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意大利学者眼中的“中国故事”
〔意〕安德烈·卡托内 著 崔洁 译
今天，我很高兴地向大家隆重介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行》一书的意大利文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行》是目前意大利第一本由中国作者编著的全面系统地阐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政治、经济以及制度架构的书。70年前，毛泽东向世界庄严宣告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70年后的今天，这本书自豪地向世界展示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光辉成就。考虑到这一点，我们在本书的封面内侧登载了习近平主席在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大会招待会上的一段讲话。因此，这本书在意大利的出版，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有关。我们希望这本书能够成为中意文化交流的一块基石，能够为意大利读者提供学习新中国政治思想、历史、政治文化、哲学和世界观的机会。今后，我们计划出版更多类似主题的书，特别是那些与社会主义、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人类解放理论与实践、反压迫、反剥削、反不公正理论与实践相关的书。我注意到中国有很多与马克思主义相关的杂志和著作，而且我也看到中国翻译出版了许多西方学者的著作。我遇到的很多中国学生甚至可能比我们意大利学生更了解一些欧洲哲学家、历史学家和散文家的著作和观点。由此我意识到，西方著作的汉译和出版工作与中国著作的外译和出版工作之间存在着巨大的不平衡。中国文化，尤其是改革开放以后的中国文化，已经充分印证了卡尔·马克思所钟爱的那句格言：“人类的一切我都不陌生。”习近平主席曾指出，要包容、借鉴、吸收各种文明的优秀成果。中国尊重每个国家的历史和文明。中国人在不损害中国利益的根本前提下，向世界各种文明敞开怀抱，全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然而，西方国家翻译出版的中国科学、政治、哲学和历史著作却少之又少。他们的态度是错误的，而且是比较严重的错误。我们应该重新平衡一下中西翻译和出版工作的局面。让西方读者了解中国作者的观点，是西方左翼和进步出版商，尤其是意大利左翼和出版商必须承担的一项重要任务。当然我们这样做，不仅是为了与中国的翻译出版工作相平衡，更重要的是为了意大利和西方的命运：了解中国的政治思想对于推动意大利文化发展至关重要。过去70年，中国道路推动中国取得了巨大的发展成就，如果忽视这一点，西方文化、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在意大利就不会有很大的发展。我高兴又热情地开始着手翻译出版这本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大部头著作的第一个原因，确切地说是带着一种鼓励他人的想法，我想通过向意大利读者传播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相关知识，进而学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相关经验，学习中国这个伟大国家的指导思想、具体实践、发展成就和所面临的一些现实问题，借此推动西方工人和共产主义运动走向复兴，推动意大利马克思主义文化走向复兴。正如你们所知道的，意大利的工人运动、共产主义运动、马克思主义文化和社会主义思潮曾经历过几个重要的发展时期：19世纪末20世纪初，社会主义运动获得了充分发展，意大利社会主义者在1914～1918年期间，也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积极参加了反帝国主义战争，这一时期也是社会主义者斗志被极大激发的时期。在这一时期，1917年十月革命获得胜利。1919年，第三国际（共产国际）创建。此后不久，意大利政权被法西斯独裁者墨索里尼夺取。但是，在法西斯统治的20年中，意大利共产党依然顽强地存在着，并秘密地与法西斯抗争。当时，意大利共产党知道如何团结一致反抗法西斯，知道如何积极地、有组织地为反法西斯斗争作贡献。在民族解放委员会的领导下，意大利共产党的反法西斯斗争把德国纳粹占领下的意大利成功解放出来。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40年时间里，意大利共产党是一股伟大的政治力量，党员数量众多，顶峰时期曾达到200万人左右。意大利共产党在议会中有很高的威望，在大选中曾获得近1/3的选票。第二次世界大战胜利后的几十年，意大利马克思主义真正地掌握了一种文化领导权，这种文化领导权不仅体现在马克思主义书籍的出版上及共产党名下的众多杂志上，还体现在对非马克思主义出版物的影响力上。再说一下当前的情况，1989年以“柏林墙倒塌”为标志性事件，加上1991年苏联解体，此后30年，意大利共产党的形势已与1989年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意大利和大部分欧盟国家的工人运动状况非常糟糕。马克思列宁主义中所设想的那种政治形态发展势头不大，而且各国发展极不协调，共产党只能得到微弱的选票支持，他们无法影响到本国的政治和社会生活。马克思主义在20世纪70年代是许多大学哲学课程的研究课题，而今天马克思主义已无法再成为具体的研究课题。20世纪 60～70年代，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思想曾广为传播。但在今天的意大利，要成为共产主义者和马克思主义者非常困难，借用毛泽东喜欢用的一个著名的比喻，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但历史和马克思主义辩证法都告诉我们，困难是不会永远存在的，即便只有少数人坚持马克思主义，即便马克思主义组织力量十分弱小，即便资本主义国家的共产主义之光十分微弱，最困难的局面都是可以逆转的，东风最终是可以战胜西风的。意大利共产主义者深知艰难但持续性的工作是十分必要的，深知我们有必要为意大利以及西方国家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发展打下良好的文化基础。目前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抵抗，以防止东风被西风压倒，从而努力为共产主义运动的复兴奠定基础。过去，意大利共产党人在法西斯独裁统治的艰苦条件下都做到了这一点。今天，他们也有能力做到。他们知道，他们不是在独自奋斗；他们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些社会主义国家没有被30年前苏联解体和欧洲社会主义失败的浪潮所压倒。在所有的社会主义国家中，中华人民共和国是最强大的也是最重要的国家。中国是推动世界和平发展的重要力量。得益于中国经济的不断发展，得益于周恩来总理提出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指导下的和平外交政策，得益于双赢的国际合作政策，得益于既有经济价值又有政治和文化价值的“一带一路”倡议，得益于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实际行动，中国共产党在平衡全球发展格局中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中国成为推动世界大发展大繁荣的驱动力量。中华人民共和国这个伟大的国家，是由全世界最大的政党——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的存在和不断发展为世界各国人民反对帝国主义压迫的斗争和国际工人运动以及共产主义运动提供了强大的支持。1921年，中国共产党成立，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进行新民主主义革命，并于1949年成立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国人民的百年屈辱生活从此结束了。一方面，中国革命的胜利是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英勇奋斗的结果；另一方面，中国革命的胜利也是共产国际推动的结果。共产国际虽然诞生于西方，但却致力于推动社会主义革命的发展。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年后的今天，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国成为一个持续发展不断繁荣的典范。我们希望，就像共产国际曾帮助指导中国共产党成立，帮助中国取得革命胜利，进而结束人民饱受屈辱的生活一样，中国共产党也一定会帮助推动国际工人运动的发展。今天，中华人民共和国向世界阐述的思想和文化理念，有助于西方及意大利工人运动和马克思主义的复兴。作为意大利的马克思主义出版商，我们希望未来能将更多的中国马克思主义学者的书籍翻译为意大利语或英语。这将有助于意大利工人运动的发展，有助于意大利读者认识到各国具体实际的特殊性，进而从中国马克思主义学者的经验中学到宝贵的一课。这将有助于中国共产党，有助于更多的意大利读者研究并加深对中国共产党执政地位和发展经验的正确认识，有助于防止意大利读者错误地歪曲简单的事实。西方一些出版社和新闻媒体经常在出版物和报道中歪曲中国，他们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报道中国负面形象的机会。在我看来，优秀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著作的外译出版,可以被看作中国在软实力竞争，以及争夺文化领导权历程中的一个贡献。注：本文系安德烈·卡托内于2019年11月8日在“坚定制度自信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精神”研讨会暨天津市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研究会（2019）学术年会上的发言，本文有所删减。
作者：安德烈·卡托内，意大利《21世纪马克思》杂志主编
译者：崔洁，天津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2017级博士研究生
文章来源：原文载于《世界社会主义研究》2020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