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祝东风
首发公众号:东风妹妹
美女、海归、硕士,是不是刚看到这些字眼,就觉得有点东西~几个热词碰到一起,一触即爆,成为了前段时间各大主流媒体争相报道的正面典型。可鲜花与掌声过后,层出不穷的质疑声开始浮出水面……
龙晶睛,哥伦比亚大学硕士,1993年生,今年28岁,已在山区支教十年。她的支教足迹遍布湖南、江西、贵州、陕西等地24所偏远山区学校,前后帮助过2000多名山区孩子。她是在海外念的本科和硕士,山区支教长达十年,是如何实现的呢?而且,十年去了24所山区学校,平均下来一年去2.4所,教学活动又是怎么展开的?真的有身体力行地加入其中,完成起码一个周期的认真授课吗?再加上她照片和视频中的摆拍,大多有着极高的清晰度和非常专业的后期调色,有的还是无人机的俯拍视角。
那些真正支教过的人特别好奇,谁会带着专业单反和无人机进山支教,妆容精致,只要出镜就是美美的呢。
看着孩子们的皮肤,也能感受山里紫外线和气候对皮肤的摧残,但凡在那里能真正呆上一两个月,多多少少也会有些痕迹吧。
做公益不是不能大肆宣传,但我始终认为宣传重点不该在自己身上。否则嘴上说的是希望大家多关注到贫寒学子,可实际把外界目光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这些山区里,一定有极为贫困的孩子,急需帮助的家庭,但在所有社交平台上,因此次“支教”最为出名的,好像是龙晶睛自己。现在只要说起支教,动辄就是一串数字,支教了多少所学校,教了多少位同学,捐了多少本书,你要说这些东西没意义倒也不是,但就是会让你觉得很奇怪。我一直认为慈善相对宽泛,捐款捐物,都可以打个慈善的名头,但支教,一定要是身体力行的。回想一下我们上学的时候,或者周围如果有朋友是老师,学期开始之前就要明确考纲和教学大纲和考纲的,然后制定每个阶段的教学计划。学得比较好的学生要鼓励,学的比较差的学生要重点关注,帮他们一起分析落后的原因。那些很有责任心和热情的老师,还会利用自己的时间给孩子们补习,帮他们开小灶。这样才能完成一场教学的闭环,真正的老师,会经历无数个上述过程。
在广西大山里待了18年的德国人卢安克在《农村支教怎么做》中写道:长久才能带来肯定。贫困山区的学生大部分是留守儿童,而留守儿童最大的问题就是被离开、被抛弃所造成的感受。在他们入学之前,基本上没有大人在他们的身边,只有大自然作为他们生活的根据。在家里,他们缺少任何有规律的习惯,暂时不需要的东西都随处乱扔。他们最需要的就是有大人在他们的身边,给他们带来生活有规律的习惯,给他们带来具有精神意义的文化。
……跟学生做两天的活动很容易,但每当短期访问的我们又走的时候,给他们留下的却是一种被忘记的感受,一种“我们不能参与志愿者来的那个世界”的感受。
……离开的我们,会让学生失去安全感和对“世界上还有人属于我们”的信任感。最后还有谁属于他们呢?因为学生害怕,短期来的访问者往往会骗学生说,他们过一个月才走,或者下一个月就回来,但当学生发现他们根本做不到的时候,学生就更失去信任和安全感。
这两种感受,绝不是几个“打卡式”的支教老师所能带来的,他们短暂的到来又匆忙的离开,反而会加剧孩子们的被抛弃感。
2018年9月11日,她成立了善吟共益助学服务中心,注册资金3万元,开始接受全国各地的捐款。先不说在所有公开平台上,我都没查到她募集善款的支出明细,这个协会也不具有公开募捐的资格。
她还曾利用协会的名义,面向新媒体人,举办过类似“支教体验”的活动。
零门槛的支教,给钱就行,到底是在助力山区教育,还是在拉低山区教育?但凡是个新媒体人,有个五千块钱,就能去讲台上给农村孩子上一课吗?
我在知乎上还见过一个留守儿童的吐槽,大意是说,有太多这样形式化的助学项目,害得他们周末还要翻越山路回学校,配合那些“外面来的”演戏。可能在上层人士的眼中,来边远山区,看看自己想象中的孩子、教室。然后发现,哦原来孩子们真的跟我想象中一样贫寒,教室真的跟我想象中一样简陋,再拍上几张泫然欲泣的照片,配上痛彻心扉的文案,发在朋友圈里,时间一到,启程回家,一路上还要感慨孩子们太可怜了,等我以后有空还要再来。别人在长沙打卡茶颜悦色,在重庆打卡洪崖洞,在北京打卡天安门,我不一样。可是,有没有想过,山区不是网红打卡地,那些跟你合影的孩子,更不是旅游景点。你要真想体验,就好好地了解留守儿童的心理状况和受教育情况,认真评估自己应不应该去“体验”,合不合适;支教不是用来感受的,不是用来体验的,更不是用来完成对自己爱心想象的意淫的。
简单来说就是把一个城里小孩和一个农村小孩,交换家庭环境生活一段时间。城里孩子去农村小孩家里,农村小孩则住进对应的城市小孩家里。某种程度上符合,并有意无意地加深了一部分人对于城乡孩子的刻板印象。城市主人公无一例外的张扬跋扈,打架斗殴、纹身翘课,什么坏事都干,家庭关系总在冰点和一触即发的边缘;农村小孩家境贫寒、懂事坚强,总有些苦大仇深的身世背景。但我很难相信,一个能把亲生父母按在地上踹,种种坏事都沾边的纨绔少年,通过十几天的生活交换,就可以焕然一新,从此奋发图强;我也很难相信,农村孩子们经过这十几天,除了“我一定要好好学习去城里过上好日子”外,不会产生别的想法。有期农村主人公的爸爸,在后来接受记者采访时颇为无奈。他说:“当初真不该参加《变形记》,自从孩子从城里回来之后,开始挑食了,这不吃那不吃,还嫌家里破,总想再回城里爸爸那。但我们给城里爸爸打电话了,人家也是各种理由不肯再见。”所谓的观察类节目,更像是资本兴致下一场残酷的人性实验。节目过后,几乎每个城市主人公,都能迅速积累大量粉丝,他们在社交平台开通了账号,有的整容,有的成了网红,有的卖货卖到飞起。可反观那些农村孩子,短短的“见世面”过后,他们还要再回到黑黢黢的房子里,做着烟熏火燎的农活,他会如何看待这世间的参差,面对这种成年人都无法快速接受和调整的落差?我从未想过,穷人有朝一日,竟会成为某些富人刷简历和体验生活的物质材料。再怎么论迹不论心,这种类型的援手,都会让人觉得膈应和恶心。我也在反思,为什么我们对“慈善”“支教”这样的字眼越来越警惕。龙晶睛这个事情放在十年前,估计是能上“感动中国十大人物”的水平。过往数不胜数的一次次揭秘,一次次骗局,无不是在透支公信力,践踏普通人无处安放的爱心。用慈善立人设、洗白、炒作,甚至是避税,已经是某些圈子里惯常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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