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技术和心理学改善学习 第123次

随着Roam Research工具的火热，反映其背后原理的书籍How to take smart notes也开始为越来越多的人所关注。LEO将英文原书翻译，拆分成三个部分，配合LEO读后感式的总结发布出来，这篇是“第一部分：介绍”。

通过译文加总结的形式，LEO希望更多人能够掌握记笔记的秘诀，尤其是长期使用ANKI的同学，这本书也提供了很多参考和改进建议，就LEO个人来说触动非常大。

不过学术类的文字读起来都比较枯燥，你也可以将本文链接复制到讯飞有声APP中听接近真人的朗读，但是，不论使用哪种形式，LEO都建议读者朋友圈细心、耐心地去发现书中的内容。如果你能一边阅读一边记笔记，正好践行了书中的观点。

如果没有耐心，也没有良好的方法，阅读这本书后，你可能也会和许多网友有一样的感觉：这本书完全可以用一篇文章概括，就是讲笔记之间要建立联系。而LEO总结部分也只是挑选了一部分，更多联结有待读者从自己的经验和需要出发，去探索和发掘。

以下是正文，祝君好运，我们明天第二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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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会写作，尤其是在学术界。学生写，教授写，而非小说作家是本书旨在帮助的第三类人，他们显然也会写作。而写作不一定是指论文、文章或书籍，而是日常的、基本的写作。当我们需要记住一些东西的时候，我们就会写作，无论是一个想法、一句话还是一项研究的结果。当我们想组织自己的思想，想与他人交流想法时，我们就会写作。学生在考试的时候会写，但即使是口试，他们准备的第一件事也是拿起笔和纸。我们不仅要写下那些我们担心不写就记不住的东西，而且还要写下那些我们试图记住的东西。每一项知识性的努力都是从笔记开始的。

写作在学习、学习和研究中起着如此核心的作用，以至于我们竟然很少考虑它。如果讨论写作，焦点几乎总是在少数特殊的时刻，我们写了一篇长篇小说、一本书、一篇文章，或者，作为学生，我们必须交的论文和学位论文。乍一看，这是有道理的：这些任务是最让人焦虑的，也是我们奋斗最久的。因此，这些 “书面作品 “也是大多数学术自助书籍或学习指南所关注的，但很少有书籍对占据我们写作最大篇幅的日常笔记给予指导。

现有的书籍大致分为两类。第一类教的是形式上的要求：风格、结构或如何正确引用。还有一些是心理学上的，教你如何在精神不崩溃的情况下，在你的上司或出版商再一次开始拒绝移动截止日期之前完成它。但它们的共同点是，都是从空白的屏幕或纸张开始的。但它们忽略了主要部分，即记笔记，没有明白提高写作的组织过程会带来不同的效果。他们似乎忘记了，写作的过程比那个空白的屏幕要早得多，而实际写下论点是其发展中最小的部分。本书旨在告诉你如何将你的想法和发现高效地转化为令人信服的书面作品，并在此过程中建立起一个聪明而又相互关联的笔记宝库。你不仅可以利用这个笔记库让自己的写作变得更容易、更有趣，还可以长期学习，产生新的想法。但最重要的是，你可以每天都用写作的方式来推进你的项目。

写作不是研究、学习或研究之后的事情，它是所有这些工作的媒介。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很少考虑这种写作的原因，每天的写作，记笔记和打草稿。就像呼吸一样，它对我们所做的工作至关重要，但因为我们不断地做，所以它就逃脱了我们的注意。但是，即使是最好的呼吸技巧可能也不会给我们的写作带来多大的改变，但是，我们在组织日常写作的方式上的任何改进，我们如何记录我们所遇到的事情，以及我们如何处理这些事情，都会在我们真正面对空白页或屏幕的那一刻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或者说不是，因为那些聪明地做笔记的人将永远不会再有空白屏幕的问题。

还有一个原因是，记笔记大多不被人注意。如果我们做得不好，我们不会立即体验到任何负面的反馈。但如果没有直接的失败体验，也不会有太多的改善需求。而出版市场是如何运作的，对于这种需求的缺乏，也没有太多的帮助供给。正是在空白屏幕前的恐慌，让学生和学术写作者转向了书架上满满的写作自助书，出版商们把注意力放在如何应对这种马已离仓的情况上，从而满足了这一市场。如果我们的笔记不系统，效率低下，或者干脆就是错误的，我们甚至可能意识不到这一点，直到我们处于截止日期的恐慌中，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总有几个人能写出很多好文章，而且每次问他们的时候还有时间喝咖啡。而即便如此，更有可能因为某种形式的合理化而蒙蔽了对实际原因的看法，这很有可能就是记笔记好与不好的区别。”有些人就是这样”，”写作必须要有难度”，”奋斗是交易的一部分”，这些只是一些口头禅，它们让太多的人无法探究成功的写作策略和不太成功的写作策略到底有什么区别。

正确的问题是：在面对空白页之前的几周、几个月甚至几年里，我们可以做些什么不同的事情，让我们进入最佳状态，轻松写出一篇优秀的论文？很少有人因为不知道如何正确引用或因为心理问题而使自己无法写作而为论文苦恼，很少有人为给朋友发短信或写邮件而苦恼，引文的规则可以查，不可能有论文延期这么多的心理问题。大多数人挣扎的原因要普通

得多，其中之一就是空白页本身的神话。他们之所以挣扎，是因为他们相信，他们被逼着相信，写作是从一张空白页开始的。如果你相信你手头确实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填满它，你就有一个很好的理由去恐慌。仅仅在脑子里有了所有的东西是不够的，因为把它写在纸上才是难点。这就是为什么好的、有成效的写作是建立在良好的笔记基础上的。把已经写好的东西写成另一篇书面作品，比把所有的东西都在脑海里组合起来，然后再从那里找出来，是无比容易的。

综上所述。一篇论文的质量和写出来的难易程度，更多的是取决于你在对题目做出决定之前，在写作方面所做的工作。但如果事实果真如此，成功写作的关键在于准备工作，那么也就意味着绝大多数的自助书籍和学习指南只能帮助你正确地、按照官方的规定关上谷仓的大门——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而是在马儿已经跑了很多个月之后。

有鉴于此，学习成功的一个最重要的指标不是在人们的头脑中，而是在他们的日常工作中，这就不足为奇了。事实上，高智商与学业成功之间并没有可衡量的相关性——至少在120分以内没有。是的，一定的智力有助于进入学术界，如果你在智商测试中严重吃力，很可能也会在解决学术问题上吃力。但是，一旦你进入了，优越的智商既不能帮助你脱颖而出，也不能保护你不被失败。在整个智商谱系中，确实有显著差异的是另外一些东西：一个人用多少自律或自控力来处理手头的任务。

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了什么。做需要做的工作，并以聪明的方式去做，就会以某种方式不出所料地走向成功。乍一看，这是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好消息是，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对自己的智商有多大的影响，而只要有一点意志力就能有更多的自律性，这似乎是我们可以控制的。坏消息是，我们没有这种控制自己的能力。仅仅靠意志力，自律或自控力并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就我们今天所知，意志力是一种有限的资源，它消耗得很快，而且从长期来看，也没有那么多可以改进的地方。反正谁愿意鞭策自己去工作呢？

幸运的是，这不是故事的全部。我们今天知道，自我控制和自我约束与环境的关系远比与自己的关系大得多——而环境是可以改变的。当周围没有巧克力棒的时候，没有人需要意志力来不吃巧克力棒。也没有人需要意志力去做一些他们无论如何都想做的事情。每一项有趣的、有意义的、定义明确的任务都会被完成，因为长期利益和短期利益之间没有冲突。拥有一个有意义的、定义明确的任务，每次都能胜过意志力。没有意志力，但不用意志力，说明你为自己的成功做了准备。这就是组织写作和记笔记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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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总结：

1/ 书中的“写作”不仅仅指我们通常理解的“写书”或“写论文”，也包括我们读书记笔记，与人交流想法等等一切记录。

2/ 作者认为市面上的同类书存在一些问题，主要是不考虑方法流程。LEO读下来对这套流程的理解包括几个方面：

a. 笔记的分类与迭代，从强调快速集中的Fleeting Notes开始，到强调自己理解，强调想法与参考文献同时记录的Literature Notes，再到强调思考联系、持续更新的Permanent Notes。

b. 不主张通过计划去推进任务，就像卢曼一样同时进行多个任务，当一个遇到困难时，就转向另一个任务。

c. 放弃头脑风暴式这种从零开始的写作方式，转向从平时就开始以滑箱的形式积累，最终从滑箱中取材加工，并形成成果的稳定可靠的方式。

d. 放弃分类，分类在一开始会比较简单，但越往后分类就越麻烦。借助滑箱这种类似GTD中收集箱的方式快速收集，减少不必要的决策造成的精力损耗。

3/ 作者不主张做计划，因为计划无法满足创作的灵活性需要，并且计划要耗费意志力，使人消沉。通过后文发现，卢曼通过给自己同时安排几个任务，当遇到困难或不想做时，就放下，然后去做其他的事情。但LEO觉得这并不适合于某些人，后文也说了“专家的决策判断虽然不需要细心分析，但直觉也是来自于长期的经验知识内化。”

4/ 作者为什么主张记笔记呢？主要有两个原因：

a. 洞察力来之不易，如果不记笔记，辛苦学习得到的思考过程很快就会烟消云散。

b. 笔记是思考结果的外化，这使得我们不用一直将所有知识都记在大脑中，使得有限的工作记忆资源能够去处理更多新任务、更复杂的任务。不仅仅是存，通过卢曼的滑箱，笔记还可以迭代，成为自己的知识宝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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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您需要知道的一切

直到现在，写作和记笔记的技巧通常都是在不太考虑总体工作流程的情况下教授的。本书旨在改变这种状况。它将向你介绍记笔记的工具，这些工具将一个酿酒师的儿子变成了20世纪最富有成效、最受尊敬的社会科学家之一。但更多的是，它描述了他是如何将这些工具落实到他的工作流程中的，所以他可以诚实地说：“我从不强迫自己做任何我不喜欢的事情。每当我被卡住的时候，我就会做别的事情。” 一个好的结构可以让你做到这一点，从一个任务无缝地转移到另一个任务——而不会威胁到整个安排或忽视大局。

一个好的结构是你可以信赖的东西。它能让您从记忆和跟踪所有事情的负担中解脱出来。如果你能信任这个系统，你就可以放弃把所有东西都记在脑子里的企图，你可以开始专注于重要的东西：内容、论点和想法。通过将 “写论文 “这个无定形的任务分解成一个个清晰分离的小任务，你就可以一次只专注于一件事，一次性完成每一件事，然后继续下一件事。一个好的结构能够让你的工作变得流畅，在这种状态下，你会完全沉浸在工作中，以至于你会忘记时间，并且可以继续下去，因为工作变得毫不费力。这样的事情不是偶然发生的。

作为学生、研究者和非虚构作家，我们比别人有更多的自由来选择我们想把时间花在什么地方。不过，我们往往还是在拖延症和动机方面最挣扎。这当然不是缺乏有趣的主题，而是采用了有问题的工作程序，这似乎控制了我们，而不是让我们将过程引导到正确的方向。一个好的、有条理的工作流程，让我们重新掌握了主导权，增加了我们在正确的时间做正确事情的自由度。

有一个清晰的工作结构与制定计划的事情完全不同。如果你制定了一个计划，你就会给自己强加一个结构，它让你变得不灵活。要想按照计划继续前进，你就必须逼迫自己，运用意志力。这不仅会使人消沉，而且也不适合像研究、思考或一般的学习这样的开放式过程，因为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必须随着每一个新的见解、理解或成就而调整下一步的计划——我们理想的情况是定期进行，而不仅仅是作为例外。尽管规划往往与研究和学习的理念相悖，但它却是大多数学习指南和学术写作自助书籍的口号。顾名思义，洞察力是无法预知的，如何规划？这是一个巨大的误区，认为计划的唯一选择就是漫无目的的瞎搞。我们面临的挑战是如何构建自己的工作流程，让洞察力和新想法能够成为推动我们前进的动力。我们不希望让自己依赖一个计划，而这个计划会受到意外的威胁，比如一个新的想法、发现——或者洞察力。

不幸的是，即使是大学也试图把学生变成计划者。当然，如果你坚持不懈地努力，计划会让你通过考试。但它不会使你成为学习/写作/记笔记艺术的专家。规划师在完成考试后也不太可能继续学习。他们相当高兴考试结束了。另一方面，专家们甚至不会考虑主动放弃已经被证明是有价值和有趣的事情：学习的方式能产生真正的见解，是积累性的，能激发新的想法。你投资这本书的事实告诉我，你宁愿做一个专家，也不愿意做一个规划师。

而如果你是一个寻求写作帮助的学生，那么你的目标有可能也已经很高了，因为通常是最好的学生最挣扎。优秀的学生会与他们的句子纠缠不清，因为他们关心的是如何找到正确的表达方式。他们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来找到一个好的想法来写，因为他们从经验中知道，第一个想法很少有那么好，好的问题不会落入他们的圈套。他们花更多的时间在图书馆里，以便更好地了解文献的概况，这就导致了更多的阅读，这意味着他们必须兼顾更多的信息。读得多了，并不自动意味着有更多的想法。特别是在开始的时候，这意味着可供操作的想法更少，因为你知道别人已经想到了大部分的想法。

优秀的学生也会把眼光放得更远。他们越过自己学科的栅栏去窥探——一旦你做到了这一点，你就不能回头去做其他人正在做的事情，即使你现在必须处理异常的想法，这些想法在没有手册的情况下如何将它们整合在一起。所有这一切都意味着需要一个系统来跟踪不断增加的信息库，使人们能够以一种智能的方式将不同的想法结合起来，目的是产生新的想法。

学困生不存在这些问题。只要他们坚持在本学科的范围内，只读叫他们读的书，就不需要严肃的外在制度，只要坚持 “如何写科学论文 “的惯用公式，就可以完成写作。事实上，学困生往往会觉得自己比较成功，因为他们不会有太多的自我怀疑。在心理学上，这被称为邓宁-克鲁格效应。学困生对自己的局限性缺乏洞察力——因为他们要知道外面有大量的知识，才能看到相比之下自己知道的有多少。这就意味着，那些在某方面不是很擅长的人往往过于自信，而那些努力过的人往往低估了自己的能力。学困生也不难找到一个问题来写：他们既不缺乏意见，也不缺乏已经想好的自信。他们也不会在文献中找到确凿的证据，因为他们通常既缺乏兴趣，也缺乏技巧去发现和思考不确凿的事实和论点。

另一方面，优秀的学生会不断提高自己的标准，因为他们会专注于他们还没有学到和掌握的东西。这就是为什么那些尝到了外面大量知识的高分者很可能会患上心理学家所说的 “冒牌货综合症 “的原因，即感觉自己并不能真正胜任这份工作，尽管在所有的人中，自己是可以胜任的。这本书是为你准备的，那些优秀的学生、雄心勃勃的学者和充满好奇心的非虚构作家，他们明白洞察力来之不易，写作不仅仅是为了宣扬观点，而是实现值得分享的洞察力的主要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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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好的解决方案是简单的——而且是意想不到的

没有必要建立一个复杂的系统，也没有必要重新组织你已经拥有的一切。您可以通过智能笔记立即开始工作和开发想法。

不过，复杂度是个问题。即使你不以发展一个宏大的理论为目标，只想跟踪你所阅读的内容，组织你的笔记和发展你的思想，你也必须处理越来越复杂的内容，特别是因为它不仅仅是收集思想，而是建立联系和激发新的想法。大多数人试图通过将他们所拥有的内容分成更小的堆栈、堆叠或单独的文件夹来减少复杂性。他们按主题和子主题对笔记进行分类，这让笔记看起来不那么复杂，但很快就变得非常复杂。另外，它降低了在笔记本身之间建立和找到令人惊讶的联系的可能性，这意味着在它的可用性和实用性之间进行了权衡。

幸运的是，我们不必在可用性和有用性之间做出选择。恰恰相反，我们不需要在可用性和实用性之间做出选择。处理复杂性的最好方法是尽可能地保持简单，并遵循一些基本原则。结构的简单化使得复杂性能够在我们想要的地方建立起来：在内容层面。关于这一现象，有相当广泛的经验和逻辑研究。做智能笔记就是这么简单。

另一个好消息是关于你必须投入多少时间和精力才能开始。尽管你会大大改变你阅读、做笔记和写作的方式，但几乎不需要任何准备时间。这不是重做以前做过的事情，而是从现在开始改变工作方式。其实不需要重新组织你已有的任何东西。只要在你必须处理事情的那一刻，无论如何都要用不同的方式来处理。

还有更多的好消息。没有必要重新发明轮子。我们只需要结合两个众所周知的、经过验证的想法。第一个想法是本书的核心，是简单滑箱的技术。我将在下一章解释这个系统的原理，并展示如何在学生、学者或非小说作家的日常工作中实施。值得庆幸的是，所有主流操作系统都有数字版本，但如果你喜欢，也可以使用纸笔。在生产力和便捷性方面，你仍然会轻松超越那些正在做不太聪明的笔记的人。

第二个想法同样重要。如果你不改变工具所蕴含的日常工作，即使是最好的工具也不会大幅提高你的工作效率，就像如果你没有合适的道路来驾驶它，最快的汽车也不会对你有什么帮助。就像每一种行为的改变一样，工作习惯的改变意味着要经历一个阶段，在这个阶段里，你会被拉回到你的老路上。新的工作方式一开始可能会觉得是人为的，不一定像你直觉上会做的那样。这很正常。但是，当你习惯于做智能笔记时，你会觉得它是如此的自然，以至于你会怀疑你以前是如何完成任何事情的。常规工作需要简单的、可重复的任务，这些任务可以变得自动，并且无缝地结合在一起。只有当所有相关的工作都成为一个总体的、相互衔接的过程的一部分，所有的瓶颈都被消除了，才能发生显著的变化。

总体工作流程的重要性是David Allen的 “Getting Things Done”的伟大见解。现在已经没有几个严肃的知识工作者没听说过 “GTD “了，这是有充分理由的：它很有效。GTD的原则是把所有需要处理的事情收集在一个地方，并以标准化的方式进行处理。这并不一定意味着我们真的做了所有曾经打算做的事情，但它迫使我们做出明确的选择，并定期检查我们的任务是否仍然符合大局。只有当我们知道从重要到琐碎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我们才能放开手脚，专注于眼前的事情。只有当我们的工作记忆中没有任何其他东西滞留，没有任何东西占用宝贵的精神资源，我们才能体验到艾伦所说的 “心如止水”——在这种状态下，我们可以专注于眼前的工作，而不会被竞争的思想所干扰。这个原理很简单，但很全面。它不是一个快速的解决方案，也不是一个花哨的工具。它不会为你做工作。但它确实为我们的日常工作提供了一个结构，它处理了这样一个事实，即大多数分心并不是来自我们的环境，而是来自我们自己的思想。

不幸的是，大卫-艾伦的技术不能简单地转移到洞察力写作的任务上。第一个原因是，GTD依赖于明确定义的目标，而洞察力则无法通过定义来预先确定。我们通常从相当模糊的想法开始，这些想法必然会发生变化，直到在研究过程中变得更加清晰。因此，以洞察为目的的写作必须以更开放的方式组织。另一个原因是，GTD要求将项目分解成更小的、具体的 “下一步”。当然，有见地的写作或学术工作也是一步一步完成的，但这些工作多半太小，不值得写下来，或者太宏大，不能一次完成。也很难预料到下一步之后要走哪一步。你可能会注意到一个脚注，你会迅速检查。你试图理解一段话，需要查一些东西来澄清。你做了一个笔记，回去阅读，然后跳起来写下一个在你脑海中形成的句子。

写作不是一个线性的过程。我们不断地要在不同的任务之间来回跳跃。在这个层面上对自己进行微观管理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放大到更大的画面也没有真正的帮助，因为这样我们就会有下一步的步骤，比如 “写一页”。这对浏览你要写一页的事情并没有真正的帮助，往往是一大堆其他的事情，可能需要一个小时或者一个月的时间。只能主要靠视觉来导航。这些可能是GTD在学术界从未真正流行起来的原因，尽管它在商业上非常成功，在个体户中也有很好的声誉。

我们可以从艾伦身上得到的重要启示是，一个成功组织的秘诀在于整体观。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处理好，否则被忽视的部分会纠缠我们，直到不重要的任务变得紧急。如果孤立地使用这些工具，即使是最好的工具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只有当它们被嵌入到一个精心构思的工作流程中，工具才能发挥出它们的优势。如果这些工具不配合，再好的工具也没有意义。

说到写作，从调研到校对，一切都紧密相连。所有的小步骤都必须以一种方式联系起来，使你能够从一项任务无缝地进入另一项任务，但同时又要保持足够的独立性，使我们能够在任何特定的情况下灵活地做需要做的事情。而这也是David Allen的另一个见解。只有当你能信任你的系统，只有当你真的知道 一切都会被处理好，你的大脑才会放开，让你专注于手头的任务。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一个像GTD一样全面的记事系统，但又要适合开放式的写作、学习和思考过程。进入滑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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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滑箱

这是20世纪60年代，在德国某地。在一个德国行政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中，有一个酿酒师的儿子。他的名字叫尼克拉斯-卢曼。他上过法学院，但他选择了做一名公务员，因为他不喜欢为多个客户工作。他充分意识到自己也不适合从事行政工作，因为这需要大量的社交活动，所以每天朝九晚五的工作结束后，他就借口回家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情：阅读和关注自己在哲学、组织理论和社会学方面的不同兴趣。

每当遇到了不起的事情，或者对所读内容有想法，他都会做一个记录。现在，很多人都会在晚上读书，跟着自己的兴趣走，有的甚至会做笔记。但对于极少数人来说，却是像卢曼的事业一样，走上了不平凡的道路。

在用大多数人的方式收集了一段时间的笔记，在文本的空白处做评论，或者按主题收集手写笔记后，卢曼意识到自己的记笔记并没有通向任何地方。于是，他将记笔记的方式进行了颠覆。他没有将笔记添加到现有的类别或相应的文本中，而是将它们全部写在小纸片上，在角落里写上一个编号，然后将它们收集到一个地方：滑箱。

他很快就把这些笔记发展出了新的类别。他意识到，一个想法、一个笔记只有在它的语境中才有价值，而语境不一定是它所取材的语境。所以他开始思考一个想法如何与不同的语境相联系并做出贡献。只是把笔记积累在一个地方，除了大量的笔记之外，不会有其他的结果。但他把他的笔记收集在他的便笺盒里，这样的收集方式远远超过了其各部分的总和。他的便笺盒成了他的对话伙伴、主要的创意来源和生产力引擎。它帮助他组织和发展他的思想。与它一起工作很有趣——因为它是有效的。

这让他进入了学术界。有一天，他把这些想法整理成一份手稿，交给了德国最有影响力的社会学家之一赫尔穆特-谢尔斯基。Schelsky把它带回家，读了这个学术外行写的东西，并联系了卢曼。他建议他到新成立的比勒费尔德大学担任社会学教授。尽管这个职位很有吸引力，很有声望，但卢曼并不是一个社会学家。在德国，他甚至没有成为社会学教授助手的正式资格。他没有写过授权书，这是许多欧洲国家的最高学术资格，它的基础是博士论文之后的第二本书。他从未获得过博士学位，甚至没有获得过社会学学位。大多数人都会把这个提议当作是巨大的恭维，但指出不可能，然后继续前进。

但卢曼不会。他求助于他的滑箱，在它的帮助下，他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整理出了博士论文和定职论文——同时还在上社会学的课。不久之后，也就是1968年，他被选为比勒费尔德大学的社会学教授——这个职位将伴随他一生。

在德国，教授的传统是以公开演讲开始，介绍自己的项目，而卢曼，也被问到他的主要研究项目会是什么。他的回答会成为名言。他懒洋洋地说：”我的项目：社会理论。”我的项目：社会理论。持续时间。30年。成本：零”。在社会学中，”社会理论 “是所有项目之母。

当他在几乎整整29年半之后，以《社会的社会》为书名的两卷本完成最后一章时，轰动了科学界，这是一个激进的新理论，不仅改变了社会学，而且激起了哲学、教育学、政治理论和心理学的热烈讨论。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跟着讨论。他所做的事情异常复杂，非常与众不同，非常复杂。这些章节都是单独出版的，每本书讨论一种社会制度。他写过法律、政治、经济、传播、艺术、教育、认识论——甚至爱情。

30年中，他出版了58本书和数百篇文章，不包括译本。许多都成为各自领域的经典之作。即使在他去世后，又有大约六七本关于宗教、教育或政治等不同主题的书以他的名义出版——基于他办公室里躺着的几乎完成的手稿。在我认识的同事中，有不止几个人愿意付出很多代价，在他们的一生中能像卢曼死后那样富有成效。

当一些以事业为导向的学者试图从一个想法中挤出尽可能多的出版物时，卢曼似乎反其道而行之。他不断产生的想法比他能够写下来的还要多。他的文字读起来就像他试图在一本出版物中挤出尽可能多的见解和尽可能多的想法。

当有人问他是否错过了生活中的任何东西时，他有一个著名的回答。”如果我想要什么，那就是更多的时间 唯一真正令人讨厌的是缺乏时间”。而有些学者让助手做主要工作，或者有一个团队在写论文，他们在论文上加上自己的名字，但卢曼很少有任何协助。最后一个为他工作的助手信誓旦旦地表示，他唯一能够给予的帮助就是在他的手稿中发现这里和那里的一些错别字。卢曼唯一真正的帮助是一个管家，平时为他和孩子们做饭，考虑到妻子早逝后他要独自抚养三个孩子，这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当然，一周五顿热饭并不能解释他创作了大约60本有影响力的书籍和无数文章。

德国社会学家约翰内斯-F.K.施密特在对卢曼的工作流程做了大量研究后，得出结论：他的工作效率只能用他独特的工作技术来解释。这种技术从来都不是秘密——卢曼一直都很公开。他经常提到滑箱是他的生产力的原因。早在1985年，他对任何人如何能够如此高产的问题的标准回答是：”我当然不知道。”当然，我并不是什么事都自己想。它主要是在滑箱中发生的”。但很少有人对滑箱和他使用滑箱的方式进行仔细研究，把他的解释当作天才的谦虚低调。

他的生产力当然令人印象深刻。但是，比起他的出版物的数量或他的写作的杰出质量，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似乎几乎没有付出真正的努力就取得了这一切。他不仅强调自己从不强迫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他甚至说：“我只做容易的事情. 我只在马上知道怎么做的时候才会写。如果我有片刻的动摇，我就会把这件事放在一边，做别的事”。

直到最近，几乎没有人真正相信这一点。我们仍然习惯于认为一个伟大的成果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以至于我们往往不相信，简单地改变一下我们的工作常规，不仅可以使我们的工作效率更高，而且工作也更有趣。但是，令人印象深刻的作品不是因为他从不让自己做任何不喜欢的事情，而是因为它而产生，这不是更有意义吗？只要与我们的内在目标一致，只要我们觉得自己能控制自己，即使是艰苦的工作也可以很有趣。当我们把工作设置得如此不灵活，以至于当事情发生变化时，我们无法调整它，并在一个似乎发展出自己生命的过程中被逮捕时，问题就出现了。

保持掌控感的最好方法就是保持掌控感。而要保持掌控感，在写作过程中，最好是保持自己的选择权，而不是把自己限制在第一个想法里。写作的本质，尤其是以洞察力为导向的写作，问题会发生变化，我们所处理的材料原来与想象中的大相径庭，或者出现新的想法，这可能会改变我们对工作的整个看法。只有当工作的设置足够灵活，允许这些细小而不断的调整，我们才能保持兴趣、动机和工作的一致性——这是毫不费力或几乎毫不费力工作的前提。

卢曼能够专注于眼前的重要事情，迅速拾起落下的工作，并保持对过程的控制，因为他的工作结构允许他这样做。如果我们的工作环境足够灵活，能够适应我们的工作节奏，我们就不需要在阻力中挣扎。对高成功人士的研究一再证明，成功不是强大的意志力和克服阻力的能力的结果，而是聪明的工作环境首先避免了阻力的结果。高生产力的人不会与不利的动力作斗争，而是转移阻力，很像柔道冠军。这不仅仅是要有正确的心态，也要有正确的工作流程。正是卢曼和他的滑箱的合作方式，让他能够在不同的任务和思维层次之间自由灵活地移动。这是关于拥有正确的工具和知道如何使用它们——很少有人明白你需要这两者。

人们仍然在寻找卢曼的 “秘密”，把他的卓越产出归结为他是个天才，甚至认为他们只需要他的滑箱就可以了。当然，要想在学术和写作上取得成功，你需要聪明，但如果你没有一个外在的系统来思考和组织你的思想、观点和收集的事实，或者不知道如何把它嵌入到你的日常工作中，那么劣势是如此巨大，根本无法用高智商来弥补。

至于技术方面，并没有什么秘密。都已经公开了三十多年了。那么，为什么不是每个人都在使用滑箱，毫不费力地走向成功呢？是因为它太复杂吗？当然不是。而是简单得令人吃惊。原因要平凡的多。

1/ 直到最近，当关于文件系统的第一批研究成果发表时，人们对卢曼的实际工作方式普遍存在一些关键性的误解，这导致许多试图模仿该系统的人得到了令人失望的结果。主要的误解源于对滑箱的孤立关注，而忽视了它所嵌入的实际工作流程。

2/ 几乎所有关于这个系统的出版物都只能用德语查阅，而且几乎只在一小撮专门研究卢曼社会系统理论的社会学家内部进行讨论——几乎没有引起多少人的关注。

3/ 第三个也可能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它很简单。直觉上，大多数人对简单的想法并不抱有太大的期望。他们宁愿认为，令人印象深刻的结果一定有同样令人印象深刻的复杂手段。

与亨利-福特同时代的人不明白，为什么像传送带这样简单的东西会有那么大的革命性。让汽车从工人到工人，而不是让工人从汽车走到汽车，这有什么不同呢？如果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认为福特在工作组织上的一个相当小的变化上有些头脑简单，过于热情，我也不会感到奇怪。事后才发现，这个小调整的好处规模之大，大家都看在眼里。不知道要过多久，卢曼的滑箱和工作程序的优势才会同样明显地展现在大家面前。但到那时，大家已经一路知晓了。

不管原因是什么。消息已经传开了，如果传播得很快，我也不会感到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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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滑箱手册

这个系统的核心——滑箱是如何运作的呢？

严格地说，卢曼有两个滑箱：一个是书目箱，里面有参考文献和对文献内容的简要说明；另一个是主箱，主要是针对他阅读的内容，收集和产生他的想法。这些笔记都写在索引卡上，存放在木箱里。

每当他读到什么内容时，就会在卡片的一面写上书目信息，在另一面对内容做简要的笔记。这些笔记最终会被放入书目滑箱中。

第二步，在不久之后，他会看他的简要笔记，并思考这些笔记与自己的思考和写作的相关性。然后，他将转向主便条箱，在新的纸片上写下他的想法、评论和思想，每个想法只用一张纸，并限制在纸的一面，以便以后更容易阅读，而不必把它们从盒子里拿出来。他让它们通常简明扼要，足以让一个想法适合在一张纸上，但有时会再加一张纸条来延伸一个想法。

他在写笔记时通常会注意到滑箱中已有的笔记。而关于文献的笔记虽然简短，但他写得非常认真，与他在最后的手稿中的风格并无太大差别：用完整的句子，并明确地引用他从哪些文献中获取材料。更多的时候，一个新的笔记会直接跟进另一个笔记，并成为一个较长的笔记链的一部分。然后，他还会在便笺盒中的其他地方添加参考文献，其中一些文献就在附近，另一些则在完全不同的领域和背景下。有些是直接相关的，读起来更像是评论，有些则包含了不太明显的联系。很少有纸条会孤立地停留在一起。

他并不只是复制他所读的文本中的观点或引文，而是从一个语境过渡到另一个语境。这很像翻译，你用不同的词来适应不同的语境，但要尽量真实地保持原意。写一个作者在一章中努力证明他的方法，可以比任何引用文本本身的内容更充分地描述这一章的内容。

诀窍在于，他并没有按主题来组织他的笔记，而是以相当抽象的方式给它们固定的数字。这些数字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为了永久地识别每个笔记。如果一个新的注解是相关的，或者直接指向一个已经存在的注解，比如评论、更正或补充，他就直接把它加在前一个注解的后面。如果现有注解的编号是22，新注解就会成为注解编号23。如果已经存在23号，他就把新注解命名为22a。通过数字和字母的交替使用，中间再加上一些斜线和逗号，他能够根据自己的喜好，分支出许多思想串。例如，一个关于因果关系和系统论的注解，在一个数字为21/3d7a6的注解之后，带着数字21/3d7a7。

每当他添加一个笔记时，他都会检查他的滑箱中是否有其他相关的笔记，以便在它们之间建立可能的联系。直接在另一个注解后面添加注解只是一种方法。另一种方法是在这个和/或另一个笔记上添加一个链接，这个链接可以是系统中的任何地方。当然，这非常类似于我们在互联网上使用超链接的方式。但是，正如我后面会解释的那样，它们是完全不同的，如果把他的滑箱看成是个人的维基百科或纸上的数据库，那将是相当误导的。相似的地方显然是有的，但微妙的差异才是这个系统的独特之处。

通过添加这些笔记之间的链接，卢曼能够将同一笔记添加到不同的语境中。其他系统一开始就有一个预设的主题顺序，而卢曼则是自下而上地开发主题，然后在他的滑箱中又添加了一个笔记，他将在这个滑箱上通过排序相关其他笔记的链接来对一个主题进行排序。

他的文件系统中的最后一个元素是一个索引，他将从这个索引中引用一两个笔记，作为进入一个思路或主题的一种切入点。当然，带有分类收集链接的笔记是很好的切入点。

仅此而已。其实，比这更简单，因为我们现在有了软件，使之变得更容易了：我们不需要像卢曼那样，在笔记上手动添加数字或剪纸。

既然你知道了滑箱的工作原理，你只需要了解如何使用它。而理解这个问题的最好方法就是了解一下我们思考、学习和发展想法的方式。而如果我被迫将其归纳为一个要点，那就是。我们需要一个可靠而简单的外部结构来思考，以弥补我们大脑的局限性。但首先，让我来指导你用滑箱写论文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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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您需要做的一切

想象一下，你并不是从一张白纸开始的，而是一些友好的精灵为你准备了论文的草稿。想象一下，一些友好的精灵为你准备了一份论文的草稿。它已经是一个完全成熟的论点，包括所有的参考资料、引文和一些非常聪明的想法。唯一要做的就是修改这个草稿，然后把它寄出去。别搞错了：还有工作要做，这不仅仅是找出一些错别字。编辑是需要专注的工作。你必须重新措辞一些句子，删除一两个多余的句子，也许还要增加几句甚至几段话来填补论证中留下的一些漏洞。但同时，这也是一项明确的任务：没有什么是在几天内完成不了的，当然也没有什么是你难以激励自己去做的。当终点线在眼前时，每个人都会有动力。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问题。

想象一下，现在你不是那个要编辑初稿并把它变成最终论文的人，而是那个要准备它的人。要想快速实现这一点，什么东西会有帮助呢？如果你已经把所有需要的东西都摆在你面前，那肯定会让事情变得简单很多。观点，论点，引文，长期发展的段落，完整的参考书目和参考文献。而且不仅仅是现成的，而是已经按顺序，按有描述性标题的章节分类。现在这也是一个明确的任务。不用担心完美的句子，不用担心找东西和出主意，你只需要专注于把一连串的想法变成连续的文字。同样，这仍然是一项严肃的工作，如果你想把它做得很好，你必须付出一些努力。你可能会发现一个论点中缺失的步骤而不得不补上，或者你可能会想重新整理一些笔记，或者漏掉一些你认为不太相关的东西。但是，同样，这也不是一个压倒性的任务，幸运的是，它不需要完美。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问题。

同样可控的任务是将已经存在的笔记按顺序排列，尤其是当其中一半已经按顺序排列的时候。在文件系统中搜索一连串的讨论、大量的材料和想法，信不信由你，这很有趣。它不需要你那种专注的注意力，你需要制定一个句子或理解一个困难的文本。你的注意力相当自如，甚至还能帮助你有一个玩耍的心态。只有在注意力不那么狭窄的情况下，你才能看到联系和模式。你能清楚地看到已经建立起长串讨论的地方——这是一个很好的起点。如果你真的要找具体的笔记，你有一个索引可以翻阅。到目前为止，完全没有问题。

此时，你应该清楚地知道，你不需要等待精灵出现，因为每一步显然不仅在你的能力范围内，而且直接和明确。集合笔记，并将它们整理好，将这些笔记变成草稿，复习它，你就完成了。

现在，你可能会说，这一切都很好，但写这些笔记呢？很显然，如果主要部分已经写完了，只需要把它变成一个线性的文本，那么写论文就很容易了。但这是不是有点像说。如果你缺钱，就从你的储蓄罐里拿出你需要的东西？每个人都可以把主要部分省略掉，让事情看起来很简单。那么，精灵在哪里呢？

诚然，写这些笔记是主要工作。它将花费巨大的精力、时间、耐心和意志力，你可能会在这项任务的重压下崩溃。开个玩笑。这是最简单的部分。写这些笔记也不是主要工作。思考是。阅读才是。理解和提出想法才是。而这本来就是这样的。笔记只是其中的具体成果。你所要做的，就是在你做你反正在做的事情的时候，手里有一支笔。写笔记伴随着主要的工作，做得好的话，它有助于主要工作的开展。毋庸置疑，写作是我们思考、阅读、学习、理解和产生想法的最佳促进剂。笔记是在你思考、阅读、理解和产生想法的同时建立起来的，因为无论如何，如果你想好好地思考、阅读、理解和产生想法，你的手中必须有一支笔。如果你想长期学习某样东西，你必须把它写下来。如果你想真正理解某件事情，你必须把它转化为自己的语言。思考既要在纸上进行，也要在自己的脑子里进行。”纸上的笔记，或电脑屏幕上的笔记[……]并没有让当代物理学或其他种类的智力努力变得更容易，而是让它成为可能。”神经科学家尼尔-莱维在《牛津神经伦理学手册》的导言中总结了几十年的研究。神经科学家、心理学家和其他思维专家对我们的大脑是如何工作的有着截然不同的想法，但是，正如李维所写的那样：”无论内部过程是如何实施的，都需要了解思维对外部支架的依赖程度”。如果有一件事是专家们一致同意的，那么就是。你必须将你的想法外化， 你必须写。理查德-费曼和本杰明-富兰克林一样强调这一点。如果我们写作，我们更有可能理解我们所读到的东西，记住我们所学到的东西，并且我们的想法是有意义的。而如果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写，为什么不利用我们的写作为我们未来的出版物积累资源呢？

思考、阅读、学习、理解和产生想法是每个学习、研究或写作的人的主要工作。如果你写作能提高所有这些活动的水平，你就有了强大的尾巴。如果你用聪明的方式做笔记，它将推动你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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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撰写论文的步骤

1/做短暂的笔记。手边总要有东西可以写，以捕捉你脑海中出现的每一个想法。不要太担心如何写下来，也不要担心写在什么上面。这些都是短暂的笔记，仅仅是提醒你脑海中的东西。它们不应该引起任何分心。把它们放到一个地方，你定义为你的收件箱，然后再处理它们。我通常会随身携带一个简单的笔记本，但如果手头没有其他东西，我也乐意用餐巾纸或收据。有时候我也会在手机上留下一段语音记录。如果你的想法已经整理好了，而且你有时间，你可以跳过这一步，直接把你的想法写下来，作为一个合适的、永久的笔记，放在你的滑箱里。

2/ 做文献笔记。每当你读到一些东西的时候，都要对内容做笔记。写下你不想忘记的内容，或者认为你可能在自己的思考或写作中使用的内容。要非常简短，要有极强的选择性，并使用自己的文字。对引文要格外挑剔——不要为了跳过真正理解其含义的步骤而抄袭它们。将这些笔记和书目细节一起保存在一个地方——你的参考系统中。

3/ 做永久性的笔记。现在转到你的资料箱。仔细查看你在第一步或第二步中做的笔记，并思考它们与你自己的研究、思考或兴趣的相关内容有什么关系。这一点很快就可以通过查看滑箱来完成——反正它只包含你感兴趣的东西。这个想法不是为了收集，而是为了发展想法、论点和讨论。新的信息是否与您已有的信息相矛盾，是否正确，是否支持或补充了您已有的信息？你能把想法结合起来产生新的东西吗？由它们引发了什么问题？
为每一个想法准确地写下一张纸条，并像为别人写作一样写：使用完整的句子，披露你的来源，提供参考资料，并尽量做到精确、清晰和简短。扔掉第一步的昙花一现的笔记，把第二步的文献笔记放入你的参考系统。你现在可以忘记它们了。所有重要的是进入滑箱。

4/ 现在把你的新的永久笔记添加到滑箱中，方法是：

a）把每一个笔记都归档在一个或多个相关的笔记后面（如果使用程序，你可以把一个笔记 “放在 “多个笔记后面；如果你像卢曼那样使用纸笔，你必须决定它最适合的位置，并手动添加其他笔记的链接）。看新的笔记与哪个笔记直接相关，如果还没有与其他笔记直接相关，就把它归档在上一个笔记后面。

b）添加相关笔记的链接。

c）确保你以后能够找到这个笔记，从你的索引中链接到它，或者在你用来作为讨论或话题的切入点的笔记上做一个链接，并且它本身是链接到索引的。

5/ 从系统内部自下而上制定你的课题、问题和研究项目。看看有什么，缺什么，出现什么问题。多阅读，挑战和加强你的论点，并根据你了解到的新信息改变和发展你的论点。多做笔记，进一步发展思路，看看事情的发展方向。只要跟着你的兴趣走，永远走有望获得最深刻见解的道路。以你所拥有的东西为基础。即使你的滑箱里还没有任何东西，你也永远不会从头开始——你的脑海里已经有了需要检验的想法、需要挑战的观点和需要回答的问题。不要为一个主题进行头脑风暴。而是看一下滑箱，看看哪里已经形成了笔记链，哪里的想法已经建立了集群。如果另一个更有前途的想法获得了动力，不要执着于一个想法。你对某件事情越感兴趣，你就会读得越多，想得越多，你收集的笔记就越多，你就越有可能从中产生问题。它可能正是你一开始就感兴趣的东西，但你的兴趣更有可能发生了变化——这就是洞察力的作用。

6/ 一段时间后，你的想法会发展到足以决定一个主题来写。你的主题现在是基于你所拥有的东西，而不是基于一个毫无根据的想法，即你即将阅读的文献可能提供的东西。翻阅联系，收集这个主题的所有相关笔记，把它们复制到你的 “桌面”上，并把它们按顺序排列好。寻找哪些是缺失的，哪些是多余的。不要等到你把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好了。相反，试一试想法，给自己足够的时间回去阅读和记笔记，以改进你的想法、论点及其结构。

7/ 把你的笔记变成草稿。不要简单地把你的笔记抄成手稿。将它们翻译成连贯的东西，并将它们嵌入到你的论点的背景中，同时你从笔记中建立你的论点。检测你论点中的漏洞，填补它们或改变你的论点。

8/  编辑和校对你的稿子。拍拍自己的肩膀，转向下一篇稿子。

这些步骤，介绍得好像你每次只会写一篇论文/文章一样。实际上，你从来都不是只写一个想法，而是同时写很多不同阶段的想法。而这正是这个系统发挥其真正优势的地方。我们不能不同时思考多个问题，将来你也有机会思考和写作。可能不是为了学术，也不是为了发表，但肯定是为了自己的知识成长。把你一路上遇到的东西收集起来，不要让任何一个好的想法白白浪费。你可能会读某本书，希望它能对你写的某篇论文有用。也许你错了，但它仍然可能包含一些值得保留的有趣的想法，对你还没有想到的其他东西有用。

事实上，你读到的每一篇文字都极不可能完全包含你所寻找的信息，而没有其他内容。否则，你肯定已经知道里面的内容，也就不会有理由一开始就读它了由于发现某件事情是否值得阅读的唯一方法就是阅读它，所以尽可能地利用所花的时间是有意义的。我们在路上不断遇到有趣的想法，而其中只有一小部分对我们开始阅读它的特定论文有用。为什么要让它们被浪费掉呢？做个记录，并将其添加到你的滑箱中。它可以改善它。每一个想法都会增加到一个临界质量，把一个单纯的想法集合变成一个想法生成器。

一个典型的工作日将包含许多，如果不是全部，这些步骤。你阅读并做笔记 你在记录箱中建立联系，这本身就会激发新的想法。你把它们写下来，并把它们添加到讨论中。你写在纸上，注意到论点中的一个漏洞，并在文件系统中再次查找缺失的链接。你跟进一个脚注，回去研究，可能会在你的一篇正在制作的论文中加入一段合适的引文。

你想阅读的专注程度取决于你的优先级。你不必阅读任何你不认为是完成你最紧急的论文的绝对必要的东西，但你仍然会在路上遇到很多其他的想法和信息。多花一点时间把它们添加到你的系统中，会有很大的不同，因为偶然遇到的东西占了我们学习的大部分。

想象一下，如果我们一生只学习我们计划要学习的东西或被明确教导的东西。我怀疑我们甚至会学会说话。每增加一点信息，只经过我们的兴趣过滤，都是对我们未来理解、思考和写作的贡献。而最好的想法通常是我们无论如何也没有预料到的。

大多数人同时遵循不同的思路。他们可能会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个想法上一段时间，但又会把它搁置一段时间，直到他们看到如何进一步进行。那么，现在能够拾起另一个想法，稍后再回到先前的想法，就会有所帮助。保持这种灵活性会更现实，你不必担心从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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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你需要拥有的一切

有这样一个故事，美国宇航局试图找出如何制造一支在太空中工作的圆珠笔。如果你曾经尝试过用圆珠笔顶在头上，你可能已经意识到是重力让墨水流动起来。在经过一系列的原型、数次测试和大量资金的投入后，美国宇航局开发出了一款功能齐全的不受重力影响的笔，它通过压缩氮气将墨水推到纸上。根据这个故事，俄罗斯人也面临同样的问题。于是他们使用了铅笔。滑箱沿用了俄国人的模式。专注于本质，不要把事情不必要地复杂化。

学术写作本身并不是一个复杂的过程，需要各种复杂的工具，但却时刻面临着被不必要的干扰所堵塞的危险。不幸的是，大多数学生在一段时间内收集和接受了各种学习和笔记技巧，每一种技巧都有望使一些事情变得更容易，但结合起来却有相反的效果。

整个工作流程变得复杂起来。有在重要句子上划线的技巧，在文本的空白处做注释，写摘录，采用SQ3R或SQ4R等首字母缩写的阅读方法，写日记，进行主题头脑风暴或按照多步骤的问题单进行写作。当然，还有一千零二个应该有助于学习和写作的应用程序和程序。这些技巧本身很少有特别复杂的，但通常在使用时都不考虑实际的工作流程，然后很快就变得一团糟。由于没有什么真正适合的东西，在这种安排下工作确实变得极其复杂，很难完成任何事情。

而如果你偶然发现一个想法，并认为它可能与另一个想法相联系，当你采用这些不同的技术时，你该怎么办呢？翻阅你所有的书籍，寻找正确的下划线句子吗？重读你所有的日记和摘录吗？然后你会怎么做呢？写一篇摘录吗？你把它保存在哪里，这对建立新的联系有什么帮助吗？每一个小步骤突然变成了自己的项目，却没有把整个项目向前推进多少。那么，再给它增加一个有前途的技术，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这就是为什么滑箱不是作为另一种技术引入的，而是作为一个总体工作流程中的一个关键要素，它被剥离了一切可能分散重要内容的东西。好的工具并不是在我们已有的基础上增加功能和更多的选择，而是帮助减少对主要工作的干扰，这里的主要工作就是思考。滑箱提供了一个外部的脚手架，可以让我们在其中进行思考，帮助我们的大脑完成那些不擅长的工作，最重要的是客观的信息存储。

差不多就是这样。有一个不分心的大脑来思考，有一个可靠的笔记集来思考，这几乎就是我们所需要的。其他的东西都是杂乱无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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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工具箱

我们需要四种工具。

1/ 有内容值得写，有工具用来写

2/ 参考管理系统

3/ 滑箱

4/ 一个编辑器

多了没必要，少了不可能。

1/ 你需要一些东西来捕捉想法，无论何时何地，它们突然出现在你的脑海中。无论你用什么，它都不应该需要任何思想、注意力或多个步骤来写下来。它可以是一本笔记本、一张餐巾纸、手机或iPad上的一个应用。这些笔记并不是要永久保存的。反正它们很快就会被删除或扔掉。它们只起到提醒思想的作用，并不是为了捕捉思想本身，这需要时间来措辞适当的句子和检查事实。我建议随时带着笔和纸。它的简单性真的很难打败笔记本。如果你使用其他工具，确保所有的东西最后都放在一个地方，一个中央收件箱或类似的东西，你可以很快处理它，最好是在一天之内。

2/ 参考系统有两个目的。收集参考文献和你在阅读过程中做的笔记。我强烈建议使用像Zotero这样的免费程序，它可以让你通过浏览器插件或只需输入ISBN或数字对象标识符DOI号就可以进行新的记录。Zotero还可以集成到Microsoft Word、OpenOffice、LibreOffice和NeoOffice中，这样你就可以在不实际输入参考文献的情况下插入引文。这不仅让事情变得更简单，你也减轻了在添加、编辑或删除额外的参考资料时搞乱事情的风险。您还可以根据您的教授或您所写的期刊所要求的标准轻松地更改格式。你可以为每个条目添加注释——但如果你喜欢在这个阶段手写注释并将其链接到参考文献，也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只要给笔记起一个标准化的标题，比如 “AuthorYear”，并将它们按字母顺序放在一个地方即可。你可以在zotero.org免费下载Zotero。你可以在takesmartnotes.com上找到所有推荐程序的链接。如果你喜欢或已经在使用另一个同样简单的程序，没有理由不使用它。

3/ 滑箱。有些人喜欢老式的纸笔版，装在木盒里，这很好。反正电脑只能加快工作中相对较小的一部分，比如添加链接和格式化参考资料。它们无法加快工作的主要部分，即思考、阅读和理解。你所需要的只是和明信片差不多大小的纸张和一个盒子来存放它们。而且即使手写有明显的好处，我还是建议使用数字版，如果只是为了移动性的话。尽管你基本上可以用任何允许设置链接和标签的程序来模拟滑箱，但我强烈建议使用Daniel Lüdecke的Zettelkasten。它是我所知道的唯一一款真正实现卢曼系统背后的原理，同时又简单易用的程序。它是免费的，并且适用于不同的操作系统。你可以从zettelkasten.danielluedecke.de下载它。

/4 最后，编辑器：如果你使用Zotero，我建议使用它所兼容的编辑器之一，因为如果你不必手动输入每一个参考资料，生活就会变得更轻松。除此以外，一切都很好用——没有编辑器可以改进一个论点。

如果你有笔和纸，一个编辑器，你的滑箱和参考系统在手，你就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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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几个需要注意的几个问题

准备好工具应该不会超过5-10分钟。但拥有合适的工具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很容易被它们的简单性所愚弄。许多人在没有真正了解如何使用它们的情况下就 “试一试”，结果预料中的失望。工具的好坏，取决于你使用它们的能力。每个人都知道如何处理笛子，但没有人会试一次，然后根据听到的声音来判断乐器的好坏 。

但是，对于像滑箱这样的工具，我们有时会忘记，操作与工具本身的可能性同样重要。如果我们试图使用一个工具而不考虑如何使用它，那么即使是最好的工具也不会有太大的帮助。例如，滑箱很可能会被用作笔记的档案库——或者更糟糕的是：思想的坟场。遗憾的是，互联网上有不少关于卢曼技术的解释，以一种误导的方式集中在滑箱的技术细节上。这导致了很多人对其能力的误解。但事情正在发生变化。卢曼的滑箱目前是比勒费尔德大学一个长期研究项目的对象 他们的第一批成果已经让我们对卢曼如何使用它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你可以在他们的网站上自行查找他的一些笔记。很快，你就可以在网上访问整个数字化的滑箱。再加上最近关于学习、创造力和思维的心理学见解，我们也就能很好地理解为什么它能发挥作用。而这的确是至关重要的，不仅要知道它是如何工作或如何使用它，还要知道它为什么工作。只有这样，你才能根据自己的需要对它进行调整。而这正是本书的目的。给你所有的资源，你需要以最好的方式工作 用最好的技术。只要记住几个基本原则，并了解文件系统背后的逻辑，我认为任何人都没有理由不能够复制卢曼的公式，从而获得成功的学习、写作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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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总结：

1/ 如何要用上书中讲的这套流程，并不是看完这本书就可以了，作者提了两点要求，这也是很多读者不断寻找方法却始终不得其法的主要原因，下面以比喻的形式说明：

a. 选一辆车：比如卢曼的滑箱，LEO目前选择的是RoamResearch这款笔记工具。

b. 选一条路：比如简单可重复的常规任务，这是最容易出差错的地方。很多读者苦苦追求利器，孜孜不倦地钻研，最后对各种工具的优缺点烂熟于胸，却从没有真正开始用这个工具去踏踏实实地学习。LEO在选择了RoamResearch以后，用这款工具学习完三本书，目前还有两本书在读。

2/ 作者主张方法要通过工具外化，因为外化的手段可以提醒并引导我们进行刻意练习。这也是LEO长久以来的经验，因为很多学习方法我们都听了许多年，但是一旦开始用ANKI以后，就会发现这些方法都能用起来了。通过滑箱实现卢曼的方法，与今天通过RoamResearch实现卢曼的方法一致。就像著名的笔记工具Notion的一句Slogon说的：“我们选择了工具，而后工具塑造了我们。”

3/ 卢曼一开始和普通人记笔记的方式差不多，也是分类记录，也是在书上的空白处记录。但是，他很快发现了问题，这样的笔记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好处。我们很多读者用印象笔记作为仓库，很多年了它还是一个仓库，不妨以此为契机也做出一些改变。而后，卢曼改用小纸片记笔记，并编上号放到滑箱里。这样的笔记方法不仅创造了笔记间的联系，也降低了记忆负荷，还使得工作变得简单很多。

4/ 在卢曼看来，笔记必须放在语境中才有意义。这里的语境指两方面，一是笔记的来源，二是与其他笔记产生关联的语境。这和《学习之道》的主张类似，很多好处我们将在后面讨论。现在比较流行的干货大多是为了迎合焦虑的读者应运而生的，这类干货恰恰是缺少了语境。

5/ 卢曼的滑箱主要有两类，一类放参考文献，另一类存自己的想法。我们很多人喜欢转存，这就放弃了自己思考的机会。卢曼会经常看自己的笔记，然后思考笔记之间的关联，及时更新笔记。现在随着RoamResearch工具的大热，模仿者也层出不穷，所以想找一款类似滑箱的软件一点也不难，难在面对一日千里的数字化软件时仍然坚持慢下来，坚持用自己的思考记录，坚持回顾、思考和持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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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而行之：恭喜你读到了最后！Roam Research 是一个类似实体滑箱的一款软件工具，如果能认真读完本系列三篇文章并深入思考，那我们接下来提供的从 Roam Research 到 ANKI 的学习方法一定会让你爱不释手。视频版介绍也将很快在课程中与大家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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