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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之下,我们城市的未来会走向何方?

安琪 四叶草堂
2024-09-04



世界地球日

人与自然 和谐共生

写在前面

◎安琪(社区营造居家打工人)

在封控中迎来了世界地球日的我们,足不出户快满月了,而有些朋友早就超过了一个月的时间。这个时候,我们似乎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恐惧,逐渐冷静开始思考关于城市的未来。

我回忆起最初,我来到这里的原因。去年毕业,我来到上海。我对于未来十年生活城市的选择自认为比较谨慎,权衡了职业发展,气候,人际关系,生活方式等等才确定了这里。在过去的一年里,在上海的生活非常快乐。疫情带来的影响非常小,几乎所有的活动都可以成功举办,平时的工作,周末的聚餐毫不影响。直到3月底,我们仍然怀着满满的信心。

我相信上海是做好了准备的一座城市。

抱着这种信念直到4月4日或5日。

内心力量的减弱,随之而来的是我对城市认知的思考。

我们生活在一个城市到底选择了它的什么?

我发现我选择的是我对它的认知以及想象

我默认这座城市的快递很快,物质丰富,所以我从不提前储存非常多的物品,因为就算是没有了,楼下的一家小便利店也是随时可以买到。


“这些简单的便利之后,是无数盘根错节的系统在日夜运转,无数环节在进行接力赛。在现代城市中,分工越来越细,效率提高了不少,但也意味着风险点越来越多,只要哪个环节除了问题,整个链条可能就无法运转。”

                                             引用“孙娟的书房”

如何提高抗风险能力,这好像成为了更值得讨论的话题。

我在家里经历了两次停电之后,会保持所有的设备的电量基本在80%以上,家中的充电宝保持满电,以备停电时通信的正常。如果有可能,以后也许会在家里准备有一块种植的地方,这样可以保证蔬菜,相信在上海的大家几乎都有在水培或者种植一些蔬菜了。到此为止,是我能想到在城市中应对突发情况能做的最多的事情了。


即时思考

经过了疫情,你认为会有什么改变呢?

上海一直被认为是很有边界感的城市,邻居之间互不干扰,也不会有多余的关心而导致的社交压力。

这一次,城市停摆,大家仿佛回到了从前,车水马龙都很慢,急需的东西只能就近交换。由城市快速发展带来的边界感在此时被打破,大家必须去认识邻居,关心自己社区的情况,和大家一起团购才能买到物资。

我一开始到处寻找小区的群,未果所以先建立了范围大一点的街道群,汇集附近的人,然后在群内发现自己小区的人,拉到小区群之后由大家互相加入自己的邻居,并且打印出二维码贴到了小区的墙上。

在这过程中,有非常多感动的瞬间,比如邻居会相互送食物或消毒用品,在群内进行加油打气!小区的老居民叔叔冒着风险出门贴二维码,年轻人在团购中愿意作为志愿者来搬东西,分发物资。邻里互助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一次对社区营造有了很大的推动,在短时间内这座城市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模式,大家的社区变成了一个一个的小部落,在内部进行运转。

&我们想说

Violet

(现居上海的景观设计师)

向内观照:

疫情期间,每天只能在小屋里打转。没有了向外的探索,更多是对内心的观照,打量对自己最重要的是什么。居家办公之余,有了更多时间操持家务、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和心灵。从未如此认真地对待每一顿饭,从分拣物资、备菜烹饪,到用手机记录下劳动成果,再到好好吃饭、吃完收拾碗筷台面。七天一回顾,把美食们拼图发朋友圈,是隔离期间的小小仪式感。看书看剧看电影,在文字世界里、在影像中他人的生活里,蜷缩的身心有了舒展。

向外张望:

在露台上看蓝天晒太阳,期望解封之日到来;邻里互相帮助,真实的互动中对社区有了更多的思考;在网络上关注疫情间的数据与荒唐事,但又不得不控制关注以免过于难受和焦虑;与送来关心的家人朋友们交谈,但不想让他们太担心;参加线上活动,与同城陌生人倾诉取暖;作为设计从业者,每天依旧关注设计网站与社交媒体上的更新,浏览美好画面除了累积素材,更是一种心灵按摩;了解行业动态与市场讯息,希望与瞬息万变的世界同频共振。

对未来的畅想:

1.公共空间提升。我们期待并推动着现实公共空间和网络公共空间的优化,在更加包容、多元、公平、开放的环境中进行社会交往和政治参与。

2.个人发展转移。人们对于定居城市、供职单位、生活状态、职业道路的选择有了新的考量。

3.饮食习惯改变。部分南方人(我本人)克服对「新鲜」这件事的执念,并掌握了科学延长食物保鲜期的方法,更能接受囤菜这件事了——只要能吃,就是新鲜。

游石沉

(曾经历2020年武汉封城的策划师)

作为一个生活在当年武汉疫情重灾区且家人是一线抗疫工作人员的亲历者,对于城市在经历疫情前后的状态有很深的感触。

疫情之后的城市给我最深的体会是,不管这座城市经历了怎样的创伤,都是有人离开也会有人来。可以愤怒,可以反抗,也可以悲伤,但我们不要因为疫情种种就对这座城市失去信心和希望。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事情过后,管理体系也一定会有相应的大幅调整的(武汉在疫情过后,防疫工作熟练得令人心疼)。风雪总有停止的一天,创伤是能带来改变的,我相信上海的民众!


王也

(来到上海实习被疫情留下的留学生)

疫情期间,一直在不间断思考一些事情。有些想得明白,有些找不到答案。这些思考与其说是观察分析,不如说是我对上海(至少是我所居住的区域)、对疫情的一系列问题清单,诚邀诸君共论。

1. 一些疑问

所谓的社区到底应该怎么定义?又应该怎么定位?社区的政治角色、社会角色、本质为何?服务对象究竟应当是谁?应该由谁管理,又应当承担的怎样的责任?问题列得轻巧,真要解答起来,要考量的因素和维度可就太多太多了。

2.“社区”和“基层”

至少在上海疫情期间,成为了人人都要提上一嘴、且会结伴出现的词汇。可这两个词到底有着怎样的关联?社区管理和基层组织应当有着怎样的关系,或者说,该以什么样的模式维持运转?疫情期间,人们在慢慢探索出一种日益高效、实际可行的组织架构;疫情之后,当生活恢复到从前的普通日常,这些架构又会如何发展?这个答案,或许疫情后的上海可以摸索出一个大概模式。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原本或许毫无关联的人们,在疫情期间对“社区”的理解和连结有了前所未有的、深刻的体验。

3. 隐形的“老人”?

在国内期间,我在不同的城市亲历了两次疫情封锁,期间也一直在所在地当抗疫志愿者。最大的感受之一是:先入为主的“刻板印象”不一定适用于所有人,但基于这些“刻板印象”去提前制定预备方案是相当有必要的。

做核酸检测的志愿者时,我见过没有智能手机只有身份证的老人、不会说话的听障人士、识字不多不知如何录入信息的工人师傅;当社区服务的志愿者时,我也见过家徒四壁被封锁到断药都不好意思求助的居民、见过靠半袋米煮粥过活的老人、也见过身强体健家财万贯的百岁老人。

疫情和封锁强横地在每个人生活破开一道口子,也让我们有机会窥到更多面的社会和生活。

世界一定不是二极的,大多数人都生活在或近或远的中间区。对于那些游离在边缘的人群,或许社区可以成为将大家串联起来的宝贵纽带。

4. 女性力量 

关于女性力量的话题,想聊得太多了,但又不知该如何把握尺度,于是大多思考只能屡屡开头、草草作罢。唯一想说的大概只有一句,我相信,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了女性的力量,不仅仅囿于家庭和职场。作为有着同样权利的社会成员,我希望,女性的付出和所有女性力量能被更多人承认、被尊重、被公开公正的摆在台面上,在家庭、在社区、在职场、在社会。


北构而西折

(曾在湖北现居上海的IT人)

疫情之后危机感再次加强,开始学会存钱,消费欲望降低,发现生活中有一些不太需要高消费就能获得的快乐,比如种植蔬菜,晒太阳,刷剧,做菜。开始考虑考公考编这种稳定的工作。独自在上海居家隔离的这段时间,思考自己未来想定居的城市,有点想回老家,和父母在一起才会更安心,但因为工作原因暂时不会离开上海。这段时间在家水培了一些菜,看着它们一点一点长大,每天都充满欣喜和希望,相比于以前养多肉,种菜长得更快,更有成就感。解封之后,短期内不会参与聚集活动,跟之前刚从武汉出来一样,仍对疫情有恐惧。很想呼吸新鲜空气,以后会多一些户外活动,亲近自然。邻里关系方面应该会更好一些,疫情之前大家交流很少,现在建了好多群,感觉以后有些消息大家也会共享。纵然疫情生活中会有温暖的事情,但这段时间还是对这里比较失望,希望上海加油吧!


如有对社区的畅想或本次疫情的感想可在下方评论区留言哦!


Seeding行动共同发起方:同济大学社区花园与社区营造实验中心、四叶草堂、北京SEEDING 行动联盟、天津SEEDING 行动联盟、华南SEEDING 行动联盟、西南SEEDING 行动联盟、 上海市植物学会景观植物与健康专委会


感谢:所有辛苦抗疫的志愿者们、所有积极参与社区爱心行动的伙伴们以及每一位在家里配合防疫工作的居民!

编辑|安琪

排版|安琪

校对|朱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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