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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没有结束的话题:CSA农夫市集该怎么做?

红莲 合初人 社会生态农业CSA网络 2022-12-31

中国大陆“CSA实践与社会倡导”的标志性人物石嫣博士,8月21日傍晚到重庆,有两个事情:一是22日在重庆卫视《谢谢你来了栏目和重庆CSA发起人合初人耕读之家的朱艺老师一起录国庆专题节目;二是23日在重庆日报牵头举办的“乡村振兴大讲堂”做第三期讲座《从土地到餐桌:如何通过社会化农业捍卫我们的餐桌安全》


石嫣和朱艺在重庆卫视做国庆特别节目


朱艺为什么要谢谢石嫣呢?

因为2009年1月是石嫣把CSA带给了合初人


石嫣这次来重庆,作为CSA联盟发起单位之一的合初人耕读之家,自然要抓住工作机会,不能让石嫣“闲咯”,于是在23日讲座结束后,她去机场之前的空档,我们安排了一个主题沙龙:“一个属于生产者和消费者共同所有的市集,应该怎么做?”石嫣对此主题也很感兴趣,欣然应允参加。


无论是做节目还是讲座,石嫣所讲无非都是围绕社会生态农业CSA来展开的。我们也想借此机会讨论一下大家一直心有所念的,CSA的另一种形式“农夫市集”到底该怎么做?


属于CSA性质的市集,虽各有各的市集“名号”,但一般通称为“农夫市集”。


农夫市集,与一般市集的不同之处,是这个市集除了具备农人和消费者之间的买卖功能,还有另一个更为重要的功能,即:是一个生产者直接与消费者相识、交流、对接,增进彼此了解、信任、相互支持的重要公共空间。


“农夫市集”这个公共空间的存在,不是为哪个组织和个人“盈利”,而是为了农人和消费者这两个群体,可以形成直接的良性互动。虽然实际操作结果,是有可能“盈利”的,但这个“盈余之利”属于这个公共空间的主人——农人,或农人和消费者,属于这个事业——而不是属于独立于这两个主体之外的某个企业、组织或私人老板。否则,农夫市集就失去了其本质的属性与作用,与普通的商业市集就没多少区别了。


合初人耕读之家牵头发起、组织的公益活动:

耕食缘生活市集


我们倡导并想与大家一起实践的,就是这样一个:属于生产者和消费者共同所有的生态市集。


本来,这次是以合初人“耕食缘-良食学习交流”公益群里的群友为对象,发起的一个沙龙,是以合初人牵头做过的三次市集及平时群里交流为基础,讨论“具体怎么做”的一个操作性话题。


但临时来了不少“闻讯蹭听”的朋友,也有群友带着家属来“受影响”的,有近30人,我们只有随缘随喜,顺便开了一个“群友+听众”的线下见面、交流会,让大家挨个作了自我介绍并发了言。


一位群友的家属,一开始,就提出了“凭什么相信你?”的“入门问题”,并给出了“用现场直播摄像头监控”来保障品控和信誉的建议,也有人提出了“第三方认证”的办法。


十年来,我们回答了无数遍这类问题,这次,我们邀请了两位在场的消费者来回答,请她们说说:“凭什么相信自己的生产者?”,她们主要从两个方面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一是亲身接触生产者和农地的直觉判断,二是吃了生态食材之后亲身的体验和效果。


沙龙交流讨论现场


当提问者质疑这两个女同胞消费者“非理性直觉”不可靠,不利于树立市场诚信品牌时,另一位做农场的先生说:“我一直觉得我自己是解决不了市场上的诚信问题的,我只能卖给信任我的人”。


这位先生的话似乎一下子说到了CSA的一个要点,那就是:通过生产者和消费者的直接接触、交流和“对接”,重建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有尊重、有温度、有韧性”的信任关系,而不是通过其他硬性的手段来监控,或由“第三方”来认证和背书。


和乐周末共享生态农庄的陆总接着说:产消直接对接,除降低中间费用、合作共赢之外,还可以让远离自然、“脚不沾地”的消费者清楚明白自己吃的东西是怎么来的,对促进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的沟通、理解,重建信任,促进城乡融合,确实有更重要的意义。


也有朋友问到:为什么有些中间商也称自己是CSA呢?

我们只能回答:因为CSA好啊、时尚啊,也因为太多人其实并不知道CSA到底是什么啊!玩儿概念、卖概念现在很普遍啊......商人什么都可以拿来当商品卖的,只要没违法......所以通过学习增加辨识能力,帮助自己明白选择很重要啊!


这个环节的讨论,实际成了一次CSA理念和模式的普及交流。


CSA菜友王静在发言


不同于预定生产,对于市集来说,必然面临的问题是:谁可以进市集呢?用什么样的标准和方式来选择?谁有选择决定权?这些是有待大家讨论清楚的。


和乐农庄的陆总再次发言,推荐了PGS认证的方式,就是由生产者、消费者、公益组织、生态环保组织等非营利组织的代表,一起参与考察的“参与式认证”方式,即:生产者和消费者为了放心,共同付费,推选几个大家都信得过的代表,去有意向的农户(农场)考察,全程记录并向大家公布生产、供应全过程和相关定价结构,能够做到“自己的地盘自己说了算”、来去自由,节约归己。不过,这个“己”不是哪个私人,而且生产者和消费者自己。


因此,陆总也提到了成立合作社的必要性,并解释了合作社与中间商“不一样”的本质区别:合作社是所有成员的平等合作,共同承担风险和共同受益,中间商是投资人(或法人、私人个体户)承担风险和受益;合作社的目的是服务社员,中间商的目的是投资回报,是营利。很遗憾,这个环节没有能够充分展开讨论。


鉴于CSA基本理念、知识普及不够的现状,朱艺再次谈到,作为这个沙龙的发起者,我们为什么要提出:我们想要的市集,只有生产者和消费者两个主体,而没有第三个独立主体的中间环节?


合初人耕读之家创办人朱艺在发言


朱艺说,中间商(包括其他独立中间环节)的存在,由来已久,其必要性,不言自明,但是,从国际生态农业半个多世纪的发展历史来看,中间环节却凸显出以下三个方面的负面效应:


一是中间环节的“交易成本”容易放大,挤占生产者与消费者两端的利益。


作为具有公共品性质的生态食物,尤其是家庭厨房必须的原生食材,不可能、也不应该有高额的利润空间,而中间环节的生存、发展与营利需求,很容易放大“交易成本”,其结果必然挤占生产者与消费者两端的利益。但是,交易成本是客观存在的,是不可能抹去的。那么,正常的、不被放大的、甚至会被降低的交易成本,如何才能实现呢?只有生产者和消费者直接自主对接,才可能实现。这也正是西方成熟且相对诚信的市场经济中为何会产生CSA模式的主要原因。


朱艺还解释了“独立中间环节”交易成本的三个部分——必要成本如人工、包装、运输等)、可节约成本如过度包装、广告、公关、行贿与各种“羊毛出在羊身上”的营销成本等)和利润欲望是无止境的,而且“利润就是经商合理合法、甚至天经地义的目标)——的必然变化趋势,以及和“产消直接对接”的交易成本及相应变化形态的比较。见下方图示:


此图为编辑本稿时后补


二是中间环节的“交易方式”缺少直接对接的透明度,第三方的“中间占位”,容易导致产、消两方关系的隔离、松弛、变形、失真和产品的品质风险。


三是中间环节的“经营状况和市场风险”会直接波及到农户和消费者。即便有些商家也开始组织消费者采取预订生产形式销售,但由于“非直接交易”,产消关系脆弱,农人和消费者的风险都因此增加。


十年的实践告诉我们,CSA的“去中间环节”产消直接合作模式,并不那么轻易被人理解和接受,更不那么容易被人坚守。除了消费者自组织有待发展,以及某些量较大的“非刚需单品销售”困难,“中间商路径依赖”在人们意识中根深蒂固也是一个重要原因,而“货通有无”的客观需求和“功德”,也很容易遮蔽人心中“少劳多得、蝇营狗苟的机巧私心”......也许,这在其他领域无妨?可以促进经济繁荣?现实好像也的确如此......


但“生态农耕及其产品”,其本质的“功德”,应该是为全社会人群提供生存的刚需——每日健康食物;同时,还必须起到保护生态环境和土壤生态可持续的作用;客观上还会起到自然、生命、生活教育和文化传承的作用。


CSA食友带孩子来合初人家学插秧


朱艺继续说:在生态食物体系中,只有土壤和农人是最该及时回报的。


因此,“生态农耕及其产品”本质上属于——全体公众应该参与保护的公共资源、公共产品与公共服务品。祂不应该成为商人发财致富的“商品”,也不应该肩负“发展经济”的“使命”。


因此,“生态农耕及其产品”产生的所有利润,都应该由生产者和消费者分享。当然,前提是:生产者和消费者自己得愿意联合起来,一起来承担这份共同的志业,用“最经济的方式”一起来成就生态食物“货通有无”这份“众人的功德”。


其实,翻开词典就知道“节约、俭省”原本是“经济”一词的第一含义,即用“最少的消耗”获得“更大的、更可持续性的”收益。现在,面对自然资源和土壤“被消耗”,面对中间环节在利益方面的“消耗,绝大多数人或者“无视”或者“无奈”。


“经济耐用”这个词,几乎已经从我们的日常生活和社会生活中消失了。但是我们,就是要创造一个“经济耐用”的可持续食物体系,从自然到社会,让“生产者维护消费者的生命,消费者保障生产者的生活”以最节约、俭省的方式循环起来。


石嫣上午在“乡村振兴大讲堂”讲

“土壤与肠道菌群的关系”


其实,这个时代的网络、通讯、交通、物流,都为我们创造了更便捷的条件,商家用这些条件把东西卖给我们,获取利润,我们为什么不可以用这些条件直接把东西卖给自己人,共享收益?不然,在生态食物这个事情上,只能依附中间商,就是必然结果,自己没得应有之益,还有损于这个社会的生态基础——最良善、最经济的食物生态体系。


我们“不用刚需食材去发财致富和发展经济,但我们可以团结起来,一起创造“最经济”的“良食”,让大家共享。在此基础上,我们这个“产消共同体”,其实也可以迎来更多其他的商机。


虽然我们目前离这个目标的完全实现还比较遥远,但关键是:我们的方向对吗?我们是离这个目标更近了?还是更远了?


无论是国际CSA联盟、韩国的韩莎林产消联社,还是台湾主妇联盟生活消费合作社,我们已知的各国“食物替代市场”的先行者们,已经有了三四十年的成功经验供我们学习、借鉴,加上国内十多年CSA实践和各地尝试农夫市集的一些经验、教训,我们没有理由在中国的重庆说“不行”。


朱艺最后说:这就是无论预定生产还是农夫市集,我们都不愿意选择“中间商路径依赖”的方式,而要选择产消直接对接、没有中间环节的CSA模式的原因。


欢迎有共识的朋友与我们携手同行!


西南大学卢作孚研究中心创始人周鸣鸣老师是合初人的老朋友,也来参加了这个沙龙,她鼓励作为发起人的朱艺和合初人耕读之家,坚定自己的选择,明确自己的原则,以便感召共识者一起同行。感谢周老师的理解、认同和鼓励!


石嫣临走前赶来沙龙与大家见面并合影留念


遗憾的是,石嫣由于重庆日报记者的采访时间较长,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充分交流,临走前她挤出时间来与大家见了面,希望重庆的生态农人和生态消费者尽早建立合作组织,并与大家合影留念。


由于上述原因,这次沙龙的话题实际上比较“基础”,也比较分散。还没有达到预期的讨论效果,已经是下午五点半过了,大家只有在意犹未尽中分手,并相约线上线下继续这个没有结束的话题:一个属于生产者和消费者共同所有的生态市集,应该怎么做?……


这次沙龙能够顺利举办,要感谢《健康人报》和耕读人服务中心在场地和午餐方面的支持,并感谢《健康人报》和“上游新闻”的相关报道!也愿更多媒体和媒体人,能够和我们一起来传播和维护“社会生态农业CSA”的自然、文化与社会生态价值。



资料链接:《健康人报》邀请石嫣写的“卷首语”和对朱艺的采访



《一棵白菜的革命》

石嫣,全国知名“新农人”

国际社区支持农业联盟联合主席

清华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博士后


一棵大白菜市场价格大概是两三块钱,而我手里的这棵大白菜的售价是30元钱。也许你要问为什么这棵白菜这么贵?其实,我想问,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市场上的白菜价格那么便宜?


在人民大学读博士期间,我到很多乡村地区做调研,当时看到中国农业的污染问题,为了让白菜一年四季都能走上我们的餐桌,而且看起来好看,农民会没有指导的使用很多化学药品,还要经过长途运输消耗大量能源,工业化养殖场的畜禽粪便任意排放,对土壤、水体都造成了很大的污染。


很多人抱怨我们的食物不安全,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饮食习惯其实也在改变着农业的生产方式?你知道白菜是哪个季节的吗?你知道为什么养鸡的时候要养鹅?是的,我们离食物越来越远,甚至有的孩子认为鸡原来就是没有羽毛的,因为他从小吃的鸡都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这就叫做“自然缺失症”。


我曾经也是患了自然缺失症, 2008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去了美国明尼苏达州的一个小农场做实习生。整整六个月的田间劳动和农场生活,我和农场主夫妻成为了很好的朋友,中间我甚至还跟他们有过争执,因为他们坚持吃在当季的理念,不赞成我去超市买反季节的蔬菜。在之后的生活中我感受到他们对于减少自己生活给地球带来负面影响的生活方式。


在那半年中,我第一次双手沾满了泥土,我感觉到土地可以给人力量和自由,这种力量是真实的、踏实的。我从过去研究中看到乡村衰败的无力感,到看到一种可以让热爱乡土生活的人可以在乡村中可持续生活下去的可能性。说到底,说那么多高大上的道理,不如帮农民把一棵没有使用化肥农药种出来的大白菜以好的价格卖出去。


于是,我创办了现在的分享收获农场,我们的蔬菜采取的是社区支持农业的销售模式。撒贝宁是消费者,我们双方没有中间环节,在一年播种初始,撒贝宁就把一年的定菜费都先给到我,然后我承诺用有机的耕作方式,每周配送这些蔬菜到撒老师家,我们彼此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共担风险。现在我们的农场在北京每周为近一千个家庭配送食物,同时还能为20个当地农民提供就业,有25个年轻人因此“返乡”从事农业,有500多亩耕地因此受到保护。


希望更多人做和我一样的事情,这样我们的食品安全就会有很大的不同,每个人都为自己的餐盘负责,这个世界就可以因为吃而改变。


这就是我的故事,关于一棵白菜的革命。



【采访朱艺】


记者:谈谈您对生态农业的看法?


朱艺:生态农业的本质在于农地生态系统的可持续性和正外部性,即“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可以用三句话来表示:


第一句.整个食材生产过程,不会污染、破坏人类可持续生存的生态系统,尤其是土壤生态系统。


第二句.种植过程,能让“土壤地力”(即“土壤的自然生产力”)提升,而不是下降,能让“可持续土壤地力”增加,而不是减少。


第三句.在上述两个前提条件下,用最少的自然资源和人力消耗,生产出与本地区(或国家)人口和土地资源比例相当的高品质食材。”


记者:您为生态农业做了哪些事情?


朱艺:我个人是通过合初人这个组织,来为生态农业做事的,近十年来,我们合初人主要做了六个方面的事情:


一.实践生态食物自给自足的亲耕生活方式:每天吃进去的主要食物,都是自己种的。我们完全不用化肥、农药、除草剂和饲料养殖场的粪肥,不用大棚、地膜,不刻意翻地,基本不除草。


二.实验生态亲耕小农的CSA模式:没有中间环节的CSA产消互助模式,不仅有消费者向生产者的预定式生产方式,也有通过产消双方自己组织的市集,直接交易的方式。但不管哪种方式,主体都是两个:生产者和消费者。我们长期为20多个家庭提供自然覆盖免耕方式种植的生态蔬菜,每周两次配送。同时带动本村四家留守老人为消费者种植生态大米。


三.自然覆盖免耕生态种植实验:2011年开始尝试自然农法,2012年在香港嘉道理农场“永续农业先锋计划”的资助下,开始覆盖免耕生态种植蔬菜的实验三年。2016年,我们的土壤拿到清华大学检测,显示各项有机质指标优秀,无重金属残留。2015年4月开始,我们继续自费实验,在传承我国土壤学之父侯光炯院士“自然免耕”方法的基础上,总结出“自然覆盖免耕”的相关经验,土壤也越来越好。


四.生态亲耕实习生培养实验:2012-2014年春,在香港社区伙伴的资助下牵头开展川渝地区的“返乡新农人实习生”项目进行探索。2019年自费启动“一亩三分地生态亲耕实习生计划”,开始实习生的基础课程:田野生态生存训练。


五.带动农户与组织农户:除带动本村留守老人生态种植并与消费者直接对接之外,还组织了重庆的“生态农友良食互助组”,在生产经验和共同购买方面互帮互助。


六.生态食农教育与“良食共同体”探索:发起并组织线上“耕食缘-良食学习交流”微信群,线下“孝与爱,从‘良食’开始”社区公益课堂、生态市集等活动,开展生态食农教育和“CSA良食共同体”理念传播,帮助我市更多生态农户与消费者直接对接,多次尝试推动消费者互助组合作社)。


招募令 | 第十八期新农人CSA实战训练营 (分享收获北京站)

产品包装标识问题不容忽视

热烈祝贺云南生态农业年会圆满闭幕


社会生态农业CSA联盟

社会生态农业CSA联盟由著名“三农”问题专家温铁军教授倡导成立,推动社会化、生态化的食物体系,自2003年开始培训农民学习立体循环农业和生态建筑、2009年开始构建全国的CSA网络,于2017年正式注册社会团体,连续每年举办年度最广泛参与的CSA大会,并与国际社会生态农业联盟(URGENCI)进行直接的对接。


联盟致力于成为全国社会化生态农业领域专业倡导型、多元服务型的社会团体,将全国各地认同并愿意支持CSA模式的生产者和消费者连接起来,构建社会生态农业互助网络,2017年发起“有种有种”全国性倡议活动。主要工作内容包括研究相关课题、举办年度CSA大会、推动建立参与式保障体系(PGS)和组织培训学习等。


联系方式:

电话:136-8129-1083 小C

邮箱:csalianmeng@163.com

微信:社会生态农业CSA联盟

微博:@社会生态农业CSA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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