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橡树 | 诺门坎会战,苏联红军到底有多厉害(下)

橡树 流浪的橡树 2022-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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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引图源自韩国电影《登陆日》。



1939年盛夏,呼伦贝尔大草原,闷热异常。


苏军与日军经过两个回合对殴,都是鼻青脸肿非常难看。


看着苏日两军在广袤的诺门坎旷野互不服输,剑拔弩张地瞪着斗鸡眼气喘吁吁,欧美诸国媒体纷纷发表了热情洋溢的幸灾乐祸。


希特勒非常不愿意看到自己两个铁杆兄弟内讧。于是,诺门坎开打不久,德国就急急介入斡旋。


到了七月,苏日两军数次交手后,苏俄总教头斯大林和天皇都有了停止战争的想法。


7月16日,天皇下诏,通过日本军部正式命令关东军撤军。同时,要求关东军协同伪满洲帝国收拾善后。


面临退休的关东军司令植田谦吉拿着电文,心潮起伏。


表面上,植田谦吉在皇道派和统制派之间中立。然而这位高龄军人正面临退休转业。要在独裁伪满洲国吃香喝辣的最高位置上转业退休,植田谦吉心不甘情不愿。


小松原道太郎的第23师团在伪满洲国边境舞枪弄棒,硝烟弥漫,正适合植田谦吉“养寇自重”,拖延退休的心思。


于是,他决定暂时高挂军部命令,袖手旁观,示意关东军参谋长矶谷廉介出面善后诺门坎战事。


矶谷廉介,是老资格的中国通,辛亥革命后较长时间以私人身份为孙中山工作,与蒋介石一样,都是孙中山嫡派学生。


抗战爆发,矶谷廉介兴致勃勃杀向台儿庄,不巧正遇日本士校学弟汤恩伯,挨过中国军队胖揍,颜面扫地。


——转任关东军参谋长后,一心想找场子赚脸面的矶谷廉介得到授权善后诺门坎战事,两眼顿时发亮。


他找来了两个战术专家,关东军名气最大的参谋辻政信和服部卓四郎一阵密议。


他们想起张鼓峰1938年。



既然不久前一个日军加强联队,可以与拥有大口径火炮和战机助阵的苏军2个师又1个坦步旅对磕,并且还磕掉了苏军“远东军魂”加仑元帅。那么,在呼伦贝尔大草原上的一个加强师团,凭什么就不能给苏军一个沉重的教训?


矶谷廉介、辻政信和服部卓四郎连夜做了对苏作战方案,第二天兴致冲冲找到植田谦吉,要求把关东军王牌第7师团调派前敌。



植田谦吉终究还是不敢抗令天皇、军部的休战命令。


当然,一心不想退休的植田谦吉也不愿意在诺门坎就此善罢甘休。

于是,他虽然拒绝了调派第7师团的提议,还是同意了矶谷廉介再打一仗的方案。他决定连夜调拨弹药支援第23师团。


九一八事变后,日军缴获了张学良在东北的诸多大型兵工厂,抗战爆发,这些兵工厂昼夜加班。可是,武器弹药大多消耗在漫无止境的中国战场。


植田谦吉翻箱兜底,调往诺门坎第23师团的弹药,不过区区一二个弹药基数。


日军备战的同时,伏罗希洛夫元帅也想再战。


军队整肃之后,伏罗希洛夫元帅极力吹嘘苏军战力强大,要求对日作战。然而,一、二次诺门坎激战,苏军损失惨重却并没有得到可以炫耀的战绩。


作为苏军肃反的主要负责人,钻营政治的伏罗希洛夫元帅当然了解加仑元帅的下场。


1939年8月,苏联与德国就瓜分波罗的海小国和波兰,正在密议《苏德互不侵犯条约》。


——纳粹德国外长里宾特洛甫和苏俄外长莫洛托夫会晤洽谈这一条约,多次提及苏日诺门坎停战事宜。


停战的风声紧迫,伏罗希洛夫元帅更是着急地严令老部下朱可夫、巴浦洛夫等尽快决战。


为保持停战前最后一战打得好看,在伏罗希洛夫元帅提议、督促下,诺门坎战区的苏军正式扩编为苏军第一集团军,被加强到包括飞机、重炮、坦克在内的十万重兵。


苏军后勤为保障诺门坎战事,火车、汽车、牛车全部登场——苏联人民的优秀蒙古儿子乔巴山和草原山散居的蒙古群众赶着牛车,运粮、运弹。


大战前夕,苏军作战部队被加强了1.8万吨炮弹,6500吨炸弹,7000吨燃料,4000吨粮食和4000吨物资、3000辆载重汽车,以及天文数字的弹药。


咣当——第三回合锣声敲响。


十万有余的包赚不赔的老毛子,对殴瘦骨嶙峋的不到二万的小鬼子。




7月16日日本军部要求关东军撤军的消息,最后还是在第23师团内小范围泄密。


见势不妙,加强给第23师团的日军第1战车联队、伪满军特种侦察大队,伪满军梁赖汽车队混编的安纲支队正愁弹尽油绝,于是,干脆不告而辞。


第23师团被孤零零抛弃在广袤的漠北草原。


在上一次交战后,日军完全撤退到哈拉哈河东岸草原开始修筑阵地。此刻,日军第23师团虽然没有坦克,但尚有13个步兵大队和30多门75口径以上的火炮。


整个师团整体战力并没有什么损耗。



战史记载,7月23日,关东军司令部调拨第23师团军火抵达战区次日,日军突然莫名其妙发动了一次动机不明的进攻。


日军数十门火炮很快打完了仅有的2个基数的弹药,随后,在歇斯底里嚎叫声中,日军以大队规模发起集群攻势。


光天白日之下,懵逼的日军以练兵场训练标准,嚎叫、跑步冲锋。


对肃反后整天忙于开会斗争或者生产的苏军而言,日军这种懵逼冲锋,无非是配合苏军搂住机枪乱打一气。


机枪集中射击杀伤,挫败日军不要命的野蛮冲锋。


日军信奉着日俄战争的步兵冲锋战术,“一个打十个”,歇斯底里嚎叫着,人高马大的苏军自然不战而溃。


事实上,在诺门坎若干鏖战中,日军以这样懵逼的打法,确实数次把人高马大的苏军打得懵逼。


然而,7月23日攻势中,日军置重兵于地理不利之地。


因哈拉哈河两岸地势西高东低,苏军西岸台地上炮兵阵地尽收战场于眼底。几弹试发,苏军炮弹如同泼油,浇向日军的人海冲锋。


苏军以各式轻重机枪、高射机枪、机关炮及各种大口径火炮、CB轰炸机重叠成弹幕,日军冲锋无一例外丧生于此。


——后来,日军专门组织专家检查诺门坎会战,认为:


由于没有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实战经验,日本陆军逐渐地丧失对火力的认识


日军大规模伤亡,至此拉开帷幕。


攻击无效,损失惨重,关东军与日军第23师团均无退意,于是,日军只得转入防御。



日军效率同样不比苏军逊色。


很快,日军顺延哈拉哈河走势,修筑了自弗伊高地(721高地)经巴尔西部高地(733高地)和诺罗高地(742高地),至诺罗高地台地,延伸40余公里的线型防御阵地。


小松原道太郎这个防御阵地,现在看来,幼稚、单纯。


长达40余公里的防线,几乎都是简易的非常备野战工事。第23师团有生力量几乎全部进入阵地。


没有纵深。没有预备队。


整个防线在计算接敌距离过于自负,使得苏军火炮可以随时直接轰炸日军防线。此外,在防线的西北末端,日军配属小部警备队守卫,容易被苏军突破,实施侧翼包抄。



不过,就算日军“一个打十个”的信心百倍,当时,缺粮少弹的第23师团困守诺门坎,看着苏军不惜血本哐当哐当猛砸炸弹,肯定还是懵逼了。


日军懵逼,苏军同样也在懵逼。


数度鏖战,损失巨大。巴浦洛夫也不知是怯于近战,或者思想保守,他的机械化军团猬集成团,偶尔在西岸高地苏军重炮掩护下发起冲锋,也是潦草收场。


机械化部队如此,其他步兵师更不像话——每每夜深,日军以大队规模发起夜袭,苏军撒腿就跑。


为此,朱可夫跳脚怒骂,很短时间便撤换了多位师团部队长。


一时间,十万武备精良,配属大量战机、重炮和坦克的苏军,面对哈拉哈河东岸躲在简易工事里的日军三流边境守备师团,居然束手无策。


伏罗希洛夫元帅每日电话催战,朱可夫心急如焚,为发起最后的攻势,他需要调整部队、军官、士兵的状态。


当然,他也在等待由博尔集亚到外蒙巴因·托门大约300公里的简易军用铁路的通车。


当时,人口稀少的蒙古调集数万民工配合苏军3个铁路团,在7月中旬日夜抢修这条军用铁路,进展神速。


于是,战场进入胶着。苏军攻击无效,日军无力攻击。


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8月13日,日军参谋本部向关东军司令部发出敌情通报,日军根据诺门坎战区苏军电讯频率与分布分析,认为苏蒙战区兵力大约有30个步兵营,5个机械化旅或者坦克旅。 


苏军75口径以上重炮近200门,同时,苏军还得到2个蒙古骑兵师的协助。


明显,这一分析详细、精准,与其说是日军情报,不如说更像德、苏、日在战场背后的外交通报。橡树猜测,其目的更像是让关东军知难而退。


关东军并没有接受这份情报。


以后勤陷入困难的一个师团,和情报上5倍于己的优势敌军交火,傻子都知道三十六计的走为上计。


资料记载,博尔集亚到外蒙巴因·托门大约300公里的简易军用铁路,大约在1939年8月中旬通车。



铁路一通,强大的苏军第一集团军就有了强突击的后勤支撑——当时,机械化部队进入战争,通常不得脱离铁路支撑。


这期间,朱可夫要求,各部以明码电报申请阵地修建材料,并且,派出工兵在日军目力所及地区展开阵地施工。


同时,朱可夫要求增援各部在移动、集结、展开加强隐蔽——他也看到日军防线西北方的漏洞,于是,他设计了以优势兵力包抄日军两翼的攻势。


话说,以绝对领先火力配合下的五倍兵力的优势,换谁去当年的诺门坎,只要智商起码及格,谁都是朱可夫。


8月16日,苏德外长敲定了8月23日签署《苏德互不侵犯条约》。


在8月23日之前发起攻势,自然也成为朱可夫的任务。18日,朱可夫确定了两翼包抄的所谓“钳击”战法。


和加仑元帅在张鼓峰把坦克配属到步兵冲锋集团相反,苏军两翼实施钳击的主力基本都是坦克和装甲部队。


一旦钳击成功,苏军以空袭、重炮支持,再向中突破,配合两翼,合围日军。


这一战法,是建立在优势兵力基础上的务实战法。后来,朱可夫几乎一成不变用在二战对德作战。


很多网络军迷对朱可夫吹嘘有加,不过,如是朱可夫的指挥水平到当年的中国战场,我军抗战,绝对危险。



18日,苏军开始分路借夜色掩护,进入哈拉哈河东岸,他们的草丛中隐蔽,等待天亮。



1939年8月19日,黎明。中国诺门坎。


在500架飞机轰炸、掩护下,苏军向日军发起全面总攻。


苏军以第57师、第8装甲旅、坦克第6旅、蒙骑第8师和喷火坦克、特种兵向日军第23师团不足2个联队驻防的东南阵地发起强突击。


同时,朱可夫在对日军另外2个联队驻防西北阵地的强突击上,出招眼花缭乱。


苏军以机械化主力装甲第7旅、坦克第11旅搭载仅一个团的步兵,配属蒙骑第6师发起强突击。此外,苏军一支规模化的战术伞兵落在了日军防线后面。


苏军突击的坦克看起拉风,但是,进入实战,因为质量太差和合同战术差劲,反倒成全了日军步兵打坦克的传奇。


很多自认高深的军迷通常会质疑诺门坎“燃烧瓶之夜”。认为诺门坎会战中,日军击毁数量众多的苏军坦克,多以97式反坦克步枪完成。


然而,事实上日军当年97式反坦克步枪非常稀少,日本全军不过数百架。如是第23师团这样的三流师团,充其量不过10多架。


日军最大的长处是善于学习和模仿他国战术。其实,早在1937年南口会战、保定会战,中国国军既有挖防坦克壕,以步兵实施徒手火攻、集束手榴弹等方式抵御日军坦克的战法。


尤其,在南口会战中,汤恩伯第13军罗芳珪529团孤军驻防龙虎台,即以轻机枪、手榴弹和毛瑟手枪、自制燃烧罐组织敢死队,有效重挫日军中型坦克的战例。


1937年的中国国军战法,日军在1939年无非拿来一用而已。


要在广袤的呼伦贝尔大草原,以数量稀少97式反坦克步枪对付524辆BT和T-26坦克,咱们得讲起码的逻辑。


日军对苏军坦克防御,主要还是集束手榴弹、燃烧瓶和汽油桶。



这一切,和具有“战争新思维”的朱可夫有关。在他的回忆录里,他对诺门坎会战苏军坦克战损巨大的认为是:


БТ—5和БТ—7式坦克太容易起火


坦克编队突击,固然效率大大提高,但是,失去步兵掩护,以苏军战术素养低劣情况下,更无法考虑坦克冲锋可以得到空援。


一旦接敌、近战,便只有挨打。


在40年后的1979年,中越战争中,我军突袭越南高平的坦克机械化部队,甚至正面发起攻势的坦克部队,均因为步坦合同不到位,遭遇了惨重的损失。


德军闪击战,其坦克冲锋配属相应的摩托化部队、战机合同。同时,德军指挥精细,诸兵种合同战术成熟,通讯设备也较为发达,故而,每战见效。


现在,高科技下的现代战争,敌我势均力敌,坦克作为主战兵种的效率已经大大降低,对坦克作战的要求更为苛刻。


——坦克在现代战争中,只能是作战平台配置下诸兵种合成作战的一个单位。


当年在诺门坎战区,朱可夫不过是胜在筹码丰厚。



两翼钳击进展不大,苏军便以第82师、第36师、机枪第5旅在200门重炮掩护下,开始向日军中央突破。


然而,苏军猛烈攻势并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


在茫茫草原上,苏军坦克钳击两翼,急于建功,突击失去步兵掩护,也无法在一人高的草丛中发现日军隐蔽、接敌,人人惶惶不安。


夜幕降临,苏军总攻击结束,非常搞笑的是,苏军被日军俘虏多辆坦克。


次日,朱可夫财大气粗,第8装甲旅配合第6坦克旅向南迂回包抄日军背面,同时,在正面阵地拉开架势,以3个师不断发起强攻。


此外,苏军加强了向西北的攻击军力。


三管齐下,朱可夫志在必得。


然而,还是无效——这是二战战史非常吊诡的一战。苏军是在放水?在坦克、飞机、重炮占足优势的态势下,以至少5倍领先的军队,居然数次猛攻,连连失手。


客观而言,朱可夫元帅在诺门坎可谓“水军都督”。



仗打到这个程度,尽管手里筹码丰厚,也耐不住有去无回——日军躲在草丛里的死皮打法就像赌场玩老千,财大气粗的朱可夫眼红了。


他再也顾不上伏罗希洛夫元帅训令不得入境满洲国。


急眼之下,朱可夫下令用预备队第9装甲旅绕过弗伊高地,进入阿不扎赉湖(乌吉努尔)截断第23师团补给线。


同时,苏军在东南绕道浩尔斯丁河南岸,在态势上完成对日军的合围。


入夜,各路传来得手报告,朱可夫咧嘴笑了,一瓶伏尔加下肚,睡觉。


8月24日,睡梦中的朱可夫被惊慌失措的勤务兵叫醒,日军发起反攻了。


确实,诺门坎的日军,就像周星驰电影里打不死的小强。眼看死得七七八八,居然纠集残兵,再次在歇斯底里的嚎叫中发起自杀冲锋。


日军在正面以大约3个大队的兵力潜伏草丛接敌,继而发起冲锋,苏军正面多是步兵师,措手不及,照旧是胡乱抵抗一下,掉头就跑。


朱可夫勃然大怒,眼看到最后关头梭哈了,居然手下如此不争气。无奈,只好再调预备队的坦克和装甲部队突前支援。


这一夜,苏军炮管子打得通红。


失去飞机、重炮、坦克支援的日本小强们如是烤熟的蝗虫,七七八八一身焦臭倒在呼伦贝尔大草原。


至此,第23师团处于几乎被打残废的态势。



消息传到关东军司令部,植田谦吉和矶谷廉介对望失色,篓子捅大了,这下子不好收场了。


几乎同时,东京得到德国使馆通报,说苏军在诺门坎是有限的还击。在接到参谋本部的战况消息,日本天皇二逼精神发作,再次电令关东军司令部,速度协同伪满洲国不得救援,自行善后。


一群日本当时的愤青,被用过后,就这样成为中国漠北草原上的尿壶。


植田谦吉和矶谷廉介象征性命令驻守海拉尔的关东军第六军出面善后。


仅包括第23师团和一支边防警备队的第6军,不过是一个空架子。


第23师团近乎残废,孤悬诺门坎,日本陆军皇道派军官们立刻哗然,关东军作战部参谋辻政信和服部卓四郎呼吁,把第7师团调归第6军。



同时,就近再调集第2师团、第4师团开赴诺门坎。


架秧子的愤青,无论在哪个国家,哪个时代,其懵逼发型,都是大同小异。


8月28日,苏军完全合围了日军。


被日军在日俄战争吓破胆的俄罗斯人终于在优势的炮兵、坦克和飞机中,找到了自信。


也就在这天,靠着丰厚赌本终于战胜日军的朱可夫等32位领军主要将领,神速得到了苏俄最高颁发的苏联英雄称号。


一边在咧嘴开笑,一边自然垂头丧气。


这天,关东军司令部得悉诺门坎战事恶化,日军防线全部崩溃,只得在东京参谋本部催促下,下达总撤退命令。



此刻,日军被苏军多路穿插分割,态势更显恶劣。


要在一望无垠的辽阔草原逃出生天,凭几千残军,谈何容易?然而,日军在8月31日以后,还是陆续突围成功了3千余人。


日军如此弱势,之所以突围成功,不如说苏俄高层下达的不准追击入境伪满洲国的放水。


这时,苏军已经准备东进,与盟国德国联手瓜分波兰——伏罗希洛夫元帅拿着诺门坎的捷报递到斯大林的手上,他也如释重负。


至于日本,诺门坎会战毕竟只涉及日军一个三流师团,对于全局影响不大。日本天皇和日本政客们看到了满蒙悬案最后解决的希望。


军队的统制派更乐意接受会战带来的清肃军队皇道派的机会。


诺门坎会战之后,“二二六”崛起的日本愤青们,最后彻底变成了天皇用过的夜壶。



于是,当年9月,战争的硝烟未尽,日本和苏俄的政客早就迫不及待欢笑、握手了。


现在,苏俄已经完成了与希特勒的结盟,顺利瓜分了波兰,下一步便轮到出卖中国抗战,与日本缔约,寻求满蒙问题最后的解决,以及苏俄东方的安全了。


和日俄战争一样,这是人们必须面对,却又淡忘了的历史——苏俄与日本在炮制最初的,瓜分中国的满蒙悬案上,终于由诺门坎起笔,再到《苏日和约》结束,划了一个句号。


正在浴血抵抗日本侵略的中国,事实上再次遭到了伤害。


而且,虽然二战结束,日本投降,但是,作为战胜国的中国,已经永远失去了蒙古,至今,还在承担着这样的历史伤害。


在军事上,诺门坎会战虽说是苏日两军擦枪走火,最后激化成一场规模化的战争。实质看,却不过是源自苏日两国在满蒙利益上的外交战。


苏军占据全优态势,日军却是打不死的小强。


两军在近年资料披露中,苏军伤亡稍微大于日军,但是,日军死亡率高于苏军。很多数据,不一而足。


唯独让我惊讶的,是诺门坎战役,日军只有82门大炮,发射炮弹仅8000余枚。相比日军侵华的南京会战,日军则有大炮1000门以上,发射炮弹近40万枚。


在火力密度上,日军在诺门坎战役仅0.2会战份弹药量,相比淞沪会战,日军则用了25会战份弹药量。


写作《诺门坎会战,苏联红军到底有多厉害》上中下结束,为历史唏嘘之余,真不觉得当年的苏军就是如何之正义、善战。


相比之下,我国抗战国军苦苦支撑八年最后取得抗战胜利,更值得今人去仰望、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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