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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作彧:迈向批判经验的时间生态学

高行云 Sociological理论大缸 2019-09-03

 题目是小编自拟。

 

Cheng,Tsuo-Yu. 2015, “The Ecology of Social Time: An Outline of an Empirical AnalyticFramework of the Sociology of Time.” Time& Society, (52):1-28.

 

鄭作彧. “時間生態學:時間社會學的新研究概念建立之嘗試.” 臺灣社會學刊, no. 52 (June 2013): 31–78.

 

 

 

社会学研究“时间”吗?华中科技大学社会学院副教授郑作彧以中、英文的时间生态学不仅梳理与回答了这一问题,还尝试提出另一种进路:生态学式的批判经验分析的时间社会学研究。

 

一、社会学上时间理论一系与时间经验研究一系的断裂

一方面有马克思的《资本论》中时间是劳动的衡量媒介。韦伯还引用了富兰克林的“时间就是金钱”来谈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更不要提,舒茨、卢曼、吉登斯对时间的理论论。

 

可是,另一方面,在社会学中关于时间的经验研究中,却与上述的理论旨趣相异,是关乎时间预算、社会心理的时间意识。

 

这种可能暗示着,可能需要一个更能促进经验与理论对接的框架来反思时间社会学研究,让理论研究不那么抽象,经验研究能够回答时间为何重要。

 

二、时间的社会性:需求、实践与规定

为此,郑作彧从“时间”的社会性入手,不同于“时间多久”(time-how-long)的追求,而是去理解“何时”(time-when)——因为一方面,正是通过这些时间“点”本身,一個行動者每次的社會行動,实现与無數其他的行動者的社會行動之间有所支援,形成行动的交织网络。另一方面,决定这些时间点于“何时”的,又是一定的社会权力机构,从而不仅是经验本身问题,而涉及到公平性与批判性维度,也是“时间权力”的问题。

 

进一步讲,行动者总有一定的“时间需求”,“需要藉由測定『何時』的時間制度來協調自己與其他行動者的行動的交織,促使行動的發生,滿足驅使行動的需求。”

 

——也就是说,时间既被需求(协调的满足),又在实践中(交织的行动),还被规定(如钦天监)。

 

三、时间的经验生态及其批判性开展

从时间的社会性出发,郑作彧顺着GeißlerHeldJürgen P.Rinderspacher等“时间生态学”倡导者的思路。而之所以使用生态学,是因为“生態學要探討的便不是個別有機體怎麼運作,而是在一個整體性的關係網絡當中,每個有機體是在什麼樣的與其他有機體的相互作用下運作”。

 

参照生态学上的“个别有机体”、“种群”、“群落”、“生态系统”的层次划分,郑作彧相应指出时间生态学的层次:个人、社会角色、社会角色的行动交织网络、时间生态系统。

 

在这样的网络中,既要关注个人的时间需求,也要分析社会角色及其网络中的时间权力平衡问题,分析角色的连续是压制还是公平,以及需要什么样的时间制度。

 

从这个理论来反思,“马克思《資本論》第一卷,從工作時間與自由時間的抗衡,來進行勞資關係當中的勞動力剝削與剩餘價值論等分析,則可以說是「階級時間生態學」研究的一個經典,也同樣值得作為時間生態學的經驗研究的參考。”.

 

因而,时间生态学这套理论,将不仅能对经验加以说明,也有对经验的批判,是“在於透過制度檢視與互動邏輯分析,經驗性地考察當中時間權力的制衡情況,以批判性地診斷行動協調的公平性問題。”

 

看到这样的批判性构想,不禁想到工作以来的感悟:

——北京时间就是领导时间。

 

 

Sociological理论大缸第2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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