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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届丨李秉铎:说起大学分配,人人都有一肚子苦水

李秉铎 新三届 2019-06-26



作者简介

本文作者


        李秉铎,1970年毕业于四川大学物理系,1980年再次毕业于四川大学物理系进修班(回炉班)。先后在贵州印江县粮油加工厂、印江县中学、贵阳地质一中工作。1990年调回重庆,先后在蜀都中学、重庆十八中学任教,中学高级教师。2006年在重庆十八中学退休。


原题

我的初次出差经历


作者:李秉铎


 

1970年8月由军垦农场毕业,我和艾莉被分配到贵州印江县粮食局打米厂工作。当时正在筹建新的打米厂,新建了一栋楼房作厂房主体,楼上是面粉车间和清理谷子中杂物的溜筛,楼下是打米车间,还有米、面粉仓库,旁边是一栋平房(后来成为面条车间),后面有一小平房为动力房,前面坝子上有一木板房为糠房,空中通过管道和车间相连,打米中产生的糠由鼓风机通过管道吹到糠房。


安装新厂的机器设备,各种另件都从贵阳等地采购并运回来了,就差在思南县船厂加工的几个波司(即支承传送动力的转动轴的轴瓦) 。粮食局曾派了一个干部到思南县去了两次都未拿到,所以过了国庆节,厂长常军官派我到思南去,要求尽快将波司拿回来。这样,我在参加工作一个多月后,第一次出公差了。


一、失落的大学生


10月4日(星期日) 下午,我乘车到达思南县,住汽车站附近的红旗饭店(原为“桥头饭店”,因门口有一石桥) 。思南县城和印江县城相距仅30公里,但思南县是大县,印江县是小县,清朝时思南设制为府,要管周围几个县。县城在乌江边,号称“乌江明珠”,县城沿山而建,是一座山城,有上、下两条街道。乌江两岸都是巍峨高山,悬崖绝壁,远看山呈苍茫的灰兰色,绝壁上树木稀少,正如人们所说:贵州的山只长石头不长树木。我在睡梦中曾梦见乌江边万仞绝壁,大块大块的石壁耸立,在阳光下闪着兰幽幽的光,令人喘不过气来。初来乍到,贵州的山使人压抑,甚至胆寒。


思南县的小街小巷有一队队红小兵宣传队,唱样板戏,红色歌曲,跳革命舞蹈。他们穿鲜红的衣裳,红色的脸蛋,象一朵朵鲜艳的花朵开放在街头巷尾。他们打着红小兵的红旗,高举着毛主席画像来到红旗饭店,使饭店成了一片红海洋,红小兵们显得很可爱,很纯真。


想不到在旅馆里遇到一群大学生,多数是四川大学校友。先遇到一对川大毕业生,女的是冯同学,川大哲学系毕业,文革运动初期为一群众组织头头,颇有名气,久闻其大名,这次是第一次见到本人,男的是张同学,川大数学系毕业。想不到赫赫赫有名的冯同学是一娇小玲珑的小女生,典型成都人,面若桃花,白 里透红,说话柔软。冯同学分配到思南县文家店区委工作,张同学还要到铜仁地区报到,他也要求分到文家店工作。


我已工作一个月了,他们还未报到和上任,我感到奇怪。张同学告诉我,冯同学的父亲是成都市委干部,刚被“解放”,结合进领导班子了,他俩不愿意在贵州工作,就将户口、粮食关系,报到证件寄回成都,想让父亲帮忙留在成都。那知重新进入领导班子的父亲将他们的各种材料又寄回铜仁地区分配办公室。所以他们回到成都后只有又赶回铜仁来,就此耽误了时间(后来听说他们工作不久还是调回了成都,那是后话) 。


虽然和冯同学在文革运动中各属一派,但仍很谈得来,不管以前是参加保守派或造反派,现在都是接受工农群众“再教育” 的臭知识分子,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一笑泯恩仇,所以就有了不少共同语言。


同时又遇到已分配到文家店中学教书的史同学(武汉大学中文系68级)、陈同学(川大历史系68级),他们在贵州军垦农场劳动,今年5月份分配到文家店中学。史同学喜爱诗词,写了不少诗,他为人豪爽,给我们朗颂他写的诗歌,渴望与人交流。他们走上工作岗位后,仍保留着学生的书生气和锐气,因而和学校领导的关系搞得很僵。


史同学被调离文家店中学,他不愿意调离,专程到县教育局来讲理。陈同学也觉得在单位难处,想辞职,回老家四川万县拉板板车谋生。我曾遇见两位上海医学院毕业的男生,身高均在1.8米左右,分配到德江县工作,他们从未见过贵州这么大的山,因此提出希望留在县城,不愿下到区或公社卫生所,被县委认为是不服从分配而被退回上海,不与安排工作。那个时代,人人都是一颗螺丝钉,拧在那儿,就在那儿生根,自已是没有选择工作的自由的 。


后来,分配到文家店中学的王同学(川大物理系69级) 因出差也来了,他算是我的师兄了。晚上又有一个川大化学系的男生沈同学,贵阳人,分配在沿河县肥皂厂,这次到思南来学制肥皂,和他一起的还有一女同学,德江人,看样子是在贵阳上的大学,他们俩关系融洽,我们都认为是天赐良缘,不知他们以后是否成为幸福的一对,反正我们一厢情愿地在猜测和鼓劲。还有两个四川医学院毕业生,一男一女,分配到县防疫站工作。


连续几个晚上,大家回到旅馆就汇聚一起畅谈,它乡遇知己,乡音无改情正浓,我们谈国际、国内形势,谈自己的经历,互相打听其他同学的下落,往往热闹到深夜,弄得同室的其他旅客无法睡觉。听化学系的沈同学讲,他们离开军垦农场时编了一首歌:


革命青年志在四方

同志,你来自何方?

我来自蓉城锦江畔,

望江楼倒影水面现,

入夜是一片灯火辉煌。

……


一共有四段,可惜他只记得第一段,其它几段记不清了。


二、疯狂的女工


我到思南县粮食局找到技术员小邱,他是四川人,郑州粮食学院毕业,也是今年才分配来的学生。小邱带我参观打米厂,他告诉我,打米厂的女工们很利害,不要去招惹她们。他讲了两个小故事:


一次几个女工和一男工闹着玩,她们把男工推倒在地上,然后一个又一个重叠上去,压得那位男工半天说不出话来,眼睛珠子都差点鼓出来了。


还有一次,一个爱嘻皮笑脸招惹女工的男工,被几个女工按在地上,扒掉他的裤子,并用废机油涂在他下身上,然后抱着衣裤,嘻嘻哈哈地逃走了。赤身裸体的男工回不了宿舍,只能从车间伸出脑袋,大声呼喊:“大嫂们!快把我的裤子还来!” 引起全厂工人哄笑。


我在印江时曾听说女职工和男职工开玩笑, 有女职工把男职工按在床上, 强行喂奶给男职工吃, 吃了女职工的奶, 就等于是女职工的儿子了, 以此显示占了便宜。我对此陋习感到不可思议, 没想到思南的女工们更疯狂。


小邱讲刚分配来时,他也有点怕这些女工,后来发现她们对大学生挺尊重,不会有什么事,不过他还是不和这些女工开玩笑,以免惹火烧身。


女工中有一位吴大嫂(我记不清姓名了,姑且称为吴大嫂),我从印江给她带了一点土特产,是她在印江粮食局的朋友托我带的。吴大嫂身高马大,腰圆膀粗,一看就知道是劳动上的一把好手。有几个这样的女工,足以收拾调皮捣蛋的男工了。吴大嫂很热情,请我吃了一顿饭,并带我参观她喂的猪。


我知道,由于近水楼台先得月,喂猪的饲料容易解决,打米厂的工人都喂有猪,且是他们一笔很大的财产。猪一旦生病,他们会比儿子生病了都着急,有如今天养宠物的人们,把宠物称为“幺儿” 。家里养的猪,是工人们平时谈论的主要话题之一。


几年后我有了女儿,一次女儿得了肺炎,发高烧,需打青霉素,但县医院青霉素缺货。后来还是通过熟人介绍找了一位担任副县长的老红军干部(长征时贺龙的部队曾经过印江县木黄区,红二、六军团会师于木黄,并在那里建立了苏维埃政权),他家养有猪,怕猪生病而备有青霉素。这位善良的老干部让了几支青霉素给我,救了急,救猪的药救了人,所以我至今仍感激老红军干部,他们是为人民服务的好人。


三、艰难的任务


我们的波司由造船厂加工,当时乌江上航行的船舶,大多为思南船厂制造。“思南女娃快快长,长大嫁到造船厂” 的民谣在思南流传一时。造船厂在江边,有约300名职工,传统工人、转业军人、由各大中专分配去的学生各占约三分之一。


我遇见不少上海交大毕业分配去的学生(好像有二三十人,记不很清楚了),有一位是成都人,他告诉我,他分配到贵州省交通厅,他还以为是到贵阳工作,因思南造船厂直属省交通厅管,所以一杆子插到底,他就被安排到船厂来了。学生们在厂里担任车工、锻工、钳工等各工种,也有搞宣传工作,天天抄写大字报,办大批判专栏。


10月5日,我到船厂找到领导小组的老陈同志,原来我们的东西他们根本未过问,老陈说厂里生产任务紧,不好为我们加工。我把我们的情况和困难给他讲了,地区粮食局的技术员和工人师傅半个月后就将到印江进行安装工作,没有这些波司就只有停工。他答应领导小组研究一下,叫我明天再去。


10月6日,我到船厂找到老陈,他说他们任务重,设备差,也很难办,让我下午再去。下午我又到船厂,只有死缠软磨了,他们终于答应给我们加工,任务交给李际斌师傅,老陈说要十来天才能做好。从印江临走时厂长常军官说还定做了五个油环,但老陈说不知道这回事,我只有重新联系做油环之事。


10月7日,船厂还未把波司浇铸好。


10月8日,全县开大会,政治任务第一,船厂停工一天,我到船厂又扑了空,只有等明天了,真有点使人心焦。


10月10日,和李师傅一起搞了一天加工,但仅仅浇铸完五个,还剩下一半,明天又是星期天休息,估计要下周星期四(15日) 才能完成,因此和李师傅商量,决定暂时回印江一趟,下星期再来。一方面把在思南采购的一些小另件带回,另一方面那几个油环的事,我还不十分清楚,回去落实一下。从经济上算计也合算,回去一趟来回车费2.2元,而住思南等加工,每天住宿加生活补助就是0.9元。


10月15日下午回到思南,下车后就到船厂,李师傅己把波司浇铸好,但今天上车床车第一个就车坏了,还需要返工。这样一来回印江的日期又延长了。


10月17日,船厂搞了两天,昨天还加了夜班,才车好一个波司,费时18小时(每小时加工费2元) 。这样看来还要6、7天才能完成。


10月20日,厂长常军官跑来一趟,吩咐还要加工几件东西,并将车好的两个波司带走,他说地区粮食局的技术员和部分安装师傅已来了,就等着这几个波司了,要加紧搞才行。


10月25日,全部波司终于加工完毕,为了赶时间,不能慢慢搞托运,要自已找车带回。那时候乌江上还未建大桥,过江都要上渡船,我在渡船上等了整整半天,终于搭上了一辆解放牌汽车,每个波司有几十斤重,我来回跑了好几趟,才把波司集中到渡船上,那一个上午我的衣服都未干过。汽车把我一直送到打米厂门口,很顺利,终于完成任务。


在加工过程中,听说波司的轴心是合金,几十元钱1公斤,因而我将车床切削下来的合金收集起来,这给船厂的师傅们很好的印象,他们帮我收集,并帮助熔化,铸成一个合金锭,有十几斤重,我也一起带回了打米厂。


到年终评比,因为我带回十几斤贵重的合金,符合毛主席的教导:“勤俭办工厂,勤俭办商店,勤俭办一切国营事业和合作事业,勤俭办一切其他事业,什么事情都应当执行勤俭的原则。”因而被认为是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的典型事例,而被评为先进生产者,奖品是一个洗脸盆。


那个洗脸盆是搪瓷的,拿在手上沉甸甸的,一看就知道是货真价实的优质品,直到现在仍在使用。


那个时代,生产力还很落后,工厂的设备也很陈旧,但生产的商品很少假冒伪劣产品,那个时代也有好的东西。

 

2012年4月



外一篇

婆   


 

婆婆姓姜,是我在贵州印江县工作时请的保姆,到我家来时已60来岁了,她偏瘦,中等身材,身体结实,腰板挺直,虽是一双小脚,但走起路来风风火火一点也不慢。婆婆的丈夫是药铺郎中,婚后无子,又纳了一个小妾,仍无子女,看来是男方的问题。后来丈夫去世,婆婆就出来做保姆维生,因是郎中的遗孀,特别爱清洁,不只是自已穿着整洁,而且所帮的人家也要选择整洁卫生的家庭。


我们和婆婆谈定,包吃住,每月工资7元,每年春节做一套衣服,后来我们涨了一级工资,婆婆的工资也涨为9元,折合成现在计算,我们的工资比上世纪七十年代已涨了近一百倍,所以婆婆的工资相当于现在的900元左右,算是很低的了。


离开印江时婆婆留给我们的相片

 

婆婆的到来解决了我们的后顾之忧,使家庭生活规范起来,特别是对女儿李淼的哺育条件,带来极大的改善。李淼生下来几个月就交给农村的大嫂带,农村人家务忙,还要喂猪,所以对李淼常照顾不周,奶瓶上常爬了几只苍蝇,李淼躺在床上哭得满头大汗,也没有人管。婆婆一来就要求我们给她买一个绣花的围裙,用来背李淼,她亲自选围裙,要拿出去时见得人,有面子。买菜、做饭、带小孩都由婆婆负责,她成天背着李淼,我们一下班就把李淼接过来,让婆婆做饭。


两年多后,又有了小女儿李莉,李淼就跟婆婆睡小床,婆婆也很愿意。婆婆喜欢小孩,两个女儿小时侯都穿她做的鞋子。她以前在一家人做保姆时,她带的小孩就特别喜欢她,曾对婆婆说,以后长大有了工作,要给婆婆买一个手表。我现在还记得,李莉小时候不好好吃饭,满操场跑,婆婆颠着一双小脚在后追赶,追上了就喂一口,喂饭相当于练长跑。


我们远离家乡,工作繁重,两个小孩能顺利成长,跟婆婆的辛勤劳动是分不开的。连父亲对我们带两个小孩,仍能把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而感到惊奇。我们应该感谢上苍送来了婆婆,帮助我们渡过了那段艰难的年代。


婆婆让我们能品尝到当地的特色菜肴,如梅干扣肉,美味可口;酸芋荷,色泽 鲜美,酸爽开胃;菜豆腐,婆婆说,千有万有,离不开菜豆腐下烧酒。还有印江蕨粑、糟海椒、绿豆粉、板栗烧鸡等。婆婆教会了我们做沥米饭,以后我们一直吃沥米饭,对保健身体大有好处,艾莉还跟婆婆学会了包粽子。每天早上,婆婆都要给我煎两个荷包蛋,再煮成汤,吃得很舒服,精力也特别旺盛,劳动起来特别卖力,扛面粉上楼,别人扛一袋,我要扛两袋。工人们说:小李,你家的伙食开得太好了。那时人年轻,伙食又好,劳动起来不觉得累。


婆婆能出口成章,经常冒出一些生动的民谣。如萝卜上市时,婆婆就说:“萝卜上市,药铺关门。”这时她要经常炖萝卜汤给我们吃。春节后,天气渐渐转暖,我以为可以不穿笨重的棉衣了,这时婆婆会说:“好汉不要夸,还有三月桐子花。”果然倒春寒一来,冻桐子花,有如严冬。但婆婆有时也会骂脏话,当女儿被外人欺负时,她会勇猛地冲上去,像母鸡护小鸡一样护着女儿,同时嘴里爆发出一串骂人的脏话。这时我才发现,平时整洁文明的婆婆是一位泼辣的女人。不过有她保护女儿,我很放心。


两个女儿断奶时,均是婆婆带到街上她的亲戚家,住上几天,完全隔了奶,才又带回来。其中李淼断奶最困难,晚上找不到妈妈,吃不到奶就一直哭闹,声音都哭哑了,婆婆说最后哭声都像小猫咪一样,有气无力了。我们不忍心,让婆婆把李淼抱到街上的大饭店玩,我和艾莉躲在楼梯上偷偷看一眼女儿,但不敢让女儿看见,怕隔奶的成果前功尽弃。

 

婆婆和李淼、李莉在印江中学柳家院子家门前

 

婆婆个性强,在我家也闹过几次矛盾。一次是我说婆婆择菜丢得太多,引起婆婆生气,一气之下就走了,后来我又去把她请回来,她说我脾气不好,但心肠好。另一次是有了李莉后,有天婆婆一早起来就走了,不知什么原因。我去请她回来,从她口中才知道有两个原因,一是嫌学校分给我家的厨房又小又阴暗,做起饭来不顺心,二是李淼说她是别人家的婆婆,不是自已家的婆婆。这次炒我们的鱿鱼经历了一个星期,我去请了两次才请回来。那几天她到处走人户,吃喜酒,大大地逍遥了一下。


我事后细想,觉得婆婆可能是带两个小孩,又要做饭,加上年纪大了,还是很累,希望就此休息几天,自已给自已放一个假,也借此到亲戚朋友家走动一下。这是我后来的想法,当时我还是有点生气,觉得我家没把婆婆当外人,对她还是挺好的,她说走就走,做得太绝情了,我和艾莉工作忙,她一走弄得我们很被动,在生活上带来了很大困难。


离开印江调到贵阳工作时,我曾想带婆婆一起走,一来我们需要她,二来她是一个孤寡老人,今后也没有什么依靠。但婆婆不愿意,她怕死在外地,不能叶落归根。到贵阳一年多后,我回了一次印江,补办户口等关系。我去看望婆婆,并给她留下几十元钱,她坚持要在饭馆请我吃饭,我不想她破费,但也只有随她的意,我知道不然婆婆心中会不安。


我能体会到她内心的孤苦,还把我看作是她的亲人,对我仍挂牵着她感到温暖。吃饭时她不停地问李淼、李莉的情况,问是否还记得她,表现出亲人才有的关心,但我心情沉重,甚至有点难过,因为我知道以后很难有再见面的机会了,这顿饭可能就是“最后的晚餐” 了。


回到贵阳后不久,我就听到婆婆去世的消息。她住在亲戚家中,每天要上下楼,楼梯是农村那种木楼梯,很陡,又无扶手,婆婆下楼时一下跌下来,虽然衣服被木板墙上的钉子钩住,没有跌到地上,但婆婆受此惊吓,引起血压猛然升高,抢救不及就去世了,真是飞来横祸。婆婆在我家几年,带大了两个女儿,但我只知道她姓姜,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幸好还有她的相片,可以记念这位勤劳自强的老人家,我不会忘记她对我们这个家的帮助和付出的一片爱心,我不仅仅把婆婆看成是雇用的保姆,而一直认为她是家庭的一员。 

 

2012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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