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卌年丨沈卫东:东方不亮西方亮,招飞未成上大学

关注本号☞ 新三届 2023-05-27
一个转身,光阴就成了故事
一次回眸,岁月便成了风景
作者简历


沈卫东,1962年出生于浙江定海,祖籍上海南汇。读书经历为:舟山小学、宁波四中、舟山中学、杭州大学、南京大学。先后任职于舟山地区司法处、东南大学校办、团委、政教室;后主要从事地产开发、金融投资等行业。性喜交游,爱好运动及美食。
原题

招飞未成,

我进了杭大中文系



作者:沈卫东


1976年秋,我14岁,从舟山小学附属中学(俗称“戴帽中学”)升入舟山中学,划区就近入学读高中。
舟山中学是舟山最好的中学,有很强的师资力量。但当时仍在“文革”末期,教学上学工、学农一大堆,正规课程却没多少。
入了学还没进教室,就安排去学工,在定海港务局装卸区,给舟山至上海的“815”客轮搬番薯到货舱里。一大麻袋番薯,约一百斤重,工人师傅两手一拎,扛起来就跑,我们脚细手软,根本扛不起麻袋,只好两个人扯着袋角,半抬半拖,抬得两三趟,就躲到麻袋堆起的小山背后,偷个懒,从破了的袋洞里掏番薯偷着吃,也是偷着乐。

中学好友


1976年的秋天,真是个多事之秋。先是毛主席逝世,噩耗传来,全国人民都处在极度悲痛之中。过得不久,又传来粉碎“四人帮”的消息。我们这些毛头小伙子,政治上的事情似懂非懂,学习上的问题过关即可,满脑子想的都是上山打鸟,下海捉蟹,约上要好的同学去打篮球,骑自行车。
高中一年级在迷糊之中就过去了。九月里升为高二,返校不久,隐约传来恢复高考的消息。我们不大明白其中隐含的意义,更不知道它将给一代人带来命运的改变,但还是能感受到各方面都有明显变化:课程调整了,学工学农活动全部取消,教学内容变了,教师上课认真严格,作业大增,年级里先是按成绩重新分班,接着又对文理科作了分班。
高中同学(前排右一)

回到家里,气氛也明显不同了。一面好吃好喝伺候,增加营养,一面经常查问学习情况和测验成绩,不停唠叨上大学的好处,还拿考不上大学就要去下乡插队来威胁。——我们这个年级出了两个另类,都是我的玩伴,居然在1977年冬天去插队落了户。
另外,家里人通过各种渠道,弄来各地、各校的高考复习资料和习题,很多还是那种黄草纸的粗糙纸张油印、复写的,给你加餐加料。
舟山中学1976级一共10个班,前5班为甲段,后5班为乙段。高二时,根据成绩分为快、中、慢三班。最优秀的学生进快班,甲段的在1班,乙段的是2班,配备上最好的教师。两个快班的学生在1978年高考时大都考上了理想的大学,说明学校“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的策略是正确的。
我最初在4班,重新分班后,班里七八个学习达人去了1班。我则到了中班,也就是3班,是理科班。不久之后,我就明显感觉到被快班抛下了一大截,凭我们班的这个程度,考上大学基本没可能。后来高考的结果也证实了我的判断:中班全军覆没。
说到这里,插一个段子:分到3班后的某一天,来了个插班生,跟我同桌,自我介绍是76届复读生,来此听课备考。他戴了一副近视眼镜,皮肤白皙,身材瘦削,文文静静。简短交谈,显得知识丰富,谈吐从容,让我心生羡慕。下课后,他站起身来十分笃定地说:我看你们这个班,没一个能考上大学的!说话之际,他的右手颇有气势地从左至右一划,那种斩钉截铁而充满自信的样子,犹在眼前。——这位同学,就是后来考入杭大历史系、自称捡了中文系的“漏”的、沈澜同学明媒正娶的洪朝辉先生。
杭大舟山同学合影。前排右起:沈卫东、洪朝辉、沈澜;后排左二为任晓岗

理科成绩不理想,考上希望渺茫,徘徊之际,传来了文理分科的消息,对我而言,不啻是一个福音。
我出身在一个军人家庭。但祖父是乡绅,曾在上海法租界给法国人当过教师。父亲原是乡师毕业,投笔从戎之前做着小学校长,从军后也一直是文将。父亲写得一手飘逸灵动的毛笔字,竖排行草,笔走龙蛇,经常让我们几个在外的兄弟捧着来信,费一阵猜测揣摩,纵有怨言也不敢流露。

我从小给父亲铺纸磨墨,在他的要求下,小学二年级就开始写日记,跟着老爷子翻看《人民日报》《解放军报》《人民前线》,还有“大参考”“小参考”。闲书中最喜欢的是一本文革前出版的厚厚的《中国古代神话传说故事》,还有一本朱可夫的自传,叫《回忆与思考》,津津有味看了好几遍。从小学起,我一直是语文比较好,作文写起来顺手,写得最多的是大批判、学习体会之类的文体,但多少也锻炼提高了阅读和写作的能力。凭着这些,在征得家人的同意和老师的意见后,我报名转到了文科班。
文科要考历史和地理,而中学里从来没有开过史地课,我都没有历史、地理的概念。无奈,只有压缩语文、数学、政治等课程的时间,把大部分时间用来看历史、地理书,做史地习题,甚至上其他课时也只管看书做题。有一次被任课老师发现,受到批评,并被告到班主任老师处。幸好班主任对我比较宽容,只是轻描淡写讲了两句,嘱咐不要太过份,就算放过了。
文科大班有八十多人,成绩较差,大多自认升学无望,得过且过。老师又从中选了十个成绩比较好的学生组成了一个小班。我也被选中了。于是每天晚饭后再去学校加课,评讲作文,完成作业和习题。
高考前还有一个插曲:招飞。当一名飞行员,翱翔在祖国的蓝天,是我从小的梦想。我二哥1971年参军,是东海舰队航空兵雷达团,驻扎在慈溪。有一年回家探亲,送给我一架巴掌大的银色铝制歼六模型。那个年头玩具少,这架模型飞机成了我的最爱,放在书桌上,想像着自己驾驶雄鹰翻滚俯冲,有时还放在书包里带到学校去,在小伙伴们面前炫耀。所以,1978年的五月,学校通知有招飞体检,我毫不犹豫就报了名。
模拟军人

家里人估计我也就是响应一下国家的号召,以我这个身体,不大可能通过严苛的体检关,就含糊同意了。一直到我通过了县里和地区两级初检,要到宁波参加省里统一组织的复检时,老师和我妈妈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班主任李老师找到我妈妈,严肃地说:沈卫东如果去招飞,回来就不要到我班上参加高考复习了!
我妈好言好语劝我几次,没有效果。请远在太原的大舅打来长途电话,我也没松口。最后,在北京开会的老爷子打来电话:孩子大了,想干什么就让他去干吧。
在宁波月湖边上的招待所,呆了四五天,反反复复地做各种名目的身体检查和功能测试,还组织了一次智力水平测试。军委和空军联合组成的招飞小组就住在我们楼上,有一位张参谋在熟络后空闲时跟我们说:你们这一批是幸运的,航校毕业后,计划去飞最新的战斗机。说得我们心里热乎乎的,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月湖的水是黑黑的,月湖的夜色则是那么迷蒙暧昧。体检结束了,通过的幸运儿只是极少数,我并不在其中,而是被打发回家。捏着那张小小的“601”船票,充满了无限的怅惘和失落。
感谢李老师,没有跟我较真。我悄悄回到班级上课,装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没有人来问过我一句你为什么被淘汰了一类的话。李老师看上去就像早就预料到我会落选一样淡定。

作者与大学同学冯雁丰

学校里复习迎考的空气越来越凝重,终于有一天,讲台上传下来的不是又一张测试卷子,而是报考高校和专业的预填表格:上面五格是重点院校,下面五格是一般院校,还有专门一栏是“是否服从分配”。全国重点可选的很多,记得我填的有北京大学、复旦大学、北京广播学院,一般院校里,文科好像只有杭州大学和浙江师范学院可选。
高考以后,又有一次正式的志愿填报,格式差不多。我在历史系和中文系之间犹豫徘徊了许久。跑去问李老师,她问了我的考试情况,说:当然报中文系!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杭大中文系是最好的!

大学时在黄山

大学时参观鲁迅外婆家

就这样,我和杭大中文78的101位同学拥有了共同的四年大学生活。
上大学后的第一个寒假,就是1979年的春节,我回到定海。有一天从街上步行回家,迎面碰上县人武部的李部长,他说:小六子,你这半年到哪去了啊?我答:我考上杭大,在杭州读书哎。他说:哦,怪不得。又说:你的档案还在我们这里放着呢。我想,我的档案不都转到大学去了吗?就问:李叔叔,什么档案啊?他说:就是你招飞的档案,两年之内,除了潜艇兵,其他兵种随你挑。
呵呵,要是1978年夏天没有考上大学,我大概率是要去军营里度过我的青春时代了。人生就是这么奇妙。
                                 2022年6月于南京

1982年杭大排球甲级赛季军队,作者前排左二


【回音壁】
钱家山下:小六子的高考故事。和我们一起度过四年,纯属偶然。本来应当在军营里度过他的青春时代。但人生就是这么奇妙。
董春晓:小六子写得蛮好。如果小时候家里没有出意外的话,生长在军人家庭的我,大概率也会去当兵的吧,毕竟哪个男孩没有过使枪弄棒、崇拜解放军叔叔的经历啊。曾记得童年时住家附近来了一队解放军驻扎,其中有个扛机枪的叔叔,人长得很魁梧,他每天趴在地上,肩膀抵紧机枪枪托练习瞄准的样子甭提有多威武和帅了!这个机枪叔叔有个习惯,就是不时地要吐一口吐沫。那时候我就想,他要是能让我摸一下机枪并瞄准一下,他就是把吐沫全吐在我身上我也愿意!
陈建新:小六子差点成为飞行员,英雄情结让他跑了一趟宁波。幸好没成功,否则咱们联合国寝室就少了一个牛高马大的小弟弟。不知道落选后,这无限的怅惘和失落还在吗?
尚建:应该不会惆怅和失落了,你没看他回答人武部部长说:“我考上杭大,在杭州读书哎。”就是春风得意的样子吗!
陈建新:阿东选上是继承他父亲的衣钵,因为他父亲是军人,考上也是继承他父亲的衣钵,因为他父亲原来也是一个文化人。
吕立汉:是的,人生就这么奇妙,否则哪能结识小六子?
尚建:沈卫东是很幸运的,那时候无论当兵还是上大学都让人羡慕。我觉得是你妈妈想你上大学,给招兵办打了招呼,你才落选的,否则你就飞到天空去了。
吴朝骞:@沈卫东  在学校我一直叫你的大名,因为不知道小六子的来历,怕得罪人。很羡慕你的幸福生活,高中毕业直接参加高考,没有损失时间。你有一个懂你的父亲,让你复习时客串了一回飞行员,人生无憾。考飞行员被淘汰不丢人,完全可以对孙辈炫耀一下下!
读书时我们都是中文系排球队队员,虽然没有取得骄人业绩,但我经常想起那一起度过的比赛和训练,汗水洒在一起,身体撞在一起,快乐发自内心,那是我们青春迸发的岁月!我们都是好队友!
凌凌:@沈卫东 亏得你没有上天下海,否则少了这么一个阳光随和的快乐少年,78中文肯定不完美的。
沈卫东:过了过了,78中文都太优秀了。@尚建 :你的想象有点离谱。
应沪晨:@沈卫东 78年我们这里开始招飞,我没去报名,心里是有点怕被选上。我们班的一位同学被挑上了,可过了一两年又被打道回府,完美地错过了高考。大学毕业后,我的工作单位与人武部相邻,且业务上联系较多,当时也没想去当一回兵。现在回过头去看,没有当过兵,是一个男人的终身遗憾!
沈卫东:@应沪晨 :没有当过兵,确实有点遗憾,除了人生的历练不够,在家里也显得有些另类[偷笑]。不过我很幸运,和你们这些优秀青年一起度过大学生活,并且神交至今,是我一生的宝贵财富。
任平:卫东失去当兵机会,无憾!我是体检合格,政审踢出。初三时,后来下乡了。本来是北海舰队,沮丧过,但也心安。读杭大中文,是继承父业,兴趣所在。结识的朋友也更好。无憾。当然天命不可违,成事在己。
陈家建新:我曾经两次候选参加征兵,一次初中,一次当学徒时。都因为眼睛近视而失去机会。年少时都有过当兵的梦,所以看着广宣小洪穿着真军衣上学多少有一些羡慕之情。
朱承君:我也参与过滑翔员(飞行员?)招考,但忘记了是否与阿东同一年。阿东说的月湖边宾馆是兵站,现在月湖的水质跟西湖差不多。我有军人情怀,此生未当过兵甚是遗憾,常以看军人题材的影视剧作为补偿。
郑广宣:@沈卫东 @朱承君  向愿意成为战友的同学致敬!没有成为战友而成为同学,也是非常不错的,说明我们有缘。当然,我比较有点自得的是居然实现了小时候当兵和上大学看起来是有点不搭的两个梦想。
金树良:@西湖老农 其实我们男同学从小大都有过当兵的欲望,军人的雄姿,那是男性的象征。我似乎干过工、农、商、学许多行当,但一直在为没当过兵而遗憾。[捂脸]。学不到你这样挺拔的雄姿,我就注意学军人的干练,每晚睡觉我都会把衣服有条理地放好,闭着眼睛也能穿好[呲牙]另外,守时、守信我也认为是军人的属性,努力身体力行。你圆了两个梦,真是好福气。
沈卫东:广宣威武。
任平:@西湖老农 后来又是那么多书的编辑者,够圆满。
朱承君:怪不得广宣哥的脑袋长得那么圆满!
金树良:@沈卫东 玉树临风的外貌,頗有主见的内心,善良刚毅的人品,这是我所认识的阿东。虽说部队少了一个飞行员,但我们却多了一个可以信托的兄弟,这是我们的幸运。
沈澜:@沈卫东 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我们不是同班就是同校,还同姓,真是有缘。你是不是记错年龄了?76年秋你应该才14周岁吧?
洪朝辉:个人记忆这个东西,不可全信。所以,严重怀疑口述史。需要发展王国维先生的双重证据法:文字、考古,再加实证、口述兼而有之,发动N个瞎子摸象,才能接近历史的真实和真实的历史。当然N个瞎子,必须在黄长江的统一指挥、统一部署、统一实施下进行。
钱志熙:刚看了卫东兄的高考故事,和上次看应沪晨同学的故事一样,了解到从没有高考到有高考的高中读书生活。既和前面的高中生不一样,又和后面的不一样。说实话,好羡慕呀你们呀!你们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系统复习时,我正在到处漂泊寻找复习地方,零零碎碎地找一点复习资料。卫东兄是将门之子,又是书香门第。可惜没有从军,不然的话一定又是一位文韬武略的将军。不过在大学和我们做同行更好。
据沈约《宋书·自序》,沈氏出少暤后台骀,东汉时因避地迁乌程余不(应在德清境内),原属会稽郡,东吴时分会稽为吴郡,世居此地,即吴兴。东晋孙恩之乱,沈氏做为地方豪族有参与,一部分人受打击。但沈林子等人,在刘宋得到很好的发展,为刘裕重臣。林子少子沈璞,因受刘劭弑君篡位牵连被杀。沈约就是沈璞的儿子,因此早年蹭蹬,入齐梁后为两代文宗。沈氏成为江浙(以浙为主)土著性质的文化士族。梁末还有沈炯,也是当时文人,梁亡后痛哭于通天台。吴梅村在明亡作《通天台》杂剧。之所以说土著,是因为顾、张、朱、陆,以及后起沈、钱等姓,都汉代或者更早迁居南方,与王谢等东晋南渡士族不同,陈寅恪称前者为北方士族,后者为南方士族。沈氏主要居江浙,尤以浙江为多,这也是中文78之所以有三位沈姓同学的原因。
沈澜:谢谢志熙兄为我们寻根问祖。
沈卫东:谢谢志熙兄为我们寻根问祖。
钱志熙:沈梦麟也是名人。明代还有吴江派沈璟。此前著名文学家有唐代沈亚之。亚之落第,李贺作诗送之,有“吴兴才人怨春风”“家住钱塘东复东”等句,李贺对吴兴与杭州的地理位置不太清楚。但这句诗很有名。说明沈氏到唐代,主要还住在吴兴一带。我们老钱家发迹比较后一点,陈朝时与陈霸先联姻,开较大的发展。到吴越钱氏大发,据有两浙及闽北。但入宋后迁散各地。这也是78中文只有本人孤单单一人的原因。
赵建中:卫东此文写的是高考,但无疑其中招飞的插曲更加吸引人,也更加有话题性。
说起招飞我也有深刻记忆,这不是因为我成了“招飞”对象,而是我复习迎考期间,我父亲参加了“招飞”工作。每次我问他“招飞”的事,他总是一脸严肃,感觉事关重大。有一次父亲还对我说起,有一位学生除了查三代时有问题,其他都合格,结果只能淘汰,为此他感到十分遗憾。后来我参加高考,临时住在德清县武康二中学生宿舍,父亲专门来看我,手里就拿着一只印着红字“招飞”的白色搪瓷杯子。“招飞”是热门话题,我顺便了解了不少有关飞行员方面的知识,比如视力要求是多少、身上不能有疤痕、飞行员的伙食标准等等。后来我得知这次兴师动众的“招飞”只录用了一名。这位幸运儿的父亲是小镇百货商店的营业员,因他儿子厉害,他在小镇上的威望也提升不少。
我与少年时期的卫东有不少共同经历,读此文时甚觉亲切。卫东家里排行第六,雅号“小六子”,实乃集帅气、大气、贵气于一体,为人纯真、豪爽、仗义。有两年我们同住“联合国”宿舍,卫东白天动静很大,晚上睡觉时却安安静静。我因为有神经衰弱晚上睡眠不好,尤其是常被老毛夜读打搅,于是就觉得卫东的“睡德”很好。不仅如此,当时宿舍经常检查卫生,也幸得卫东有内线,每次总能顺利过关。此外,卫东还有一个优点,就是比较早就懂得“断舍离”,经常乒乒乓乓扔东西,这个我至今还不容易做到。
方一新:卫东兄高考复习期间又去应选飞行员,最终落选了,这很正常。因为空军飞行员对身体素质要求极高,我记得在中学阶段(忘了是初中还是高中)也有一次招飞经历,当时像我这样的,第一轮就因为近视被刷,听说最终通过多轮严苛体检的,整个临海数十所中学,也仅两人而已。
跟多位同学一样,我在中学及下乡插队时也做过当兵梦,但也仅限于步行扛枪的陆军而已,至于神秘的海军,更神秘的空军则是遥不可及的,做梦都做不到啊。换句话说,想当空军,飞上蓝天,那就做梦吧。
卫东通过了县里和地区的体检,到宁波参加省级复检,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好,虽然最终落选空飞,但还是可以任选兵种(除潜艇兵外),条件真是诱人,好在杭大中文系已将此人才收入囊中,好险……天意啊。
吕立汉:小六子想当兵,有翱翔蓝天的梦想。乡下人愿意去当兵的想法很实在,一是部队伙食好,那年头农村吃不饱饭;二是当过兵的老婆好讨。一般在服役期内有一次探亲假,必须充分利用这个机会把对象搞定,乡下叫“定亲”。这方面或许@西湖老农 更有发言权。三是有头脑一些的,服役期内可以解决入党问题。当然更有想法的要趁机提个“干”,到排长级别后离开部队就不是“复退”而称“转业安置”,摇身一变就成为一名国家工作人员了。这不失为改变命运的一条途径。

【黄仕忠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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