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棋推演：为军事情报分析提供支持

情报是国防兵棋推演行之有效的关键因素。从战斗命令和武器系统能力到战略，情报分析为兵棋推演提供了事实基础。情报分析师一般在所谓的“红方单位”中扮演对手角色。但是，兵棋赞助人如果有具体训练或者分析目标，那么兵棋推演可能偏离最接近现实或者最可能的“红方”行动方案。

扮演红方的情报分析师必须猜想对手为实现兵棋推演目的，可能如何应对异常态势或者专门制定他们认为不准确的决策。这是让分析师感到沮丧，并抱怨兵棋推演不真实的原因之一。分析师与其批评这一问题，不如接受这一事实并让兵棋推演为自己所用。

大量结构性分析方法可用来帮助情报分析师克服偏见并提高评估水平。兵棋推演为什么不同于/优于这些方法？兵棋推演能够让分析师从对手角度出发，了解战争相互影响的性质。

从对手角度看待世界的一个常用方法是红方分析方法。在这种方法下，分析师将自己置于对手立场并思考哪些因素将影响其决策过程，以及如何应对不同刺激措施。该方法与兵棋推演红方有相似之处。但兵棋中增加了具有思维能力和反应能力的对手，而且过程可以重复，这极大提高了红方小组的水平。

而且，兵棋推演能够以其他方法无法做到的方式体现战争的性质。兵棋推演能够捕捉冲突中行为体之间的相互影响（包括影响的迭代）。兵棋能够以这种方式帮助分析师跨过对手行动方案的一阶效应看待问题，并确定不同行动会对冲突各方的未来行动产生的影响。兵棋推演还能记录军事行动的时空序列。这有助于阐释军事行动的制约因素，这也是许多抽象方法无法做到的。

兵棋推演还能够促进其他分析方法的使用。例如，兵棋推演有助于检验关键假设。如果评估依据的假设是对手政治领导人不认为战争符合其利益，分析师可以在兵棋环境下让自己处于这些领导人的位置，看看该假设是否站得住脚。当分析师在兵棋推演中面对具有思维能力的对手，该假设可能不是那么有效。

兵棋推演还有助于分析师选择多种评估方法。许多分析师透露，如果他们处于强大压力下，可能只在分析过程结束时考虑其他假设方案。兵棋推演的序列和迭代结构特点有助于将不同分析方案摆在分析师面前。兵棋推演的每个回合都会向对阵员呈现决策点，每个决策点都会衍生出各种可供思考的可行方案。根据这些分析方案，兵棋推演可以表明对手选定某一行动方案的迹象。

同时，兵棋推演为结构性头脑风暴会议提供了环境支持。同一团队的分析师可以利用这种方法确定对手可能采取行动的范围，然后思考哪些行动有证据支持，哪些行动最可能发生，哪些行动会产生最大威胁。

此外，兵棋推演有助于确定情报差距。利用兵棋推演形成有效的分析见解的关键是，尽可能将情报信息纳入这一过程中。在推演过程中制定决策，对阵员应该问自己，“什么样的情报报告能够提供目标如何应对的线索？”。如果没有可用信息，即显现了情报差距。

对于兵棋推演的一个普遍误解是它需要复杂的计算机程序，详细的地图-算子系统以及错综复杂的规则。如果是这样，兵棋推演不符合情报分析的快节奏需求。实际上，并不是所有兵棋都如此。

最简单的兵棋推演只需要代表不同人员或者组织的对阵员以及确定行动序列和结果的裁判。而稍复杂的兵棋只需要一张地图，代表各种力量的棋子，以及一些简单的规则。我们在会议室，或者围着一张桌子就能实施兵棋推演，并在一到两个小时内完成。投入兵棋推演看起来需要较长的时间，但是大多数分析师都体验过参加漫长的会议，最后未得出任何有用结果。

1.人员培训。对于情报分析人员来说多样化是避免盲点、防止群性思维的关键。构建多样化团队的重点是引入没有军事经验的分析人才。但是军事情报领导人无法接受这些分析师对军事行动一无所知。兵棋推演，作为新分析师培训的一部分，能够以讲座和阅读无法实现的方式帮助分析师扩大自己的结构，让他们重点了解影响现实军事决策的因素，例如机动、火力和后勤等。

2.日常分析工作。分析师还可以将兵棋加入自己的工具库，在日常工作中使用。如前文提到的，兵棋推演的实施并不复杂。分析师们在会议室围着一张地图就能以结构化且动态的方式，检验具体战斗、战役或者战争。利用兵棋推演获得的见解，有助于为情报收集提供指导，或者发现新的分析问题。

3.机构间合作。从更大范围来讲，兵棋推演可以成为促进情报界相互合作的关键促进因素。情报分析师可以构建同行关系网，并定期在共同利益体中相互沟通成果。这很重要，但是前者需要分析师自己推动，而后者往往难以实现。大型、跨机构兵棋能够让分析师聚在一起，利用几天时间开展深度推演活动。在此期间他们能够增进相互理解，讨论现有的情报报告以及明显的情报差距，探索各种分析渠道。这种体验有助于机构间培养深度和长期合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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