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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史记丨司马迁被“去势”的真正原因

马雅 新三界 2020-08-25


原题

司马迁被"去势"的真正原因


 


作者:马雅

司马迁先生

(一)
 
   
乐游原,高平轩敞,可俯瞰长安,是个登高览景的好去处。当初,它还不像后世那么时兴,几乎无人知晓,可汉武帝刘彻,却是少数的捷足先登者之一。 
    
自打老爷子刘邦坐天下以来,六十多年过去了,经过“文景之治”的休养生息,国泰民安。终于,武帝有了可以大显身手的资本。对内,他削弱诸侯中央集权,垄断货币和铁盐,同时又兴太学、“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对外,他南征北伐,扩大疆土,打通西域。凭着这文治武功,他的民气空前高涨。借此良机,他还清理了“门户”,休陈皇后,立卫子夫;有子嗣,这也是攸关社稷的大事。总之,诸事顺遂。所以,他今儿有兴致,阳春三月,微服出宫溜达溜达。 
  
而说起这陈皇后,历史上文字多多:
 
汉帝宠阿娇,贮之黄金屋。
咳唾落九天,随风生珠玉。
宠极爱还歇,妒深情却疏。
长门一步地,不肯暂回车。
雨落不上天,水覆难再收。
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
(李白诗)
 
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
蛾眉曾有人妒。
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
(辛弃疾词) 
        
然而,这都是经过墨客文人润色的故事。当揭开温情脉脉的纱幕,历史的真相究竟如何? 
         
固然,陈皇后阿娇与汉武帝刘彻是“竹马绕青梅”的发小,而阿娇的母亲是大公主刘嫖,当年扶持刘彻上位,也是功不可没滴。由此,阿娇从太子妃到皇后,扶摇直上,骄横跋扈。但随岁月推移,阿娇无后而颜色故,且不知自重,故遭冷落。 
         
武帝的新欢是卫子夫 。她本是另一位公主家的歌姬,貌美如花。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其弟卫青等家人也颇得武帝的青睐。之后,卫子夫因武帝宠幸而怀孕。陈皇后闻讯,极恐,派人谋杀卫青,企图以此惊吓卫子夫,使其流产。而卫青命大,被哥们搭救,有惊无险。但武帝大怒,当众封卫子夫为夫人,对卫青等卫家人更加官晋爵,并将阿娇打入长门宫。 
         
可陈皇后进冷宫后,不思改悔,反请巫师、修巫庙,诅咒武帝。这不是找死?巫师当街腰斩,陈皇后废。卫子夫倒是挺争气,生下一子,立后。 
         
话说那天武帝一行抵达乐游原,远远见一小女子在踢毽子。她动作舒展自如,在蓝天白云的衬托下,犹如一小仙人游走于天地之间,甚令人惊奇。因原上游人稀少,那小女子应留意到刘彻诸人,然而她径自玩耍,旁若无人,似更令人惊奇。望着她月白衣裳,粉红脸蛋,春风拂发,天真活泼,不由得唤起刘彻久远的记忆,那不是小时候的阿娇吗?他的心一阵紧缩。但是,他马上晃晃肩膀,好像要抖掉灰尘。刘彻已经养成这习惯:遇事不解释,不道歉,不自责。他的心成了铜墙铁壁,刀枪不入。他必须杀伐决断,没功夫去多愁善感。看见没有?天上并没有一丝乌云,他不能无端地毁掉自己这番好情绪。 
        
而那小女子却停下来,向前张望,接着又跑了起来。于是,一位少年映入眼帘。那少年不过十七八岁,高个子,眉眼清秀。他背上背着一把雨伞,看来是远行求学归来的学子。或许,这小子在回家向父母请安之前,先幽会自己的女友?刘彻悠然心会,今天他心情忒好。 
          
只见少男亲热地执起少女的双手,在她耳边轻轻低语,少女羞红了脸,然后两人相跟着一同下山。刘彻则率领一行紧随,只因是微服出行,并不特别引人注目。而当策马从他们身旁经过时,刘彻才发觉,那小女子故清纯可爱,其实姿色太平常,比起宫里那些国色天香差远喽!多半是自己刚才一时看走了眼,遂打消了对她的念头。倒是那少年,骨相清奇,额间还有一枚黑痣,给刘彻的印象深刻。 
        
刘彻虽地位至尊,可一点不愚蠢。据说他娘怀胎时,曾梦见太阳入怀。但他自己长大以后,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怎么也没照出一副“天庭饱满,地谷方圆”的真命天子相。否则,这少男少女怎没认出他来?照这么说,如果自己摘下皇冠,脱掉龙袍,走到长安的街上,不整个就是一个普通市井,就跟那芸芸众生没啥两样?!或者,自己若真是个亮眼的帅哥,那少女怎么就光痴迷地盯着身边的少年,而不对自己瞭上两眼?可今天,刘彻心情是难得地好,要说君主的喜怒无常,今儿算赶上了武帝的“喜”,那少男少女倒还走运。刘彻那时三十来岁,正当而立之年。 
                          
 (二)
 
        
碧云天,黄花地,北雁南飞。值此金秋时节,武帝率百官祭祀土地神,乘楼船泛舟汾河。其间,又传来了平定百越的捷报,于是鼓乐笙歌,普天同庆,君臣饮宴中流。当初的宏图大略都逐一实现了,满朝文武意气风发,汉王朝空前鼎盛,武帝堪称雄才大略、功德圆满的千古一帝。 
       
然而,武帝之所以为武帝,是因为他很个别。在明晃晃的秋阳下,他感觉出阳光已缺少夏天的热度;在飘旋的落叶上,他收悉了秋风的信息。在朝上,他虽然经常板着一副至高无上的面孔,可内心……如果不是生在帝王家,也许他会是文学家?每当看到某些人的文章辞赋,刘彻有时候不禁呵呵。而今,他确有一丝悲凉,就像午后的太阳,看上去仍很亮堂,但终究是走下坡路的,他自个儿心里明白。 
        
“ 是啊,卫青不久前走了,而霍去病还走得更早。不像女性的阴柔之美,这舅甥俩有的是阳刚之魅。特别是卫青,刚中带柔,又很主动,让我阅尽人间春色。可又不像李延年光吹拉弹唱的,他俩善弓马,能征战,是兵威浩荡、强虏震撼的将帅!他们是我青春的标记啊。 
         
而这才几年,卫子夫就老成那样!亏着有李延年献上他妹妹。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可她红颜薄命,也走了。李夫人病重时,我去探望,她掩面不肯见,唯恐色衰而爱弛。后来,我请方士为她招魂,隔着帷幕,只影影绰绰…..是耶?非耶? 
         
我自有帝王之尊,微言大义,怨而不怒:怀佳人兮不能忘;欢乐极兮哀情多;少壮几时兮奈老何!我挥笔而就《秋风辞》。看看那帮文人,谁能跟我比试?” 
        
而在众多随从中,忽有一人,勾住了刘彻的眼球。此人肩膀宽宽,腰身挺拔,一头乌发,器宇轩昂,尽管在文官之中,却英姿勃发。然而,倒是他额间的那枚黑痣,勾起了刘彻十几年前在乐游原短暂邂逅的回忆。原来那玉树临风的少年,已长成一位男子汉。 
        
武帝得知,此人为司马迁,饱读诗书,走遍名山大川,尽访朝野人士,现刚刚接替其父司马谈,任太史令。已阅过他的文字,有才气,言之有物,是支笔杆子。 
        
蹊跷的是,这次见到司马迁,武帝的心情却不似从前。在唯唯诺诺、低眉顺眼的群臣之中,司马迁丝毫没有现出任何媚上的神情,而记得清清楚楚,连卫青、霍去病这般驰骋沙场的骁将,当年对他都极恭敬。尤其格眼的更是,他看上去那么兴旺,那么阳光,好像对什么都充满了兴趣和希望。看来心气儿是有点的。不过,也就仗着年纪轻吧? 
         
武帝自己,才四十几岁,已两鬓微霜,小腹微腆。虽然,四海之内,莫非王土,率海之滨,莫非王臣,可有一样他知道,断断是权力和财富也换不来的,那就是长生不老。他已经想方设法,封禅、求仙、炼丹,但终归百搭。所以,今天司马迁的心身旺盛,让刘彻感觉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叹息青春不再?是的,但又不是。年富力强的人多着呢,比司马迁还小的人也有的是,可刘彻为什么偏偏跟这个低微的小官员较劲?也许是出于本能,直觉出气场不对? 
                         
 (三)
 
         
光阴荏苒,十五年过去了。司马迁完成了《史记》,呈汉武帝。武帝阅后,怒,删之。
         
“这个司马迁,有几个脑袋?!在高祖本纪里,你把我家老爷子写成贪财好色的痞子,还杀戮功臣;在景帝本纪,我爹是寡恩薄义;在今上本纪里,我成了好大喜功、穷兵黩武的暴君。我们刘家的文治武功都上哪里去了?没有我们老刘家六十多年的打江山坐天下,哪有你司马迁的饭吃?你不就是一个太史令吗,以为自己可以秉笔直书、恃才傲物,藐视我和我大汉王朝?!你不就是一个穷书生、臭士大夫吗,却自以为舞文弄墨就可以呼风唤雨、主导话语权?!我倒要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震怒之下,刘彻先把一摞子简牍从案头搡到地下,但还不解气,接着又抄起一条嵌玉鎏金的青铜带钩,照着墙角的一尊彩绘的陶马拽去。也许是武帝的臂力大不如前,那五彩的骏马居然不碎,在宫中熊熊的烛火下,依然散发着斑斓柔和的幽光,而且光怪陆离地映照着他昏花的老眼。刘彻很迷信,他认为这是上天给他的启示,暂时还要放过司马迁一马。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我招贤纳士之名扬天下,他的才干又有目共睹,留着他对我也有用。但他跳不出我的手心,且看他还有什么伎俩。”平静下来以后,一丝冷笑浮上了他下垂的嘴角。一年不似一年,那年他六十岁。 
        
半年后,匈奴北犯。武帝令李广利为统帅抗敌,并命李陵作为后勤。李广利为李夫人之兄,李陵为李广之孙。李陵请辞,但自请率兵五千,深入敌后,单挑单于,武帝喜其忠勇,欣允。 
        
不久,李陵传来捷报,武帝大喜。后又因援兵不至,寡不敌众,兵败降敌。武帝恼羞成怒,大发雷霆,欲斩李陵家人泄愤,而满朝文武皆噤若寒蝉。 
       
不料,有一人竟不识时务,挺身而出,为李陵辩解:“李陵乃大将军李广之后,忠良之后,应不会叛国投敌;他多半在等待时机而反戈一击。更何况,他的先胜后败,事出有因……” 
       
武帝抬眼,竟是他,司马迁!仔细端详之下,此人依旧明眸黑发,长身玉立。尽管他没日没夜、点灯熬油地篡改历史,怎么时间竟在他脸上未曾留下一点痕迹! 
     
“It’s not fair!  而他竟然敢为叛徒张目,更旁敲侧击是李广利的过失,不派援兵,导致了李陵的败北,好个居心叵测!” 
        
自李夫人死后,长相思而不得相见,使刘彻心灵的创伤一直没有愈合。爱屋及鸟,看到李广利就像见到李夫人,总想给她李家更多的恩典,以表达无穷的思念。所以,刘彻给李广利提供各种机会,让他带兵领将,建功立业得以封侯。 
     
“当初,我不就是这样对待卫青和霍去病的吗?李广没有封侯又自杀,只能怪他自己的命不好!可这司马迁,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不但责怪李广利,还影射我用人唯亲、偏袒亲家!且不说,他一贯反对扩张疆土,主张继续休养生息,从大政方针上就跟我作对……哼,上次我网开一面,他还得脸了!这回我还没引蛇呢,他倒自己跳出来!” 
       
武帝一言不发,脸色发黑,拂袖而去。众臣深知这才是他盛怒的表示。于是,司马迁没有任何申辩的余地,便被打入死牢。 
       
武帝回到书房,又见到那带钩和陶马,凝神片刻,这回却有了新主意。 
     
“好,我给他两条出路,也算是仁至义尽。第一,死刑,士可杀而不可辱,他选择就死,是成全了他。第二,让他受腐刑。如果他接受,就说明他贪生怕死,宁愿忍辱偷生。可留下条小命儿,却夺了他的精气神。没了根,我让你雄心勃勃,我让你雄姿英发!而祈求饶命,你就剩下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臭皮囊!你苟活着,却时时刻刻感觉到自己是贱人。高!实在是高!!!” 
        
这回,他紧握青铜带钩,对准那彩绘陶马,用尽全力,重重一击。陶马立时稀里哗啦,一地碎片,带钩上镶嵌的玉石也一粒粒迸裂而出,刘彻大快。
                        
 (四)
 
         
白驹过隙,十年又过。武帝今年七十了,自知已入风烛残年。十年前,他饶了司马迁一条命,当然司马迁自己也情愿。 
        
“司马迁是个才子,是支笔杆子,但他得为我所用。既然他肯苟活下来,我也给他适当的安排。作为中书令,我让他掌管我的文书和档案,算是得到了宠信,待遇自不多言。(当初他要是能有这些钱,或许还可以赎身,呵呵!)这样,一来显示了我的心胸,任人唯贤,不计前嫌;二来让他作近臣,放在身边,也能防止他乱说乱动。” 
       
 刘彻头发花白而稀疏,脸皮稀松,大腹便便,牙齿全没了,说话直漏风。可他聊以自慰是,司马迁连头发都没有了,肚皮比他还大,一张太监的胖脸,说话还女声女气的,这就叫作被人“去了势”!每当见到司马迁,有他给垫背,刘彻都能自我感觉相对地好。然而,仍是多事之秋,兵来将挡,水来土拦,防不胜防啊。 
       
“四年前,江冲等乘人之危,诬陷太子谋反,逼得太子、太子他娘卫子夫等畏罪自杀,株连十万余人,酿成巫蛊之祸。现在看来是个冤案,但人死也不能复生……而钩弋夫人漂亮神奇,我宠幸她,她的儿子刘弗陵身体好,智商也高,就跟我小时候一样。既然太子刘据已去,我当立刘弗陵为新太子。可子少母壮,恐会重蹈吕后的覆辙,必须防患于未然……” 
         
而即使有了这个决断,刘彻仍觉得事情了犹未了。直到瞥见身旁的佞人司马迁,方才明白之忧心所在,方才真正地塌了心。武帝是带着司马迁一同东巡的,随时令他写诏发诏,得心应手。 
        
不久,钩弋夫人被赐死,接着武帝驾崩,但司马迁不知所终。有传说,武帝发现司马迁的史记后,司马迁畏罪潜逃,而史书上的记载,却颇为语焉不详。总之,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史官司马迁有生辰,却无死期,他的后人则改名换姓。 
 

后记


        
 五六十年以后,武帝的曾孙汉宣帝即位,宰相杨敞之子杨恽将《史记》献出。杨恽是司马迁的外孙,他母亲是司马迁的女儿。而汉宣帝的祖父是当年自杀的太子刘据,他的曾祖母是当年自杀的皇太后卫子夫,宣帝自己当年作为婴儿也蹲过大牢。也许出于这种种,宣帝拨乱反正,杨恽才斗胆献书。而面世的《史记》已不齐全,已被删、被篡十余万字,其中景帝本纪、今上本纪空有目录,并无内容。 
      
然而,正如太史公自序所言: 
   
“夫诗书隐约者,欲遂其志之思也。昔西伯拘羑里,演周易;孔子厄陈蔡,作春秋;屈原放逐,著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而论兵法;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1,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也,故述往事,思来者。” 
      
又如他在报任安书中所言: 
    
“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草创未就,会遭此祸,惜其不成,是以就极刑而无愠色。仆诚已著此书,藏之名山,传至其人,通邑大都(拿今天的话说,就是通过5G传遍全世界),则仆偿前辱之责,虽万被戮,岂有悔哉?” 
       
两千年以来,每当后人看西汉,唯见一对双星永远若即若离,穿越时空,射透过历史的漫漫长夜,那就是刘彻与司马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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