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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学家如何记载,这个民族就如何记忆


历史学家如何记载

这个民族就如何记忆


文:网络   编:愈嘉


在抗战最艰难的时刻,有人问民国哲学家熊十力“此刻最重要的是什么?”熊十力的回答简单铿锵:“读经!”
 
抗战最艰难之际,中华民族跌入谷底,若想能重新站起来,除非这个民族有足够强韧的精神内核。熊十力意识到,中华民族的精神如果不能重建,那么灭亡是迟早的事情。
 
如何重建?从每个人重新读经、再造精神内核开始!读经,看似柔弱无用之事,岂不知,在一个族群危急存亡之际,这恰是最为刚健之事。
 
是的,这就是历史学家的使命,历史学就是要把“此刻”记录下来,历史学家同样是要在历史中找到那些构成记忆节点的“此刻”,为它们赋予统一连贯的意义,让它们构成我们的“历史”,构成“我们”,在灾难时期,为这个民族埋下他日能够精神涅槃的种子。

对历史学家来说,每一个经历的时刻都是“此刻”,转瞬的“此刻”却又在记忆中绵延不绝,历史学家如何记忆,这个民族就在如何记忆。

历史就是中国人的宗教,起到了凝聚人心的重大作用,所以,中国的文化市场上,“历史热”始终长盛不衰。其中被研究最多、最深刻,观点争议最大,受关注最广的,无疑是1840年以来的晚清史。
 
如此众多的历史著作、学者,大部分都只是基于事实描述,或者意识形态的特定表达,要找一部书能真正赋予这段历史以不同意义,构成“我们”的精神内核的书籍,实属不易。但是,马勇老师的《晚清四书》却做到了。
 
 
▍读书经历:
从煤矿工人到史学科班

1956年,马勇出生于安徽濉溪,那里有一个称号“安徽的西伯利亚”,其贫穷可见一斑。马勇老师回忆说:“与同时代的城里人相比,他的童年、少年,乃至青年早期,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没有机会接触太多书籍。”
 
1979年,改革开放恢复高考,他考上了安徽大学——从一名退伍回乡的煤炭工人变成了一个知识分子。大学四年,马勇从侯外庐主编的五卷本《中国思想通史》出发,将图书馆能找到的历史学、思想史著作全部通览了一遍,许多著作他甚至手抄一份,借此加深理解和记忆。

扎实的学术功底,让他顺利考上了复旦大学历史系,成为史学大家朱维铮的硕士。马勇跟随朱维铮读书三年,攻读中国文化史,从生活做派到研究兴趣和研究方法,莫不受到其影响。一些熟悉的朋友打趣地说,“就连抽烟的姿态都和朱老师一样。”

马勇至今感激在朱维铮门下受到的专业史学训练,他不仅因此打开了眼界,更习得了治史的方法。在电脑尚未普及的年代,治史者都需要抄写大量卡片、做札记,以备随时查阅,而朱维铮让学生不要抄卡片,而是到需要用的时候再翻书,一次记不住,再翻一次,如此重复,不仅可以强化熟悉史料,更是训练记忆力的良方。

在朱维铮的指导下,马勇完成了以《西汉的<春秋>学》为课题的毕业论文。向来以犀利敢言、当面批评不留情面著称的朱维铮,对这位爱徒赞誉有加。

后来论文出版,朱维铮为之撰写序言称,“马勇的这本著作,力图超越传统的经今古文学争论,从文化史角度,重新认识西汉的全部《春秋》学……他是勤奋的、踏实的,没有沾染有的小文人那种浮薄油滑习气,显示他属于有希望那一面的青年学者,治学具有顽强的毅力。”

朱维铮

后来的马勇果然不负所望,在史学道路上开凿出一片新天地,对老师既有承袭,也有拓展,而他的研究重心也从古代史悄然转向近代史。
 
 
▍近代史所:
不以著述为诉求,而以学问为目的

马勇说:“我这一生的许多选择都是被动的,包括工作单位和研究课题。”


从复旦毕业后,马勇到北京访学,进入了中国社科院近代史所,并在此度过了三十个春秋。

读书期间,马勇悉心攻读的是中国古代史,他信奉老一辈学人“三代秦汉以下无学术”的说法,对近代史用力极少。
 
而上世纪80年代初期的近代史研究,确实也未能摆脱“革命叙事”、“阶级分析”的传统,学术被政治捆绑,为意识形态服务,并无纯粹的学术。
 
令马勇印象最深的是对资产阶级和洋务运动的重新评价,随着思想解放的风气渐开,先前风靡几十年的“革命叙事”悄然打开了一条裂缝,那种政治保守、文化陈旧的叙事方式,逐渐被追求客观真相的历史叙事所取代。

研究者普遍相信,近代中国的历史进程,除了政治革命和制度变革以外,还有一个建设和发展的问题。因而,对近代中国历史上的改良主义、实业救国、科学救国等先前比较负面的事件,以及李鸿章、康有为、梁启超、胡适、傅斯年等争议人物,都有了更为积极的评价。

洋务运动
 
一些过去的禁忌话题,也开始有了讨论的空间,“近代史越做越像一个学科”。

正是在这个当口,马勇进入中国近代史研究领域,并深度介入了其后三十年近代史由政治到学术的转向,这是时代的进步,也是思想的进步。他主张,“要把晚清史还给清朝,让清朝的历史成为一个完整的单元,让清朝的历史研究经典化,就和研究唐史、明史一样,没有任何意识形态的障碍。”

与同时代的许多知名学者不同,马勇开始写作的时间较晚,对于上世纪80年代的“文化热”,他自称是一个旁观者和受益者,而非参与者。这与他所接受的教育息息相关,他在安徽大学和复旦大学读书时,没有发表的欲望和能力,而朱维铮等前辈学者也谆谆告诫,在50岁之前不要写东西,一定要踏实读书。

进入社科院以后,所里的老先生们也不主张年轻人太早发表文章。当时的近代史所学术气氛浓烈,评职称也不需要看论文或著作数量,而是看是否有真学问,而这一切“全凭老先生的感觉”。

自称“话痨”的马勇,坚持“述而不作”,心无旁骛地苦读了五年,狠补近代史的课,读到许多此前没有接触过的材料,包括一些港台书和旧报刊。

此时的读书,不是以著述为诉求,而是以弄清问题为目的。加上在校的七年,他已坐了十二年的冷板凳,那是他一生中最集中读书的时间。大量的阅读积累,为后来的研究写作筑下了厚实的根基。
 
 
▍学术三十年:
寻找历史逻辑,努力打通文明史
 
尽管有人说,“人们在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从不吸取历史教训。”

但马勇仍然比较乐观,他认为从长时段来看,人类还是汲取历史教训的,因而才会有文明的发展和进步。而他所做的打通中国文明史的尝试,也正是基于这种美好向往的个人努力。
 
马勇说:“一个历史学者,如果不能持续地阅读和耐得住寂寞的沉思,那么他无论如何聪明,都只能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的‘小聪明’。历史学研究需要建立在大量阅读和充分占有资料的基础之上。”

十余年毫无功利心的阅读,让他能够厚积薄发。终于,在近代史所前辈张德信先生的提醒和讥讽下,马勇打破了自己述而不作的传统,从1991年开始了职业的历史写作生涯。

当时,保守主义一度成为学术界的主旋律,受此影响,马勇比较集中地研究了严复、梁漱溟等提供的保守主义方案,以及他们在近代中国的实践。稍后,他承担了“近代中国通史”集体项目中的甲午至辛丑时段,让他得以从政治史视角重新思索中国人在那时的追求和实践问题,以及晚清帝国如何从洋务运动、维新变法走到排外、新政,直至王朝覆灭。

此后的20年间,马勇的思索也大致围绕着这些问题来展开:

从晚清到民国的演变,究竟有什么样的历史逻辑?

各派政治力量、思想家、政治家究竟提供了怎样的方案?

实践与理想究竟在哪些环节出了问题,让一个老大帝国不是通过变革获得新生,而是付出了王朝终结的代价?

他试图给出合乎历史逻辑的解答。

他埋首于故纸堆中,钩稽沉思,深入历史细部去探寻谜底,相继写出了等著作。他将中国的近代转型放在经济全球化、民族国家兴起和民主化浪潮涌现的世界背景下来考察,试图提供一套新的阐释话语。而这套阐述,就是马勇老师的代表作《晚清四书》——《觉醒》《维新》《国变》《革命》:
 
这套书试图以一种超越功利的“第三者”姿态,重新回到晚清的真实。
 
《觉醒》:解读中国自甲午战败后前因后果的必读书。
 
《维新》:揭示中国君主立宪改革成败得失最富有洞察力的著作。
 
《国变》:看懂庚子国变最通俗易懂的祛魅之作。
 
《革命》:本书涉及晚清立宪、辛亥革命、中华民国立宪等重大历史问题,是关于中国宪制转型的必读之作。

晚清四书

反思、总结历史的教训,历史学者马勇老师走得很深入。为此,我们推荐历史学家马勇老师的《晚清四书》亲笔签名版,阅读、收藏此书的几个理由:

▌专业水准。马勇老师以一己之视角贯穿晚清之变局,以此刻之心境与热忱激活了沉睡的史料(许知远语)。他的著作也是我们阅读这段历史的首选书籍之一。
 
▌视角独特。没有一套书像《晚清四书》一样,能用完美的框架,把国内视角和全球视野结合起来看历史,把晚清各种政治人物的权谋、挣扎、任事的艰难,晚清在现代文明冲击下政治、社会和经济的细节和悲哀晚景,描写得淋漓尽致。

▌签名书增值服务。马勇老师的亲笔签名,让阅读本书多了一份温情与敬意,也让本书兼具收藏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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