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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海篇| 船长:如梦如幻的人生旅程(三)

大理鹿先生 LLL的写作空间 2024-01-16

 Part 1:裸辞高薪工作,开启航海梦想 


tie 青少年时期,深受日本动漫影响。《海贼王》是他很喜欢的动漫,路飞受海贼香克斯的精神指引,决定成为一名出色的海盗。为了达成这个目标,并找到万众瞩目藏宝地,路飞踏上艰苦的旅程。一路上他遇到了无数磨难,也结识了一众性格各异的好友。他们携手一同展开充满传奇色彩的大冒险……

为此,开着船去海上冒险的那种生活在 tie 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不知tie在看海贼王的时候,是否会猜到,自己未来的人生也会有一段航海的冒险生涯?

这颗种子第二次激活,是在斐济旅行的时候,看见 2 个小男孩驾着一艘帆船在自由地航行,从影视剧图画中的航海形象走出来,变成实实在在具体的形象,让 tie 看到了实现的可能性。

本命年疯狂的旅行后,tie 回去了英国,又回去从事猎头工作了。猎头工作做了三年,穿着光鲜亮丽,出入高档场所,一年有一半以上的世界在各地出差,差旅标准很高,各种五星级六星级酒店随便住,打交道的人都是各个公司的亚太区总裁总监级别。三年专业职场训练与熏陶,让 tie 迅速成长,成长也意味着成熟,不再被一些表面的东西所诱惑,一眼都看清本质。

虽然这份工作在外人眼中看来,已经算非常不错了。但做了三年以后,tie 发现这条路也走到头了。薪资待遇虽然不错,但为了工作,你需要维持那种中产阶级的生活方法,吃穿住行,得和候选人差不多,平日的一些社交需求,虽然挣得不少,花得也不少,一年下来,刨去房租交通吃饭衣服社交,实则存不下多少钱。

08 年美国金融危机后,对 tie 所在公司也有很多影响,业务量萎缩,加上公司一些人独立出去,自己开公司做业务,公司效益也不如之前的上升期,人员也不需要那么多了。有一段时间,变成在家办公,工资减半。

有一天,船在伦敦地铁站,看见一张零基础学帆船航海的广告,可以参加环球帆船赛(克利伯环球帆船赛), 航海的梦想再次被点燃。工作已经很难有所突破,也按照家人朋友的期待,在公司正经上过几年班,试过了,这条路不行,决定找别的出路。

航海是一个新选择,面对一个完全未知的领域,心中满是憧憬与向往。

反正那会工作也比较闲,一边请假,一边去帆船培训机构学习开帆船。花了几千英镑,学了一个月,在一个新领域,从水上做起,算是从零出发,走在航海的这条路上了。

一个星期,3 天在岸上学习理论知识,1 天离岸,航行 60 海里实操。

本来,tie 可以一边工作,一边学航海,后来发现一心二用,无法专心学帆船,所以最后干脆辞职,投入所有的时间精力去学习。

在办公室坐久了,每天面对各种文件资料,会议,面试,突然转入码头,从打绳结,刷帆船,看风向开始,干着各种体力活,面对新领域,内心反而更加充实与快乐。


 Part2:参加环球帆船赛,触礁命悬一线 


初入帆船圈,一切都是那么开心。只要参加完培训,好好学习技能,能吃航海的苦,加上有资金报名,大部分人都能选上,参加克利伯环球帆船赛。当时 tie 考虑到,参加环球航海,加上机票买装备,航海期间的各种费用,大概要 1 万英镑左右。虽然工作几年,但积蓄并不多,加上刚辞职不久,考虑到以后的生活。tie 很遗憾地决定退出帆船赛。

选拔当天,虽然 tie 已经退出报名,但还是鬼神神差地去了选拔现场。当时和一起玩帆船航海的朋友们一起喝酒,在那个氛围里,喝大了。航海的伙伴们又把 tie 拉上船。tie 心动了,在微醺的氛围中,顺水推舟地报上名了。以前只在码头,海岸附近百海里内学习,没有经历真正的远洋航海,当真正的机会出现在面前时,tie 抓住了。环球帆船赛总共分为八段,每一段都需要跨一个大洋,tie 决定跑最刺激的那一段,从澳大利亚到中国青岛。

航海是一项分工很明确的活,作为一个水手,能和其他水手们,大副,一起配合船长的指令,眼疾手快地执行就够了。那些默契的船员,有时候船长不需要说话,一个眼神大家都知道要变方向或者换舷了,那个时候,大家已经达成人船合一的境界了。

期间,tie 还和前女友回过一次国,前女友已经决定了要在国内发展,tie 在国内待了一段时间后,发现自己没法在国内生活,tie个性很强,更无法入赘前女友家。这个脚本在 tie 的人生中重复了很多次。后来前女友赞助了 tie 部分帆船环球赛资金,解决了环球航海的资金问题。

一个月的培训期后,tie 还想继续留在船上学习,于是就赖在船上不走了,开始了一种“打工换宿”的生活,他主动帮船员船长干活,以便留在船上继续学习积累经验,准备环球帆船赛。那时候的 tie,就像跟着师父学习一门技术,类似传统的师徒制,一天到晚泡在船上,从打绳结开始,到学习船上的水电,导航,洋流,气候,天文,风向。航海是一门综合性非常强的技术,各种科学技术,天文地理,在航海中运用起来了。

船上的人员都非常喜欢 tie,你说,谁能拒绝一个手脚勤快,乐于学习,热情的年轻小伙,关键还不用工资,可以免费帮忙干活。

tie 是那种,一旦决心开始做一件事的时候,就会钻进去里面,深入学习,没学到一定程度,是不会出来的那种人。

环球帆船赛为期一年,因为不同航段的比赛时间不一样,tie 在英国送走了其他的小伙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澳大利亚那段,还要 3 个月才启航。在等待比赛的日子里,tie 还去法国南部的港口城市找活干,积累经验。当时接了一个活,把船从希腊送过去英国,包吃住,机票,没有工资。

冬天的时候,tie办好签证,去了澳洲。距离上次背包旅行来澳大利亚,已经 3 年多了,绕了一圈,tie 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环球帆船赛重新来到澳洲。

过完圣诞节,就出发了。大家都很快融入,进入状态,16 人开始每 4 小时轮一班值守帆船的节奏。当时船上有一个爱尔兰大厨,做各种好吃的,船上生活规律而舒适。

十多天后,帆船从南大西洋进入南太平洋的时候,快到印度尼西亚爪哇岛时。有一天晚上,tie 值完班,回船舱下面睡觉,梦见自己乘的古帆船遭遇狂风暴雨,等他梦醒的时候,自己的船触礁了,一阵巨响把 tie 吵醒。

船长 Richie 喊道:“我们搁浅了,所有人上甲板!”

tie 半梦半醒间抓起救生衣就往甲板上跑,导航室就听到 Tania 已经在高频上发求救信号。大家已经在穿防水服,救生衣,检查低舱,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紧急程序。

大家开始时心态还很好,Gavin 在触礁后问:要不要调整帆让我们跑的更快些?还有一个女船员 Orla,那天刚好她生日,在一个触礁的船的晚上,大家一起给她唱生日歌,情绪很快安抚过来了。

安顿好了以后,大家开始往船舱抢一些紧急物资出来,比如护照资料。一下去,发现下面全是水。

虽然已经联系上救援的船,但是,等待的过程是相当漫长的。热带的晚上一般也不太冷,但那天触礁后,泡水后,tie 感觉自己特别冷,手脚发麻。tie 想起之前上的救援课,触礁遇险后,最重要的是防止失温,失温后很容易失去生命。

tie 旁边是一个壮汉,他下去捡了 2 只靴子给tie穿上,当时情况紧急,tie 都没来得及穿上衣,就赤身裸体地上去了, tie 手脚已经有点失去知觉了,壮汉搂着 tie过了一晚。就这样在黑夜中,浪不断拍打这船,众船员生怕巨浪把船拍翻,大概过了 3 小时,天亮了,可以看见其他船的指示灯,大家的心才稍微安稳下来。

生死关头,无数的念头涌向 tie 心头,“人啊,这一辈子,折腾个啥呀,辛辛苦苦遭那么些罪,千里迢迢跑到这海上,到底是为了什么呀。还不如回去跟老妈安安稳稳,一起生活,柴米油盐,照顾老妈,了此余生算了。现在在这里找刺激,小命都快玩没了。如果安全回来了,再也不这样挑战自然,挑战极限了。”

身处暗礁上,大家开始放救生筏,往救援船只方向划去。因为救援船也无法到达这片暗礁上。只是没想到,救生筏一下海,很快就漏水了。其中一船员开玩笑说,当时他们远洋平台,做救生演习,把人扔海里,没多久捞上来,发现只剩一半人了,剩下的一半被鲨鱼给啃了。

被救之后,大家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大家又航了一个星期后,到达中点站,新加坡。

因为遭遇生死,船上的很多人受到了一些精神创伤,后期在岸上的时候,就全显现出来了;加上组委会的处理方式很多船员有争议,很多人已经把之前那条船当做一个家一样,不愿接受分配到其他船上,就直接退出了比赛。

tie 也想,要不就算了吧。

一个英国船长跟 tie 说,这个事情就跟骑马一样,如果你从马上摔下来,你得再跨上去,否则你这一辈子再也无法做这件事了。

(触礁的库克号)

tie 于是继续完成帆船赛,从新加坡开始,路过台湾海峡时,桅杆又断了,一路各种惊险,最后抵达了青岛时,已经是深冬了,天气特别冷。

到达青岛的时候,tie 心里好像落空了,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岸边熙熙攘攘,很多人放鞭炮烟花庆祝胜利抵达,tie 妈妈也过来接他了。有一种电影《海上钢琴师》抵达纽约时,不肯走下楼梯,下船时的疑虑。

tie早已适应船上的生活,有目标,有规律,一旦目标实现,反而迷茫了。

回国后,认识了青岛的一些体制内官员,协助他们搞一些帆船赛,又在上海跟一群人搞培训,总之折腾下来,并不满意。


 Part3:开着帆船环游世界,开启嬉皮流浪生涯 


一开始,是在各个认识的船长中“蹭”别人的船开,2011 年tie在英国花 3000 英镑买下第一艘属于“自己”的 24 英尺 Quadrophenia 号后开始环大不列颠岛,后来跨英吉利海峡到法国沿大西洋一路南下过西班牙,葡萄牙从直布罗陀海峡加入地中海……从此航海事业更加自由自在了。

tie 在香港帮青岛组装和运输帆船的时候,认识的他的“导师”奇奇。在 tie 的眼中,奇奇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存在。他们都在扛帆,组装船,干得累死累活,那哥们,简直是个大仙一样的存在,跟我们说,下班后去铜锣湾看电影去,吃饭去呀。

跟奇奇认识之后,tie 总觉得这哥们不太着调,哪里有好玩好吃的,他全知道,一整天好像没个正事一样,今天这个活动,明天那个沙龙,后天哪里喝咖啡。

更深入的进入帆船圈后,跟圈内人一聊,一合作,发现那些人做的事,跟自己想象的有点不一样。2012 年,迫于生计,又回到伦敦,重操旧业,做起猎头了。

经过十几轮面试,又开始做投行猎头。干了 6 个星期后,tie 受不了每天晚上下班后陪客户喝酒的日子,大家都去,你不能不去。重新回归职场,tie 并没有那么高兴,一种虚幻的抽离感油然而生,好像大家都是机器人一样。新来的年轻女生,特别拼,中午也不出吃饭休息,左手拿着汉堡,右手拿着电话。

这时的tie已经30 岁了,感觉自己拼不过那些年轻高学历又很上进的新人。

借着喝咖啡的机会,tie 去洗手间,去楼下公园转一转,试图获得短暂的喘息。伦敦公园里人来人往,要么是中产贵妇在遛狗,要么是退休的老头老太太。有一天早上,tie 去走伦敦桥,走在人群中,好像自己不存在一样,看着泰晤士河潮起潮落,有一种特别悲凉的感觉。

一开始,tie 还跟团队领导,母亲,朋友说起自己的状态,发现他们都说,这份工作那么难得,各种福利待遇很好,干几年可以贷款买房了,现在工作机会不好找,你适应适应就好了。

去教堂祷告倾述,发现也没用。

周末找船友玩,睡一觉,第二天西装革履继续上班。后来开始抑郁,整夜整夜地失眠,整个人都开始产生幻觉了。

有一天,tie忽然感觉自己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把手机一关机,也没办离职手续,就消失在人群中。一周后,老板打电话过来。tie 发现自己并不是不可替代的,好像自己并没有存在过一样。

再次辞职后,tie 陆陆续续接了几个帆船的零工活,送船,考职业水手,走职业帆船赛,与他人合作,不断徘徊,犹豫,抉择,发现帆船圈都很有钱,然而大部分都是大忽悠,游戏玩着玩着,感觉就变味了。

人生又一次处于迷茫期。

在迷失的状态中,就去法国找了奇奇,就当放松一下。奇奇在法国读了一个帆船管理专业。tie 去到法国后,发现法国的帆船氛围比英国还好,奇奇上学有政府补助,天天就是跟各种人玩,生活很轻松。

在法国折腾一番后,奇奇带 tie 去了摩洛哥,参加 Rainbow Gathering(彩虹聚会)。到了摩洛哥,只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简单的路线,以及在深山的目的地,问当地人都说不太清楚。彩虹一般为期一个月,但受到当地政府的管理。辗转换几个地方,持续了数月。

一群人,从世界各地聚集起来,经常是在荒无人烟的深山之中,不用现代电子设备,不用金钱,各自交换才艺与劳动,唱歌篝火,表达和平,和谐,自由和尊重的意识形态,反消费主义与资本主义,宣扬嬉皮文化,打造一个临时的乌托邦社区。

有个来自比利时的哥们,刚从印度回来,每天晚上,在燃起的篝火旁,一边弹唱,一边给大家泡巧克力茶。晚上的时光,让人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每天都是那种,在森林中赤脚攀爬,在溪边抓鱼,在野地搭帐篷,睡废弃的房屋,去山上找柴,一起做饭,瑜伽冥想,唱歌跳舞,真正有一种彩虹聚会的标语那种感觉,“Welcome Home.”


摩洛哥彩虹聚会完了,tie 和奇奇准备去西班牙加那利岛,去另外一个彩虹聚会。彩虹聚会把之前很多社会以及自我设限的概念通通一层层扒掉,整个人的意识状态非常放松,没有任何逼迫与限制,处于极度的放松状态下,一切都是允许的。那种没有预期与安排的状态,是 tie 迄今为止,最轻松愉快的一次航海。大家一路唱歌,经常碰见一些大海龟,海豚等生物,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好像分不清梦与现实的差别。


Part4:辗转回大理,分享“帆禅”航海经验 


在海上,不时辗转欧洲与亚洲,那是一段真正漂泊的日子。因母亲生病,tie 不断被拉扯回国,与母亲一起生活。

多年的航海以及旅行经验,吸收全世界各种文化的,tie 想把自己多年体悟,通过帆船这一载体,分享给大家。为了方便运营,创办领带航海品牌。

2015 年开始,陆续举办各类体验性质的帆船活动,带领客人去各个国家航海几日游。可帆船毕竟是一项需要长时间培训的专业技术活动,游客只想那种度假式体验活动,tie 想传递更多的东西,二者时常发生一些矛盾。


有一年,在北京的一个地铁站,tie 被流浪歌手的音乐打动了,和他聊起来,便跟着那哥们一路想南来到那个 tie 几乎没听过的西南古镇——大理。

大理的日子,好像又回到了在欧洲一些社区的感觉。tie 尝试过很多方式,去分享他的感悟与经验。

15 年开始回大理,曾在菜妈的蔬菜教育社区待过一段时间,实践自然农法,永续设计,零废弃,环保的生活理念;教过一段时间孩子们英语,让孩子们在故事中体验英语的魅力;抄过一段时间《道德经》,母亲在大理去世后,还散尽钱包里的钱,在泰国朗奔寺短期出家,一个月精进禅修,从此迷上了佛法;又和朋友们一起组乐队,搞音乐演出;和伊昊一起溯溪,喝茶;在抚仙湖举办一些帆船体验学习营……;还在金沙江农村搞过一阵子农场种菜……


在大理的 tie,是嬉皮,是背包客,是英语老师,是农民,是禅师,是教帆船的船长,是孩子的父亲,是妻子的丈夫,……各种身份不断变化,不断寻求一个最究竟的东西,但好像一直没找到。不断在各种角色身份情境中来回切换。

2020 年,tie 因为对禅修佛法特别精进,每日观察自己的起心动念,身心觉受,又想把帆船与佛法结合一起,因此创立了“帆禅”。

关于什么是帆禅,tie 自己介绍到:

“帆禅就是 tie 船长把多年在世界各地航海和禅修中领悟到的智慧和方法,来延伸运用到日常生活中的学习,工作,以及每一个当下之中。比如在吃饭的时候就安心吃饭:看到食物,拿起筷子,咀嚼,尝到味道,下咽,感知饥饱;而不是吃饭的时候看手机,或者心在想其它事情,导致没有觉知咬到舌头或者吃撑。

在茫茫的大海上驾驶帆船航行,要觉知风的变化,调整帆和舵的方向,有效的整合和消耗船上的有限资源,在遇到任何问题的时候不要慌乱,安驻当下,才能冷静的找到最有效的解决方案。”

2020 年,tie 原先计划带领 12 人/段/月,从中国出发,一路向西,大致花一年时间,完成帆船环球旅行项目。后因疫情影响,只能在国内参加一下帆船比赛,以及在云南举办一些帆船体验/训练营。

2020 年夏天,在云南普者黑的一次夏令营活动中,有小孩在船上不听从指挥,可能导致船上其他成员的人身安全,家长不懂在岸上瞎指挥,场面一度是灾难现场,这让 tie 很受挫。

现代很多小孩子,特别是家庭条件特别好的那一群,存在着比较普遍的娇生惯养的问题,有时候,家长都很难管教孩子,更不要说是一个临时的教练与老师。而帆船这项运动,本身是针对经济比较富裕家庭。

本来很好的理念,很正的发心,但面对孩子,家长的现状与需求时,tie 发现,二者的交集很小,大部分家长只想找一个保姆看着孩子,他们自己出去玩,家长对帆船也没有什么认知,孩子们也不是主动来学帆船的,更多地是被安排过来的。

关于帆禅,tie 也确实帮助过不少人。2020 年播客节目《晚风说》主理人 Jade 和 tie 有一期访谈节目,讲述了 tie 背包客环球旅行经历,帆船,禅,金钱,觉知,当下种种理解。很多听众朋友,来大理,找 tie 聊天,以期待通过 tie 的视野解决他们的人生困惑。

我也是那个时期来到大理,当时从深圳裸辞来到大理,只知道自己不要什么,却不知道哪一种生活方式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在与 tie 溯溪,喝茶,帆船,烧烤聚会,彩虹集会,一起搞帆船培训中,tie 都耐心地对我教导,启发。可以说,tie 是我来大理,完成人生转折最为关键的人物,他解决了当时我的主要困惑,帮我从城市白领那种狭小的人生视野中走出来,带领我走向更丰富,更多元的人生。

帆禅虽然也帮助了不少人,但毕竟是有限的,tie 这十多年,一直在追寻一个究竟的解脱,每一种尝试都一心深入,钻研很深,无论是做猎头,还是学帆船,背包旅行,践行可持续生活方式,还是深入佛法……一个个试过去。tie 对帆船是真爱,也觉得航海能给他带来想要的生活方式。可回顾自己人生经历以及帆船界很多船长的状态,他发现,单纯在帆船领域已经无法实现自己终极的追求。即使自己完成了帆船旅行,达成了世人心中所难以企及的高度与荣耀,那又怎么样呢?

2021 年夏天,tie 开始慢慢放下对帆船事业的追求,一心深入佛法,觉得,佛法才是 tie 船长最究竟的归途。从此,帆船界少了一个tie船长,僧团里多了一个慈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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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如梦如幻的人生旅程(二)

杨禄森:成为沙溪卓别林


作者的话:

感谢你耐心读完这篇长文稿。关于船长的人生经历,我只能从他海量的人生阅历中截取不到1%作一个呈现,这是目前为止我写得最困难的一篇人物稿。本来计划还有1篇文稿,关于慈航学佛过程中种种经历,以及内心的转变,会暂时搁置很长一段时间,等因缘成熟后再动笔。

其他大理人物故事会继续,大概保持一个月一篇的节奏。

感谢您的理解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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