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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木:抗抑郁十年,我想知道为什么?

大理鹿先生 LLL的写作空间 2024-01-16


“我一开始去探索心理学与神秘学,是因为自己的身心问题:抑郁,痛苦,想自杀,我想弄明白,我是有什么罪过?我是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是我?就算自杀也要死个明白,而不是希望能通过这些方法好起来,没想着未来能幸福快乐地生活。那样的状态下,我是没有未来的。”


1


   

考上重点大学,确诊抑郁

对面的一木,面带笑容,很有亲和力,把她的经历娓娓道来,好像那十年漫长的抑郁经历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此前,她已经与心理咨询师事无巨细地回顾、梳理,哭过,崩溃过,所有的情绪早已消解得差不多了。

我与一木的会面很偶然,她去湖北神农架参加一个公益组织项目,调研回来后计划在昆明参加机构团建。昆明突然爆发疫情,团建取消,又无法回北京工作,只好来大理,等一周后行程码消掉昆明的行程后,再回北京工作。

2011 年,一木高考,她本来想报名上海同济大学建筑系,逃离北京的父母,没想到,报志愿快截止时,被母亲硬生生劝阻留在北京,最后考上了北京以理工科著称的某985重点大学(以下简称H大学),成为一名电子信息工程系的工科女。

那是她噩梦的开始。

2012 年初,大一的第一个寒假,一木首次确诊重度抑郁。其实她小时候就常有情绪问题,比如一个人躲在厕所里哭,自己哭够了再出来,只是没去医院确诊。

一木很聪明,高中过得很轻松,别的学霸周末不休息,早早去自习室刷题,她一直周末睡懒觉到高考。因为成绩好,加上班主任非常宽容有爱,她时常逃课,高中并没有品味学海无涯苦作舟的滋味。

一切,在上了又红又专又卷的H大学,就结束了。上了大学她才知道,自己高中那些同学的,根本不算卷,在这所全国各地学霸挤进来的重点大学,同学们天天没日没夜地学习。

刚上大一,学校就给学生三条路,工作,考研,出国,三选一,选好了从大一就要朝着这个目标努力。教室、图书馆、实验室、自习室,每个人都充实而忙碌。

除了一木,每个人都好像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这与一木想象的大学不一样,大学不应该要自由自在地去探索吗?那三条路,她一条都不想选。如果说高中的知识一木还可以凭借着自己的那点小聪明糊弄过去,大学的物理学、数字电路、模拟电路,简直宛如天书。

一木大一的时候,谈了一段恋爱,那段恋爱,她不愿意多提,她说,那是一种纠缠的关系。

H大学压抑的环境,恋爱的纠缠,毫无兴趣又难上加难的学业,再加上复杂的原生家庭,不知道哪一个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木感觉自己整个人糟糕透了,于是上网查自己的症状,发现自己的症状很符合抑郁症,于是她跟父亲说,要去看心理医生。父亲一开始觉得这孩子瞎想,也没同意,后来经不住女儿一再请求,最后还是同意带她去北京某医院的心理科去就诊。

看医生的那天,是周末,医生并不出诊,只有值班医生,原本想让他们工作日再来,但当她看到一木的样子,马上接待了一木,并责怪一木父亲,“你这家长是怎么当的呀,孩子都这样了,才送过来。

从此,一木开始了漫长的抗抑郁之路。


2


   

不幸的童年,要花一生去治愈

心理学上有一句非常著名的话,“幸福的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童年,要花一生去治愈。”原生家庭对人的影响非常大。

一木的父母在她4岁时就离婚了,父母并没有向她解释过,甚至在一木的记忆中,父母原本就是陌生人。跟母亲在一起的时候,不能提父亲的名字,一提妈妈就会生气。小时候的一木,并不理解这些,为什么自己的父母是这样的,别人的父母好像不是。

母亲是小学老师,因工作原因,不方便带一木。父母离婚时,法院把判给了父亲父亲其实不愿意她,年迈的爷爷奶奶接纳了她,一直照顾她到成年。

小时候一到周末、寒暑假,一木就去找母亲,和母亲相处沟通比较多。现在,她们像是朋友,她时不时会打电话给母亲,聊些日常话题。这次一木来大理,当傍晚看到美丽的夕阳时,会打视频电话分享给母亲。

父亲做生意,一木小时候条件还不错,找父亲要钱,他马上答应,但是并不一起生活,只是偶尔去爷爷奶奶家看望一木,没有什么陪伴和沟通。

前段时间,一木入选神农架的公益项目,鼓起勇气给父亲发了条信息,说自己有了新的工作机会,很开心。

半个月后,父亲回复了一条:好的

父亲的亲密关系一直很混乱,有过几次婚姻,一木今年 29 岁,她还有个23岁的妹妹和7 岁的弟弟,姐弟三个是同一个父亲,三个不同的母亲。

一木从小就没有关于家庭的概念。童年时期,一木过着漂泊的生活,在爷爷奶奶家住几天在妈妈家住几天,在亲戚家住几天,有时候还会被同学家长回家生活几天一木说,她从小知道读空气在不同人家里有不同表现,没有一个人看完整的她。

别看一木现在性格特别开朗,很容易和人打成一片,但小时候特别孤僻。每天放学回家,就是吃饭,回屋写作业,也没人跟你聊学校发生什么事情,更别提家庭活动。反正写完作业睡觉,醒来又是新的一天上学放学、吃饭、回屋学习

有时候一木躲在厕所里偷偷哭,她的爷爷奶奶其实是知道的,但也从来没有来安慰的意思,你就哭吧,哭完就好了。

也许是从小寄人篱下,让一木锻炼出强大的亲和力,她很容易跟别人打成一片,跟别人没认识几天,就可以去别人家玩。这为一木日后旅行与社交提供了强大的性格优势。这次来大理,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但好像老朋友一般,喝茶、聊天、看日落,丝毫不陌生不局促。


3


   

十年抗抑郁,想求一个为什么?

一木留在北京上大学,没多久确诊了抑郁她时常想,如果当时离开北京读书,会不会不一样

刚确诊时,父亲很上心,带她辗转于北京的各大精神科医院,做心理咨询,带她去景区散心,甚至尝试过农村一些偏方。虽然还在上学,但经常请假,加上吃药,导致反应迟缓,专业她又有抵触情绪,学业渐渐跟不上了。

在H大学,一木是个有名的问题学生,别人考试还会去求老师放水,积极补考,多少写点东西,她不会,就是不会,甚至交白卷提前离开考场,等待她的是挂科,休学。

一木也想过转系,但因为转系要求绩点,并且需要降级学习,对于已经挂科、休学降级的一木,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

那时,学校待不下去,一木就去旅行,离开北京,去杭州、大理、涠洲岛…… 路上遇到各种各样的朋友,他们不会像学校里“唯成绩论”,大家来自五湖四海,不需要了解你的过去,也不要求你的成绩,只要聊得来,大家就一起出去玩,吃饭,喝酒,唱歌。

印象最深的一次旅行,是2015年寒假时,一木去北海涠洲岛旅行。当时她报了一个青年旅行团,团里都是八九个年轻人,有人初中辍学,有人一年工作几个月,出来旅行几个月,还有人创业。大家在吊床上躺着,非常放松与敞开,聊着文学,爱情与失恋,聊着各自的经历与故事,吹着海风,钓鱼,出海打鱼。

晚上的时候,大家一起去涠洲岛附近不远处的斜阳岛露营搭帐篷。当时岛上没有信号,白天甚至没有电,在岛上的日子,只能关注当下的生活,每一天都无比精彩,无比丰富,好像一天能当几天用。

一木至今都与当时一起旅行的朋友保持联系。这些年,通过各种途径,一木认识了天南海北的朋友,大家各自旅行时,时常互寄明信片,一直保持联系。一木很长时间里,经常弄不明白自己,找不出自己的身份和定位,朋友寄明信片给她,鼓励她做自己。朋友们的支持,是她抗抑郁道路上非常重要的力量。

每次出去心情都能好一大半,就是充电一样。

旅行回家后,大年三十,一木在父亲那边过年。年三十中午,大家正吃着饭,母亲打来电话,说继父去世了。一木当时没有反应过来,还回了一句,“大过年的,你怎么说这些。”

一木现在都不太能回忆起当时具体的细节,不知道母亲是在去救护车的路上,还是去殡仪馆的路上打来这通电话。她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

当时20多岁的一木,父亲家里又添了一个几个月的弟弟,她感觉很混乱。

那几年,每当一木鼓起勇气回去面对,总会发生一些事情,又把她打入谷底。比如父亲又结婚了,继父过世了,奶奶去世了,自己又多了一个弟弟等等,一个接一个闷棍打过来,让一木的抑郁反复发作,很是绝望。

刚上大学时一木只有 90 斤,在抗抑郁期间,因为服药,加上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做身材管理,她一度胖到了 180 斤,变成了两个一木。严重的时候,整个人无法起床,嗜睡,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很长一段时间,一木处于那种行尸走肉的状态,抗抑郁药抑制了人的情绪波动,也让人变得麻木,不会开心,也不会不开心。这种状态,只能维持“活着”,完成最基本的生存任务,更多的事情做不了,好像退回去当一个小孩了。有时候别人说了一句话,一木脑袋就卡壳了,大脑反应不过来。

四年制的本科,一木读了六年,两次休学 ,挂科、逃学、旅行、抗抑郁,反反复复,没完没了。

一木时常想自杀,甚至曾尝试大把吞药,但她更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有一次,一个灵性老师对她说,她 40 岁会成为很厉害的老师,那时候会是她一生最辉煌的时候。一木第一反应是,太荒谬了,自己怎么能活到 40 岁呢,她可能明天就会去自杀。

40岁是一件太遥远的事情。

2015年,一木在和医生多次协商减药,医生建议服用少量药物维持,不停药。但一木后来还是自行断药了,她不想一辈子都需要靠药物维持。(如果有抑郁症患者看到这里,仍然建议遵医嘱。)后来,也没有出现什么不良后果。

好几年里,一木都有每周去见一次心理咨询师,如果出门在外,就采用视频的方式去做咨询,后来发现效果也不错。有一个陪伴一木几年的心理咨询师,他给了一木很大的支持。每次一木想自杀的时候,她就会想起她的心理咨询师,要是自己自杀了,人家会怎么想,可能直接断送人家的职业生涯。她没办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当她的咨询师打电话过来找她,发现她已经不在了这样一件事情。

为了回答为什么的问题,一木进行了很多学习,心理咨询,催眠,系统排列导师班,塔罗课程,阅读大量相关的书籍。

心理学会从脑科学,生理学,还有原生家庭对人的影响各个角度解释抑郁。但一木想,她可以去分析自己的童年经历,也可以问爷爷奶奶他父亲的童年经历,然而,爷爷的童年经历,又要去问谁呢?分析来分析去,总感觉不够彻底,没完没了。

很多心理学,科学的理论已经满足不了她对为什么的追问。一木开始踏入未知的领域去探索,她去了解人类图,了解前世今生,出生前的蓝图计划,灵魂的功课,只要那个答案能说服她,她就愿意去理解。

她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后来咨询师给一木的答案是,要完成一些灵魂必须完成的功课。一木甚至还接触过一些前世回溯催眠,催眠师给的说法是,在有一个前世,他的父亲是她的一个下属,这辈子要换个角色身份继续完成灵魂的功课。

反正是躲不了,这些说法,多少能让一木释怀一些,自己的选的功课,含着泪也要完成。


一木是理工科,一直自诩为一个科学主义者,因为对塔罗感兴趣而报了一个班去学习,报班之前,老师有一个 12 个问题的问卷,提及到“你是否做过以德报怨的事情?”,“你是否经历过灵魂暗夜?”等等。回答完之后,好像重新梳理了一遍她的人生经历。因为一木的回答,被减免了一大半的学费。

可是当老师在课上提及“占卜”,“神秘学”时,一木当时非常抵触。课后气冲冲地去找老师,“我花了那么多时间,交了那么多学费,我真想掌握技能,了解自己,帮助别人。不是来这学习“占卜”这种忽悠人的玩意的!

当时老师和一木聊了很久,没有说一些模棱两可来的话语来忽悠她,而是非常耐心地解答了她的问题。最后,一木被老师真诚的态度所打动,没有退学,决定继续留下来学习。

课程包含了塔罗的全部系统,神秘学与塔罗,塔罗的起源,大小牌,牌义,颜色,牌阵……在学习了一年后,一木系统完成了塔罗的学习,完成了考试,还学习了很多咨商的技巧,丰富了她对人性的理解。

慢慢地,一木开始作为塔罗师开始稳定执业。

一木很爱看书,小说,散文,艺术,心理学,社会学,心灵成长,宗教与灵性,神秘学,人物传记,无所不读。她阅读并没有太大的目的性,只要满足她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心,好玩,能增进对这个世界,对人,对自己的了解就足够了。

2021年,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去年啥也没干,就看了 100 本书。”

一木曾在北京的集市,商场摆过摊,作为塔罗师,为他人解读塔罗牌。有一次,一个男子来问感情,一木看着塔罗牌的牌面,解读到,你心理根本没有这份感情,也许还想着怎么分手。当时那男子吓得赶紧跑了。

塔罗也没有那么神,也不是什么神奇的魔法,只是作为一个工具,反映这个世界的“共时性”,像一面镜子一样,映射出你的内心。

当然,大部分塔罗咨询的场景并没有上文提到的那么神,很多咨询者都感受了她的温柔,体贴,包容与耐心,打开了之前很多心结。

无论是占卜,塔罗,占星或者别的什么工具,除了技术的掌握,学到最后,还是靠悟性。而一木发现自己,很容易从那些牌面中发现来访者的蛛丝马迹,除了长期的学习各种神秘学知识外,她本人也有一定的灵性天赋,很容易感知他人的世界。

作为塔罗师的一木,并没有太想好具体怎么把这门手艺发扬光大。因为塔罗圈子很小,她十分清楚这个圈子的“内幕”,太多所谓的塔罗师利用来访者的弱势心理地位,趁机收高额咨询费用,也并非抱着真正助人的心态,她没办法跟那样一群人一起工作。

所以塔罗师的工作,也就零零星星地做着,有客户就接,没有也并不着急。


4


   

接触公益,榜样的力量让人发光

一木 2017 年才离开H大学,因为挂科并没有拿到毕业证,只拿到结业证,相当于大专学历。

毕业了,一木因为这个尴尬的学历,没有办法去找正常的工作,别人一听是H大,很牛的,再一听没拿到学位证,又是另外一副表情;加上还一直处于抑郁状况,也没办法加入团队承担责任,完成任务,她怕自己一旦抑郁发作,耽误别人。

一木也没有什么实习经历,好像什么也干不了,毕业后自己也需要钱,反正就干些兼职,能养活自己就好,当时还住在家里,要是实在没钱,再找爸妈要一些,也能勉强活下去。

那段时间,一木很迷茫,面对这个社会,面对自己,有些无所适从。

一木没办法像别人一样,工作,恋爱,结婚,组建家庭,好像一直是一个边缘人物,处于游荡状态。

2017 年开始,参加了一个公益项目,叫做微澜图书馆,是针对那些外地来北京的流动人群小孩的图书馆。一木当时就去做志愿者,她是第一个志愿者,只要有空她就去服务,前前后后已经有5年了。

在服务过程中,她跟那群流动儿童有着相同的体会,自己的童年时期,不是一直处于流动状态吗?这个项目给予一木很多力量,把帮助他人的过程中,体验到自己被人需要,发现自己也有能力给予爱,也发现了一个更大的世界,而不仅仅每天关注自己那点小世界,把自己当做一个抑郁症患者。




去年冬天,有一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一木发现自己突然好起来了。一木之前早晨醒来的状态都特别差,好像有一朵乌云一直在她的头顶跟着。那一天醒来,发现它不在了,可以看见太阳了。这种感觉很奇妙,好像自己可以活在当下,可以做更多事情了,也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感觉。

后来一木开始在基金会做兼职,帮基金会做一些产品手册的排版,资料的编辑,文案之类的工作。从这些琐碎的工作中,一木丰富了更多关于公益的理解,原来公益是一个非常大的概念,他们关注所有的社会议题,比如乡村振兴,教育,环保,大病与性少数群体等等。

现在一木也一直在公益基金会工作,每周工作 2 天,一木想通过这份工作,更好地学会与他人合作。

还有很有意思的一点,这份工作,让一木开始重新理解精英与助人并不矛盾。

之前在一木眼中,那些精英都是很冷血,专门注重效率,注重个人前途与抱负,一点都没有温情。然而,在公益组织里见到的老师们,颠覆了她的偏见。

在公益组织里见识了一个可以为稀缺物种打十年官司的老师,冒着被打击报复的风险,终于为那些珍稀物种赢得一片暂时的栖居地。

平时待人非常亲和,聊一起年轻人都关注的话题,工作时却不断提醒,收起你们的爱心与情绪,把事情做专业了才能更好的帮助他们。

公益项目涉及很多财务的预算与支持,在年终需要回报。一木崇拜的老师,既能在会议上,做出专业的项目汇报,各种数字报表,也能告诉听众,在所有冰冷的数字之外,存在很多故事和温情,那些才是他们一直行动的动力

他们清楚,即使他们为此奋斗一辈子,很多动植物,或者一些关注的社会议题的情况并不会有多大改变。但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在众多公益人以及社会各界的支持下,许多珍稀物种,社会少数群体的权益,近年来都有着显著的改善。

一木被这种人格魅力所打动,她也觉得自己能投身进去,贡献自己一点微薄的力量。

今年八月,一木申请了湖北神农架的一个公益项目,见到了自己的敬佩的老师,当她说起自己与老师一起工作的场景时,满是十多岁少女的活力。她的朋友经常告诫她,要把这种喜欢与崇拜化为学习和工作的动力,就像下图,向右转就对了。

至于未来,一木想继续在公益组织工作一段时间。但最终的方向,却是想回到神秘学灵性领域,她想从事直接能帮助人的事业。她花了 10 年时间,慢慢走出抑郁,她不想浪费自己的天赋与经历。

这十年里,作为一个20多岁的年轻女性,离开高中,去上大学,离开父母的照顾,开始独立生活。很多都是第一次,第一次独自去旅行,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找工作,在考试之外,如何独立地面对生活,她有太多的困惑与迷茫。作为一个个体,她很少有被真正地看见。

一木想在未来,去帮助那群和她曾经一样年轻,一样迷茫的女性。

因为自己抑郁,所以她想疗愈别人;

因为自己没有被看见,所以她想看见别人;

世界以痛吻她,她却报之以歌。

也许,一木40岁那年,真能成为一个很厉害的老师。

“鼓励和支持作者继续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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