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音社Acc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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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纽约”非虚构写作线下工作坊

在纽约,人们似乎过着多重人生,你永远不知道你遇到的人,将向你展示哪一面的自己,而你又将向ta展示自己的哪一层身份。你是谁?来自哪里?与谁相爱?被谁欺骗?你的公寓/社区/职场有什么故事?是否有一个时刻,你的故乡和眼前的城市发生了折叠?在刚刚过去的纽约文化沙龙讲座上,重音社的创办人钟娜和李骄阳分享了自己的非虚构创作经验和策略,同时也公布了重音年选Accently的非虚构征文主题:这里是纽约。好几位朋友在现场向大家分享了自己的纽约故事。我们惊讶于这些故事涵盖的地理距离,也被讲述者的真诚、幽默、脆弱所打动;从热爱攀岩的亚裔社群,到疫情时期的社区互助,每一个故事都为我们打开一条缝隙,让我们得以窥探到他人的隐秘人生。作为这个写作系列活动的第二场,我们将于10月初举办一次小型圆桌写作工作坊。希望大家可以坐在一起,一起讨论、分享和修改自己创作的纽约故事。优秀作品有机会入选重音年选,在纽约出版和发行。希望可以我们可以通过写作找到自己的声音,为生命的经验赋形。请有意参加本次线下工作坊的朋友在9月20日前,将自己的纽约故事投至邮箱accentsociety@gmail.com。来稿仅限中文非虚构作品,1000字至2000字之间。名额有限,我们将根据提交作品选择写作坊参与者,发出正式邀请。在此我们也把上一次讲座活动中提到的部分书目和写作练习放置于此,为大家提供一些激活文思的参考。希望这些练习适用于神婆、艺术家、建筑学家、码农,地产专家,各种各样的城市漫游者。如果你是艺术行业从业者,包括但不限于:饥饿的青年诗人,初出茅庐的艺术家,布鲁克林的独立乐队乐手,藏家,画廊主,art
2023年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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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元A实验翻译奖线上评审回顾

废絮的元曲式翻译{乌调}独眼纪游十箴曲【生津引】慢咂诗行,细咀辞章,辄将独眼内视,将百千味蕾圆张;岂鸡肋白嚼,岂蜡味白尝,把平白处来回勘索,定品出个妙津厚味原不在此厢。我口舌自生香,我口舌自生
2022年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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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音学院I韩美兰的创意写作通识课

重音诗歌奖重音诗歌奖终审入围长名单重音国际诗歌奖评审团阵容揭晓重音国际诗歌奖公开征集作品评委的作品:高杰I
2022年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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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音学院I田中裕希的诗歌工作坊

重音诗歌奖重音诗歌奖终审入围长名单重音国际诗歌奖评审团阵容揭晓重音国际诗歌奖公开征集作品评委的作品:高杰I
2022年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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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今今的诗 I 这是我的证词

具身之影组评委。重音诗歌奖重音诗歌奖终审入围长名单重音国际诗歌奖评审团阵容揭晓(征稿持续至2022/1/30)重音国际诗歌奖公开征集作品评委的作品:高杰I
2022年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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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音学院I钟娜的小说工作坊x 如何用英文表达中国经验

重音诗歌奖重音诗歌奖终审入围长名单重音国际诗歌奖评审团阵容揭晓重音国际诗歌奖公开征集作品评委的作品:高杰I
2022年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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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音学院I 方商羊带你读诗写诗 (一)

重音诗歌奖重音诗歌奖终审入围长名单重音国际诗歌奖评审团阵容揭晓重音国际诗歌奖公开征集作品评委的作品:高杰I
2022年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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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光的诗I 虚荣、痛苦和问,如离离之草

欲望很轻的人报贩,出租司机,新朋友,等电梯的无声息的光,穿出四肢的缝隙,脸没有话。已亲近的人没有话。但望而生畏的树,不存在但他们还未亲近你一丛模糊的树,无黑白的膨胀正午阳光下,你成了一场雾你的欲望,是过期安全套吹出的气球吗谁能走进一场雾,谁能毫不羞涩地在雾中脱光衣服不。你的目光,穿出你的皮肤,你的私处就是你的脸,而你的眼睛水汽般忽有忽无他们仿佛看见,一丛树在雾里升腾哑然而止的裸体仿佛并未发生原上你的沉默如一座山山从无表情,不为遮挡坟挖在山腰我的骄傲,残忍,愤怒,怨恨,乞讨埋葬于此,于花鸟刍狗间虚荣、痛苦和问,如离离之草如生生不息的死你的门曾在原上,已托体无迹我是结结巴巴的碑,我还想走掉山中庭院,白杨阳光吹动白杨叶子暗影噼噼啪啪,轻喘挣扎某个时刻,风停止了呼吸停止了对活物和死物的包庇允许它们的拥抱,无限慢镜或在近处,在低空构成真空在鱼池边,和眉前的木立山屏上在不速云层铺下的阴冷里王宇光,译者。出版有《维特根斯坦传》(瑞·蒙克)《欢迎来到猴子馆》(库尔特·冯内古特)及《剑桥鲍勃·迪伦手册》等多种译著。王宇光是本次重音国际诗歌奖单元A实验翻译组评委。重音诗歌奖重音诗歌奖终审入围长名单重音国际诗歌奖评审团阵容揭晓(征稿持续至2022/1/30)重音国际诗歌奖公开征集作品评委的作品:高杰I
2022年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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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迟的诗 I 春天在黑墙里死

·奥斯维辛书以马忤斯「你们,为什么在死人中寻找活人呢?」*加尔慕罗山,你雾中的圣母云衣你泛着露光的圣灵葡萄园。还有你烧不完的加利利人,就继续在天堂的渊薮里烧,在白天堂的黑烟囱里烧,在碧色的托帕石眼睛里烧。晴空万里的炎夏,你在耶路撒冷作客阳光像一月的伤寒斑疹,比疟疾更让你寒冷。返乡的时候莫要行水路,你莫要惊醒贪食的水中恶鬼。尽管我已奉上熏香与黄金,还有我的眼睛它再也不能成为我的语言。「亲爱的,人竟然可以死亡两次——」「一次为清白的生,一次为清白的死——」不,革流巴,我企盼救赎的兄弟人还可以一再地死,就像总有人可以一再苟活在风雨飘摇的人世间。我们何尝在这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走失又何尝见过未曾现身的上帝。*
2022年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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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音诗歌奖终审直播进行中(附终选名单)

Word和表演性诗歌。协办方《光年诗刊》由戴潍娜主编,是一本持续关注、翻译、引进国际诗坛最新作品,并推崇以朗诵、音乐、表演等形式演绎诗歌的国际诗刊。赞助方British
2022年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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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小月的诗 I 我想象我听到绿色,在樱桃树里穿针引线的声音

Journal》的艺术总监和编辑,《渐近线文学季刊》英文版的博客编辑与《Cicada》诗刊的诗歌编辑。她的个人网站为:shellyshan.com。单小月是本次重音诗歌奖单元D
2022年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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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锦鸿的小说I鬼海

鬼海入夜之前,天空与海的接壤逐渐模糊了分野而交融为一个灰调的普蓝,那是一天之中离现实最远的一段时刻。热带南方的闷雨飓风淅沥不停,我醒于夜前的幽暗中,穿过卧室,暗像勾过芡的稠酒,在幽暗之中我俯下身来贴在地板上嗅闻雨的味道。暴雨带来一些生的气息,暴雨在此刻比我的律动更鲜活可信。渐渐地,雨停了,我起身去阳台查看绿叶植物和牡丹,自北方带来的牡丹种子与千里迢迢运回的大叶君子兰完好无损,它们作为沉默的见证经受着神秘的滋养,意外在热带扛得住台风与骤雨的冲洗。土壤在雨后散发出新鲜的内脏气息,来自身体内部的迷醉味道让我蹲下在植物之中出神,土壤是自然的介质,将人体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滋味连接上迷走神经而试图唤起某些更阴暗强烈的情绪。这些绿色的大叶与紫红色花瓣经受人体碎片的滋养而趋近于酒狂的状态。我不清楚碎片与骨灰是否已经被消化殆尽,在物理层面也许,而精神层面似乎肉眼可见那些还新鲜的血液和骨灰在雨后的土壤中依旧发出尖啸的嘶鸣。二零一四年深秋,沈周协同曲丹由北开车前往这个热带岛屿,奔赴他们退休后的梦想之屋。第一次开车经过整条长江沿线的所有城市,对于来自塞北的曲丹而言接近于凯鲁亚克跨越美国,尽管曲丹不知道谁是凯鲁亚克,也不认同女儿,也就是我对凯鲁亚克的某种精神共鸣。曲丹决定南下的原因是因为厌弃塞北所有散漫的一切,厌弃回顾自己曾经被大时代所抛弃的中年和奉献一生的青年时代。在一生的梦想似乎都没有实现,也没有在女儿身上延展实现之后,她将之怪罪于塞北所代表的低下、艳俗和落后。大雪常年封顶后,门外与门里成为截然不同的两个时代,门外是遗留在历史中再也无法回来的荣光,而门内,则是曲丹与沈周退休后日渐凋零的日常。曲丹常常向我回忆八九十年代北地的时髦,在她往其他城市的会议见闻中常常得到许多外地人艳慕的眼光,苏式连衣裙,港式卷发与日本口红,每一张照片中的人们无论来自长江以北或以南,都无法与曲丹高昂的头颅比肩。在我模糊的孩童记忆中曲丹的确是一个非常明艳的女人,会说些简单的俄语与日语,配合沈周的手风琴一起亮相时,往往带着《莫斯科不相信眼泪》甚至《庐山恋》中演员的贵气。虽说曲丹与沈周一生都没离开过那片热土,却依照自己在电影与杂志上看到的碎片将自己打造得光彩照人,似乎唯有这样,才能未卜先知的为未来的自己留下可供咀嚼的回忆。而人生后十年的曲丹,的确完完全全把自己塞入了回忆再不肯出来。我对着我最熟悉的那株黑巴克叙述我对曲丹这个人的回忆,黑巴克开得灿烈如熔岩,叶片与花瓣都栩栩如晨间新露,我叙述得缓慢而低沉,处境与空间都凝成固体,没有第三个人观看。人生一旦缺乏见证者,就极易跌入维吉尔与但丁所经过却不进入的“地狱中最深的地狱”。于我而言那地狱无疑就是这每一个进入长夜之前的幽暗,阳台和卧室的灯泡早就被我自行拧下,自从阳台被植物填满,我便自顾自的认为植物需要在自然的光线下睡眠与醒来,没有一丝人造的光线值得被留下。曲丹是一个很会做面食的人,尽管我并不那么爱吃面食,也极力在过去的二十几年中摆脱身上那种北方人的气息,但在这热带岛屿的每一个傍晚,我都很怀念曲丹做的水饺,六分韭黄配一只大虾,再加三分鸡蛋和一分猪肉,带着魔力般牢牢抓住我的胃。上学时每次离家前曲丹都会做满满一饭盒,我在十小时由东亚至西欧的飞机上像吃零食一样一只接一只的塞进嘴里,北方全部的意义都凝固在这只韭黄三鲜馅的水饺里。至地狱之后,我发现手里还是捧着一饭盒曲丹做的水饺,食物成为了虚无中唯一的实在之物,虚无被我一个人听到,世界也在这一只接一只的水饺被送入胃中的过程里消解殆尽。黑巴克,原生于南欧小岛的花种历经半个赤道的旅行最终回到了赤道另一个末端,泰然面对一个静默者的疯狂与每日傍晚绵延不绝的倾诉,这之于世界的毫无用处和意义的角落中,我端坐于花前絮絮而谈,再谈也无法使话语延伸出六十平米的范围。当代之于我在每个傍晚中都消失不再,我自行进入古代的怨颟循环。花朵当然不会开口,曲丹也不会再开口,无论是生是死的曲丹都无从理解我那些深刻曲折的内心碎片。在她与沈周的葬礼中我捧着遗像没有表情,没有眼泪,不发一言。曲丹的妹妹们,我的小姨和大姨都焦急,你开口啊孩子,你为你妈哭一哭。不不,我的内心沉默作答,不不。九百八十一片米氮平,其中有我以自己名义多向精神科医生分批开好的五百一十九片。米氮平是一种超过100毫克便会长睡不醒的抗抑郁药物,我在重度抑郁最败坏的阶段常靠它来保持十二小时的睡眠。时空因此被划分成了等量的两部分,现实因为过量的睡眠而变得如同在水中,每个人的话语在我的耳中都听上去一样模糊。很奇怪,过度睡眠与持续失眠时的白天会感觉同样虚假,现实与梦的界限越来越难辨,在梦中,已亡之人与未亡之人交杂,没有一种星辰诞生的碰撞能够与人类脑内的地狱相提并论。星际间的爆炸只是自然的咳嗽,人内心由细胞而生的微小直到壮大的悲剧以亿兆倍的力量直逼“行星相撞“,而这壮大的抛物线又过于漫长,如同在原始森林中出现一间功能齐全的超市,这才是最大意义上的恐怖奇谭。我嫉妒葬礼上的小姨们、表亲们、大哭大喊“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姥姥、不断拗哭成一支合唱团的老同事老同学们……这些我几乎没有见过面的人,几乎没有讲过话的人,在曲丹和沈周的日常中我也没有听闻过多少的人们,以一种整齐划一的悲伤姿态表演出了教科书式的悲伤。我又一次进入了水中,咕噜咕噜,呼哧呼哧,水波的声音搁在人们和我的对话之间,渐渐的人们对我的木讷静默不耐烦起来而四散离去,我坐在人群的尾端盯着堂上那两个黑色相框。他们用了沈周与曲丹较年轻时的照片,是我还不太认识他们时的照片。这群戏使得整件事情看上去的确像一个日常悲剧,姥姥和大伯坐在棺前的拗哭似乎也比较合理,付钱请来的主持人声泪俱下,普通哀乐与宗教哀乐交替播放。门外,有一队萨满正百无聊赖的等着节目的开始,为首的出马仙是一个五十几岁的妇人,二舅恭敬的递上一根中华,我几步凑上去也拔过一根自行点着,二舅狠狠的剜了我一眼,又碍于在出马仙面前不好发脾气,只能像一只河豚一样闷着脸离开。我以激怒这家人为乐,这家人以与我共处一室为耻,而这对夫妻的葬礼则强行将我与全家再次狠拽到同一屋檐下,不知道最后怒气郁结的到底是我,还是剩下的所有人。我蹲下抽烟,白中华散发着好闻的烧烤气息,不知道烧沈周和曲丹的炉中会不会也有这么好闻的烧灼味道。身边的出马仙盯着我的额头缓慢搭腔,你看到骨灰了吗。我呛了一下,透过烟雾将眼神转到她脸上,你说什么?她慢慢重复,你看到骨灰了吗,你父母亲的骨灰。我十分疑惑,沈周与曲丹的身体还躺在我们一百步处,这个妇女却跟我谈什么骨灰,是何用意?看我疑惑不答,出马仙三指搭上我的天灵盖再说:记得拿到骨灰,带着养它。说完,便再偏过头去一语不发。留我在这个妇女身边抽完最后几口烟,再经受路过的亲友们目光洗礼。面对后者,我习以为常,沈周与曲丹还存活在世时,我尚勉强替他们顾及面子,如今他们就躺在我一百米之外,成为两具空壳,我终于再也不必保留任何勉强。绝望的自由包裹住我而将我固定在原地,我忽然发现自己无法起身了,两腿如根般扎入水泥地面中,我试着用手撑起身子,却发现一触地面后手心立刻被吸将进去。难道天与地始终就是舍弃不下我的肉身而要时刻找寻机会将我拉进地心?在我少时每一个无法反抗沈周与曲丹的爱或恨时,我都只能让自己谦卑的伏在地上,让处境的每一片碎片俘获我,假装自己的肉身浑不存在。没想到沈周与曲丹灰飞烟灭后,竟延伸至全空间乃至全宇宙,仿佛每一寸空气和泥土都是他们肉身的延续,我依然还是要在这处境的重压之下俯身下来,无法自拔。为了嗅闻火炉烧人的气味,我再也没有回到灵堂之中,目光跟随殡仪馆那巨大如阳具般的烟囱,我没看到任何传说中的黑烟冒出。据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幸存者描述,人体蛋白质燃烧的气味吸入肺中后会产生瞬间的魂魄离体感,像某种剧毒而诱惑的天然烟草。与地面挣扎撕扯之后我决定留灵魂的一片给它,另外不知道还剩百分之几的魂魄勉强支持着中年肉身机械接过沈周与曲丹的骨灰盒,一场冗长的人间聚会告一段落,亲戚们泪眼纷纷摁住我肩头许我要为生身父母报仇雪恨。而我抬眼与那出马仙对上目光后脑中响起那句嘶哑的“拿到骨灰,带着养它”,一瞬间之下我决定再次回到热带。报什么仇雪什么恨呢,我抚摸大价钱打造的骨灰盒,黄金的骨和玉的螺钿,冰凉刺骨的瓷是摸上去最类似人体肌肤触感,是古书上对贵价瓷的描述。粘手,同时也因为细腻微软而令人心生恐惧。可我从没真正的触摸过沈周或曲丹的皮肤,在北方习俗里,父母亡故,需由大儿为他们洗身着装。可我面对这习俗吓得发抖,没有一丝力气去面对那二人的肉身。这巨大充满了空无而无法言说的恐惧,不知道谁传承了如此毒辣而作呕的习俗,我突然无法直视我从未有过任何肌肤接触的生身父母。东亚粘腻而内卷的隐秘习俗时而南辕北辙的互相矛盾,我记得生前连拥抱都吝惜的父母那机器人般既视感的皮肉,为何随着身故就突然变为了我的“父母”?肉身的父母,情感的父母,随着死亡才真正来到我的身边。所有远离的所有都因为距离而加重了其在生命中的量级,国唯有破,家唯有亡,才是身份最终完整可纪念的可能。关上窗,黑巴克和君子兰的叶片上蓄着雨水,颗颗似皓石在昏暗中刺眼。我伸出舌头品尝叶片与雨水的味道,微酸发苦,不知道曲丹在我记忆中唯一那次崩溃后的眼泪是不是尝起来也类似此刻的雨滴。很奇怪,在曲丹生前我从未试图联想过她与眼泪之间的关系,在任何一个值得悲伤的情况下我的父母都没有露出过丝毫悲伤的表情。没有哭,鲜少有笑,没有丝毫身体接触,我少时刚刚被投入集体生活时意识到我因为长期被隔绝了情感的输入与输出而无法感知他人的悲喜,于是很长一段时间里,在秘密之中,我努力对着镜子练习与他人表现一样的悲喜表情。努力做到看起来不那么突兀似乎是我寄宿学校的几年中最关键的功课,不要显得无情,不要显得激动,不要看上去与他人太不同而被特别注意到。曲丹这盆黑巴克开得太烈太好,绒面的花瓣肥大而伸展,好像年轻时的曲丹在交谊舞场的翻飞裙裾——而我没有亲眼看到过,不知道后来那个颓败、沉默、最终身故的曲丹也有过万众瞩目的时刻。极北之北,在终日冰雪封门的城中也曾经过半个世纪的黄金时代。钢铁与石油的国有大厂曾让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确是国家的重要组成部分。九十年代初人们结伴在周日去看日本电影,模仿其中的着装与香港明星的卷发,沈周在街道办中组织了交谊舞表演队,而曲丹会在过年去看山东老家亲戚时骄傲的带着谁也没见过的、只存在于电影中的礼物包出现在方言浓重的乡下。“官家人”,“工人老大哥”——一直延续到九十年代中期,延续到地震的前一刻。不同于自然裂变前会至少能感知到一些异象,在北方第一次社会地震前我们都没感受到任何与前一刻不同的异常。我现在有很多很多的时间一点一点复盘所有支离破碎的回忆,人在长期的隔离和封闭之中会自然倒退回过去的时间里,像一个清醒的阿兹海默患者,我自主断绝了所有之后的时间而一意孤行的往过去前进。在九八年曲丹被劝退的那晚,我与邻桌在学校后院的防空洞中疯跑得大汗淋漓,回家后被满屋弥漫的烟雾呛到咳嗽连连,曲丹一人面前堆满了一烟灰缸的烟头,而沈周与我都战战兢兢陪坐不敢搭腔。曲丹是七十年代时的三八红旗手,社区最年轻的劳模,时髦、勤勉、偏执、精益求精,因为偏执而加重其他更加钻牛角尖的特质。98年的那个晚上,我第一次感觉到空气凝固如铁的质感,我关上房门,像之后的每一天一样开始习惯压抑呼吸的体感。从九八年开始的之后五年,我每一天都在提醒自己倒计时的指针走到了哪里,我还有多长时间就可以彻底与这个家划清界限。九八年开始北方全境的街道上响彻刘欢的那首《从头再来》,而怎么从头再来,从哪里到哪里才能重回过去的荣光……国家并不会教你这些,国家希望你管好自己,希望每个人都可以自觉自愿的管好自己,可以不那么狼狈和羞耻,可以无论如何失败都能加满油重来,假装那虚拟的加油站是实体,假装失败全是自己造成,你要感恩,你要知足,你要奋发图强东山再起,心若在,梦就在,你要相信所有的损失都是自己的原因,你要相信你出生便带着原罪。多年后我看到莱妮史芬施塔尔的镜头缓缓扫过兢兢业业的柏林人民和水晶之夜的碎渣,神户的少女们奔赴东北成为关东军慰安妇,几万越南人与柬埔寨人在红色高棉的号角下晨起奔赴农田……我的脑中都会自动响起少时的魔力旋律,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爱是时常被提起,但每个人都没感受过的事情,你爱我吗,我也爱你,爱这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我爱你白雪滔滔的北国,我爱你碧波滚滚的南海。因为爱,无论如何都可以从头再来,好像在98年之后我们陷入了从头再来的循环,某几年沈周在广西,家中堆满了无线电激光血液净化仪;又未几换曲丹上日本,五年见了三面,我家因此换了全套的假红木家具,我的文具及洋装也因此领先同学了几年,但后来我们选择绝口不谈那五年细节,我们决意集体忘记那五年,假装一段时间或一件事从未存在过,是我家最拿手的好戏。曲丹彻底回国时我恰好升高中一年级,沈周对我说,沈缘你准备好出国了吗。我以为会被送到曲丹已建立起人际关系的日本,我是阅读日本漫画和收集日本Fruit街拍杂志成长起的一代,真切地盼望可以去看看东京巴比伦里的通天东京塔和东京朱丽叶中的彩虹大桥,最不济,也可以换上烤肉辣妹妆去歌舞伎町体验不良少女。但是沈周面色铁青,沈周说不行。不行,你不准去日本,你去加拿大。我的一生至今回顾起来十分短暂而曲折,在98年之后,家中三人各怀鬼胎,而那鬼胎孕育至今难以分娩,导致每个人都深陷在盲目维持关系而内里持续腐烂的无间地狱中。整个千禧年到新纪元的十年我被远远放置在加国最北的地方,同为质感相似的北地,蒙特利尔每年十月起大雪封门,愚痴的白种大汉行于路上目光呆滞,食物油腻而笨重,周围充斥了夜夜笙歌的国人与不知明天为何物的滑板少年们。离家第四年时,故乡之于我成为了越来越稀薄的抽象之物,与高中周围人的格格不入和离群索居使我终日沉迷于滑板和插画,虽然这听上去像另一个媚俗刻奇。但每晚去公园玩玩滑板,与另外的板友沉浸在麻烟和音乐中的确能暂时忘记家与国。在每年与故土一样大雪封门的几个月中我始终在猜想曲丹在日本的那五年到底在过什么样的生活,也有大雪吗,像电影中一样与来自福建的黑帮和东北的残留孤儿二代周旋吗,手持烟杆吞云吐雾吗,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流连忘返吗,我妈会在那不言说的时间中从事着离我们熟悉的家长里短最远的职业吗。一切刻意不允许被言说的秘密都会成长为人生最大的疑问,会融入血液和骨髓,会在每晚睡前或每一场无聊清醒的性爱中涌上脑海占据思维,是吗,曲丹,是这样吗。因为没有人愿意谈也没有人愿意疑问,所有人都成了被遗忘的时间所诞育的魂器,每一个细胞都囿于那有限的时间无限的谜题之中,曲丹在不自知中于将灵魂的一小部分囚禁在了幽暗的冰下,我被送往万里之外的冰湖之巅,我成为了她那被囚禁的魂魄碎片,为所有人都不感兴趣的无人问津的秘密无声长歌。曲丹为我家的没落再兴做出了长足的贡献,感谢她带回的真金白银,沈周赶上了千禧年后房地产和股票的快车,在接下来的十年中四处置产,不多时我家便又回到昔日的荣光中,也许更甚。感谢她,我得以在年轻时的十年中活成了废柴米虫,直到下一个十年的来临。
2022年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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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尔的诗 I黄昏,落日像一头犀牛

某次,从望京高楼中窥向窗外,群峦压城,尸如蜉蝣般朝生暮死。汽车拆卸了排气管,吹粉紫的气球向天空兜售。街头派对嘈杂,人声,匹配绝难公允的气候症。
2022年3月16日
自由知乎 自由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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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曼的诗 I 夜之密林站立的稻草象

我们丧失那极乐的花园久矣。在行夜中委婉的修辞,温和的语调,一个黑甲兵团穿过极边、烟瘴,抵达离散之梦乡模拟使者的高贵风度,索要一个新娘
2022年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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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慧怡的诗 I ​黯红的剪纸动物相约出没于睡眠的深谷

在新奥尔良,我父亲爱我,我母亲不再沉默而温柔地浇灌窗台上的蜀葵;在新奥尔良,曾经有一个人虽然我是独自坐在投下阴影的风车旁;在新奥尔良遍及世界的日落中痛哭被认为是轻而易举的并且实际上也是这样
2022年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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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安的诗 I 我们在夜晚谈论爱

出生在干巴巴的城市里,我时常臆想生活在江边的人们都拥有湿润的脸他们的嗓子和灵魂都是湿哒哒的,稍微用力就能拧出水现如今干巴巴的城市里人们也有湿哒哒的脸补水面膜是个大生意,足以推翻六百年的刻板想象
2022年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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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滨的诗 I 只有鱼的切齿依稀难辨

法镭,男,原籍乌托邦,短发无尾。柔情,会吹喇叭花。一九八九年走失至今。口音南辕北辙,穿一身迷茫,喜唱反西皮。曾暗恋曼陀铃,冷出一脸月色,自此青葱不再。偶尔歪脖而登高望远,惊恐时狂奔出窍。
2022年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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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松的诗 I 无数巨石在滚落中变成猫头鹰的脸

歌德我们在公交车里谈论那些被削平的峰顶像深夜冰河里的木筏它们簇拥着,无法移动引路人熄了手里的灯被腐蚀了封面的书在黑暗里早已结了冰里面有古时的植物苔藓、山毛榉的枝叶五月的什么花,或是岩石里的冷绿草茎可是这些都与他无关你写下他的名字就有旺盛的春天降临带着无法形容的饱满就像并无漫长的时间礼物有没有想过,把乌鸦送给我,还有它们的树枝,在天黑前轻巧地折断,带着星光摆在屋子外面,挨着车站其实也可以把这样一圈道路送给我,它的上面缀满了灯影还有很多看不清的电线与柱子,这样我就可以走回来或者只是把影子送给我,我把它覆盖在草地上有些变形也没什么不好,来桶清水,就有另外的图案或者送我一个烟盒吧,我拿它装乌鸦的那些羽毛把它们变成冰块,放入冰箱,挨着昨晚的蔬菜我送你一小块冰,或者是几根树枝,一小块草地或是玻璃墙壁上的一颗水珠,它正挨着我的指头鲸它们被台风卷上了沙滩,或是自己搁浅在那里,白光照射着身体的表面,你醒来后就能看到它们,像穿戴完毕的潜水员注视着幽暗动荡的水面。南京我们在中午奢华的日光里舒展身体,在窗边看那些没有变化的幽暗窗口,很多枯叶在坠落,那些路啊永无尽头,从寂静的陵园直到暮色染黑的车站,总归是这样,你在摇晃,在外面,看着这个粗糙的世界,把落日打磨得光滑。导航
2022年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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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寅的诗 I 昨夜下着今天的大雨

巴黎已经令我心生厌倦能请你把音乐关了吗能让这屋子里只剩下黑暗吗请让我闭上双眼放过这些无助的夜晚让我能够听得到你起伏的呼吸下午的天空突然变暗海面突然有了阴影所以,并不一定是在雨天你才会在手心缓缓转动这只黑色的杯子你需要同一种颜色只是黑色,就像这药片的底色你让我接受了我的脆弱我明白你担忧的黑夜是什么颜色是什么颜色?是这样的颜色吗?是这些吗?是吗?是吗?“六月,播种向日葵的季节尼斯的向日葵还埋藏在地下……”纽约的来信只有只言片语原来七月才是开始我远离祖国,远离盛夏也远离了你,巴黎已经令我心生厌倦说多了就是威胁说多了就是威胁,朋友但是,不要忘记笑不要忘记毛病总在车轮中不要忽略难以避免的同行的忧伤不要让破损的友谊像桌上的水迹那样消隐 说吧,保持无可替代的嫉妒用这只手去征服另一只同样激烈的手抛向空中的分币必须有正反两面亲爱的朋友,说多了就是威胁说对了,就是死亡昨夜下着今天的大雨昨夜下着今天的大雨冰冷的天赋一样美丽城市此刻隐含着悲伤琴匣里留下了玻璃的灰烬飞艇的命名一再延迟我依然不知道声音的颜色一定要走到世界的尽头天使的泪水才会模糊了大海嘴唇下的秘密贴紧狂风不是钥匙,也不是火焰不是星光里的羞怯,更不是今夜下到明天的大雨此刻无须知晓生死星光暗着,却看得清你闪亮的嘴唇和眼睛你一手抱着膝盖,一手端着咖啡,等待水温变凉我倚靠着熟睡的石头,听着不安的蝉鸣掠过你的脊背就像看你在雨后潮湿的窄巷里艰难地倒车也许揉皱的衣服应该再熨一下也许应该再次拨动夏季的时针咖啡杯里荡漾的图案是你我无法预设的结局这世界已经坏得无以复加,我们只是侥幸在这空隙短暂停留此刻无须知晓生死只有走廊里的灯光依然灿烂王寅
2022年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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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裕希的诗 I 漂流编年史

夜曲的证据不论是什么在上方歌唱,下来吧。饮下我眼中的湖水,狂热与杜鹃花都在岸边茁壮成长。口干舌燥就不要进食——即便一点面包也会让你血流不止。回来吧。没有一头狮子会吞食被深爱的
2022年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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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杰的诗 I 像/线

重音新声奖评委。重音诗歌奖重音国际诗歌奖评审团阵容揭晓(征稿持续至2022/1/30)重音国际诗歌奖公开征集作品
2022年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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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音国际诗歌奖评审团阵容揭晓(征稿持续至2022/1/30)

Magazine》《洛杉矶书评》《中国新闻周刊》《生活月刊》等。跨媒介诗歌实践曾在纽约现场艺术中心、移民艺术家双年展、Performa双年展、洛杉矶设计节、希腊国际电影诗歌节、Chashama
2022年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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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留档案I殊不方:把没意义没道理的主题,置入一个语言的动力系统中去考虑

2019年发布的数据显示,中国有8座城市进入全球人均街头摄像头数量最多的10大城市名单,其中前5名都来自中国。并且,中国的监控摄像头仍在继续迅猛增长中,它将形成一张无所不在、无所不窥的天眼网络。※
2021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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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留档案I 姚多金的诗

twigs(这首诗是我们小组的同学每人用一句话形容自己的practice,然后再把所有的文字整理在一起,每人去按照自己的角度进行重组)****Ta们也在双语写作:Wenfei
2021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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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音国际诗歌奖公开征集作品

PhotographsTa们也在双语写作:Wenfei
2021年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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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赛选章I艺格敷词奖《在格拉斯哥》

重音国际诗歌奖参赛选章作为本次苏格兰国际诗歌驻留项目的闪亮尾章,重音社将在英国文化教育协会的二轮赞助支持下,推出重音国际诗歌奖。本次奖项秉持着拓延诗之疆域、发现创作新锐、打破既有边界与促进多元交流的开放精神,即日起soft
2021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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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赛选章I实验翻译奖诗歌原文

重音国际诗歌奖参赛选章作为本次苏格兰国际诗歌驻留项目的闪亮尾章,重音社将在英国文化教育协会的二轮赞助支持下,推出重音国际诗歌奖。本次奖项秉持着拓延诗之疆域、发现创作新锐、打破既有边界与促进多元交流的开放精神,即日起soft
2021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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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留档案I苏格兰诗人特辑

过去的这个夏天,我们曾邀请到了三位重磅苏格兰诗人担任重音社诗歌驻留项目的导师,开展了有关方言诗,创意翻译,诗歌与艺术、音乐作品的互文等讨论。我们在这里回顾一下几位工作坊导师的诗。Don
2021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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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留档案 I 沈至的诗

沈至,1998年生于成都,青年诗人、译者。本科毕业于牛津大学心理学、哲学与语言学专业。诗歌品牌“The
2021年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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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留档案 I 王峥 x 瑤族詩歌

节选口述史体:《過山榜》(《評皇券牒》)关于政治矛盾、民族矛盾《過山榜》又名《評皇券牒》,是中國南部邊陲地帶的一種文書。它們被當地少數民族瑤族當中人口最多,且居住地帶最廣的族系「盤瑤(Iu
2021年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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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留档案 I 冷冰清 x 诗与人类学(以及菌子)

还有哪些有关菌子/发酵的有趣创作,欢迎留言告诉我们,欢迎自荐!Ta们也在双语写作:Wenfei
2021年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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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留档案 I 武力洋 x 诗歌与政治

Gatwood是我最喜欢的作者,没有之一!她是一位美国当代诗人,出版过两本诗集。她的作品是粉红色的。泡泡糖味的。滚烫的。渗着血的。我曾经跟朋友说过"No
2021年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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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留档案 I 盛钰 x 声音诗(上)

《Horizon》“素材来自我的soulmate的zoe为我写的两首诗--我将其中一首改编成一首歌,另一首在背景同步穿插朗诵。两首诗时隔两年却如姊妹般呼应,指向同样的未来--自由与逃逸。”康苏埃拉
2021年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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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留档案 I 林小颜 x EDM电音诗

电音,是使用电子乐器以及电子音乐技术来制作的音乐。诗歌与电音的结合可将诗歌以更多元的声音形式表达。在这次电音诗歌工作坊中林小颜和我们一起探讨了文字与声音的通感,声音采集,sound
2021年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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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音五问 | Five Questions with Chang Wen

instagram.com/dionysusisnotdrunk.Why
2021年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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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虚处:Conversation with Shangyang Fang

Rutherfurd交流之后,他对自己发表在2021年夏季刊上的诗歌进行了一些思索,这些诗歌选自他的处女作诗集《葬山》中,将于2021年10月由Copper
2021年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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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留档案 I 解域诗歌创作接龙

晨宝&康康球共⽣体在此联袂发起⼀场反中⼼反统⼀的“n-1”千⾼原式块茎创作接⻰,以探索诗歌与其他艺术形式作为解域场所或途径的可能性与极限。通过这场沿着线性时间伸展的创造仪式,我们将模拟逃逸之线在不断解放、围困、回落和再逃逸之间踉跄前⾏的接⼒⾰命(relay)。我们将与⼈类对“(order)”的习惯性渴望逆⾏,亲⾝在艺术活动中试验德勒兹与⽠塔利所说的探索新事物诞⽣条件的“实践哲学(philosophy
2021年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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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留档案 I Amiko Li x 诗与摄影

艾阔问Aimiko1.请你聊聊:空间、材料、诗,这三者之间的联觉吧。之前在和一个朋友聊天中想到,作为一个以影像为主要媒介的艺术家我基本没有拍摄过空间。空间之前对我总是特别抽象的概念,我喜欢人。我喜欢观察喜欢的人的手指,喜欢期望和怅然若失的纠结,热闹的市集里掩藏不了的眼神。我是喜欢诗的,以一个真正的局外人的身份。我不需要明白情景主义去欣赏诗歌“安静的世界”的美,因为那是一种更原始更感官的认可,诗歌它接纳了我。至于材料,我始终觉得材料和身体会替你做选择。摄影的偶然性,诗歌的不确定性,表演的即兴……创作的时候几乎没有过“这个想法或许用另一个媒介创作或许更合适”,基本就是顺着自己的情绪直接就进入创作了,根本不会顾及拿的是胶片中画幅或者纠结用英文还是中文写作。2.身体、躯体、肉体、肉块、果肉、肉,这类东西,你怎么看待它们,它们在你的创作中是什么位置?我似乎不太想肉这件事,皮肤我经常会想到。皮肤上的汗毛,角质,温度,很爱想那些。皮肤会沾上灰尘,印下指纹。是枝裕和的电影空气人形中的nozomi来到人类的世界意外地开始模仿和探索,在爱和失望中越来越接近人类的皮肤触感,最后躺在花瓶和水果中以人类的方式消逝。我会希望我的作品是有不同的温度,不可能都是温暖的午后阳光的。果肉是最近才在作品里出现的,有点厌倦白盒子的展览空间,坐下来像是剥开橘子阅读一本书的方式看一张照片可以吗?3.看你的作品,感觉你与社会系统和艺术系统之间有很密切又呈漂浮态的关系,你同意吗?能展开讲讲吗?哈哈感觉你真的还挺敏锐。我是同意的,作为一个人/艺术家,我依赖周遭的系统滋养和影响。我个人的经历通常是怀揣着希望进入一个系统,调整和自我的期望值之后感受到挫败感之后又会有点自我保护地把自己关起来。可是通常在这过程总会遇到境遇和思考很相似的同类,于是又会打开一点点。这样打开闭合的过程中就像你所说的那种很密切又呈漂浮态的关系吧。4.有没有想尝试但难以完成的东西?为什么?为什么不?最近意识到,大概只有不堪的时候才能真正学到什么。像是一直以来逃避游泳那样,但现在时常觉得是把自己的头按在水里一样。告诉自己去感受吧,对他的感情,直视它,品尝它在嘴里究竟是什么味道的。5.说说自己的三个闪光点吧!还有三个值得批评的地方(艺术、生活都可)在这个本该自省的时刻我却有点怯场,自省的这个过程牵扯到自我的评价和集合甚至总结别人对自己的看法,而最近身边发生了一些事有些不愿太去思考自己,不管是闪光的还是批评的。感谢这个问题迫使我面对我人生中已经存在却没准备好回答的事情。Amiko
2021年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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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留档案 I 申舶良x 诗与策展

陈灼提问申舶良1.写作诗歌的灵感来源会有哪些?通常来自从惯常的生活节奏中逃逸出来的时刻,比如旅行中身体进入陌生空间的体验,遇见挑战自己认知习惯的图像、文本、信息时的惊诧,在特殊身体和心理状态下对日常事物感受的畸变,都会唤起我再往前走几步、去试探和创造的愿望。2.您有的诗歌格式工整,近似古体诗,写诗时,你如何选择诗歌的形式呢?我的一部分语感得益于古体诗的音律和节奏,当语感和思维方式融为一体时,写出每一行诗的音节数目会自然达到一致,汉语中一个字就是一个音节,因此会产生格式上的工整感。同时,我会把一首诗看作一个意图和感知的空间,每一个字/音节都是一个空间单元,诗的形式就是这个空间的构成形态。我希望在使这个空间基本成型的同时,制造尽可能多的岔道、通路、秘境和机关,让更多的事在里面发生。3.从个人的身份认同,到创意领域的追求,您如何平衡,或综合策展人和诗人这二重身份相比平衡,可能失衡带来的启发更多,我努力保持两者边界的模糊,随时可从一边跳到另一边,造成我前面说的“逃逸”。同时,从《迷园之家》等诗作对空间性的探索,到“寒夜”等策展作品与文学叙事的关联,也时常可以感到两者在我创作中的相互渗透。4.您如何看待持续的新冠疫情对展览业生态的影响呢从全球旅行的阻隔,到经济环境的冲击,从行业宏观的角度来看有太多负面的影响还在持续。但人类历史上很多面对重大灾难的时刻,也正是艺术创作发生重要变革的时刻。作为一名创作型的策展人,我毫不悲观。5.这次参与重音社的系列活动,对您今后创作的启发非常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在一个较长的时间段与身处不同时区的写作者频繁地交流互动,了解每个人的灵感来源、创作媒介、感知通道、写作习惯、专业领域与跨界方式等,都在使我的创作状态变得更加开放,相信这样的交流和友谊在未来会持续催生更多的启发。6.请推荐一些跟策展有关的书,另外也推荐一些您专业以外的书、电影和音乐吧。策展相关的书,
2021年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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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留档案 I 陈灼 x 诗与游戏

钟皓楠提问陈灼:1.陈灼老师好!游戏的诗性/诗意的游戏大型安利现场印象非常深刻,想请问一下陈灼老师自己的经验中有没有游戏和写作之间发生的交互影响事件呢?可以讲一个具体事例吗?目前感觉还没有,写作和游戏对我来说一直是两个截然分开的领域,写作是爱好和兴趣,游戏设计和开发是工作。将来会不会有,很可能,这次参加工作坊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很有趣的整理思路的机会。大概十年前,看完《小说稗类》,我就做过一次有关小说和游戏的比较和分享。但我觉得这次的分享更有意思,以前无论是看小说还是玩游戏,做游戏,总觉得自己的用力都很浅薄,将它们联系起来也比较牵强。但这次的分享对我来说造成双重的影响,就是开发游戏本身除了日常工作之外,原来也可以探索喜欢的领域,将其他领域的感悟融汇到游戏开发这个平台上;另一方面也让我重新去思考写作对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自己到底想些什么。在分享后我又做了一些技术和设计游戏上的尝试,而在今后也会一直继续下去。这次工作坊给我最大的启发是人到了某个程度,可以将喜欢的事情往下走,技术和方法最终都会贯通。2.对于游戏中几种不同的展现诗意的模式,陈灼老师有没有比较偏爱的方式呢?作为玩家和设计者的话会有些什么不同的体验啊?从玩家的角度来说,我可能会对直接将诗放进去的方式(比如《神通鬼大》,《对马岛》)比较新奇,但仅仅停留在新奇这个层面,不会对游戏的体验有深刻的印象;偏视觉类的则主要仰仗于视觉表达,镜头,色彩,它对于文字的依赖度几乎没有。我个人更偏好对文字进行解构的Baba
2021年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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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留档案 I 钟娜 x 小说接龙

对着所有死去之人和将死之人,颔首的意义是拒绝、不行和我不相信,是对着空气阉割犯错的火舌、是将玻璃凹出罪恶的人型光。当四面八方的金线回归她的瞳孔,她却如夜盲症一般,只能辨认出最陌生的光敏元:
2021年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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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留档案 I 钟浩楠 x 艺格敷词/题画诗

某个黄昏它将拥有⽣命。⾬⽔洒落⼲枯的囿于针脚与框架的⽣命澄明地踏出编结的让你们冥思苦想的谜底!它不遂⼈愿:不属于所有寻常的时刻:不是⼈群的珍宝。它将永远不和众⼈交谈它将成为少数⼈罕见的图景。
2021年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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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留档案 I 陈伊如 x 手语之诗

nowhere.」没有人来自无处,因此哪怕我们无法对于聋重听人的感官完全「感同身受」,但我们可以与将手语作为母语的人们进行沟通,建立联系,让自己「一时有能」(temporarily
2021年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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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音五问 I Five Questions with Chen Zhuo

除了写作,你还是一名专业的游戏设计师。设计游戏和做文学有什么异同?有哪些游戏完美的结合了游戏性和文学性,可以给我们推荐一些?在游戏领域,现在大家关注的最前沿话题有哪些?你怎么看VR/AR的发展,
2021年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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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ve Questions with Weiji Wang

Friends”是我们新开设的灵魂拷问系列,在这里,我们将邀请我们认识的海外亚裔写作者们来讨(吐)论(槽)跨语言写作这个事情,这一期我们请来的是刚刚收获美国写作MFA全奖offer小说作者Weiji
2021年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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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音五问 I Five Questions with Ni Zhange

Friends”是我们的灵魂拷问系列,在这里,我们邀请我们的一些海外写作者朋友们来讨论跟跨语言、跨地域、跨媒介写作有关的话题。这一期我们请来了现居美国的诗人、学者倪湛舸。倪湛舸(Zhange
2021年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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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音五问 I Five Questions with Kanyu Wang

Edge》《Clarkesworld》等,并被收录于中英美加等国的选集,亦有作品被翻译至英语、俄语、德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孟加拉语等,著有个人小说集《云雾2.2》及《海鲜饭店》。重音社=
2021年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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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音五问 I Five Questions with Bang Wang

Vuong等等诗人的喜爱有关。喜爱归喜爱,我的英语诗还是写得非常蹩脚的。我先生是一位英语诗人,他经常说我写的不是英语,好在他说,不过你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这种天然的“异陌感”。A:
2021年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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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音五问 I Five Questions with Xiaowen Zhu

Canz出版,内容围绕我的同名艺术项目,以美国西海岸第一家华人真丝进口商店店主的口述史为出发点,挖掘了一段极具代表意义的美国华人家族的移民奋斗史,以及丝绸在其中扮演的重要角色。
2020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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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音五问 I Five Questions with Minghao Tu

Friends”是我们新开设的灵魂拷问系列,在这里,我们将邀请我们认识的海外亚裔写作者们来讨(吐)论(槽)跨语言写作这个事情,这一期我们请来的是住在纽约的青年剧作家涂铭豪。Accent
2020年12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