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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二二：歇脚赶路
记录是一种确定性的行为，以此来抗衡遗忘和焦虑。与时间在较劲儿，不指望一劳永逸，不过不屈服罢了。
这一年，一开始过得很快，年初忙于各种事务，甚至「四月上海」也不曾把我拉入主流情绪中。从零八年之后，我甚少沉入集体主义情绪中，也许是我冷眼旁观，又或者见不得虚假的热闹，我总在悉心呵护自己的一份思考，哪怕是错的，我都不曾如今年这般丧失过表达欲。
直到十月，这是二零二二的分界线。虽然我早已预计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一些事情，比如沉默，比如寒冷，比如绷不住的疫情，但没想到它以这样一种惨淡、连续、彻骨的形式发生了。从中原到西北，从巴蜀到岭南，从黎民到朝堂，我曾无比热爱的那股精气神消失了，属于这个社会的那种乐观也被快速消耗着。今年下半年开始很爱一首老歌：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专家会说那是信心，那是预期，更重要的它还是个人进步的源头。
原来，很多价值和观念，很多习以为常的常态，不会自然发生，我们要努力争取，敢于发声，甚至为之牺牲。有那么几天我不断反问自己：我是一个精致利己的人吗？这话我从大学一直记到现在，时常拿出来告诫自己。很显然，这句话套住了我，自私有时候并没有什么错，我一味追求他者口中的评价，却丢失了自己的立场。很多时候，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切断，不需要什么客观不客观，只要自己无法接受，那便了断。
有人说：受苦是一种生活方式和能力。言下之意是说，有些人受苦，是因为他不想舒服。这句话是作为一种惊世骇俗的观点提出的，但我狭隘的人生经历却证明此话大有道理。我们从小的耻辱历史教育，教我们难以享受生活，似乎不加班、不悬梁刺股、不受苦，就没法做好事情。
二零二二年，疫情，就是苦难，不是一场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没有人或者哪个国家能够一直胜利，如果有，那就是假的。
◎ 冬日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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