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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夏去秋才至

陈东浩 妙小保 2022-07-23

何以销烦暑,端居一院中。

眼前无长物,窗下有清风。

热散由心静,凉生为室空。

此时身自得,难更与人同。


今日大暑,一年中最热的季节。坐在高层住宅里吹着空调打字,楼下的蝉鸣再怎么欢腾,听起来也不像小时候那般撕心裂肺。或许你也有类似的感觉:回忆小时候的时光是那么漫长,而现在的日子,过的飞快。

一眨眼,过去了一周;一眨眼,过去了一年。这个世界还算正常的年份是2019年,3年前而已——却远的好像过去了很久。


我一直是个相信因果的人。在不同的认知体系里,大多也有对因果的不同表述:现世报、墨菲定律、克拉莫-克若尼关系式。当然也有比较通俗的说法:You deserve it.这句话的翻译很有趣,既可以诚恳的表达这是你应得的,也可以戏谑的说:活该。


想到最近一个客户跟我的抱怨。

2年前,他邀请了某位老朋友加入到他的公司。奉之高薪,许以股份,希望能一起把事业做的再火热些。他的这位老朋友,我也认识。之前她在行业top3企业任职高管,平台让她的能力表现的还不错,但是呢有个缺点:笨。

她的笨,表现的很多元。一来,不知道自己的本事是平台给的,还是自己的真本事;二来,非常不爱学习,10年甚至更早之前的市场认知从未更新;第三,搞不清楚打工上班和合伙创业的本质区别。

这3个缺点算是认知上的不足,也是决定她能力的天花板。

可惜这个天花板,太低了。天花板之下,再努力也没有用。

尽管我不看好这个合作,但是我也不好说什么。直到这位客户最近实在受不了,打算将她辞退。他说他没想到她现在的工作能力为何如此之差,完全成了公司的累赘。我倒是觉得理所应当,自然而然。也只能劝他慈不掌兵,赶紧了断。而她,可能还一直不知道因为什么被终结;抑或觉得,他有钱了,他变了。


类似的事情,往往在婚姻生活中也很常见。最常见的是那些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从开始便注定了结局。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而婚姻,是2个家庭的事。门不当户不对,多年不同的成长环境会带来小到生活习惯、大到对钱的认知的全面不同。刚开始两情相悦,小事都不叫事;日子过的久了,任何一件小事都是婚姻冲突的导火索。

离过婚的朋友一定深有感触,总结来总结去,无非就是跟他过不到一块去。至于出轨什么的越界行为,只不过是一种有悖世俗伦理的错误解决方案。


很多事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

并且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并非夏去秋才至。


还有一种和因果对应的逻辑,就是大刘在《三体》里提到的农场主理论:一个农场里有一群火鸡,农场主每天中午十一点来给它们喂食。火鸡中的一名科学家观察这个现象,一直观察了近一年都没有例外,于是它也发现了自己宇宙中的伟大定律:“每天上午十一点,就有食物降临。”它在感恩节早晨向火鸡们公布了这个定律,但这天上午十一点食物没有降临,农场主进来把它们都捉去杀了。


兴许我们都是火鸡,生活在造物主的水晶球里。不可知论的从众坚信不疑,过一天算一天是个看似豁达的生活态度,自以为把生命看的透彻:不要谈什么因果,大家的结果都一样。

千百年来这是哲学家们喜欢讨论的话题:人为什么要活着?最近几年鸡汤文学也开始跟风延展这个话题,比如:你要偷偷努力,惊艳所有人;要么读书,要么旅行,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在路上;人生苦短,要做你喜欢做的事。

很难说这些顺口溜错误,正确的废话。


我是没有能力讨论人为什么要活着这样宏大的议题。改一个字,大概会通透些:不用去思考为什么活着,活就行。

活着,是一种自然的状态,我们甚至没用权力决定自己活着的起点;但是很久以后,我们有权力决定自己的墓志铭上,写些什么曾经活过的证据。伟大的、渺小的、认错的、幽默的、玩世不恭的、悲伤的、怀念的……哪怕压根没有那块实体的墓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们也知道此生的指望是什么——哪怕没有指望,也是一种指望。


这世上大部分事情,开始就决定了结局。譬如生死、譬如春夏秋冬;譬如一次失败的合作、譬如一段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们放弃努力,不影响我们为了自己的指望全力以赴。

“成功只是一时的,失败却是主旋律,但是如何面对失败,却把人分成了不同的样子,有的人会被失败击垮,有的人能够不断的爬起来继续向前,我想真正的成熟并应该不是追求完美而是直面自己的缺憾,这才是生活的本质。”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是尽可能控制尽可能多的人生变量。无论用保险这种工具,还是做好PlanB甚至PlanC,做一些人生甚至具体决策的风险对冲。all-in or nothing说的是态度,别把自己装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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