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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文、江珊:合久必分

最人物出品 最人物 2023-01-31

在王志文与江珊之间,存在着三种关系——师生、好友以及“限定夫妻”。


1994年,电视剧《过把瘾》上映,成为了上个世纪末最立体且动人的爱情故事之一,同时也将主演王志文与江珊,打造成为第一代全民偶像。


在那个年代,穿着皮衣的王志文,与留着大波浪卷发的江珊,成为了许多少男少女的梦中情人与择偶标准。


而在此后的20多年中,王志文和江珊多次扮演夫妻,从20岁的年轻夫妻,到30岁的青年夫妻,再到40岁的中年夫妻。


他们的“夫妻关系”贯穿了彼此生命中的不同阶段,而屏幕之外,江珊称王志文为最好的搭档,对戏剧十分苛刻的王志文,也将江珊定义为“最欣赏的女演员”。


同时,人们对他们的喜爱,也从剧中角色蔓延到生活之中,多年来,不断有人问王志文与江珊,在剧中扮演过那么多次夫妻,为何没考虑在现实生活中在一起。


对此,江珊回答:“年轻的时候,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后来渐渐成长,我才发现他身上的魅力。”


而王志文说:“除了我太太以外,江珊真的是我的太太的那种感觉。”


前不久两人再次合作,虽没有扮演夫妻,但他们的合体出现依旧会让人想起,那些无关于岁月的爱情故事。


就像王志文与江珊虽然没有相恋,但在时间的隧道里,有些事情或许不会轻易改变。



《过把瘾》的开端,源于导演赵宝刚想“过把瘾”。

90年代初,赵宝刚先后参与导演了电视剧《编辑部的故事》与《渴望》,都获得了极广的传播与讨论。

之后,赵宝刚想拍摄一部更为疯狂的爱情故事。

彼时他刚与王志文合作完电视剧《皇城根儿》,拍完之后,赵宝刚觉得没合作过瘾,便邀请王志文出演自己刚看中的一个剧本——由王朔小说改编的《过把瘾》。

没有任何犹豫,王志文立刻答应了赵宝刚,他说:“在那个年代,王朔的小说就是流行趋势。”

王志文旧照

男主角“方言”确定的过程极为顺畅,但女主角“杜梅”却让赵宝刚发了愁。

在他心中,杜梅一角需要够“疯”与“作”,但又不能失去可爱与真诚,为了找到合适的扮演者,赵宝刚前后花费近一年的时间,把能想到的女演员都面试了一遍,在当时,蒋雯丽与陈红也都曾试过戏,但赵宝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眼看赵宝刚终日愁云满布,王志文试探性地向他推荐了江珊,第一次见面,赵宝刚立刻就决定由江珊出演“杜梅”一角,谈及原因,他说:

“杜梅是普通女人,不能太漂亮。”

《过把瘾》中江珊扮演的杜梅

在当时《过把瘾》播出后,立刻火遍大街小巷,就连电视剧的主题曲磁带,都被卖到脱销——

《过把瘾》最初的主题曲《糊涂的爱》由刘欢与那英演唱,因为剧太火,江珊与王志文翻唱了一版,在那年,这版磁带卖出了40多万盒。

王志文与江珊合唱的《糊涂的爱》

一夜之间,王志文与江珊成为了无数少男少女的梦中情人,而他们的人气也成为了两人事业的推力。

王志文在1995年前后连发两张磁带专辑——《想说爱你不容易》与《宝贝》,在当时,两张专辑在当年销量都名列前茅。

王志文专辑《想说爱你不容易》封面

而《过把瘾》之后,王志文合作的导演咖位也有了巨大的飞升,第二年,他转头就在娄烨导演的电影《周末情人》里,饰演了一位摇滚歌手。

之后,他又先后与陈凯歌、许鞍华、李少红、路学长等名导合作。

电影《周末情人》中的王志文

在电视剧上,王志文也一路顺风顺水。

除了《过把瘾》为他带来的飞天奖“视帝”外,1996年,王志文又凭借《像春天一样》获得了第六届上海电视节最佳男演员奖。

2000年,凭借《刑警本色》,王志文拿下第十八届金鹰奖观众最喜爱男主角奖,自此王志文三大奖项全部到手,成为第一个获得大满贯的男演员。

这一年,他34岁。

王志文旧照

另一边,江珊从《过把瘾》毕业之后,也和王志文一样发行了专辑《只爱我一个》,专辑中的《梦里水乡》在那年火遍大街小巷,也成为了江珊作为歌手的代表作。

江珊《梦里水乡》

但和王志文不同的是,爆红之后没两年,江珊便飞快地结婚生子,放缓工作节奏。

直到2000年左右,凭借与王志文二次合作的电视剧《说出你的秘密》,江珊才拿下了演艺生涯中第一个“最佳女主角”奖杯。

电视剧《说出你的秘密》中的江珊与年轻的徐峥

但对于事业,江珊一直没有太多进取心,虽然之后的几部电视剧让她的事业获得了另一个小高潮,但2007年,江珊却毅然决然地放下大部分工作,陪女儿出国读书。

这对“银幕情侣”再见面时,是2011年。

在电视剧《人到四十》中,王志文与江珊扮演了一对中年夫妻,和《过把瘾》中充满爆发与青春气息的爱情不同,这一次两人演绎的婚姻满是一地鸡毛与柴米油盐。

这一年,王志文45岁,江珊43岁。

《人到四十》中的王志文与江珊

对于许多影迷来说,1994年的《过把瘾》成为了他们人生中的“恋爱圣经”,人们被剧中近乎热烈的爱情所感染,甚至热切地希望剧外的王志文与江珊,能够如同剧中的方言与杜梅一样相恋。

然而实际上,或许《过把瘾》的续集就是《人到四十》——一对疯狂相恋的情侣,最终也会陷入具体的婚姻。

而王志文与江珊,或许是另一个平行时空的方言与杜梅——相比成为恋人,他们更适合成为搭档。

在成为初代男偶像之前,王志文只是北京电影学院一个“不太灵”的学生。

那时在电影学院,王志文年龄小,身材瘦弱,在那个年代他的形象被定义为“毫无特点”——既靠不上奶油小生,又不算是硬汉形象。

后来王志文才知道,老师最初招他进来时,本来也没打算让他做演员——因为他字写得不错,文化课也还行,老师最初准备招他进来当老师。

大四那年,王志文获得机会在一部电影中出演男一号,没想到戏开拍一个月后,导演开除了王志文,并对他说:“你这个人演戏,不灵的。”

这件事对王志文造成了巨大打击,他说:“我这四年就学这一件事了,却在临毕业被一个导演宣判不适合干这行,这种打击是毁灭性的。”

毕竟对于王志文而言,考入电影学院的过程充满坎坷。

王志文旧照

王志文的家境并不富裕,13岁那年他的父亲因为一场车祸去世,母亲一人拉扯兄弟三人成长,那时母亲在工厂工作,一个月的工资只有30块钱。

18岁那年,在上海市青年艺术团的话剧班里学了几年表演的王志文,决定报考北京电影学院。

专业考试地点被设在成都,来回一趟需要200块钱路费,对于这个家庭来说,这笔钱意味着母亲半年的工资。

王志文对母亲说,自己想向家里借200块钱用于考试,母亲回答:“这怎么说是借呢,你有梦想就要去实现。”

在当年,王志文获得了专业考试的第一名,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高考前十几天,王志文出了一场严重的车祸,导致盆骨多处骨折,且伴有残疾的风险。

为了让王志文准时参加这年考试,考试当天,哥哥找来一块门板将王志文放在上面,再用卡车运到考场,之后哥哥在教室后面铺了一张床,从天花板上吊了一块木板,王志文就将卷子用图钉钉在这块木板上,躺着答题。

那天,王志文发着高烧,监考老师还找来一堆冰块,放在王志文的床边为他降温,王志文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完成了三天高考。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坎坷经历,王志文无法接受自己在表演上“没有天分”这件事,更不可能轻易放弃。

王志文旧照

1988年,22岁的王志文从北电毕业,之后被分入中央戏剧学院担任台词老师。

1989年,他主演了第一部电影《秘密采访》,之后又陆续出演了《伦敦启示录》《正午阳光》以及《南灯记》,渐渐存下了一些名气,但对于“成为一名合格演员”这件事,王志文依旧对自己存在怀疑。

他说:“我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做演员,但你必须去尝试,不能因为别人一句否定就彻底放弃了。”

电影《秘密采访》中的王志文

而当王志文感到前路与梦想模糊时,作为他学生的江珊,也同样因为“表演”二字备受困扰。

在王志文从北电毕业的前一年,江珊考入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班,和她同班的有徐帆、陈小艺、胡军与何冰。

在当时,因为长得酷似日本女明星山口百惠,江珊在学校里出了名,每次她上课时,门口都会围着一群前来围观她的学生。

多年后,某知名主持人在节目中如此描述那时的江珊:“面对江珊的美,仿佛一切都可以被原谅。”

江珊旧照

按道理,对于一位表演专业的学生而言,这样的外貌条件能为江珊争取来更多的机会,然而实际上,江珊对于出名与表演都并不太关心,她说:

“我就不是一个有远大理想的人,我妈老说我不思进取”。

那时候班里排练表演作业,每次别的同学熬夜写本子,江珊就会跑出学校去逛街,临到交作业前,她会找到好友何冰,请求和他一起搭伴出演。

结果每次表演完,老师总会夸江珊演得好,何冰说:“每到这种时候,就把我们气的够呛。”

江珊(右一)与同学合照

左一为徐帆


回忆起来,江珊将自己的“小聪明”归结于父母的熏陶——江珊的父亲是话剧导演,母亲则是话剧演员,年幼时的江珊常在父母演出时站在后台,从另一个角度观看演员们的表演。

然而这种“小聪明”却也并不总是奏效,读大二时,江珊每次表演完,老师给出的评价都是:“你演得不错,但还是有些不足,但是具体是哪里不足,我也说不上来。”

这样的评价让江珊觉得迷茫极了,她开始渐渐对表演失去了信心,甚至打算退学,再去考一所外语大学。

在当时,因为江珊的班级是与人民艺术剧院的合办班级,她获得机会参加话剧《北京人》的拍演,扮演第二女主角素芳,在上百场的排练过程中,江珊渐渐找回了信心。

然而,虽然人艺让江珊明白了何为演员,但是毕业之后,她却放弃了进入人艺当演员的机会。

毕业那年,有一家新加坡唱片公司联系到江珊,表示想与江珊签约,将她打造成歌手,但在几番讨论后,江珊拒绝了对方的邀请,原因是唱片公司想将她的名字改为“江丽娜”。

江珊并不喜欢这种人生被过度干预的感觉,弟弟曾评价她:“在我们家她甚至更像男孩子,总想着寻找自由。”

江珊旧照

刚走出校园那几年,江珊拍摄了几部电视剧,却始终不温不火,但她却也并不在意。

那时她在中戏对面的胡同里租了一间不到10平米的房子,每个月房租200块钱,而她的收入却并不固定。

最穷的时候,江珊曾和好友刘蓓在街角买回来3斤包子,将包子蘸着芥末与酱油一起吃,想象自己正在吃高级日料。

江珊与好友刘蓓


直到1994年,凭借出演《过把瘾》走红后,江珊分到了一万块钱的片酬,成为了那个年代的“万元户”,拿到钱的第一天,她就拉着王志文与赵宝刚一起,吃了一顿涮羊肉。

而这顿涮羊肉也成为了江珊对那笔钱唯一的记忆,剩下的钱花去了哪里,她没有了任何印象。

多年后,江珊回忆起凭借《过把瘾》爆红的那个1994年,总会讲起一件往事。

那时电视剧播出不久,剧组去天津的一个商场参加宣传活动,因为他们人气过高,一批又一批的观众不断涌入商场。

江珊被人流挤得双脚离地,只能一边抓着王志文,一边抓着李诚儒,因为过于害怕,她还在人群中大哭起来。

江珊不知道这样的名气意味着什么,毕竟在那个年代,明星、偶像与流量还尚且没能形成一个范式。

《过把瘾》之后,爆红的王志文与江珊“单飞”了5年,直到1999年,王志文与江珊再次合作,出演了电视剧《让爱做主》。

《让爱做主》中的江珊与王志文


再次合作,王志文与江珊都有了很大的变化——江珊刚刚成为母亲不久,而王志文虽没结婚,却常有绯闻传出。

但总之,他们终究没有在影迷的盼望中走到一起。但好在,在剧中,两人依旧是拆不散的荧幕情侣。

多年后在一次采访中,主持人还开玩笑地对江珊说:“王志文是您的台词老师,那你是在和老师‘谈恋爱’啊。”

江珊笑着说:“那你要好好查一下,到底是谁。”

虽然在影视作品中王志文与江珊塑造了一对又一对经典的情侣角色,但在现实生活中,王志文却与江珊同班的徐帆谈起一段师生恋。

1987年,20岁的徐帆考入中央戏剧学院,彼时担任她台词老师的,正是那年21岁的王志文。

徐帆对王志文一见钟情,两人很快谈起恋爱。

王志文旧照


那时徐帆常去王志文的宿舍,还在小阳台上支起一个简易的小炉子,用来给他做饭,然而,这段感情仅维持了两年,两人就因性格不合决定分手。

据说分手的过程并不愉快,王志文将徐帆的东西从房间里全扔出来,引得左邻右舍都出来观看。

如今看,虽然在当时,这段感情对徐帆造成了极大伤害,但不久后,她就在《大撒把》剧组里和冯小刚谈起了恋爱,徐帆说:

“我觉得我就像一个弃婴,冯小刚认领了我的心灵”。

另一边,王志文也很快走入了新恋情,和徐帆分手不久后,王志文又在拍摄电视剧《皇城根儿》时,和那年23岁的许晴看对了眼。

那时许晴拍戏,他便常常开着刚买的奔驰轿车去剧组探望,1994年,两人还再次合拍了电视剧《东边日出西边雨》。

王志文与许晴


然而,和剧中的情侣形象不同的是,现实生活中,两人的感情却走向了低谷。1996年,王志文决定回上海陪伴母亲生活,而许晴却不愿意为了一段感情离开生活多年的圈子。
在几次讨论无果后,两人决定分手。

再谈到这段往事,许晴说和王志文的这段感情,让她改变了择偶观——“以后我再也不会和演员谈恋爱,因为怕自己分不清爱的是他还是角色。”

不过好在,分手后两人依然是朋友,后来王志文成为父亲,许晴还在采访中说:

“我特别爱他的儿子,非常可爱。”

在王志文的感情因为“异地问题”走向分手时,江珊却因为爱情决定离开生活了十多年的北京,去往上海生活。

1995年,在拍摄电视剧《我想有个家》时,江珊认识了演员高曙光。

在剧中,两人扮演了一对情侣,在拍摄结束后,江珊和父母说:“我要是不嫁给这个人,以后我可能会后悔”。

江珊在采访中聊高曙光

闪婚之后,江珊离开生活了多年的北京与熟悉的工作环境,跟随高曙光前往上海生活。

1998年,江珊与高曙光的女儿出生,取名“高亦心”——亦心可以合并成“恋”字,高曙光说,这是两人恋爱的象征。

但在这段婚姻中,两人也有分歧——高曙光认为婚姻最终需要落到柴米油盐,而江珊却觉得,爱情才是一段关系中运行的基本。

江珊(左)与高曙光(后左

2002年,江珊与高曙光一同参加了英达主持的访谈节目《夫妻剧场》,过程中英达两次问到有关离婚的问题。

高曙光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那一定是和平分手。”

一语成谶。

第二年,他与江珊便决定离婚,女儿高亦心归江珊抚养,江珊将分手原因归咎于两人聚少离多的生活:“有时候一年我们只能团聚2个月。”

分开后,高曙光说:“离婚并没有伤害我,我反而更祝福江珊,我们没有恨”。

江珊与高曙光

在江珊选择结束婚姻时,王志文却陷入了舆论风波。

记者何东曾这样评价王志文,他说:“其实有一句话可以用来形容王志文一直以来的心情——平静的坏心情,这是王志文最标准的心情。”

2000年,一位记者递给了王志文一张工作名片,然而王志文却用名片包住口香糖,转头就扔进了垃圾桶。

也正是这个动作,让王志文激怒了媒体圈,在那年的金鹰节,王志文凭借着《刑警本色》获得了“观众最喜爱男主角”一奖。

然而颁奖结束后,30多家媒体联名以“口香糖事件”作为由头,写了一封讽刺王志文的公开信,很快,王志文也不甘示弱地回击:

“你们不要自视太高”。

王志文对记者比中指

谁知道,在这件风波过去没多久,王志文又和电影投资方闹翻了。 

2003年,王志文参演了电影《芬尼的微笑》,在上海首映式上,面对媒体,作为主演的王志文指出了这部电影在创作拍摄过程中的问题与缺点。

而当记者提到,王志文凭借这部电影拿下了当年“莫斯科电影节最佳男主角”时,王志文更是毫不客气地回答到:“莫斯科人瞎了眼。”

《芬尼的微笑》中的王志文

王志文的这一系列行为彻底惹怒投资方,最终,他们以“单方面违反合作协议”为名,将王志文告上了法庭,要求他赔偿违约金25万并公开道歉。

事后再聊起这件事,王志文依旧不觉自己做错了:“坚持原则来的快乐,才是真的快乐。”

而对于王志文的种种行径,江珊并不意外,她说:

“王志文其实是一个很真诚的人,但是可能他太看重自己的这个真诚了,所以有时候会得罪人,让人觉得他不给别人台阶下。”

从1994年第一次合作至今,对于江珊与王志文而言,漫长的合作也意味着,两人见证着彼此的人生。

比如2000年拍摄《让爱做主》时,江珊与王志文三十多岁,江珊刚成为母亲,王志文则尚未决定是否要进入婚姻。

而当11年后,2011年两人再次合作《人到40》时,王志文成为了父亲,而江珊早已结束了一段婚姻。

江珊说:“我们在成长,我们的角色也在成长。”

王志文与江珊

2008年,王志文与曾为演员,后转战商场的陈坚红结婚,这一年王志文42岁,他说:

“我这个愚人终于娶到了天仙般的好老婆,这个日子值得庆贺!”

王志文与妻子陈坚红

也在同一年,两人的儿子出生,成为父亲后,王志文减少了自己的工作量。

因为没有微博,也很少接受采访,那几年,王志文开始渐渐淡出大众视线,不工作的时候,王志文很少参加聚会,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待在家中,或者是去球场上打打高尔夫。

虽然减少拍戏频率,但偶尔出现在屏幕中,王志文的表演总是格外耐人回味。

无论是电影《风声》中阴险毒辣的王田香,《青瓷》中精明的商人,抑或是《黄金时代》中的鲁迅,《一步之遥》里的王天王。

虽然在镜头中,王志文早已不再是《过把瘾》中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但他的每次出现 ,都能给观众带来一段全新的、立体的人物人生。

电影《风声》中的王志文

就连陈凯歌都评价:“北京电影学院这二十年来出了不少人才,王志文毫无疑问是其中最会演戏的一个。”

似乎时间过去,那个曾经被说“演戏不灵”的年轻男孩,如今也早已成为了拥有丰厚作品与经验的老戏骨。

时间给了王志文答案,同时也给了江珊答案。

2007年,在女儿九岁时,江珊暂停了绝大部分工作,陪伴孩子到国外读书与生活。

在当时,江珊身边的许多朋友都不赞同,父亲更是直接对她说:“你工作不要了?你是一个那么好的演员。”

和王志文不同,江珊始终觉得婚姻与家庭是高于一切的。所以在30岁时,她可以因为一段婚姻毅然决然地离开北京,前往上海生活,而40岁这年,又可以放下工作,陪女儿去国外生活。

对于事业,江珊也并非完全放弃,每年她都会拿出几个月的时间用来拍戏,江珊说:“这是我梦想中的家庭生活,是我梦想中我要在生活中扮演的角色”。

江珊与女儿

2017年,江珊花费3个月的时间,参加了一档名叫《跨界歌王》的综艺,在这档节目里,江珊最终拿到了总冠军,夺冠那夜,站在台上江珊说:

“没有你和女儿的支持与鼓励,我不会有这么大的勇气,谢谢你,我的爱人。”

江珊说的爱人,是一位叫做田小洁的演员,曾出演过《沉默的真相》《激情燃烧的岁月》等影视作品。

这一年江珊刚好50岁,一切都刚刚好。

江珊母女与田小洁

如今看,以1994年的《过把瘾》为起点,王志文与江珊这对荧幕情侣,已经搭档了近30年。

在漫长的岁月中,他们经历成长与跌倒,也都拥有过收获与成就,两人曾有长达5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但再见面时,默契依旧。

曾经有人问江珊,与王志文演过这么多次夫妻,是否会感到厌倦与疲惫,江珊回答:“碰到这么一个搭档,多难啊。”

江珊还与王志文相约,等到七八十岁的时候,再演一次夫妻:“想来就觉得很美好”。

王志文与江珊

或许,相比成为相知相伴的情侣,见证彼此成长的搭档关系更适合王志文与江珊,也更为长久且珍贵。

今年,王志文56岁,江珊54岁了,近两年他们越来越少出现在大众面前,如今的年轻人们对两人的作品与过往也开始愈发陌生。

似乎,属于他们的时代,被留在了那个渐渐远去的90年代,开始在时间里退去光泽与色彩。

但毋庸置疑的是,在那些属于他们的时间里,王志文与江珊曾经绽放出最灿烂的片段。

正如他们相遇的那部电视剧一样,人生过把瘾,或许就已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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