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FR研究】AFR研究团队在《China Economic Review》上发表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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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本文采用中国综合社会调查数据库和国际机器人安装数据库研究了机器人应用如何影响性别角色观念。研究结果显示，机器人应用促进了性别角色观念平等化。同时，机器人应用对女性、城市居民和年轻人性别角色观念的影响更大。机器人应用之所以会带来这一影响，主要是因为机器人应用改善了女性在劳动力市场的表现，其中包括女性非农就业机会的增加和女性工资水平的提高，此外，女性在工作场所和家庭的相对经济地位都有所提高。

关键词

机器人、性别角色态度、性别工资差距

Abstract

In this research, we study the impact of robotization on gender role attitudes in China. We show that robot adoption promotes egalitarian gender role attitudes; and the impact is statistically larger for women, urban, and younger generation subsamples. We provide evidence to show that the reshaping of gender role attitudes is mainly due to the improvement and rationalization of women’s employment performance:robot adoption increases females’ non-agricultural employment opportunity and their wage, and also improves females’ relative economic status both in the workplace and in the household.

Key words

Robots, Gender role attitudes, Gender wage gap

主要内容

20世纪以来，世界上许多国家人们的性别角色观念越来越平等，女性地位也逐渐提高。已有研究表明，很多因素可能驱动了这一结果，技术进步就是重要因素之一(Albanesi and Olivetti 2016; Doepke and Tertilt 2009)。近年来，人工智能和自动化越来越成为许多国家经济增长的重要驱动力，探究机器人应用是否会影响性别角色观念将是很有趣的问题。

本文采用CGSS问卷中性别角色观念的相关问题构建被解释变量指标。由于没有直接的各省机器人安装数据，本文参考Acemoglu and Restrepo (2020)的方法，采用Bartik工具变量，根据行业就业份额来构建各省的机器人渗透密度，以推断机器人应用如何影响性别角色观念。经过研究发现，机器人应用分别促进了人们对职业、能力、婚姻、解雇和家务的平等化性别角色观念。本文经过稳健性检验也证实了研究结果。

本文的关键挑战之一是处理内生性问题，并确定机器人渗透密度与性别角色观念之间的因果关系。要想解释本文解释变量和被解释变量之间的因果关系，需要证明在中国大规模采用机器人之前，性别角色观念的前期趋势在各省之间是平行的（Goldsmith-Pinkham、Sorkin 和 Swift 2020）。按照已有文献采用的方法，我们通过三个检验来验证识别假设的合理性。首先，本文检验了 2006 年各行业的劳动力就业份额与省级控制变量之间的相关性。其次，参考Acemoglu 和 Restrepo (2020)的方法，本文发现 2006 年机器人渗透密度或不同行业的劳动力就业份额对性别角色观念没有显著影响。第三，根据 Guriev、Melnikov 和 Zhuravskaya (2021)的方法，研究发现t+1年的机器人渗透密度对性别角色观念没有影响，而t-1和t-2期的机器人渗透密度显著促进了性别角色观念平等化。

进一步地，本文检验了机器人应用影响性别角色观念的机制。机器人应用提高了女性就业的可能性及其在工作场所的工资；女性在劳动力市场和家庭中相对经济地位分别得到改善。通过对子样本的异质性检验发现劳动力市场工资的合理化确实是机器人应用影响性别角色观念的一个重要渠道。

本文有助于研究影响性别平等和性别角色观念形成的因素。Alesina、Giuliano 和 Nunn（2013 年）发现，在前工业时期实行犁耕的国家的性别角色观念不平等。Albanesi 和 Olivetti（2016 年）发现，医学知识的改进和产科实践使已婚妇女能够增加她们的劳动参与率，因而可能缩小性别收入差距。Black 和 Spitz-Oener (2010)的经验研究表明计算机技术增加了女性在非常规和互动任务中的份额，缩小了德国的性别工资差距。Ge 和 Zhou (2020) 表明，计算机的增加使女性工资下降的幅度大于男性工资下降幅度，从而扩大了美国的性别工资差距。Li（2021）发现特定性别技能的出口构成差异会影响个人与工作相关的性别角色观念。Du、Xiao和Zhao（2021）发现，初等义务教育可以塑造平等的性别角色观念，Si（2022）表明，高等教育扩张对中国的平等性别角色观念有负面影响。Qian（2008）发现，在中国改革初期，女性相对收入的增加提高了女孩的存活率。本文首次探讨了机器人应用对性别角色观念的影响。

越来越多的文献研究机器人应用对性别工资差距的影响。Ge 和 Zhou (2020) 发现，工业机器人导致男女工资下降，但也缩小了美国的性别工资差距；Aksoy、Özcan 和 Philipp (2021) 在欧洲国家发现了相反的证据，表明机器人的采用增加了男性和女性的收入，但也增加了初始性别不平等程度较高的欧洲国家的性别工资差距。本文为这一支文献做出了贡献，并提供了来自中国的证据。

本文作者

Ruiyu Wang：

Zhejiang University, School of Economics, Yuhangtang Road 866, Hangzhou 310058, China. Email: wangruiyu919@126.com. 

Jinchuan Shi：

Zhejiang University, Academy of Finance Research and School of Economics, Yuhangtang Road 866, Hangzhou 310058, China. Email: shijinchuan01@163.com. 

Bing Ye：

Zhejiang University, Center for Research of Private Economy and School of Economics, Yuhangtang Road 866, Hangzhou 310058, China. Email: colinyebing@zju.edu.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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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AFR行政办

编辑：常如意

审核：胡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