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板报:“勇敢”的空谈家们
生活这大舞台上,勇敢一词常被人轻巧挂在嘴边,像夜莺啼叫,听着顺耳,细想却空落落没个实在。真要细琢磨,那些没经过真刀真枪危险事儿的人嘴里的勇敢,就跟没根的浮萍、没底儿的沙塔似的,虚得很,让人忍不住要笑话。
我在街头巷尾走过不少回,见过这么一档子事儿。有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儿,跟朋友闲扯的时候,把胸脯拍得山响,说要是碰着坏人,保准能打得对方屁滚尿流。可巧那天,有个小偷在他跟前偷东西,他呢,站在那儿,眼睛瞪得老大,满是害怕和犹豫,脚像被钉住了,动都动不了。
工作的地方也有这号人。有些同事,平日里嘴上说得那叫一个响亮,啥艰巨任务都不放在眼里。可项目一有难处,压力一上来,他们就像兔子见了鹰,跑得比谁都快,之前说的那些大话早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平常百姓过日子,勇敢这俩字也常被提起。老张是个盖房子的工人,天天在高高的脚手架上忙活,大太阳晒着,大风刮着,他也不吭声。工友们说起勇敢,老张就闷头抽他的烟,他心里透亮,真正的勇敢不是嘴上吹的,是为了一家子能过好日子,天天在危险地方干活儿不叫苦。
卖菜的王大妈,起早贪黑操持着小生意。有人说要是有恶霸欺负她,她肯定敢拼命。王大妈听了也就笑笑,她心里明白,过日子不容易,哪有闲工夫空谈勇敢,能在风里雨里守着自己的小摊子,把孩子供出来,这就是她的勇敢。
勇敢这东西,可不是风和日丽时候轻飘飘的几句大话,也不是舒舒服服时候不着边的瞎嚷嚷。真勇敢,是狂风暴雨像恶狼扑来的时候,像那老松树一样挺着;是命都快没了的时候,像出膛的子弹一样冲出去。
那些没经过事儿就瞎嚷嚷勇敢的人,他们心里想的勇敢,就跟天上的云彩,好看是好看,可落不了地。就像有的人,平常嘴上硬得很,说碰到坏人怎么怎么厉害,真碰上点街头的小乱子,跑得比兔子还快,先前的威风全没了。再就是那些老说不怕困难、要攀高峰的,工作里真碰上难题,压力一大,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光会埋怨和躲。还有那些念书的孩子,喊着不怕考试,要拼命学习,真到了复习的时候,碰到难题就缩头,能躲就躲。
每次看到这些,我心里就琢磨:真正的勇敢,哪是那么容易说出口的?那是汗水和泪水混一块的辛苦,是血和痛熬出来的硬气。
勇敢就像花,得用汗水像大雨那样浇着才能开;像草,得用泪水像河水那样泡着才能长;勇敢是勋章,得用血像小溪那样流着才能有;是荣耀,得用痛像大火那样烧着才能亮。你看看那些在洪水里拼命的战士,水浪跟猛兽似的,他们还能筑起人墙,护着老百姓的命和家当。就算水都淹到胸口了,他们还是像大山一样稳稳站着。再瞧瞧那些抓毒贩的警察,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家伙,一点不怕,豁出命去也要把坏人抓住,不让毒品害人。
那些没经过事儿就吹自己勇敢的,就像穿着漂亮衣服演戏的,戏一完,幕一拉,就露了怯,丑态百出。这种空口白话,不光是糟践了勇敢这两个字,更是对那些真勇敢的人的不敬。
我自己也常寻思,生活可不是戏台上唱的那些虚头巴脑的,勇敢也不是随口胡咧咧的。咱得像机灵的猫,眼尖心明,别听那些没经过事儿就瞎喊勇敢的。要用实实在在的行动,稳稳当当的步子,才能把勇敢这两个字立住了。只有这样,说起勇敢,才能像敲大钟,响当当,让人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