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瑞士老头，玩完了你小时候想玩儿的，还成了艺术家
生活太无聊了怎么办？
“不如用气球吊起一张桌子让它们在天空中飞翔？”“或者为板凳的四脚安上发射器带领我们冲向太空？”
▲《罗曼·西格纳：影像 一九七五至一九八九和现在》现场 图源@麓湖·A4美术馆
“那天我说什么来着，用汽车拖着皮艇来一场陆地滑行也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看，河那边的死火山好久没有动静了，不如去为它来点小小的骚动。”
这些你曾想过但没有做过的事儿全都被一个人变成了现实，他就是罗曼·西格纳（Roman Signer），那个曾经以幽默艺术惊艳了世界的瑞士艺术家。
▲罗曼·西格纳在活动现场 图源@麓湖·A4美术馆
就在上周，这个可爱又有趣的瑞士老头儿来到了成都，参加了麓湖·A4美术馆十周年的生日Party，并在麓湖艺展中心的湖畔留下了他在中国的第一件雕塑作品。
1938年，罗曼·西格纳出生于瑞士阿彭策尔。年轻时代的他做过技术制图员，也曾在设计学院但任过教职。如今，罗曼与家人生活在瑞士的圣加伦小镇。
在麓湖·A4美术馆正在举行的《罗曼·西格纳：影像 一九七五至一九八九和现在》展览上，100台投影机巡回播放着罗曼的206件作品。观众在影像前驻足观看，时而忍不住爆发出一阵笑声。
▲《罗曼·西格纳：影像 一九七五至一九八九和现在》现场 图源@Flowerrock
相比于传统的艺术家，罗曼的艺术似乎更像一场“游戏”，没有观念化的艺术理念，没有固定的格式或精确的结果，有的只是纯粹的实验表演和未知结果的影像记录。
罗曼喜欢用气球、桌子、水、火药、绳子、独木舟等简单又日常的物品制造出一场场惊喜：
▲ 图源@麓湖·A4美术馆
他曾与艺术家贝尔纳·泰格威客（Bernard Tagwerker）合作在博登湖上将65个直径为150厘米的白气球悬浮于空中，呈现出桑蒂斯山的形状。
在1999年的威尼斯双年展上，罗曼将117个丙烯颜料染就的铁球成排悬挂于天花板下，接着引爆火药将它们从展馆建筑结构上释放，钢球落在了下方对应放置的黏土板上。
▲《同时》1999 图源@麓湖·A4美术馆
更多时候，罗曼的“游戏”看上去就像是熊孩子的“恶作剧”，只为了好玩儿，没有任何目的：
在1985年的《桌子》中，罗曼便用一组红色氢气球将一个白色桌子带离地面，升空过程中，有人开枪向气球射击，桌子最终又摔落到了地面。
▲《桌子》1985 图源@麓湖·A4美术馆
而这样的“恶作剧”显然不止一次。瑞士靠近罗曼家乡的地方，有一座看上去像是火山的山，叫做“卡摩尔”。
1986年，罗曼在山顶布置了黑火药并且点燃了它们，瞬间山顶喷发出了小小的火焰与一些浓烟，火山没有因此而“复活”，但却留下了一段“生机勃勃”的影像，叫做《卡摩尔死火山》。
▲《卡摩尔死火山》1986 图源@麓湖·A4美术馆
甚至在有些时候，这些罗曼乐此不疲的“游戏”本身看上去也很无聊：
在小溪的上游将书本抛下，然后开车与水流赛跑，在小溪的下游备好一张椅子将书本一一拾回；在帐篷内点上火药，然后开始奔跑，影像中的帐篷随之爆炸，形成一个巨大的蘑菇云；在一家酒店的顶层点燃烟花，利用其中的推力将一排禁闭的窗户缓缓打开。
▲《帐篷》2002 图源@麓湖·A4美术馆
但是，行走在A4的展厅，你便会发现，现场的观众无一不沉浸在这些幼稚、简单、无聊，甚至是不断重复的“游戏”之中。他们在展厅内小声讨论，说自己曾经也有过相似的想法，但不曾实现。
录像和电影是罗曼最主要的展示手段和工作媒介，他的作品大量使用Super8摄影机（8毫米摄影机）拍摄，作品的长度、质感受到具体胶片和技术的限制，往往呈现出纯粹的色彩、略为模糊的画面。同时，由于没有设置单独的录音系统，罗曼的影像常常处于“无声”状态。
▲图源@麓湖·A4美术馆
但是，这些颇为“劣质”的画质却发出了照亮平凡事物的光芒。在罗曼的影像中，那些与日常相关的物品成为了符号：气球、独木舟、椅子、水、火药这些充斥着人们生活的东西被重新认识。
我们或许会发现，身处罗曼的“游戏”中，人们仿佛回到了天真的童年时代，对一切平凡的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心。
将点燃的火药扔进木箱里会怎样？在沙漏的底部开一个口子，沙子什么时候能漏完？在椅子的底部塞入一个膨胀的气球，是椅子先被掀翻还是气球先爆炸？
▲《罗曼·西格纳：影像 一九七五至一九八九和现在》现场 图源@麓湖·A4美术馆
那些曾经被我们遗忘的颇带些稚气的冒险精神仿佛被春雨浇灌的种子般开始生根发芽。而在此次A4美术馆的展览中，艺展中心湖畔的大屏幕上，上演了一出更为惊险的蓝色木球之旅：
这段名为《蓝色球》的影像拍摄于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2012年上海双年展中，罗曼·西格纳从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PSA）的一个老式烟囱的内部坠下一颗巨大的盛满蓝色油漆的木球。木球落到地上瞬间炸裂，木屑飞散，颜料四溅。
▲《蓝色球》2012 图源@麓湖·A4美术馆
与罗曼一起执行此项艺术的Simon Maurer 说：“整个过程就像一场地震”。的确，在罗曼这些看似幽默、稚嫩、简单至极的艺术中，往往包含着一股“破坏”的力量。
它们在童话之中注入了灾难的因子，所以我们的目光能跟随罗曼的镜头停留在爆炸后的残屑之上，它或许是碎掉的纸片，烧毁的木渣，卷曲的气球残屑。
同时，在罗曼的艺术中，我们常常能发现一种“二元”的哲学，他曾经在美丽的撒丁岛海滩上垂直插入了两把黑色的雨伞，跟随着他的镜头，两把雨伞先后被海浪带走。
▲图源@麓湖·A4美术馆
同样的，在他的“户外活动”中，我们还能看见两个装满水互相碰撞的水桶，两个对着旋转的风扇，两把叠放在一起的凳子，两个平衡的气球，两幢相互倚靠的房子。
▲图源@麓湖·A4美术馆
这些物件在毁灭前的绚烂就像一场慢动作的芭蕾，有着先后的对比，亦快亦慢，其中包裹着的是艺术家对生活苦难的关照，对流逝的时间，以及命运中所包含着的不确定性的思考。而它们，无疑在为庸长的生活带来诗意与惊艳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些启示。
在A4美术馆看见罗曼·西格纳先生时，他正在麓湖的湖畔与友人交谈，满头蓬松的银丝折射着智者的光辉。
展览开幕式前的论坛上，跟随着工作人员的镜头，我们敲响了罗曼在圣加仑的家门，在书房的梯子、小花园中的风车和老鹰摆件中我们却发现，眼前的老人依然是一位顽童。
▲《罗曼·西格纳：影像 一九七五至一九八九和现在》现场 图源@麓湖·A4美术馆
今年，罗曼先生80岁了，而成立于2008年的麓湖·A4美术馆也走过了10个年头。
如今的A4美术馆坐落于成都天府新区的麓湖生态艺展中心，由大地建筑师之父安托内·普雷多克（Antonie Predock）担纲建筑设计。临湖而建的艺展中心与周围红砂岩地貌融为一体，成为天府新区的标志性建筑之一。
▲麓湖·A4美术馆 图源@麓湖·A4美术馆
开馆10年以来，A4举办了48场专业的当代艺术学术展览，超过700余场人文类讲座、沙龙、工作坊，与国内外307位知名艺术家、30余位专业策展人合作。
这些项目，以丰富多元的公共教育和文化活动强化了与社区、城市的互动与合作，推动着城市新的艺术生活方式的形成。
▲麓湖·A4美术馆 图源@本文作者
这一次，正是在这样一个经历着磨砺、成长与蜕变的美术馆中，我们共同回顾罗曼·西格纳那些颇带些行为主义、达达主义与存在主义意味的艺术“游戏”，在简单与稚嫩中思考未来的方向。而罗曼，也在A410周年时，向这座正在成长的美术馆送来了一份贺礼。
现在，走到麓湖·A4美术馆的入口，你便会看见游客们和小孩子们争先恐后地“抢占”一把椅子。这把椅子静对着环绕美术馆的湖面。
一支水流借着电泵的力量从椅背的背后发射出来注入湖中，像一支水做的钓鱼竿，连接着陆地与水面。
▲麓湖·A4美术馆《椅子》 图源@麓湖·A4美术馆
开展的当天，罗曼坐在这把神奇的椅子上向观众展示了自己的作品。在这之前他便到过一次成都，在地考察了艺术品放置的环境。
曾经，在冰岛的塞济斯菲厄泽（Seydisfjordur）罗曼便做过一个相似的装置，但当时的装置是临时性的，水源则是一座瀑布。
▲麓湖·A4美术馆《椅子》 图源@Flowerrock
或许，看惯传统艺术的观众无法理解这竟然是一件艺术品，但却无不惊艳于它的创想和理念，正像受到成都文化吸引，在街头享受“掏耳朵”的罗曼一样。
当艺术回到生活，与人们发生互动时，我们从中发现了一种持续的魅力，城市因此而更有活力，而社区也变得更加“热闹”。
▲麓湖·A4美术馆《椅子》 图源@麓湖·A4美术馆
在成都，罗曼的80岁与A4的十周年凝结成了一个特别的雕塑，当水流从人头顶越过的时候，罗曼的“游戏”中贯穿始终的：动态的、不确定的、微妙的、幽默的瞬间，借助时间的稍纵即逝得以再现，正像艺术回到生活一样：
来自湖中的水，也必回到湖中。
▲《罗曼·西格纳：影像 一九七五至一九八九和现在》现场 图源@麓湖·A4美术馆
YOU成都
互动福利
值此麓湖·A4美术馆10周年之际，罗曼·西格纳的回顾展对麓湖·A4美术馆乃至成都艺术生态都意义非凡，其对艺术边界的探讨更是和以无边界为艺术实践目标的A4美术馆不谋而合。
作为麓湖·A4美术馆10周年之际的一场重要展览，罗曼·西格纳回顾展更有着更深远的寓意，在承前启后的同时，也代表了麓湖·A4美术馆作为一个扎根当代艺术领域的具有国际视野的非营利美术馆的一贯的追求。
今天，YOU成都便为大家送上福利，邀粉丝们进入罗曼·西格纳的影像世界：价值60元/人的《罗曼·西格纳：影像 一九七五至一九八九和现在》单人票共6张，免费送！
留言的走心度+点赞数，依然是重要判断依据！
《罗曼·西格纳：影像 一九七五至一九八九和现在》
2018年11月3日——2019年3月24日
每周一闭馆，节假日正常开放，每周二免票
开放时间：10：00 —18：00，17：30停止入场
麓湖·A4美术馆一楼、二楼展厅
60元
扫码购买
福利公布时间
2018年11月10日
※最终解释权归“YOU成都”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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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牙尖儿 设计：陈霜奕
资料来源：麓湖·A4美术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