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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坏蛋就是“我们”,难道就该支持作恶?

吴老师醉后笑谈 近距离2 2023-02-21

昨天晚上虽然很冷,但还是去看了《阿凡达-2》,算是圆了一个小梦。
记得2009年《阿凡达》上演时,我所居住的小县城还没有电影院,很多人都“组团”开车到扬州去看。我们一家3口也和朋友约好了,结果我临时有事没去成,儿子回来后讲给我听,让我这个老牌资深电影迷眼红了好久。
这一次总算没拉下,挺好。
大凡这样的大制作电影,往往并没有精彩复杂的剧情,故事情节和《盗梦空间》那样的烧脑剧更是没法比。
它的强项是震撼眼球的视觉效果。
如果为了看剧情,以后可以补;如果冲着视觉盛宴去,错过了就再也品尝不到。
这类电影情节上都是一个套路:正义与邪恶的交锋。刚开始邪恶很强大、正义很弱小,但最终邪不压正。
这就是好莱坞的政治正确,如果哪部电影让邪恶成为最后的胜家,制作团队大概率以后就没法混了。
这样的电影在全世界走到哪里都特别受欢迎,即便是最邪恶的坏人也爱看。
好莱坞的聪明就在这里:它们所有这类高成本大制作电影基本都采用科幻题材,远离现实,这样就不会有人对号入座,哪怕是那些恨美国恨得牙痒痒的恐怖分子,也会掏钱去买票。
当年本·拉登被击毙之后,从他屋子里搜出来的影碟中就有许多好莱坞大片——一边杀美国人,一边还要看美国电影。
在这些远离现实的正义与邪恶的交锋中,所有观影者都毫无例地将自己代入为正义的一方。
到现在为止,恐怕没有谁在看《异形》系列电影时把自己定位于张牙舞爪、口吐涎液的异形,都认为自己和电影中勇敢的人类英雄站是一伙的。
两部《阿凡达》有意思的是,正义的一方是潘多拉星球上的土著和人类制造出来的“阿凡达”,邪恶的一方是人类——“我们”。
很显然,观众在看电影时没有人将自己代入为影片中邪恶的“我们”人类,总是站在“阿凡达”的立场。
但电影中在潘多拉星球长大的人类之子“蜘蛛”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不仅要站在“我们”人类的对立面去战斗,还要接受大反派——夸克上校——是自己父亲的事实。
在夸克上校沉入海底即将死去的最后一刻,“蜘蛛”把他救了上来,为《阿凡达3》保留下了反派的火种。
戏如人生,人生何尝亦不如戏!
看了这么多年的电影,很少有人将这种远离现实的影片中的正义和邪恶弄错。
在电影《阿凡达2》的影院出口处,随便问一个观众,他都能准确地区分出影片中的“好人”和“坏蛋”。
他会告诉你:阿凡达是正义的一方,因为他们是在守护自己的亲人和家园;人类——包括夸克上校的队伍和捕捞公司——是邪恶的一方,因为他们去掠夺、破坏别人的家园,还用残忍的手法杀死巨形海洋生物“图鲲”并抽取它的腺液,拿到地球上以每管8000万美元的价格出售,帮那些有钱的人类永葆青春。
很明显,他判断“好人”和“坏蛋”的标准是正义与邪恶、善良与凶残。
但是,当判断现实生活中的国家、团体或个人孰好孰坏时,却很少有人以正邪、善恶为标准。
他会说,某个国家、团体或个人不错,因为他与“我们”关系如何如何好;某个国家、团体或个人太坏了,因为他处处与“我们”过不去。
他此时的标准不再是正邪、善恶,而是与“我们”关系如何、有利还是有害。
他的理论前提是:“我(们)”永远是对的、正的、善的,“我(们)”永远是好人,站在我们对面的永远是坏蛋。
他们从未想过:万一坏蛋就是“我们”呢?

今年,这样的判断似乎比任何时候都多。
先是丰县的董志民,然后是唐山的陈继志。
对大多数人来说,鉴别出这两个坏蛋并不难。不是因为是非、正邪、善恶很清晰,而是因为他们都与“我们”没有利害关系。
然而,即便如此,“体谅”董志民的、责难被陈继志所打女子的大有人在。
倒不是因为他们与董、陈二人什么瓜葛,更不是因为他们分不清是非曲直,而是因为这两个人刚开始都被某个力量所庇护,“体谅”董志民的、责难被陈继志所打女子实则就是无条件支持那个力量。
如果一开始这两人就被那个力量狠办,那帮货斥骂他们的声音比谁都大、用语比谁都狠。
无他,无条件支持力量而已。
自今年春天两个毛子开战以来,这种货色无一例外都站在大毛一边,说什么大毛与咱如何如何好,说什么大毛倒了就如何如何的鬼话。
更有甚者的是,有人很直白地说:我知道大毛是坏蛋,但如果它怎样了咱就会怎么怎么样。
我很想问这种货色,你既然知道大毛是坏蛋,那你和他利益一体化算是什么情况?
《阿凡达2》中有一个细节可能很多人都没有注意到:当“蜘蛛”跟着捕捞船去捕“图鲲”时,他问一名船员怎么捕,那名船员向他介绍时,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看着出来,他对人类捕捞“图鲲”的做法十分不满,但又无可奈何。
因为,他属于“我们”人类中的一员,而且靠在船上打工为生。
他的力量不足以让“我们”变成好人。
处在“我们”当中,当坏蛋就是“我们”时,至少应当向他学习,不去为“我们”辩护,不去诋毁“图鲲”和保护它的潘多拉星球上的居民。
做不到止恶扬善,至少不要颂恶贬善。
在影片的结尾,“蜘蛛”虽然救了夸克上校,那是因为夸克上校的人类身份是“蜘蛛”的父亲,而且他也把“蜘蛛”当成了自己的“软肋”——为他放弃了挟持的人质。
但蜘蛛绝不会为夸克上校去辩解,在阿凡达与夸克上校决战时,他也绝不会站到夸克上校这一边。
但某些人是做不到的。
假如董志民是他们的亲戚,他们一定会为董志民辩解;假如陈继志是他们的哥儿们,他们也一定会说责任全在那几个女子身上。
对他们来说,亲疏、利害就是道德的标准,正邪善恶都不重要。
如果坏蛋就是他们口中的“我们”自己,无论有多邪恶,他们也要爬到道德的制高点上去谴责别人。
就像《阿凡达2》里的夸克上校一样。
——正文完——
给吴老师来罐乌克兰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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