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弥尔·伯依松《晚年》

埃弥尔·伯依松(1897-?)挪威诗人。主要作品有《预兆与会面》(1934)、《标记与理解》(1935)等。

晚年

我们年轻的时候，常象这样

独自坐在黑暗中——依然如故，

这房子寂静无声，奇异的想法

拜访我们的悲哀，而我们含混的话

（你的和我的；我们要分享一切）

在羞怯的疑惑中试图解释我们的命运——

爱情与死亡。

今晚，还有一些神圣的想法落入

我们平静的心灵；你的花

有新的蓓蕾，我们的房间整洁干净，

金丝雀可以安全地合上眼

在月光做梦的窗帘后面，

我们很近，你那疲倦的手

能在黑暗中找到我的手。

北岛译

晚年的爱情常常被人忽略，其实那是一生的结果。一生的相守来到了这个时刻，就变得异常珍贵了，在平静中相互理解了岁月的沉淀。这首诗是前后对照的，从年轻时的浪漫到老年的平静，岁月的磨蚀剥夺了美丽的容颜，却加深了新鲜，“你的花有新的蓓蕾”，一切尽在其中了。“我们很近，你那疲倦的手/能在黑暗中找到我的手”，晚年的爱情到了这样的境界，就是回归到了最朴素的恩爱。一生的相守其实也就是相互分享对方的一切，晚年的爱情在这首诗中得到了诗人最深情的守护。我在网上看到了这首诗的不同版本，一个流行的版本只有后面一节，显然是把诗歌肢解了。没有前面的一节，后面的那一节来得那么突兀，也就失去了那份宁静与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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