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商之道｜管好权力，社会才有安全感，民企才有定心丸
【柳传志：民企经营的变与不变】
把权力关进什么样的笼子？怎样把权力关进笼子？笼子的钥匙当由何人掌管？
——题记
2018年11月1日，最高层组织召开民营企业座谈会，总书记对企业家代表明确提出“我们是一家人”，再次强调D和政府坚持非公经济发展的“两个毫不动摇”不会变，同时提出促进民营经济发展的六大措施，振奋士气，鼓舞人心。（详见：习近平：支持民营企业发展并走向更加广阔的舞台）——如此高调、高规格地“安抚”民营企业家，一是民营经济的极度重要性；二是当下中国经济尤其民营经济遭遇极大困境；三是周小平、吴小平、邱小平们关于私营经济离场论、职工接管企业论震撼性观点抛出来之后给社会前进方向造成极大困惑。
座谈会后，《人民日报》再次以“定心丸”为主题写下重磅文章——有好事者统计了近数十年来人日关于定心丸的文章，似乎该报此类文章格外之多。为什么社会总是一再需要定心丸呢？为什么领导人总是语重心长、诚恳热切希望大家定心呢？为什么中央好的意愿总是难以达到应有效果呢？这显然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柳传志在接受财新访谈时曾提出当下民营企业家的三怕：一怕不安全，政府不讲法治权力不受制约，说你有罪你就有罪；二怕政府不作为，以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相互推诿，令企业家什么也做不成；三怕政府言行不一，让企业家无所适从，把人心全搞乱了。归纳起来，可能问题都出在我们的公共权力过于任性。笔者也曾提出过“马云陷阱”——若公权力不受有效制约，则人人都走向通往监狱的路上；若私权利缺乏有效保障，任何财富的神马都不过是浮云。
柳传志在访谈中明确提出：如果腐败问题得不到有效治理，中国经济必然崩盘。笔者曾经反思我们伟大的反腐败斗争：腐败是因为权力出问题了；于是便设定一个更大的权力去管束出问题的权力；而权力越大腐败能力越强。于是，难免总给人“越反越腐败”的印象或错觉。所以，笔者提出：要在体制内的“权力反腐”的基础上充分设动人民当家作主的积极性，让人民说话，让媒体曝光，用人民的力量去约束权力，形成一种“权利反腐”。这样，体系内的权力反腐与民众的权利反腐相结合，才能形成有中国特色的有效的反腐败机制。同理，打黑扫恶依法进行了，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近日里，笔者在办案过程中又经历了客户被“依法失踪”数十日的事件：身为人大代表的企业家被公安从异地抓回之后，公安拒绝接受律师的委托手续说是找不到这个案子；检察院知道这是所谓“专案”不理不睬不敢发声；J委称案件涉及贪腐不能允许律师会见——告知他当事人被“指定居所监视居住”的罪名是与所谓贪腐无关；总书记也专门强调J委办案同样需要严格依法。——所幸，经过努力当事人最终重获自由。这确实需要感谢组织圣明。但这种没有任何力量制约的领导开恩、组织圣明，符合最起码的程序正义么？！
近二十年前，笔者在离开法院重新做律师之际，曾经在一次类似“我是演说家”的电视说法大赛中讲过这么一段话：
你这里法律没有权威，什么都是长官说了算。今天你这样讲，天知道明天你会怎样讲呢？！人家没有安全感。——其实，这样的环境之下，谁都没有安全感。
管好权力，社会才有安全感，民企才有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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