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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创志No.3】蓝象资本宁柏宇:在最焦虑的行业,做最踏实的事

PKUYCC 北大青年CEO俱乐部 2024-01-12


北大青年CEO俱乐部理事,蓝象资本创始合伙人 宁柏宇


宁柏宇,蓝象资本创始合伙人,北大青年CEO俱乐部理事,97级化学与分子工程学院校友。主导设计蓝象营产品和投资策略,全面负责蓝象营日常管理。2014年于好未来战略投资部开始投资生涯,迄今参与投资教育项目100余个。

拥有15年教育行业实务经验,曾在好未来(NYSE:TAL) 创建摩比思维馆、乐加乐英语品牌,新东方(NYSE:EDU) 第1批教师培训师,在产品创新、品牌传播、渠道搭建、增长规划方面有丰富经验。他曾访学20 多个国家,擅长海外资源落地。


2019年初夏,北京时晴时雨;经历了3个季度的断崖式降温后,创投圈仍未随着季节流转而回暖——创业者依然现金为王,步履维艰;投资机构依然辗转迟疑,谨慎押注。当创业前景和北京天气一同飘忽不定时,蓝象资本迎来了第七期DemoDay——12个蓝象教育项目融资路演。本次路演堪称火爆,能容纳上百人的大厅里,又陆陆续续加了两次椅子,仍有人在后排空地站着,可见资本对优质项目的渴求。蓝象宣称,创业冷静期恰是发掘创业铁粉的好时机,因此将进一步加大投资力度。


蓝象资本是国内首家专注教育创业这个垂类的早期投资机构,早期投资风险大,教育赛道溢价低,在创业遍地烽烟,投资热潮迭起时,蓝象曾被评价周期长、溢价低、投后累,“缺乏想象力”,“不够刺激”。而凛冬到来,繁华转成浮华,浮躁变成焦躁,创投双方忙着专心挤压泡沫,蓝象却受益于之前的勤勉踏实,继续大步前行。


事实上,即使在创业热度最高时,蓝象表现也十分出色:成立四年,7期训练营,75个投资项目,其中60%获得再融资,30%估值翻了10倍,10%的项目预计在年底估值超过1亿美金,5%的超低死亡率——在种子轮天使轮的高风险阶段,蓝象标的的超高存活率堪称不可思议;而放眼整个VC行业,也是一份颇为亮眼的成绩。


蓝象的存在,证明投资和创业并不只是一阵热钱游戏,完全可以在最焦虑的行业里,做最踏实的事,取得不错的成绩。


尊重规律,打好手中现有的牌


寒冬时期,敢下海创业的都是真爱铁粉——“铁人三项”的“铁”,天使投资风险更小。蓝象资本创始人宁柏宇这样判断。


宁柏宇毕业于北京大学化学与分子工程学院,拥有15年教育行业从业经验,曾担任新东方第1批教师培训师,也曾在好未来一手创建摩比思维馆、乐加乐英语品牌。“我是国内公立教育和竞赛选拔的受益者,又先后在新东方和好未来有深入的一线教学和管理经验,再加上在好未来战投部的行业视角,对于中国教育体系的优势和弱点都非常清楚,希望用自己多年积累的经验和资源为新一代创业者创造些价值”。


蓝象资本进入的,是一个“赌性最大”的市场。


投资轮次中,天使投资作为首轮投资,往往退出周期最长、风险最大。投资的本质就是热钱逐利,不可避免地出现玩概念炒估值追风口抢热点的现象;而在缺乏数据论证、业绩支撑、模型参考的早期,天使投资被迫将以小博大的倾向放到最大,常是押对5%的项目,带来95%的回报——其余陪跑通通踏空。


由于以上特性,天使投资以往更青睐增长快、溢价高的TMT,成立初始,蓝象就打上了另类的标签。


蓝象资本创始人宁柏宇回忆道,2013年被称为在线教育元年,彼时创业热潮突起,连续两年平均每天新增一家在线教育公司。待2015年5月,宁柏宇从好未来战略投资部离职、创建蓝象资本时,在线教育已然由热转冷,很多成熟型的在线教育公司已经发展到了中后期,一时间似乎格局已定;而教育又是出了名的周期更长更慢热的赛道。教育早期投资能给创业者带来多少价值,能给投资人带来多大回报?市面没有先例,但宁柏宇很乐观,“把手里现有的牌打好就行了”。“一群搞教育的人来投教育”,宁柏宇给蓝象拟定了基调。


凭借北大校友圈子、丰富的教学经验、从0到1的项目经验、中国两家最顶尖教育上市公司的实践,宁柏宇成功聚拢起一批资深行业专家,蓝象最早的LP就是好未来的3个创始人。时至今日,蓝象45个LP,没有纯粹的投资人士,全部是教育行业成功企业家及上市公司知名高管,定期给创业者提供渠道支持,战略咨询。


投资打法上,蓝象也带上了鲜明的个性化教学特质:将创业看成考试,将创业者看成个性鲜明的服务对象,高效提供投资,用蓝象营标准化投后服务,兼以随时响应,陪创业者尽可能平顺走过死亡高发的初创阶段。


蓝象是YC的铁杆拥趸,针对种子期项目提供相对标准化的投资和投后服务:蓝象将所有天使轮项目的估值设为1000万,占股3%或8%;所有被投企业都会享受6个月的标准化投后服务,如为每个被投项目匹配5-6个成熟教育公司的专属私董会,每两周举办一次的蓝象合伙人-被投项目创始人的“一对一”沟通会,每月跟进一次的进度迭代会,“第一个月的主题是产品和市场的匹配度问题,第二月是规模增长的问题,第三个月就直接带创始人引荐其他投资机构了。”


同以财务回报为目标的VC固有打法相比,蓝象异常重视投后,这让蓝象资本的服务性明显大于投资性,四年下来,数百场活动,7期创业训练营,大量免费的投前投后服务,以至于蓝象更像一家教育机构——蓝象也明显更偏好这个设定。“蓝象对所有项目一视同仁,估值1000w,拿走3%或8%的股权;这笔钱很多投资人也拿得出。”宁柏宇解释说,创业者第一笔投入经常来源于创始人者自己或亲朋好友,这也被称为3f模式(family,friend,fool),而许多创业者愿意争取蓝象投资,实际上是看中了蓝象的教育属性。


“相比渴望成功的野心,我觉得初心同样重要。”宁柏宇笑着说,蓝象也同样坚守着自己的投资初心。由于对投后的极度强调,蓝象突破了传统天使的“超高死亡率、单个项目超高额回报”的固有命运,保证了稳定可期的投资业绩。


教育扩张快车道,尚有五年黄金期


宁柏宇一直觉得自己十分幸运,从小经历最好的老师最好的学校,又完整经历了教育行业的野蛮生长、产品细分、需求升级的大周期,16年求学之路,16年职业生涯,“每个点都踩得很准”。


1997年,宁柏宇因竞赛成绩被保送进入北大化学系,期间绩点和托福和GRE成绩极高,临近毕业时跟风出国未果,毕业后跟风去外企,又判断这不是自己喜欢的生活。几经辗转后,宁柏宇进了新东方。当时面试他的是罗永浩和李笑来,宁柏宇比着自己锃亮的脑袋,“罗永浩说,这哥们头发那么少,肯定会讲课。”


宁柏宇赶上了教育行业的第一次起飞。


两千年初刚进入新东方时,宁柏宇回家乡沈阳过节,在出租车上和司机聊天,司机说:你一个北大的,毕业就去个培训机构,这北大不是白念了吗?——当时教育行业人才匮乏到,经常是一群考不上好大学的人教人高考,一群没考过托福雅思的人教人出国。从创业角度看,这正是降维打击的大好时机,以北大学生为骨干的新东方、好未来脱颖而出。


此后5年,宁柏宇成为新东方首批教师培训师,负责教师招聘、培训、教研,迭代教学内容;2008年,宁柏宇应邀进入好未来,升级英语学科产品,全面负责业务运营、产品升级、组织搭建、……宁柏宇用12年的时间,见证了新东方、好未来如何从青涩的学生群体,发展到国内最具影响力的教育企业;深度参与了教育行业波澜壮阔的扩张史——产品品类扩张,品牌地域扩张,企业资本人才扩张。


2013年11月,美国在线教育公司Coursera完成了B轮融资,融资金额高达6,300万美金,震惊资本圈。而国内,大量互联网人才涌入教育行业,VIPKID、猿题库、作业盒子等在线教育公司井喷,试图以技术手段填平时空限制,放大教育优势资源倍数。宁柏宇是以从摩比思维馆总经理转战好未来战略投资部,服务40多个被投项目,而后创办蓝象。


“其实我并不享受讲课的过程,”宁柏宇透露,“因为别人讲英语都是讲技巧,我的托福GRE都是靠实力出成绩的。做摩比思维馆的时候,客户都是宝妈,我当时还没有结婚,微观体感跟不上,特别痛苦。只是因为受过严格的学术训练,我比较擅长把问题结构化,自己又习惯死磕,才拿到还不错的成绩。”直到投资,宁柏宇惊觉他的结构化思维和创业者高度共鸣,终于确认,“我想用做产品的思维做投资,做创业者背后的创业者。”


几年过去,好未来和新东方市值飙升,成为全世界市值最高的两家教育公司;而VIPKID估值也已超过200亿人民币,寒冬时期,教育成为备受追捧的赛道。历数每个抉择,宁柏宇无疑擅长在焦虑中挖掘机会,又一步步把破局做成布局,但他宁可把自己描述成被行业浪潮裹挟:“每个人都有老天爷赏饭吃的优势,我的任务就是找到游戏规则,把手里现有的牌打好。”


扩张浪潮远未停止,宁柏宇这样判断教育行业前景:


从需求看,教育已然承担了阶层复刻的重任;中国一共14亿人口,6亿上中阶层追求优质教育产品,8亿普通阶层渴望教育公平服务。


从市场看,而中国政府每年在教育领域投入4%GDP,仍远低于欧美日等国家;每年3亿投资中,B端市场和C端市场大致1比1,都是万亿市场。


从行业现状看,B端尚未出现巨头,C端1993年出了新东方,2003年出了好未来,2013年出了VIPKID,十年一个生长周期,至今仍有大量教育需求无人供给。


因此,在教育信息化、优质教育产品下沉等方面,“未来五年,我们还会看到一些100亿美金的公司,许多10亿美金的教育公司”。


“只有随顺才能顺遂,先把手里现有的牌打好”,这是宁柏宇重复多次的话,是教育行业的特质,也是“蓝象”寓意所在——蓝色代表科技,大象是地球上现存最大的陆栖动物,孕期22个月,平均寿命70年。无论行情是高举高打还是收缩蛰伏,蓝象都保持稳定的节奏,不急不躁,踏实从容。


蓝象资本内部戏谑的黑话,某种程度上揭示了这头大象的野心。


蓝象伙伴需要约见大量项目,为了激励创业者,大家给常用约见地点这样起名:公司楼下咖啡厅叫种子轮,公司所在地叫天使轮,柏宇家附近咖啡厅叫A轮,茶室叫B轮,柏宇家叫C轮,十三陵水库的小院叫IPO,二环里的四合院叫财富管理。


因为蓝象项目享受到的得天独厚的资源和认知优势,宁柏宇称之为“一脚踏进教育核心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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