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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才女赵清阁:与老舍纠缠一生,后来老舍投湖自尽,她终身未嫁。

苏杭日记 2024-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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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它不受时代的影响,没有时间的界限,甚至超脱空间的约束,这种介乎于男女之间的情感似乎拥有战胜一切的庞大力量。


古有“既见君子,云胡不喜”的瞬间心动,今有“唯有你,让我希望有来生”的痴痴情思。



这样的爱情自是令人羡慕,但有时冲动的爱意虽真,它却不能有一个圆满的解决。


老舍与民国才女赵清阁这种建立在心灵默契下的情愫,即是真爱,也是错爱,所以最终走向了殉情的绝路,两人相约跳江,结果老舍投了湖,她终身未嫁。




与君初相识



赵清阁于1914年出生于河南信阳地区,赵家是书香门第,赵清阁的祖父是前清举人,母亲也是一位才女,能诗能画。


赵家富裕,赵清阁的童年生活过得十分惬意,但这种生活在她五岁的时候戛然而止。


那个时候,赵清阁的母亲年纪轻轻便因病去世了,不久之后,赵父便娶了第二任妻子。俗话说,有了后妈便有了后爹。


赵清阁的继母不喜欢这个多余的女儿,赵父也站在继母一边,瞧这个几岁的孩子不顺眼。


直到她15岁的时候,继母和父亲没有问过她的意见,便为她定了一门亲事。




正在求学的她接触到了些许新思想,父母这种包办婚姻让赵清阁十分愤怒,因不肯接受父母旧思想中“媒妁之言”的压迫,毅然离家出走。


赵清阁在上海美术学校教育系毕业之后成为了一名老师,教书之余经常发表一些评论时事的杂文。


后来她在上海女子书店任总编辑,并担任《女子月刊》的编委,在赵清阁的手下,该杂志意外地受到很大欢迎,因此她扬名一时。


面对日寇的入侵,蒋介石不但消极对抗,还对共产党和进步人士开展了血色镇压。


恰逢此时,赵清阁所发表的文章略带一定的政治色彩,所以在不久之后被国民党特务以亲共分子逮捕入狱。




直到两党开展真正联合抗日,赵清阁才出狱。出狱之后的赵清阁,再次投入了救亡图存的活动中。


1938年,赵清阁与华中图书公司合作推出了抗战杂志《弹花》,寓意为“子弹开出的花”。


后来经人介绍赵清阁认识了老舍,成为了老舍的秘书,当时的老舍已经是有家庭的已婚人士。


他们共同为抗日文学事业出力,平日老舍负责写稿,赵清阁负责整理编辑外加宣传工作,这便算是两人的第一次交集。




赵清阁本人曾说,合作剧本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这项工作,就像是将两个人的思想拼接成一个完整的故事,一不小心,创作中就会出现矛盾,甚至连情节都难以继续,所以自己在一开始是拒绝联合创作的。


对此老舍表示不用在意,合作时应该发挥各自的长处,正巧二人一个擅长对话描写,一个深谙剧本的表现力。


就这样,二人合作完成了第一个剧本,并且在演出之后取得了不错的效果,两人珠联璧合的旅程就从这里开始了。




在日常的工作交流中,老舍渐渐对这个女子产生了好感。赵清阁的勇敢坚毅吸引了老舍,老舍常常能看到这样一个瘦弱的女子,独自创办刊物、宣传杂志等,小小的身体却生出了十分勇敢的力量。


两人也在日常的工作生活中,渐渐生出了不一般的情愫。




微妙的情感与转折

 


当时的时间是1947年,赵清阁所出版的短篇小说《落叶无限愁》之中讲述了一个有妻子、有孩子的教授爱上了年轻画家的故事


根据后续读者的反映,仅从这个桥段来看,赵清阁都是在用故事中的人物来展现自己与老舍的亲身经历。




赵清阁与老舍在渐渐互相确认了自己的心意,直到1943年老舍的妻子胡絜青的到来。


胡絜青的出身也不低,她出身富裕,还有一个很大的名号,便是齐白石的弟子。后来老舍对胡絜青一见钟情,是老舍用真诚的文字写了一百多封信才将她追到手的。


二人于1931年结婚,婚后情感和睦,羡煞旁人。


直到抗日战争爆发,老舍挥别家人独自前往武汉从事抗战文字工作,而胡絜青一人在家拉扯三个孩子,并此后老舍的母亲,独自支撑着这个家。




老舍离家的这些年,胡絜青日思夜想,甚至到了“衣带渐宽终不悔,为尹消得人憔悴”的地步。


就这样过了几年分隔两地的日子,胡絜青终于要带着孩子前往武汉寻找老舍。


经过了舟车劳顿,胡絜青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丈夫,但在她兴高采烈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老舍嘴角的僵硬。


但纸是包不住火的。胡絜青终是知道了老舍的婚外情,一时间,她心理出现了崩溃。


老舍内心也十分愧疚,一面是为他操持家里、陪他过苦日子的糟糠之妻;一面是他的红颜知己。他一时间做不出取舍。




另一边的赵清阁却十分坚决,她见老舍摇旗不定,毅然决然地选择离开,成全自己的爱人。


1945年,赵清阁离开重庆的时候,老舍也曾经前去送别。


“风雨八年晦,霜江万叶明。扁舟载酒去,河山无限情。”


这是老舍无奈的送别之语,却又满目深情。




殉情与结局

 



从1947年之后,老舍长年留在美国,按正常情况来说,如果赵清阁也忘我奔赴,那两人依然有长相厮守的可能。




但她并没有前往,后来老舍只是接到他人求赵清阁代笔的回信,就当即决定回国。也是因为家庭的原因,两人的这段感情最终走向破裂。


这一点或许变成了老舍的心结,以至于在后来回国之后,对自己的妻子胡絮青十分不满意,多有怨言。


根据同行的友人所说,老舍的字里行间所体现出对妻子的态度,相当一部分原因是赵清阁,两人感情上的问题,成了日后老舍家庭生活中的阴影,也成了后来自杀的伏笔。


从后来的书信来往中,就可以看出老舍依然十分牵挂赵清阁,但没过多久,两人就再也没有了交流的机会。




随着一场风暴的来临,这片土地上的诸多文人都遭到了打压,像老舍这种早年曾留访美国的作家自然是要受到波及。


1966年,胡絜青由于长期对老舍的出轨耿耿于怀,便写了一个大字报,控诉了老舍对家庭的不负责、对婚姻的不忠。


根据后来老舍学生所说,他们当年目睹了老师的惨状与骨气。


他们看到老师被拉扯,批斗,挂上大字牌,背上许多罪名甚至被囚禁,期间还不断遭受长时间地殴打。




在这种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之下,老舍的身体逐渐萎靡,再加上胡絜青对老舍的态度恶劣,甚至不让其进家门,这些羞辱一般的虐待,也让老舍有了自杀的想法。


这时候的老舍想到了赵清阁的《落叶无限愁》中的一句话:也许只有跳江,少女才可以逃避现实和梦中的教授在一起。


赵清阁的文字似乎给了老舍答案,1966年8月24日,老舍带着身体和精神的伤痕,在夜幕降临、万家灯火熄灭后,他慢慢走向了太平湖。


或许是回想自己的经历,或许是思考自己的复杂感情,到了深夜,一切思考都停止了,老舍纵身跃进眼前的湖泊,世上的一切都和他再也没有了联系。




老舍的死讯一直到第二天才传扬开来,对于老舍来说,选择投江结束自己生命原因,或许只有赵清阁才知道。


在回国后两人藕断丝连的书信交流之中,老舍曾说过“除非你跳江,我才和你分开”之类的话,不曾想当时的戏谑之言,他日竟然照进现实。


在赵清阁眼中,这也算是对曾经誓言的践行,老舍作为她一生真爱的男人,在其亡故之后,她的爱情也封存了。虽然未曾随他而去,却终身不嫁,这或许也是这段“错爱”的最好结局。




老舍去世后,陪在赵清阁身边的便只有这些年老舍给她写下的一封封信,她无比珍藏;但在她去世前,却又将这些信都给烧成了灰烬。


也许是不想让世人误会她深爱的老舍吧。




结语



老舍为了家庭,忍痛与爱人分开;赵清阁为了爱情,选择了封闭自己的婚姻。


而胡絜青为了守护住自己爱情、婚姻、家庭,更为了发泄自己多年积攒的怨气,对老舍再没了往日的温柔以待,甚至张贴大字报,对老舍的精神和身体造成严重伤害。


三人间的爱情,谁也说不清是非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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