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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的战争——情报传递揭秘

多米特 情报分析师 2022-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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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美国抓获了一批俄罗斯间谍,引起极大的轰动。人们发现,那些似乎只有在战争年代才会现身的谍报人员,在和平时期竟然就有可能在自己周围活动,他们有可能是自己的同事、朋友,甚至是亲密的爱人,却未被自己发现。那么,这些人在从事间谍工作时,都采用哪些密码或者暗号作为传递信息的语言呢?






情报传递揭秘


摩尔斯码


1837年,美国人摩尔斯发明了一种可使用无线电传输的密码,也就是著名的摩尔斯码。摩尔斯原本是一名画家,他在一次海上旅行中偶遇风暴,想到了一个问题:遇到风暴时,船员如何向外界快速传递求救信息?摩尔斯自此放弃了绘画事业,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无线电通信技术的研究中。


摩尔斯码的原理其实很简单。它一共有两个基本信号,分别用“滴”和“答”来表示。英文字母A用“滴答”表示,英文字母B用“答滴滴滴”表示,英文字母C用“答滴答滴”表示,每个字母和阿拉伯数字都对应特定的信号。只要在中间加上分隔符,那么一长段的“滴滴答答”就可以代表特定的含义。例如,摩尔斯码“滴答滴滴 答答答 滴滴滴答 滴”代表的就是英文单词LOVE。

在电影《星际穿越》中,主角驾驶飞船穿越了黑洞,来到了多维空间。这个空间位于主角女儿房间的书架后,主角能看到女儿的一举一动,却无法与之沟通交流。情急之下,他拨动了书架上手表的指针,用摩尔斯码向女儿传递信息。


摩尔斯码被发明出来之后,立即被使用到了谍报活动中。在谍报活动中,如何不动声色地传递情报是至关重要的。对于两个熟练掌握摩尔斯码的人来说,只要用两根手指敲击桌面就可以互相交流——较轻的敲击声代表“滴”,较重的敲击声代表“答”。在不明就里的旁观者眼中,这两个人看起来像是在百无聊赖地敲桌子,其实他们正在互相交流。更有甚者,用眨眼的方式来交流——眨左眼代表“滴”,眨右眼代表“答”,这样就真正实现了无声交流。


当然,摩尔斯码绝不仅仅在谍报活动中大显身手,它也在国际救援、民用通信等方面得到使用。国际通用求生信号“SOS”并非英文单词的缩写,它的摩尔斯电码是“滴滴滴 答答答 滴滴滴”。这个电码简短、有节奏,易于发出,也是最容易被识别的,所以被设定为国际通用求生信号。1909年8月,美国轮船“阿拉普豪伊号”由于尾轴破裂,无法航行,就向邻近海岸和过往船只发送了“SOS”信号。这是人们第一次使用这个信号。直到1912年4月“泰坦尼克号”沉船事件之后,“SOS”才得到广泛使用。


在早期无线电、发展史上,摩尔斯码举足轻重。后来由于技术的发展,有了更先进的通信技术,摩尔斯码才逐渐被取代。


“泰坦尼克号”撞上冰山后,发出了“SOS”求救信号,附近许多客轮都收到了信号。可在当时,“SOS”求救信号并未得到充分推广,大多数收到信号的客轮都以为这只是一个玩笑,只有一艘名为“卡帕西亚号”的客轮赶到现场。





密 写 术

密写术也是一种常见的传递秘密信息的方式,即以特殊的液体书写信息,直接看时什么也看不到,必须辅以特定的条件,字迹才会显现。例如,用牛奶或者米汤在纸上写字,等牛奶或米汤干了之后,字迹就会消失,读信的人只有通过光照或者在信纸上涂抹碘酒才能让文字显现出来。


由于中国古代战事多发,所以情报传递技术的研究在很长时间内走在世界前列,其中就有“隐形墨水”。这种“隐形墨水”的主要成分就是生活中常见的明矾。明矾是含有结晶水的硫酸钾和硫酸铝的复合盐,外表看上去是一种无色立方晶体,在净化水、炸油条的时候都会用到。用明矾水写出的字,晾干后在纸上根本看不出痕迹,但如果将纸浸入水中,字迹就会显现出来。这是因为明矾水风干后在纸上留下了硫酸铝钾(明矾脱水后的产物),而写有硫酸铝钾文字的纸浸在水中时,硫酸铝钾会迅速吸收水分形成明矾,所以书写文字处浸湿得比其他地方慢,白色字迹就会显现在纸面上。





明矾晶体


用紫外线隐形墨水书写的文字在普通光源下并不可见,只有在紫外线的照射下才会激发它发出可见光,从而使字迹显现出来。


不过,不论使用什么样的墨水,“密写术”都需要纸张一类的承载体,很难做到隐蔽地传送信息。美国一所监狱曾上演现实版“越狱”,一名囚犯通过密写术给他的接应伙伴写信,密谋出逃的线路,结果被狱警识破。由此看来,密写术过于普通,并不是谍战中传递信息的最佳选择。





摩尔斯码


这是一种事先约好的用以与自己人接头或者区别敌我的隐语。在电影《风声》中,地下党员吴志国站在阳台上唱了一段山西小曲儿,这段曲子即是内部接头的暗语。听到这段曲子后,同为间谍的顾晓梦与他接上了头。据说,2010年美国抓获的那批俄罗斯间谍,他们使用的接头暗号是“我们在北京见过面”。


除了这些极为大众化的传递信息方式之外,历史上各国间谍传递情报的方式可谓五花八门,远远超出人们的日常经验。


有间谍使用报纸、杂志这种公开出版物传递情报。二战期间,有一位逃亡到英国的挪威人汉斯·拉尔森创办了一份杂志,这份杂志的内容看上去绝不可能和谍报扯上关系。不过,它可以逃脱普通人的怀疑,却难以逃过英国情报机关的火眼金睛。拉尔森和他的杂志很快引起了英国情报机构的怀疑,他们逮捕了拉尔森。


在审讯中英国人得知,拉尔森是一名受过严格培训的德国间谍,他利用纸蜡在杂志上标注一些不会引起普通人注意的标志,只有那些知道秘密标志位置的德国间谍才会找到并阅读这些情报。

中国古时有“藏头诗”,将诗词每一句开头第一个字组合起来,就可以得到特定的信息,间谍们有时也会用这种方式传递信息。1942年,英国军方截获一封“休伯特”写给“珍妮特阿姨”的信,这封内容看似普通的家信引起了英军的怀疑,但他们一直无法从中发掘出有价值的内容。直到后来抓获了两名德国间谍,据这两名间谍介绍,把信中每个单词的首字母组合在一起,就是情报的内容。


英军照间谍所说的方法读出了一条绝密情报:14架“空中堡垒”轰炸机昨日飞抵伦敦,准备轰炸德国。如果这条情报被德国军方获得,德国有针对性地加强空中防守力量,盟军的轰炸机编队必然遭到巨大的损失。


美国空军还曾出现过一名“错别字间谍”布莱恩·里根。这名受过密码学训练的空军军官因背负巨额债务,打算向各国出卖国家机密换钱。当时,美国联邦调查局特工截获了一封从美国国内发出的信件,信中主动要求出卖情报资料。这封信中没有发信人的姓名、地址等信息,但美国特工还是从中发现了蛛丝马迹。写信的人是个错别字大王,例如他会把信中所有的“espionage”(间谍)误拼成“esponage”,和阅读困难症的表现很相似。


阅读困难症是一种学习型障碍疾病,主要表现为识字困难,错别字连篇,经常犯同样的拼写错误等。阅读困难症可能发生在任何层次的人身上,例如著名物理学家爱因斯坦就患有阅读困难症。


在美国联邦调查局截获的这封信中,不仅出现了大量的笔误,其中很多笔误还反复出现。特工们认为,写信者应该患有阅读困难症。这下搜索的范围就小多了,联邦调查局最终把目标对准了阅读困难症患者布莱恩·里根。


当布莱恩·里根登上前往苏黎世的飞机,打算与接头人会面,商量出售情报的事情时,美国联邦调查局特工就出现在了他面前。他们从布莱恩·里根身上找到了一张写有几个地址的纸片,还有一个记着13个毫无关联的单词的记事本。从他的钱包里,特工找到了一张写着一长串字母和数字的纸和一张写着26个问题的卡片,在一个文件夹中找到了几张写满了三位一组数字的纸。


特工很快破译了其中的3份资料,而最重要的一份,就是写满了三位一组数字的那张纸,暗藏着布莱恩·里根埋藏大量资料的地址,却迟迟未能解密。密码分析员仔细分析那些数字后,认为那可能是书籍密码。


密码专家仔细检查了布莱恩·里根被捕时随身携带的一本小说和一本字典,根据指纹找出了他翻得最多的那几页,但一无所获。不过,他们的思路是对的,只是翻错了书。最后还是布莱恩·里根本人揭开了谜底:那些数字是依据他所读中学的毕业年鉴编制而成的密码。密码专家在他的提示下,最终找到了12个埋藏着重要情报的地点,起获了一大批事关国家安危的重要情报。


本期来源:期刊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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