗?你们的婚姻是真心相爱,还是为了糊弄大众?”

“容先生,请问你是真的想娶这位夏小姐吗?那你的温驰怎么办?”

“温驰先生知道你要娶别人了吗?他同意吗?”

记者们都憋着一肚子坏水,使劲儿将话题往敏感的方向引。

这种情况下,不管容瑾西做出什么样的回答,都会被记者渲染成劲爆吸睛的新闻内容。

容瑾西深知这一点,所以紧抿薄唇,一个字都懒得回应。

他越是不回答,记者们的提问越是尖锐。

“容先生,你不回答是不是就表示默认?”

“你真的是gay先生吗?”

“你娶这位夏桑桑小姐,是要掩人耳目,让她做你和温驰同性之恋的遮羞布吗?”

这些话,不仅带有恶意的攻击,更容易将舆论引导到一个对容瑾西非常不利的方向。

容瑾西忍无可忍,沉着脸正要发作,怀里的小女人突然像只小猫咪一般慵懒的动了动,柔软的声音低低抱怨道:“瑾西,这些人怎么张口闭口全是胡说八道呀?咱们之间的爱情,怎么被他们说得这般不堪?”

说完,她也不等记者再发问,更不等容瑾西做出反应,她便搂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了他的薄唇。

极浅极短的一个亲吻。

柔柔的,软软的,好像羽毛从他的心底拂过。

虽然是极短的一个瞬间,容瑾西还是失神了。

对他来说,女人就是禁忌,就是祸害!

没想到他回避了多年的禁忌,就这么毫不设防的被怀里这个女人给毁掉了!

他垂眸看着她,眼神惊愕,慌乱,不敢置信,还有一抹道不明的情绪从眼底飞快掠过。

她却眨巴着眼睛,冲他娇憨一笑,然后搂着他的脖子软声说:“瑾西,快带我离开这里吧,我不喜欢这些人!”

“哦……,好!”

容瑾西闷闷的应了一声,抱着她大步往前面电梯的方向走去。

记者们用镜头拍下了夏桑榆亲吻容瑾西的画面之后,一个个都是满头雾水。

“怎么回事?容先生和夏小姐看上去好甜蜜,夏小姐也不像是要拒婚的样子呀!”

“难道这容先生和夏小姐早就认识?”

“容先生一直不肯亲近别的女人,是为了夏小姐在守身如玉?”

“这位夏小姐也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居然能这么幸运,遇上容瑾西这种年纪轻轻就跻身百富榜前列的豪门先生……”

记者们的想象力总是很丰富,拍下了两人亲吻的镜头,他们臆想的方向便也不知不觉发生了改变。

电梯内。

电梯门一合上,容瑾西便毫不客气将她放了下来。

他俊脸蕴怒,再次警告道:“没有我的同意和暗示,不准亲我!”

夏桑榆瘪了瘪嘴:“容大先生,别这么不识好歹成吗?刚才如果不是我主动亲你一下,你现在还被那帮记者缠着,浑身长嘴你也说不清呢!”

“不管怎样,我就是不准你亲我!”

他浑身散发着强烈的禁欲气息,一字一句冷声道:“夏桑桑你给我听着!我们的婚姻以一年为时限!一年之内,不准亲我,不准摸我,不准扑向我!除了公众场合下必要的牵手和拥抱,不准对我做出任何非分之举!否则的话,别怪我毁了你!”

夏桑榆简直无语。

瞎子也看得出,她刚才在帮他解围好不好。

他居然以为她想非礼他?

还真是搞笑得很!

虽然他长得确实很英俊很完美,比那个渣男陆泽强太多了,可是她现在也是大仇在身的人,父亲病重垂危,孩子下落不明,她根本没这方面的心思好不好?

她的小脸也沉了下来,轻嗤一声道:“外面马屎光,里面一包糠,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他没听懂:“你说什么?”

她扬起小脸,‘好心’的解释:“我说,你这人空有其表,外面看着像马屎一样光鲜,里面却是乱糟糟一包糠草,连好赖都分不清!”

“你敢骂我?”

他愤怒的欺身贴近她,正要给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一点儿教训,电梯门突然开了!

这一层也有记者。

这些记者原本是来关注夏挚老先生的病情,没想到电梯门叮咚一开,容瑾西与夏桑榆紧紧壁咚在一起的画面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快看快看,是容先生和他的新婚妻子!”

咔嚓咔嚓,镜头对着他们疯狂的闪了起来。

容瑾西皱眉,有些嫌恶的抬手挡了挡镜头,也不管夏桑榆,冷着脸便走出了电梯。

夏桑榆到了这一层,所有的心思便都放到了病重的父亲身上,对于容瑾西的态度和面前闪烁不定的镁光灯,她并不在意。

只不过,当她走出电梯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脚下又是一软,再一次往地上摔倒下去。

这破身体,也太没用了!

她心底哀嚎一声,无力挽回的看着瓷砖地面距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

完蛋了,脸着地?

电光火石之间,一双有力的手臂伸过来,将她稳稳托住的同时,一道醇厚的声音带着怒气自头顶传来低低传来:“夏桑桑,你演得太过了!”

她一抬眼,正对上容瑾西那双冷得快要结冰的寒眸。

她怔了怔:“我没演呀!我腿软,我刚才是真的要摔倒了!”

他不屑的冷笑道:“你没演?一个小时前你还寻死觅活不肯嫁我,见到我之后不仅同意结婚,还变着花样占我便宜!夏桑桑,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再这样,悔婚拒婚的人就该是我容瑾西了!”

他在她耳边愤怒的说完,便要将扶在她腰上的手收回来。

她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记者来了!”

果然,那些记者举着摄像机,拍下他们壁咚的镜头,又拍下容瑾西搀扶夏桑桑的镜头,正往这边小跑过来。

他们的任务是蹲点守夏挚老先生的病情,能意外撞见容先生与新婚妻子的同框镜头,不得不说是意外的收获。

要知道,现在所有晋城人最关心的,就是这位有同性倾向的容先生的婚礼呀!

容瑾西真是烦透了身边这个女人和面前这帮苍蝇一样嗡嗡嗡的记者。

他正要收回手,夏桑榆低声道:“抱我过去,不然我就当着他们的面悔婚,告诉他们你的性取向有问题!”

“你敢!”

容瑾西再次愤怒了。

驰骋商场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拿捏他。

这个女人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敢三番五次挑战他的底线。

不过,眼前的情势对他确实不利,若被记者乱写一气,气坏爷爷就不好了。

他决定先忍一忍,以后再找机会收拾这个猖狂的小女人。

压下心中怒火,他表情有些僵硬的将她抱起,大步往急症室方向走去。

那些记者完全看傻眼了,天呐天呐,谁说容先生性取向有问题不喜欢女人?他们这不是很甜蜜很恩爱吗?

夏挚老先生的急诊抢救室外。

急诊护士正拿着一张急救单大声问道:“你们谁是病人家属?病人家属在吗?病人家属请过来签一下字!”

送夏挚老先生到医院就诊的,是他身边的两个得力助手,一个叫杨力,一个叫杨量,是一门同胞的两兄弟。

他们对夏挚父女十分忠心,可是让他们代替病人家属签字,他们没这个权利。

护士小姐连问了两三遍,都没有人敢应声儿。

就在这时候,走廊那端传来清润动听的女子声音。

“护士小姐,夏挚老先生有高血压病史,上次体检还有动脉粥样硬化的症状,请先检测他颅内有没有血栓,然后再对他进行抢救……,哦对了,他对青霉素过敏,对地塞米松也过敏……”

夏桑榆既然走到了父亲的急诊手术室外,便也顾不得身边人异样的眼神,一张口,便把父亲的病史和过敏史都告诉了护士小姐。

护士小姐将她说的话默默记下,然后问道:“小姐,请问你是病人家属吗?”

“我……”

一个‘是’字正要出口,她猛然想起了什么,将话头生生掐住。

恰好在这时候,陆泽快步往这边小跑了过来:“我是病人家属,我是病人家属,这字我来签!”

夏桑榆一看见陆泽,小脸刷的就变得雪白。

她下意识的往容瑾西的身后藏了藏,自己也不知道在怕些什么。

容瑾西见她刚才还镇定果决,一看见这个陆泽居然就露出了害怕和愤怒交织而成的复杂神色。

陆泽只不过是一个靠着女人上位的软饭男,有什么可怕的?

容瑾西侧眸看了看她,见她小脸苍白,纤弱的身体似乎在宽松的病号服下面瑟瑟发抖?

迟疑了一下,他还是脱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那边,陆泽签完字,已经往他们这边大步走了过来。

他还没走近,先就伸出手,热情的招呼道:“哎呀呀,容先生也在这里,幸会幸会!”

随着陆泽的靠近,容瑾西明显的感到身边的女人像是受到极致的威胁,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他伸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示意她别怕。

夏桑榆冲他感激一笑,视线落在靠近过来的陆泽身上,心底的恐惧很快就被汹涌的恨意给淹没了。

陆泽,我夏桑榆还活着,我回来复仇了!

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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